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丁二苗哦了一聲,又問:“你是怎麽認識趙海芳的?”
“說起來巧,我在醫院的一個同事,正在追求她,所以我也見過一次,挺漂亮的一個妹子,會打扮,有氣質。”
俞長松介紹了一番,又問丁二苗:“二苗哥,你找她幹什麽?”
“呃……,我也想追求她。”丁二苗揉了揉鼻子。
俞長松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笑著道:“不是吧,二苗哥?”
“你把趙海芳說的那麽漂亮,我就不能動心啊?”丁二苗嘿嘿一笑,道:“帶我去看看那個趙海芳吧,找她有點事。”
這時候,顧青藍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和季瀟瀟一起走了出來。聽見要去找趙海芳,兩人都要跟著去看看。
她倆也聽丁二苗說起過,知道曲士龍對趙海芳的暗戀之深,所以想去看看,這個趙海芳到底有多麽傾國傾城。
於是,俞長松跟任欣雪打了聲招呼,帶著丁二苗等人出了門。好在俞長松會開車,自己也有一輛代步的比亞迪,倒是方便。
室外陽光明媚,大街上人來人往。
因為地域關系,加上天氣晴好,所以福洲城的冬天不太冷,微風吹來,還有點如沐春風的感覺。
骨科醫院,距離任欣雪的東湖山莊小區,有四十分鍾的車程。
在車上閑著無聊,顧青藍便問道:“俞醫生,八卦一下,你和任欣雪感情不錯嘛,怎麽認識的?”
這是顧青藍心裡的一個疑問。
當時聯系上任欣雪以後,通過視頻,顧青藍見過任欣雪的真容。那時候她還沒有排毒,整個左半臉都是駭人的黑疤,一直延伸到後脖子。
以當時任欣雪的相貌,俞長松怎麽會接受她,選擇她為女朋友的?
正在開車的俞長松,臉上閃過一絲靦腆,道:“我和任欣雪,自小就在一起長大的。我大她兩歲,小時候,經常帶著她玩……。後來,兩家的父母關系也好,就給我們定了娃娃親。”
“原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明白了。”季瀟瀟和顧青藍同時點頭。
心裡都在想,即使是青梅竹馬,後來任欣雪遭遇病變,俞長松不離不棄,這份感情,在當今來說也算感人。
俞長松微微一笑,遲疑了一下,又道:
“其實我學醫,也是因為任欣雪。我希望有一天,自己醫術有成,能夠治療欣雪的病,讓她恢復以前的容顏。只是沒想到,我太不自量力……。幸好有你們,要不欣雪這輩子,都不會快樂。”
“為了女朋友的病,所以當了醫生,挺偉大的。”季瀟瀟感歎了一番,稱讚了一番。
顧青藍一笑,道:“是很偉大,但是跟某人比起來,就不算什麽了。某人為了找回某美女的三魂七魄,竟然隻身下地獄,逗留七天七夜。嘿嘿……”
“藍姐,好漢不提當年勇啊。”丁二苗坐在前座,回頭一笑。
季瀟瀟也笑道:“藍姐,二苗就是個多情種,要是你和我一樣的遭遇,他也會為你下地獄的。”
正在開車的俞長松吃了一驚,問道:“地獄,真的有地獄?”
“沒有沒有,咱們吹牛說著玩的,不足道也。”丁二苗揮揮手,打住了這個話題。
關於地獄,關於鬼魂,跟一個無神論者是解釋不通的,何必白費口舌?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俞長松駕車,帶著丁二苗三人,駛進了骨科醫院。
丁二苗下車一看,醫院挺大的,東西南北,好幾棟大樓。
“婦產科在這邊,跟我來。”俞長松停好了車,帶著丁二苗三人,走向最北邊的一棟樓房。穿過前面的樓房,後面的那棟紅色樓房,才是真正的婦產科。
這邊的婦產部,又分為小兒內科、產科、婦科和急救科。根據俞長松的說法,趙海芳在四樓的產科做護士。
一踏上四樓走廊,就是滿眼的白大褂。俞長松東張西望地看了一番,攔住一個女護士,詢問趙海芳在哪。
這時候的俞長松也掛上了工作牌,那護士看出來本院職工,便指了指樓上,道:“五樓,重症嬰兒護理室。”
俞長松道了一聲謝,帶著丁二苗三人再上樓。可是五樓屬於重症監護室,從大門一進去,就發現走廊兩邊,都有玻璃門隔離。
閑人免進。
“二苗哥,要不我找我那同事,要來電話號碼,把趙海芳約出來?”俞長松問道。
“人家工作時間,不方便吧?”丁二苗有些猶豫。
萬一這個趙海芳正忙著,被一個電話叫出來,自己再告訴她,冥界有一個老鬼,守在她輪回的路上,等了她幾輩子,她會相信嗎?
會不會立刻呼叫保安,把自己給趕出去?
誰知道正在糾結的時候,西側的玻璃門被從裡面拉開,一個高挑的女護士端著藥品托盤,款款地走了過來。
來人帶著護士帽,嘴上捂著口罩,穿著護士服,露在外面的眼睛,卻非常的精致,大眼睛長睫毛。雖然是管中窺豹只見一斑,但是丁二苗已經在心裡,看到了一個美女的形象。
那潔白的白大褂下,護士的身材也顯山見水,風韻有致。
“就是她,她就是趙海芳。”俞長松兩眼一亮,壓低聲音對丁二苗說道。
趙海芳的眼神,也掃了過來。看到俞長松和丁二苗等人之後,她的臉色微微有一絲詫異,卻沒有開口說話。
“趙小姐,還認識我嗎?我是薑東的哥們啊,我叫俞長松,上次見過面的。”眼看趙海芳要走,俞長松急忙上前說道。
俞長松說的薑東,是他的同事,也在這家醫院上班,目前正在尋死覓活地追求趙海芳。但是據說,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連牽手都沒有。
“是你啊?”趙海芳微微皺眉,隨口問道:“怎麽來婦產科了?有親戚在病房裡?”
這一開口,聲音如夜鶯出谷,清泉石上流,清脆柔和皆備。
俞長松一聳肩,笑道:“沒有,我的親戚都不生病,不住病房。”
“那你來這裡幹什麽?參觀婦產科啊?”趙海芳扯下口罩,抿嘴一笑,說道:“不會是薑東叫你來的吧?”
“不是,是一個朋友,說找你有事。”俞長松微微側身,指著丁二苗說道:“就是他。”
“他……找我?”趙海芳一愣,打量著丁二苗,臉上都是狐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