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先生您好,我是帝國銀行客服代表,我的工號是03005。您在xx年3月15日於我行辦理的信用卡在上月5日刷去一筆3萬金額的費用,還款日期為本月末,最低還款額度為3000。希望沒有打擾到您,祝您生活愉快。”電話那頭甜美的聲音卻聽得卓小東冷汗直冒,心裡更是拔涼拔涼的。
“噢”了一聲後卓小東滿臉憂愁地掛了電話。
卓小東今年20歲,由於母親突發肝病,再加上家裡經濟拮據,早在一個月前他已經從大學輟學來到一家太陽能公司做起了銷售。
剛走上社會不久,手裡又沒什麽錢,母親手術迫在眉睫,他隻能動用信用卡支付了手術費。
初冬清冷的晚風吹過卓小東的碎發,不禁冷得衣衫單薄的他直打哆嗦。
透過昏暗的路燈,只見卓小東那張蠟黃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但五官還算俊俏,疲憊的雙眼望著這華燈初上的街景,心頭頓感一陣無力。
“媽,兒子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一定・・・”卓小東言辭間透露著堅毅,雖然光線昏暗但依舊可以看到一絲晶瑩在他的眼眶中打轉。
他倔強地抬起頭,極力地阻止那一絲晶瑩從眼角滑落。
卓小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迎著初冬寒冷的夜風獨自走在這個此刻讓他感覺無比陌生的城市的街頭。
摸著口袋裡僅存的幾百塊錢,再想想不足兩千塊的工資,心中升起一陣莫名的惆悵。
躺在醫院裡的母親後續的治療還需要源源不斷的錢,曾經的豪言壯志在這個殘酷的社會面前早已被擊打得支離破碎。
“咕嚕・・・”
直到肚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才讓卓小東想起自己連晚飯都還沒吃上。
經過一家面店正打算進去,摸了摸口袋後他還是走到了邊上的包子鋪。
“老板來4個菜包。”
老板看了眼卓小東,笑著打開蒸籠:“還剩下最後5個菜包了,都買去得了。”
卓小東露出一絲微笑道:“不了,我隻要4個。”
“反正要收攤了,還有一個算我送你的。”老板將5個包子遞給卓小東。
“那怎麽行。”說罷卓小東連忙拿錢支付了5個包子的錢。
離開包子鋪後,老板遠遠望著他略顯單薄的背影眸中露出一絲同情。
卓小東啃著熱騰騰的包子往醫院方向趕去,自從母親住院後,他每天都是單位醫院兩點一線。
“孩子・・・”正當卓小東吃著包子走到一顆大樹下時從一旁漆黑的綠化帶中傳來一聲蒼老且悲涼的喊聲。
喊聲戛然而止,著實將卓小東嚇得不輕。
他不斷轉頭朝著四下張望,可周圍空無一人,最終他將目光鎖定在黑漆漆的綠化帶中。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見從綠化帶中傳來陣陣沙沙聲。
卓小東瞪大雙眼,整顆心馬上就要提到嗓子眼了,一瞬不瞬地盯著漆黑的綠化帶。
只見一團白色的“東西”朦朦朧朧出現在漆黑之中,並且還在不斷向外移動。
卓小東吞了口唾沫,好奇心戰勝了恐懼隻是直勾勾地盯著那“東西”。
不過多時,透過路邊昏黃的路燈,只見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老人慢慢從綠化帶中走了出來。
老人的身體非常縮小,整張臉上布滿了皺紋,看起來十分虛弱,傴僂著身子朝外面走來。
大半夜的從漆黑的綠化帶中走出一個老人,著實將卓小東嚇得不輕。
“大,大爺,您是在叫我嗎?”卓小東朝著四周張望一番,一臉警惕地看著老人問道。
老人沒有說話,站在距離卓小東2米遠的地方直勾勾地望著卓小東手中熱騰騰的包子。
卓小東看了眼手中的包子,再看看老人,立馬意識到了什麽,原本緊繃的神經終於放松下來。
“大爺您是肚子餓了吧!”
