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內壁包著毛氈,十分溫暖。£∝小,
食物和酒都微有些粗礪,不如中土精致,但是味道也還過得去,至少不會像草原上的吃食那樣腥氣濃重。
然而兩人互存戀慕之意,縱然吃肉干都能吃得甜蜜,如今有了熱氣騰騰的飯菜,更是格外溫馨。
雲海嵐凝視著吳鋒清雋絕倫的容顏,吳鋒也抬眼瞧她,眼神流動,脈脈的情懷交匯在半空當中。
兩人這十幾天來都吃得不多,如今也餓了,除了海豹肉不是很對胃口,其他的菜肴很快吃盡,酒也盡數飲乾。
吳鋒將剩了殘羹的餐盒托著出門,庭院裡早有伺候著的小婢迎上來接過,準備送回廚房。
吳鋒向她說了之前送飯那婢女胡言亂語之事,並且把雲海嵐的意思也一發告知。這小姑娘倒是老實得緊,聽得這話,驚得面如土色,好一會才連聲代另一個婢女謝罪,並叩頭不止,吳鋒又勸慰了她一陣,她收了餐盤離去。
步回石屋當中,吳鋒將門再次掩上。
臨窗的小櫃中有圍棋、樗蒲等玩具,甚至還有西極傳來的西洋棋。
吳鋒取了圍棋,與雲大小姐手談了一局。兩人都不是此中行家,雲海嵐多十幾年經驗,而吳鋒思維敏捷卻要遠勝,一番對局下來,吳鋒以兩目的微小優勢取勝。
收了棋局,兩人盤坐在地毯上,靜靜修煉起來,轉眼便近午夜。有婢女送來了熱水,供兩人洗漱。
“該休息了。”吳鋒瞧著雲海嵐俏臉,微笑道。
雲海嵐仰面瞧了瞧樓上那繪著鴛鴦的床鋪和以香薰過的粉色紗幔,臉上發紅。
她性格比起夢綺舞要矜持得多,如此香豔的陳設。不由令她心生羞澀,不欲與吳鋒同衾而眠。
然而她現在已經恢復人身,也不再願意睡在那悶人的白玉棺裡。
吳鋒笑了笑,ǎn出數道勁氣,將屋內的蠟燭和燈籠盡數彈滅,登時如水月華清晰地流瀉進來。
北極的月光格外明亮。如同流在空氣中的冰。
吳鋒緩緩步到雲海嵐身邊,姿態從容,信手攬住雲海嵐的後背,自腋下穿過,另一手抱住她腿窩。霎時間,軟玉溫香,盈滿胸懷。
“小鋒……”雲海嵐一驚,低低喚道,卻並未掙扎。
吳鋒望著她花凝曉露一般的清雅玉容。與雪靨上的ǎǎn飛霞,笑道:“聽說這個抱姿在西洋叫做公主抱,是騎士救回被魔王捉走的公主後,所用的姿勢。雲姨,做我的公主如何?”
雲海嵐俏臉越紅,卻是嗔道:“盛家妹妹可是如假包換的公主殿下,更是青春貌美。你怎麽不去抱她,抱人家這個人老珠黃的無家女人作甚?”
吳鋒抱著雲海嵐。穩穩坐在一張寬大且有扶手的藤椅上,令她腦袋枕在一邊扶手上。雙足搭上另一邊,翹臀作為著力ǎn壓著吳鋒雙腿,登時柔軟絕倫的玉丘便被碾壓得向兩邊化開來,令吳鋒全身皆爽美無比。
時值冬日,兩邊扶手都墊了軟枕。
“盛家公主的屁股不若雲姨挺翹。且北莽女子的肌膚難免粗糙一ǎn,定是及不上雲姨碾在腿上來得軟膩的。”吳鋒信口品評道。
“你……”雲海嵐一陣氣惱。沒想到吳鋒竟是這麽回答,就如同耍流氓一般。
只是這樣處境之下,如此言語,大有旖旎風情,更是讚美了雲海嵐的身材和肌膚。
雲海嵐明明素性矜持。卻偏偏最愛穿那套低胸高叉的藍色衣裙,正是以自己的身材和肌膚自傲。盛大小姐皮膚的確不若她肌理細膩,胸臀也不如她,只有腰肢纖細是絕世少有。
吳鋒目光下移,解開她雲履和羅襪,放在一邊,開始摩挲她那對雪足。
玉筍精巧,光若冰雪,盈盈不堪一握。足弓似月,腳背曲線平滑如水,纖巧的足踝靈動如丸。足掌上端整齊並列著五個細長的腳趾,白裡透紅,如含羞草一般微微蜷曲著。
剛洗濯過的玉足,越發溫潤嬌嫩,肌膚吹彈欲破,更有一種清幽怡人的香氣自其上散發而出。
雖然不像盛醉香那樣異香撲鼻,也是天生的體香。冷香幽然,沁人心脾。
兩年前吳鋒為她按摩玉足,曾縱意摸了個夠,但再次將這對蓮足捧起來輕憐密愛時,仍不由隱隱心動。
雲海嵐被他一輪揉捏,惹得羞顏似血,嬌軀輕顫,微微喘息道:“不懷好心的小家夥,又欺負你雲姨……”
“雲姨這樣可愛,卻總是想要強裝出一副成熟老練的樣子,小鋒便忍不住想要欺負幾下。”吳鋒柔聲道:“雲大小姐小時候,一定是乖乖女吧?”
“唔……”雲海嵐正被他按到小腿上,將真氣貫入經脈之中,不由舒服得哼吟起來,將玉指掩在翕張的紅唇邊。
“這麽乖巧……”吳鋒瞧著她迷離的星目。
同樣是按摩,這一次吳鋒完全改變了主客之勢,將雲海嵐玩弄於股掌當中。
雲海嵐心中羞惱,卻偏偏有些甜蜜的喜悅。
成熟的美女,內心底裡終究也是希望被男人憐愛、疼惜的。
“這些天太緊張了。作為補償,我們在北極的每一個晚上,雲姨都要給我抱著睡。”吳鋒輕聲道,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嗯。”雲海嵐玉容緋紅,低低應道。
沉吟一會,她又道:“雲姨以前沒真正體會過感情。”
吳鋒ǎn頭道:“我知道。”
吳鋒至少還曾經和夢綺舞交往過,雲海嵐的感情經歷卻真正是一片空白,對於大魏太子也不過是若有若無的單戀罷了。
雲海嵐陡然伸出雙手, 環住吳鋒脖頸,美目盈盈望著他,吐氣如蘭,發絲輕輕掠過他面龐,微癢。
“你陪盛家妹妹跳舞,甚至像抱人家這樣抱著她,其實都是無妨的……沒有她,以後也會有別人。”雲海嵐幽幽道,眼神含魅。
吳鋒詫異,不知道她為何說出這種話來。
“但你既然陪她跳舞,就得陪人家逛街,一起軋馬路,一起買衣服首飾、胭脂水粉,就像真正的戀人那樣……還有,給人家畫眉。”
她面紅如血,但聲音依然穩定,足見她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
吳鋒未曾想到,她最為在乎的是這些。
但虛榮豈不是女人的天性?
“雲姨這麽乖,這麽美,我又怎忍心拒絕呢?”吳鋒如哄小女孩一般,微笑著道,用手掌捏了捏她精致絕倫的小臉,在她耳畔吹著熱氣道:“夜深了,咱們都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