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公裡的路程,就算平均每天50公裡的話,也得十天才能到達。(首發)但是西川和西嶺之間雪山較多,除此之外,還有近300公裡的高原無人區,海拔在4500米左右,空氣中的氧氣含量非常低,這也就是傳說中的生命禁區。在西川和西嶺兩省,人們都說,如果犯了罪,只要躲到兩省中間的無人區,連警察都不敢追進來。
如此惡劣的條件,平均算下來的話,彥俊每天直線距離能走20公裡就已經很不錯了。
因此,慕容穎為彥俊準備了足足一個月的口糧,當然,這裡所謂的“口糧”主要是指能量棒和壓縮餅乾等食品。
除此之外,彥俊什麽東西都不願意帶。
慕容穎說:“急救藥品,防身手槍必須要帶。”
彥俊說:“我隻保證食物夠吃就行,要是我真該挨天譴,帶再多的東西都沒用。而且我根本不會使手槍。”
慕容穎驚訝道:“你連手槍都不會使?我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麽縱橫黑白兩道的。”
彥俊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我這一路上隻吃壓縮餅乾和能量棒的話,不得饞死我啊,慕容穎,你去給我準備個20把飛刀,我路上也許能打點山珍野味開開葷。”
慕容穎連連搖頭,說道:“你這樣出去是必死無疑,光是高原狼群就能把你吃的骨頭渣都不剩。還打野位呢,你自己給野獸當野味還差不多。”
彥俊說:“我沒那麽容易死的,萬一我真死了, 我的魔咒也就解除了,沒什麽好可怕的。快點,這兩天趕緊把我的飛刀準備好。”
兩天后,慕容穎按照彥俊要求,將二十把飛刀裝在一個皮套裡給了他。
收拾好行李後,彥俊背起登山包剛要出門,又轉身回來,對送別他的慕容穎說:“我當年那麽囂張的殺掉卓二狗,上面不但沒追究我責任,還表揚了我,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卓二狗殺了前任公安局長,卓二狗死有余辜。”
“正確!國家可以對你發橫財睜隻眼閉隻眼,但如果誰自不量力要跟國家對抗的話,國家肯定會滅了誰!我和朱良的那段錄音,你再好好聽一聽。也許對你有幫助。”彥俊誠懇地說道。
慕容穎知道彥俊這是為自己好。慕容穎說:“通過你和喬洋,我學到了一些東西,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就這樣,彥俊帶著一頂折疊帳篷、可以支撐30天能量的能量棒和壓縮餅乾以及二十把飛刀,開始了他的死亡旅行。
彥俊的第一段行程是五十公裡的黃土高原,雖然此時是寒冬,但這裡的陽光很好,天空很藍。寂寥的高原土地上,偶爾出現一兩個牧羊人,唱著豪邁的歌曲,彥俊的心情格外舒暢,掏出慕容穎給他新買的蘋果手機,嘴裡哼著“我家住在黃土高坡”,一邊走一邊拍,真是愜意無邊。
但是走著走著,彥俊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他發現,自己在經過一個羊群的時候,羊群會停下來“咩、咩”的叫起來,直到牧羊人吆喝一會之後,羊群才會繼續趕路。可當他走遠之後,羊群會再次“咩咩”的叫一會。
彥俊意識到,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己。
在經過一個下坡的破窯洞的時候,彥俊一個閃身,躲進了破窯洞。
不一會兒,彥俊就發現,尹飛全副武裝的跟了過來。
彥俊突然從窯洞裡竄了出來,笑道:“尹飛大哥,你們這麽好興致啊?出來旅遊?”
尹飛老臉一紅,說:“巧啊,真巧,今天天氣不錯哈。”
“別跟我扯淡了,是不是慕容穎讓你跟著我的?”
尹飛老實交代道:“大小姐也是關心你的安全!”
彥俊說:“尹飛,慕容穎是女人,我不跟她多說,你是個爺們,我問你,我這是在探險,不是在旅行。如果是在你的保護下走完這段旅程,我的面子往哪擱啊?”
尹飛說:“你這不是在探險,是在送死。”
彥俊說:“尹飛大哥,那天在擂台上,你明明知道自己被下藥了,不是還爭著去送死嗎?我告訴你,我彥俊跟你是一樣有血性的男人。男子漢大丈夫活著要瀟灑,死了也要壯觀,無怨無悔!”
