夜已深。
流泉輕淌,水聲淙淙。一對夜鳥在廊簷下的巢中交頸。
吳鋒坐在床上,審視著粗糙的羊皮地圖,思忖著這一戰的具體布置。
茲事體大,如果敗了,他縱然能保住性命,這霸業的第一步也會化作夢幻泡影。
因此,只能勝,不能敗!
“小師弟。”
正當吳鋒沉思之際,一個綿軟柔膩的聲音,響在吳鋒的耳邊,卻又帶著三分銀鈴般的清脆。
吳鋒頃刻間為之凝固。
悠悠逝水難回,前塵如風而杳。但當記憶的閘門放開,時間的距離,頃刻間化作一片虛無。
“綺舞姐?”
吳鋒輕愕,帶著小心翼翼的口吻,轉過身去。
他忘了這三年多的成長,忘了橫亙在此間的歲月,仿佛又變成了那個不通*的懵懂少年。
依然是藍色的衣裳襯著小麥色的光潤肌膚,依然是那芬芳甜膩如同蜜糖的氣息,如同一朵黑玫瑰在炎夏中盛放,熱烈而純粹。
吳鋒的手顫抖著,神思開始恍惚。
“看什麽看,沒見過麽?”夢綺舞嬌嗔道。
吳鋒想要擠出一絲笑容,笑眼卻不由含淚。
“要出征了?”夢綺舞問道。
“是。”吳鋒語氣也好似凝固。
“有勝算麽?”夢綺舞嫣然一笑,帶著一股挑弄的味道。
“敵眾我寡,人心不齊。”吳鋒卻是也笑了起來:“不過我可不會敗。”
“真的這麽有把握?”夢綺舞話音悠然。
“只有活下去,才能真正見到你。”吳鋒猛然攬她入懷。
手掌已經變得極為穩定。
話語也是。
“那麽……”夢綺舞眼神迷離,伸出手,用指甲輕輕刮弄吳鋒清潤的面龐,微癢:“你想做什麽呢?”
“要你。”吳鋒斷然道:“你是我的女人。”
話音未落。夢綺舞已經將芳唇猛然貼近,帶著絲絲甜膩的香氣,直入肺腑。
雙唇熱烈地擠壓著。燒燙的感覺,令吳鋒通體皆趐。
他將手掌繞到夢綺舞臀上。發力搓揉著,豐實的肉感直透掌心,快意撩動肺腑。
夢綺舞羞得嬌軀顫抖,卻將紅唇與他貼得更加緊湊。
當舌條想要侵入吳鋒的牙關時,他沒有阻攔,而是反過來撬開夢綺舞的口唇,令兩人的舌條纏繞在一起。
那種*的甜蜜感覺,真切得讓人酥到心尖兒裡。
吳鋒猛地將她壓倒在床上。兩人吻得越發熱烈。
“如果要經過一百次浴血奮戰,才能真正攬你入懷,我就要你一萬次。如果要在沙場上走兩百個來回,我就要你兩萬次。要到你精疲力竭,向我求饒。”吳鋒語氣凝定,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霸道。
夢綺舞怔怔看著他,似乎感到熟悉而又陌生。
但這樣的感覺,卻令她感到得到了全部的擁抱,被熱烈的情緒完全包圍。
吳鋒絲毫不費力氣,就剝除了她的衣衫。露出凹凸有致的峰巒丘壑。
愛意與**之聲,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灼起,豐腴的*。淋漓的香汗,帶給吳鋒以莫大的感官刺激。
他以濃烈的愛意將她擁抱,而她以緊致的熱烈將他包裹。
陡然間,古銅般的顏色化作了白皙勝雪,嬌媚甜蜜的容顏也幻化成了幽怨迷離。
雲海嵐嬌音輕抖:“小鋒……不……不要……”
吳鋒不答,猛然壓著她,撫弄著她的柔體,繼續奮力撻伐。
美人的明眸中流出淚來,卻不僅僅是羞怨。更有閃爍的歡喜。
**聲轉向幽迷,帶著謫凡仙子般的清高羞澀。嬌羞不勝。卻又好似曲意逢迎。
直到潮起潮落,剩下落月流煙。
“該結束了。”
兩個聲音。同樣的話語。
吳鋒陡然發現自己已是左擁右抱,一對黑白分明的軀體,予人以強烈的感官刺激。
“你究竟要哪個?”夢綺舞咬著吳鋒的耳朵,挫著銀牙,恨恨地問道。
吳鋒左右而顧。
“都要。”他在兩位美女的俏臉上各香了一口,猛地摟緊。
“小色狼,有本事就來呀。”雲海嵐俏臉暈紅,眨著黑白分明的眼兒,曼妙的玉體粉紅,殘留著十二分的嬌懶。
吳鋒正想再次按倒她們,繼續品嘗嬌嫩滋味。就在這時,臂彎裡無比真實的*,陡然化為煙霧,飄渺而去。
一片空茫中,吳鋒驚坐起,才發現下身已經一片濕透。
金盞中的蠟燭已經燃盡,地圖猶自攤開在被上。
吳鋒臉上微燙,看向窗外,終夜不滅的風燈猶自散發出迷離的幽光。
他本是不相信夢的人。但今次卻明知是夢,也依然要沉溺於其中。
命運的氣息是如此的濃烈,這夢境也是如此的真實。讓吳鋒不由懷疑,千萬裡之外,對方是否也做了相同的夢。
大戰當前,自己卻還有心情想女人,令吳鋒也不由佩服自己。
然而現實中如果遭遇這樣的場景,自己真能說出“都要”這種話語嗎?
吳鋒心思渺然,披衣而起。階下生出白露,體質極佳的他也不由感到了淡淡的清寒。
越過葡萄架,吳鋒輕輕叩著廂房的門。
敲了幾記,這才想起,死兔子早就去了呂梁一帶,與河千影一同負責兩個妖族門派的搬遷去了。
“這死兔子。”吳鋒感歎道:“他扮成女人也挺俏的,虧得做夢瞎想時沒有夢到他呢,不然還不惡心死。”
這話其實甚沒道理。如果這夢境僅僅是瞎想的話,也該更容易想到盛醉香那個顛倒眾生的妖女才對。
夜間濃雲覆空,無星無月。
在葡萄架下,吳鋒擺好了桌幾,給自己斟了一大碗酒,用以祛寒。
自斟自飲,唯有影子和廊簷上的風燈相伴,還真是寂寞啊。
草原上的酒很是濃烈,烈到燒喉,但夜風依然清冷。
吳鋒捂了捂衣襟。
他想起了時常在夢中出現的那一場,帶著宿命氣息的紅蓮烈火。
如果能有那樣一場火烤一烤,想來就不會冷了吧。
吳鋒微笑自語:“這麽冷的時節,看來還沒到我死的時候。”
他仰面望天:“若是要死,也該是死在火裡。”
一整壇烈酒喝完,吳鋒已覺成竹在胸。
只是下身有些發漲。
耳房裡還有幾個婢仆,不過現在都已睡熟了。
吳鋒也懶得多想,解開褲帶,在院子中央嘩啦啦尿了個痛快,便回房睡回籠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