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之毫厘,謬以千裡,開始投籃時的手法、速度、力量,一點都不能出差錯,否則就會投不進去。
他這樣勤懇練習著,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向著公寓方向走去。
公寓裡靜悄悄的,大家都已經睡了,只有雲英葶還坐在客廳裡,默默地等著他。
看到他回來了,雲英葶臉色凝重,告訴他:“剛才小雨是擔心我們這麽晚不回來,所以才去找我們的,並不是有意偷看我們。”
劉安邦只能點頭,順著她的話說:“沒事,我們的事被她看去,也沒什麽。”
雲英葶卻象炸了毛的小貓一樣,跳起來揮拳低聲叫道:“不許亂說!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麽事!”
劉安邦怔住,都快要吻上了,還叫沒什麽事?
雲英葶看著他的表情,不由滿臉通紅,羞憤低吼:“你知不知道,小雨很重視你的?”
劉安邦想了想,點了點頭。
自己可是很重要的除邪師,貼身保護她們的強大保鏢,如果不重視,豈不是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那你還敢拈花惹草!”雲英葶惱怒地叫道,突然一怔,感覺自己這麽說,似乎是把自己也當成了被他拈惹的花草?
看著劉安邦奇異的目光,雲英葶惱羞成怒,撲上來緊緊抓住他的領子,低聲叫道:“總之我們兩個永遠都是普通朋友關系,不許你對我動什麽心思!知道了嗎?”
劉安邦無奈地點頭,輕聲道:“我還以為你一直把我當色·狼看,現在能被你當朋友,已經是一個很大進步了。”
雲英葶愣住,沒想到這麽輕易就把他當成了朋友,前幾天不還是把他看成好?色不要命的色·狼的嗎?
她紅著臉推開劉安邦,扭頭不敢看他,悶聲道:“反正你好好對小雨就行了,祝你們幸福!”
她快步跑上樓梯,消失在劉安邦的視線裡,只有一串激烈的腳步聲在耳邊回響,就像她劇烈跳動的心一樣。
劉安邦一直沉思著,走進浴室,給自己衝了個澡,然後下去地下室,閉目修行。
等到了子夜,他催動靈力,激發靈符,讓自己靈體出竅,進入了陰域。
欣莫雨出現在他的身後,遠離惡鬼部落,和他一起躲在安全地帶,低著頭,臉色一片落寞。
“你怎麽了?”劉安邦將訊息傳遞到她心中,欣莫雨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他,奇怪一向清冷的劍仙大人為什麽也會關心自己的心情。
她當然什麽也看不到,劉安邦整個人都被光芒包裹,臉部更是一片光華,連五官都看不清楚,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光華公子。
“沒什麽。”看著他光芒中的身影,不知為什麽有一種熟悉和親近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傾訴:“我最好的一個朋友,和我喜歡的男生,在一起了。我親眼看到他們接吻。”
劉安邦心中猛地一跳,感覺紅塵劫功法似要發動,慌忙用地靈訣壓了下去,免得自己靈體潰散。
看著他光芒中的身體微微一震,欣莫雨慌忙解釋:“只是不成熟的感情,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他們兩個才是天生一對,我應該祝他們幸福才對。”
“嗯,我還是祝自己一個人過得幸福吧!”劉安邦翻起了白眼,想起這一晚上有兩個女生對自己發出了祝福,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何況我這麽危險,每天夜裡都要到這麽可怕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鬼撕碎吃掉,他又不知道,我還是不要連累他了。要是和葶葶在一起,應該不會像我這麽危險吧?”
劉安邦暗哼一聲,這麽說自己也得當心不要連累她了,畢竟自己面對的敵人比她多得多。
“要是我在這裡被鬼吃掉,我的身體會怎麽樣呢?”
“會變成植物人,然後生機漸漸消失。”劉安邦告訴她。
“我,我一直想問,為什麽我會進入到這裡,每天都看你殺鬼?”
劉安邦想了想,感覺還是不能告訴她實情。
不然,難道要說自己就是劉安邦,給她下入夢術的時候導致魂魄有了聯系,所以才會一起進出陰域?
自己身份暴露不算什麽,若是被惡鬼或是其他敵人知道她與自己的關系,威脅到她陽世的身體,那就麻煩了。
“你的手鐲。那是一對法器,能夠連通陰域,我正在尋找資料,一旦堪破它的秘密,或許能使用它,讓你擁有自保之力。”
“為了我,去查閱資料嗎?”欣莫雨喃喃地說,看向他的目光帶著驚異感動,低頭半晌,輕聲問:“我能學習一些修煉方法嗎?這樣要是戰鬥的話,我也許能幫你的忙,不用只是你一個人作戰。”
“其實有一種修煉方法,只是從來沒有女性修煉過,而且也從未有人純以靈體方式進行修煉,在陽世中也沒有什麽殺傷力,如果你修煉了,我擔心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先不說這個了,我們今天先往前推進一段路程,或許就能找到你母親了。”
他領著她,走過山角,望著前面的惡鬼部落,意外地看到,在那裡只有兩隻惡鬼,其他的惡鬼似乎是出去覓食了。
“好機會,可以各個擊破!”他回過頭,叮囑她:“躲好,不要露頭,免得被惡鬼發現!”
“知道,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劉安邦看著她在岩石後面躲好,這才放心地殺向惡鬼部落,沒有注意到,她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現出晶瑩的光芒。
兩隻惡鬼遠遠看到了他,嘶叫著衝向他,揮起利爪,向他身上抓去。
這兩隻惡鬼比從前的惡鬼要強了一些,但還是難不倒劉安邦,青霄劍一閃,化為劍網,將兩個惡鬼卷在劍圈裡。
雖然它們防禦力更強,還是被他接連刺穿,靈體漸漸開始潰散。
突然,身後傳來了激烈的尖叫,劉安邦心頭一震,立即回頭去看,在這危機四伏的陰域,任何一點問題都足以致命。
他看到欣莫雨正在拚命奔逃,後面追著三個惡鬼,輪起利爪,凶猛地向她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