在這個空茫滄寂的黃土高原上,彥俊的這番頗具震撼力的豪言壯語也引發了尹飛的豪氣。
尹飛說道:“彥俊兄弟,大小姐沒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走這段路,也沒說你要去哪裡,但我覺得,你做事總有自己的道理。我把我的槍和彈夾留給你,關鍵時刻能防身。”
彥俊心想,慕容穎不愧是老大,口風挺嚴,辦事讓人放心。
“我不會用槍,你趕緊回去吧,謝謝你的好意,心領了。”
“那你要萬事小心,這一段是最好走的,過了這段黃土高原,你就會連續遇到兩座雪山,海拔會不斷增加,翻過兩座雪山之後,平均海拔就會達到4500米以上了,你會進入無人區,到時候切記不要心急趕路,否則在缺氧的情況下很可能會心力衰竭的。”
“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打發走尹飛之後,彥俊繼續趕路,在他的前方不遠處,他已經看到了連綿不絕的雪山。
彥俊心想,自己今天輕輕松松就走了不下30公裡,照這個速度下去,可以提前見到韓冰啦。
彥俊的腳步越發的輕快了。
但是,天氣卻急劇變換了起來。半個小時前還是晴空萬裡的天空,此時突然烏雲壓頂,刺骨的冷風驟起。
彥俊覺得風夾著黃色沙塵帶在臉上,就像是被刀子劃過一樣痛。
彥俊治好從包裡拿出口罩、防風墨鏡、防寒帽,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不到一會兒,雪花就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樣漫天飛舞了起來。
一望無邊的黃土高原,彥俊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大聲喊道:“壯觀!真他媽壯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彥俊像個小孩一樣在大雪中奔跑者,整個靈魂裡都透著輕松、快樂。
但是到了第二天,彥俊的行程可就沒那麽輕松了。
看著海拔接近三千米的雪山,山體比較陡峭,再加上到處都是被陳雪覆蓋,彥俊走的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跌下懸崖。
臨近中午的時候,彥俊坐在山腰一處空地上,卸下行囊準備吃點午餐,正在這時,彥俊感覺到不遠處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彥俊本能的意識到,這荒無人煙的雪山上,可能不只是他一個人。
彥俊趕緊起身,準備四處查看一下。
彥俊剛起身,就聽見一聲悶響,自己地上的背包被一個顆子彈打出了一個洞,冒充了絲絲白煙。
彥俊趕緊一個翻身,躲到了一課松樹後面。
緊接著,又是連續三槍,其中兩顆子彈釘在了樹乾裡,另一顆子彈擦著彥俊的褲腿而過,墜入身後的懸崖裡。
彥俊心裡不禁暗罵,這他媽誰跟我這麽大仇啊,簡直是把我往死裡整嘛!
連續三槍響完之後,彥俊感到一個腳步聲踩著積雪慢慢向自己逼了過來。
憑聲音判斷,彥俊知道,對方只有一個人。
彥俊從隨身攜帶的飛刀袋裡摸出一把飛刀,他聚精會神的判斷著來人的方位,他需要一擊致命。
在判斷出最佳出手時間後,彥俊猛地從大樹後面跳了出來。
彥俊心想,既然對方是來要自己的命的,自己也不能客氣,必須一招製敵。
可就在彥俊甩出飛刀的一刹那間,彥俊才發現,來殺自己的居然是藍小蕊。
彥俊是絕對不會殺藍小蕊的,可是已經晚了,他的飛刀在太陽的照射下就像一道白光一樣插進了藍小蕊的胸前。
幾乎是同時,藍小蕊也一槍命中了彥俊的左肩。
彥俊翻滾在地上,鮮血把地上的積雪都染成了紅色。
藍小蕊也不管自己胸前的飛刀了,快速衝了過來,用狙擊槍盯著彥俊的腦袋,冷聲道:“彥俊,我說過,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彥俊打量著自己插在藍小蕊胸前的那把飛刀,心下稍感安慰,從命中位置來看,他知道這刀的位置不會對藍小蕊造成致命傷害。
彥俊心情頓時輕松了起來,說:“哎呦,嚇死我了,你說你大冷天瞎跑啥,幸虧我這飛刀技術是半成品,否則你現在都一命嗚呼了。”
藍小蕊冷笑道:“你巴不得一刀插進我的心臟吧!受死吧!”
藍小蕊說完就準備扳動扳機。
彥俊的眼神突然驚訝的朝藍小蕊身後看了一下。
藍小蕊不知道是真是假,思維稍微停頓了一下。
彥俊一腳將藍小蕊踢翻在地,然後壓在藍小蕊身上,說道:“藍小蕊,我可不是那麽容易死的。”
藍小蕊一口咬住彥俊的手,把彥俊手上的一塊肉硬生生咬了下來。
彥俊看著自己鮮血淋淋的手,一掌將藍小蕊打暈了過去。
待藍小蕊醒來後,發現自己被彥俊綁在大樹上,而彥俊則是坐在她的邊上, 包扎著自己的傷口。
藍小蕊哭著罵道:“彥俊,如果你是男人,你現在就殺了我!”
肩上和手上的傷口疼的彥俊齜牙裂齒,罵道:“你屬狗的吧,整整把我手上一塊肉都咬下來了,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麽狠的娘們!”
藍小蕊說:“我恨不得把你活吞了,我爺爺那麽善良一個人,你把他的腦袋都打碎了,彥俊,要麽你現在殺了我,否則的話,我非親手把你碎屍萬段不可!”
彥俊說道:“藍小蕊,我告訴你,你爺爺不是死在我的手裡,是死在余南山的手裡!”
“放屁!余伯伯像疼余雅熙一樣疼我,對待我爺爺也是無比信任。我們是一家人,你不要在那推卸責任了。”
彥俊從地上搬起一塊石頭,把藍小蕊的槍砸成了兩截,然後扔到了山崖下。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