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把長短不同的槍口從屋子的幾個窗口伸了進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瘋狂而慘無人道的掃射。品書網
幾個圍在彥俊身邊的孩子還以為這是鞭炮聲,沒等他們回過頭來,就紛紛倒在了血泊裡。
彥俊一個翻身躲到床底,同時向窗口甩出兩把飛刀,兩把飛刀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插刺客胸口。兩個刺客應聲倒地。
但其他四名刺客的掃射壓製的彥俊再也沒法露頭了。
這時,隔壁房子裡的莎莎和麗娜聽到槍聲後趕了過來,兩人拔出手槍就要對窗邊的四名刺客開槍,但埋伏在周圍的另外兩名刺客趁莎莎和麗娜不備,啪啪兩記黑槍將莎莎和麗娜擊斃在地。
剛好,此時四名刺客的子彈已經打完。彥俊趁他們換子彈的功夫,將手邊一個沾滿灰塵的瓦罐扔出窗外,其中兩名刺客閃身躲避,但彥俊的飛刀也緊跟而至,兩名刺客立馬倒地。
剩下的兩名刺客和負責外圍警戒的刺客毫無畏懼,四個人踢開房門,準備圍殲彥俊。村裡的三個獵人常年打槍,他們對槍聲格外敏感,槍響的第一時間,三個獵人就拿上獵槍趕了過來。
彥俊真是命不該絕,當他已經被四名刺客逼到了絕境的時候,屋外的獵槍響了起來,其中一名刺客的胸口被打出了無數的血珠,應聲倒地。
其他兩名刺客趕緊轉身找好掩護,向屋外三個獵人開槍。另外一名刺客繼續朝彥俊躲藏處射擊。
獵人畢竟沒有經過專業的殺人訓練,不到五秒鍾的時間,三個獵人已經有兩人中彈身亡。
彥俊這時從床底鑽了出來,一記飛刀將對著自己射擊的刺客擊斃。
緊接著又是一記飛刀,又擊斃了另一名刺客。
最後一名穿著黑色皮衣的刺客看起來是個領頭的,他一看情況不對,向彥俊的方向瘋狂的掃射了一番之後,扔掉自動步槍逃出了村子。
彥俊拿出最後一把飛刀甩向了這名刺客,很可惜,只是命中了對方的小腿。
一場瘋狂的刺殺就這麽結束了。
彥俊所住的屋子已經被掃射的千瘡百孔,而倒在血泊裡的幾個孩子早已氣絕身亡。
彥俊看著七八個孩子的屍體,幾乎頭皮都快要炸起來了。
這時,村裡的村民都感到了異常,紛紛從家裡趕了過來。
幾個孩子的母親一看自己的孩子倒在血泊裡,頓時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一度昏厥。
彥俊站在現場,隻覺得眼前發黑,呼吸困難,也近乎暈厥。
但雷霆般的震怒支持著彥俊的意志,守護著他沒有倒下。
彥俊不顧周圍村民的混亂,朝著最後一個刺客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彥俊此時雙眼通紅,忍受著心中的劇痛,根據腳印和血跡追了大約四公裡,終於在一片樹林裡找到了那名刺客。
刺客因為小腿被彥俊的飛刀射中,此時正坐在一棵大樹邊包扎傷口。
看到彥俊到來,這名訓練有素的刺客並沒有驚慌,因為沒有了其他武器,他只能拿起身邊那把從腿上拔下來的飛刀,以便對抗彥俊。
如果此時彥俊歇斯底裡的問對方是誰,或者問對方是誰派來的,這名刺客也許還不會感到害怕。
可此時,彥俊就像一座冰雕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裡盡是空洞,居然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在彥俊的眼裡,對方似乎只是一具屍體,不管彥俊能否殺得了對方,都得殺了對方。
彥俊的這種肅殺的眼神讓刺客感到有點不寒而栗了。
彥俊看著刺客,步步逼近,他此時已經不想知道對方是誰派來的的,他此時隻想以最殘暴的方式結束對方的生命。
強者的氣場是強大的。
彥俊每逼近一步,刺客就覺得自己離生命的終點近了一步。
最終,刺客像困獸一樣拿著匕首衝向了彥俊。
彥俊一腳將對方的匕首踢飛,然後將對方撲倒在地。
對方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體力也很充沛,而彥俊大病未愈,身體還很虛弱。
兩個人像野獸一樣在雪地裡互相廝打著。
最終,彥俊被體力更好的刺客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對方用膝蓋頂住彥俊的小腹,雙手狠狠的掐住彥俊的脖子,想把彥俊活活掐死。
彥俊使盡最後一點力氣掰開對方的雙手,然後摟住對方脖子,將對方的頭按了下來。
這時,最驚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彥俊像一頭雄獅一樣咬住了對方的脖子。
對方死命掙扎想擺脫彥俊,但彥俊的雙手已經緊緊的扣住了對方的後脖頸,使得對方根本抬不起頭來。
彥俊也不知道氣管具體在脖子的什麽位置,但他此時只要對方死,他覺得咬的越深,越有效,越能發泄自己的憤怒。
一開始,刺客還拚命的掙扎,但隨著氣管和動靜脈都被彥俊咬斷,最終,刺客無力的壓在了彥俊的身上,氣絕身亡。
此時,刺客的脖子被彥俊咬的只剩下一半了。
彥俊滿嘴滿臉的鮮血和人肉,躺在雪地上仰望著漫天的飛雪,淚如雨下。
第二天早上,彥俊才步履蹣跚往雲澤嶺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彥俊無數次想調頭回去,他實在不願面對全村人的悲傷和憤怒。
可他還是沒有逃避,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逃避責任的人。
雲澤嶺的村民大多憨厚淳樸、沒見過什麽世面。但他們心裡都清楚,這樣一出慘劇肯定是彥俊造成的。礙於韓冰的面子,村裡的男人們悲傷之余,並沒有嚴厲的指責彥俊,但那些孩子的母親們卻絕望的哭喊著,讓彥俊把孩子還給她們。
聽著母親們淒慘的哭聲,彥俊也哭得不像樣。
彥俊此時心中盡是悔恨,他很後悔任性的來到雲澤嶺,如果他不來的話,韓冰還會在這裡過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那些孩子還會依偎在韓冰身邊聽韓冰講課。這裡仍然是一片安寧祥和的樂土!