老人沉默不語,隻是看著卓小東手中的包子。
說罷卓小東立馬上前,將袋中剩余的4個半包子分了2個送到老人手中。
老人接過包子,二話不說大口大口啃起來。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已經將兩個包子消滅的乾乾淨淨,速度不亞於豬八戒吃人參果,估計連包子是什麽味道都沒嘗出來。
老人吃完兩個後居然又開始將目光投向卓小東手中的包子,卻沒有說過任何話語。
“大爺,看來您真的是餓壞了。”說罷卓小東毫不猶豫地將手中剩下的2個包子遞給了老人。
當老人接過包子的那一刻,透過昏黃的路燈可以看到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謝謝你,小夥子。”
“大爺慢點吃,別噎著了。”卓小東一臉關切地說道。
說罷老人又開始大口消滅起來,這一次戰鬥力明顯降低不少,但還是以一個讓卓小東頗為吃驚的速度消滅了這個兩個包子。
“嗝・・・”
吃完包子的老人一臉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笑眯眯地望著卓小東來了句:“有水嗎?”
卓小東先是一愣,旋即說道:“有,有,大爺你稍等一下,我去給您拿來。”
卓小東出生在一個貧寒的家庭,父親在他小時候便去世了,他是母親一個人拉扯大的,什麽苦沒吃過。
所以當他看到一些比自己還困難的人時,特別是老人,心中會升起陣陣酸楚。
盡管如此,卓小東也不會每次都伸出援手,在人多的時候他便失去了勇氣,只會心懷同情如一名看客般默默走開。
卓小東小跑進一家小店,為老人買了瓶水送去。
一口氣喝下半瓶水後,老人徹底舒坦了,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小夥子你真是個好人,來,來。”老人一個勁地朝著卓小東招手。
“大爺我媽還在醫院,我得趕過去了,天冷你注意保暖。”卓小東想到母親便要急著離開。
“過來坐坐。”老人卻不依不饒地朝著卓小東招手。
卓小東沒辦法,隻能上前,“我不能耽擱太久了。”
說罷只見老人從兜裡掏出一張紅燦燦的百元大鈔往卓小東手裡塞去。
“大爺,您這是幹什麽,我不會收您的錢的。”卓小東立馬將錢往回推。
令他感到吃驚的是,看似瘦骨嶙嶙的老人力氣卻出奇的大。
“你先幫我拿著,我進去拿點東西。”老人慈祥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說罷老人便慢悠悠地往漆黑的綠化帶內走去,慢慢隱沒在黑暗之中。
卓小東心想不對,立馬健步如飛地追了進去。
“大爺你在哪裡?”
綠化帶內種滿了樹和各種植物,再加上是晚上,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老人也沒有任何回音,讓卓小東心焦如焚。
用幾個包子和一瓶水換一個可憐老人的一張百元大鈔,讓他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卓小東立馬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可這一朝頓時讓他心頭一沉。
身前是一堵2米多高的牆,周圍密密麻麻都是樹,壓根連條路都沒有,哪裡還有什麽老人的影子。
“大爺,大爺・・・”
卓小東大喊了幾聲, 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在綠化帶周圍找了一圈,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不可能啊,那個大爺難道憑空消失了不成。”卓小東一臉疑惑地自語道。
他再次回到大路上,拿起握在手中的百元大鈔一看,頓時感到汗毛林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明明是一張紅燦燦的百元大鈔,此刻卻成了一張黃色的冥紙。
這一刻卓小東腦子一片空白,整個頭皮一陣發麻,抓著冥紙的手心已經布滿了汗。
“一定是我剛才看錯了,這個大爺還真會開玩笑,不帶這麽整人的。”他心裡雖然百分百確定看到的明明是一張百元大鈔,此刻卻解嘲地自語起來。
說罷卓小東大步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走到最後已經拚命狂奔起來。
“史詩級勇氣兌換系統啟動,倒計時10秒,10,9,8・・・”
“系統啟動成功,與宿主匹配中・・・”
“匹配成功,宿主姓名卓小東,智力90,體力70,健康80,力量50。”
拚命狂奔中的卓小東腦袋裡莫名其妙地響起一連串女人嫵媚的聲音,聽得卓小東心裡直發毛。
“什麽情況啊?難不成真遇上那東西了?不會這麽倒霉吧!”卓小東心裡默默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