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如鼠!不就是惹了桑波嘛,說溜就溜!
文玉馨一邊埋怨著,一邊卻在思考,不對呀,我前晚趕他走他都不走,說是要等國慶擺平桑波再走,今天怎麽這麽突然自己走了?想到這裡,文玉馨撥打彥俊的電話,但一直是關機。文玉馨趕緊推開彥俊的房門,一塵不染,所有行李都已搬走了。房屋鑰匙整齊的擺在桌上。
文玉馨呆呆地拿著彥俊的信,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
這個小民工,雖然天天穿的髒兮兮的,可一到家就主動消毒;雖然不算很帥,但看起來卻很乾淨;雖然沒受過什麽教育,可是房間總是一塵不染,做的飯菜總是那麽想噴可口;雖然愛財如命,可關鍵時刻卻能舍棄性命保護別人。
文玉馨暗暗搖頭,自己這是怎麽了,這隻是一個打工仔,一個被自己男人請來監視自己的打工仔而已。
文玉馨想說服自己不要在意,可整整一上午,她都不能掩飾自己的落寞。
下午沒事的時候,文玉馨坐在辦公室發呆。突然,文玉馨想起來一件事,彥俊那麽愛財如命的,自己這個月的工錢還沒給他呀。
這個可憐的小民工,沒有父母,沒有親人,苦幹了快一個月,一分錢都沒拿到。這怎麽行?!
文玉馨拿起桌上的LV,來到電視台地下車庫把車開出了單位。
文玉馨取了五萬塊錢放在包裡,這是她為彥俊準備的獎金,也算是臨別禮物吧。
南州這麽大,到哪找呢?
文玉馨踩著性感的高跟鞋,一個工地一個工地的找著。可沒人知道彥俊是誰,連打聽金彪都打聽不到。
一直找到晚上九點多,文玉馨也沒打聽到任何關於彥俊的消息。
文玉馨的心中懊惱不已,彥俊累死累活在自己這兒幹了整整一月,為了救自己差點被殺,卻一分錢工錢都沒拿到。
文玉馨一邊開著車,一邊悵然若失地自言自語道:“彥俊啊,你倒是把這五萬塊錢獎金拿走啊,這樣我心裡也能好受一點。”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文玉馨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
正當文玉馨要開門的時候,發現門旁邊蹲著一個人,鼾聲震天,旁邊還有兩箱行李。
這不是彥俊嗎?
文玉馨欣喜的看著彥俊。
彥俊蹲在地上睡得可香了,口水順著嘴角一直流到下巴。
文玉馨抬起高跟鞋踢在彥俊的腳上,彥俊猛地驚醒過來。看著文玉馨,彥俊揉了揉眼睛,說道:“文小姐,你回……回來啦。那個……”
彥俊忽然發現,文玉馨今天穿了一件高開性感旗袍,從坐在地上的角度看過去,彥俊看到了一根布條,他知道,那應該是傳說中的丁字褲。
彥俊心想,這個女人真是性感到骨子裡了。
彥俊的臉陣陣發燙。
文玉馨卻沒意識到自己走光,冷著臉說:“不是說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沒買到車票?”
“不是,我決定不走了,我還能回來……回來繼續合租嗎?”