可一切都毀了。韓冰消失了,孩子們都死了!
連續兩天,彥俊披麻戴孝,不言不語的跟在送葬隊伍的後面,他想了很多很多。
過了頭七之後,彥俊來到了每一戶村民家的門口,給每戶村民三鞠躬之後,彥俊離開了雲澤嶺,踏上東去的長途汽車。
每每想到那七八個孩子清澈的眼神,彥俊就淚如雨下。
是誰派的殺手?會不會是一直追殺自己的藍小蕊?彥俊斷然否定了這一想法。彥俊知道藍小蕊對自己也是恨之入骨,但藍小蕊骨子裡還算善良,絕不會這麽濫殺無辜。
清苑的卓非凡?也不可能,卓非凡在三年前已經被押解回國,不可能做出這麽大的動靜。
那只有余南山了!
可是余南山為什麽會找到雲澤嶺呢?彥俊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來雲澤嶺找韓冰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知道內情的人都是最信得過的人啊!
看來,是有人泄露消息了。泄密者應該是容易查得到的。
可韓冰為什麽能在殺手到來之前走掉呢?韓冰為什麽要走?為什麽走的這麽巧?
這個巨大的謎題,彥俊只能等到南州再解開了。
一天一夜的汽車,給了彥俊很多重新思考的時間。
彥俊原以為,韓冰到雲澤嶺隱居,自己避世,完全可以過上幸福的二人生活了,可他終於發現,自己錯了。樹欲靜而風不止,不鏟除余南山,哪怕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枉費工夫,只能牽累越來越多的無辜者罷了。
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冬景,彥俊深深的吸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余南山,我這些年和韓冰所受的苦,是該還給你了。
正月十三的晚上,彥俊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南州。
彥俊並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回到了南州,他的第一站,就是新精進的各個分公司。
彥俊知道,想要和余南山鬥,必須有足夠的財力、人力,必須要依靠新精進這個平台。自己作為新精進的董事長,要想用好新精進這把刀,就必須先把這把刀磨得鋒利無比才行。
按照喬洋在西川告訴自己的情況,彥俊想到新精進的各大酒吧喝會所查看一番。
可是彥俊此時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頭髮和胡子把臉都遮蓋的差不多了,而且盡是汙垢,整個人就一典型的流浪漢形象。
新精進旗下的酒吧、會所都是中高端人士消費的地方,哪能讓這樣一個渾身臭味的流浪漢進去影響公司形象呢。
聯連續去了七八家新精進旗下的公司,彥俊都被趕出了門外,甚至差點被其中一家公司的保安打了一頓。
彥俊來到最後一家名叫世紀豪庭的娛樂會所,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後,走進了會所大廳。
金碧輝煌會所大廳裡,幾十名穿著性感晚禮服的小姐雖然對這個流浪漢感到很詫異, 但依然像對待那些政商人士一樣,齊聲鞠躬,面帶微笑著說先生晚上好。
世紀豪庭的十幾個安保人員以為彥俊只是個乞丐或者神經病,剛要過來把彥俊攆走,一個身材妖嬈漂亮無比的女人走過來了。
此人正是世紀豪庭的經理艾琳。
艾琳今天上身穿著一件紅色小皮衣,下身一件超短小皮裙,一雙黑色長筒靴將修長的大腿襯托的無比性感。
艾琳並沒有嫌棄眼前這個流浪漢,而是像對待所有客人一樣面帶微笑,說道:“先生您是想唱歌,還是喝茶?”
“唱歌喝茶都想,要是有夜宵就更好啦。”彥俊說道。
世紀豪庭的包廂即使不點小姐,一晚上的最低消費也得四五千,眼前這個流浪漢哪來的錢?還想喝茶和夜宵,明顯是混吃混喝的嘛。
幾個保安上來想把彥俊轟走。
但艾琳攔住了保安,依然一臉微笑,客氣地說道:“來者都是客,趕快去安排一個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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