文玉馨心裡樂開了花了,臉上卻一臉寒霜,說道:“別,我這小廟容不下您這大神,您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吧。這是五萬塊錢,算作你的獎金,有多遠滾多遠吧。”
文玉馨把包裡裝著五萬塊錢的紙袋,要遞給彥俊。
“不是不是,這錢我不能收,我是靠勞動獲得報酬,不能無緣無故收你的錢,”你聽我給你解釋。“
“不要就算,你走吧。”文玉馨拿回紙袋,準備進門。
彥俊焦急地攔著想要進門的文玉馨。
“你想解釋什麽?我給你一分鍾時間,說完趕緊滾蛋。”文玉馨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擺起了一個非常高傲卻很迷人的姿勢。
“衝動!我衝動啦!我不能離開南州啊!”彥俊痛心疾首地說道。
“歡迎你留在南州。你去租別人的房子吧。”文玉馨忍著笑。
“別呀,世界上最美麗性感的女主持人同志,可你這房租便宜嘛。我們打工的太不容易了,您就不能發發善心麽。”
“我這房租便宜?小同志,你還真有臉說。老頭一分錢房租沒收你的,每月還給你兩千情報費。搞搞衛生你每月收一千,做個飯每月六百。還有,你克扣我夥食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彥俊被咽的無話可說。心想,克扣夥食費的事她怎麽知道的,帳做的很平啊。
文玉馨接著說道:“想接著租也行。三個條件。”
“多少條件都答應。”彥俊一看事情有轉機,立馬開心了起來。
“第一,每個月做飯免費;第二,每個月搞衛生免費。”
“你這不是坐地起價麽!”彥俊急的站了起來。
“不租拉倒。”文玉馨轉身就要進門。
“租!真狠啊你。太沒愛心了。對了,你不是說三個條件麽?還有呢?”
文玉馨的心裡早已笑抽了筋,說道:“第三個條件就是,老老實實告訴我,為什麽去而複返。”
彥俊靦腆地說道:“我本來打算離開南州去燕京打工,但是……今天我找到了海倫的線索了,所以我不能走啊!”
“德行!就你那樣誰看得上你,進來吧,身上都餿了你!”
彥俊剛剛把行李重新放到房間裡。房門就被打開了。
老梁居然回來了。
彥俊一看老頭,立馬笑道:“大爺您回來了。”
老梁一聽彥俊叫他大爺,心裡一萬個不樂意,心想我有那麽老麽!
“彥俊,過來,到客廳沙發上聊聊。”
“不行啊梁老板,文小姐有過交代,除了我的臥室,整棟房子哪也不許我去。”
老頭很滿意,說道:“有我的命令你怕什麽。過來。”
彥俊依言來到客廳,坐在了柔軟的真皮沙發裡。
老頭說:“怎麽樣,差不多一個月了吧,小文……情況還好吧。”
“您稍等。”彥俊跑回房間,拿出一個黑色筆記本出來。
彥俊一板一眼念到:“8月4日,文小姐晚上12點回家,喝高了;8月12日,有三個男人來找文小姐打牌,我全程端茶倒水,啥也沒發生;8月17日,有一個男人來給文小姐送花,我拿著菜刀說我是文小姐老公,那男的後來再也沒來過;8月22日,也就是大前天,文小姐和人打電話吵架, 吵的很凶,文小姐讓我開車送她去酒吧喝酒,然後也是我接回來的。綜合以上信息,不難看出……”
“行了,你做的很好。大前天她是和我吵架的。連這個特殊情況你都記下了,不錯,很到位。這是兩千塊。”
“感謝。”彥俊收起筆記本,樂呵呵的接過錢。
躲在二樓樓梯轉彎處的文玉馨把所有對話都聽在耳裡,文玉馨氣的咬牙切齒,心想,這個賤@人,還真一五一十的全記下來匯報了,瞧那副諂媚樣!
老頭接著說道:“彥俊,上次幸虧你救我,在醫院冒充我家屬簽字這件事,做的也很漂亮。你現在在哪個工地上乾活?”
“流動,流動著做。”
“如果有什麽困難就打電話給我,我欠你一條命。”
“說這叫啥話呢。是我欠您的。我看老梁你特有福相,那一關度過去之後,你後面的日子絕對是風生水起。”
“哈哈哈哈,來,再拿兩千,下個月的薪水提前預付了。”
“好好好。我回房了,不耽誤你們。”
這一夜,老頭因為身體剛剛恢復不久,倒是沒折騰。
彥俊這一夜也久久未能入睡。
他在回憶著白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