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羅帶著人快速回到部落之後,就召集部落的重要人士開了一場會,聽一聽大家的建議,順便開始動員起來,能做什麽就做什麽,箭支、武器、藥草、食物、草繩、獸皮袋、衣物等等,都是需要再專門準備的,原本留著貓冬的裝備,就不太適合叢林爭鬥了。
“對了,帶回來的那些武器也分了吧。”邵玄說道。
在座的其他人,原本埋頭沉思,想著回去之後跟手下的人分配任務,一聽到邵玄的話,齊齊抬頭朝這邊看過來,眼神熾烈。
因為這些都是邵玄帶回來的,所以他有更大的決定權,在外出會談後回來的路上,邵玄也跟征羅說過那些武器的分配問題。
“還是老樣子,按功分配。”邵玄說道。
功勞大的,絕大多數也有著更強大的實力,這個無法反駁,將那些質量更好的武器分給他們,大家也安心,若是分給一個並沒有多少能力的人,說不準就容易被搶。
首領征羅和狩獵隊頭目多康自然不用說,上次工甲恆留下的他們就用上了。而剩下的,以及邵玄這次帶回來的,加起來的也不過十來把,好東西有限,不可能分配到每個人身上,只能各自憑實力了。
好在上次工甲恆來的時候,部落的戰士們就⊕-,..暗地裡較勁,這些征羅都看在眼裡,平時的狩獵、外出交易、守礦等等事情,也都有記載,心裡有數,現在僅有的這些武器分給誰,腦子裡已經有一串名單出來。
聽邵玄說了,征羅便將心中的名單列出來。也讓在座的人做個見證,他可沒徇私。
征羅所說的這些人,的確都是有能力有功勞的,年輕一輩的人如烏斬、陶爭、騅他們等人,年長些的如征羅的弟弟征承,雖說人有些莽撞。但不可否認,他實力確實很強,當年還想跟征羅競爭首領來著,可惜脾氣性格不行,沒能成功。
坦白說,部落的分配確實很公平,重要事件的時候巫也在旁邊盯著,就算多康想給自己兒子多裡爭取一把,也沒用。多裡相比起其他人來說,確實遜色一籌。
所以,多康也只能在心裡想著,以後將多裡好好訓練一番,再不努力,連把武器都爭不過來!
分配好武器,要說的也說了,這不是第一次爭鬥。其他人心中有譜,便匆匆離開征羅的屋子。各自分配任務去了。
邵玄則去找守礦隊的隊長瓦察。
現在瓦察能下床了,每天都會在山上山下走一走,邵玄去他家的時候,只見到了正揮著一把大斧子哢嚓劈柴的夙沙。
“瓦察?他去山下了。”夙沙將斧柄在手上轉了個角度,呼呼幾下將立在那裡的一個木樁劈成大小近乎相等的木塊,“早上他想要劈柴。被我趕出去活動手腳,受傷尚未完全痊愈,劈什麽柴啊,我建議他去山下看人喂鴨子了,那鳥是叫‘鴨子’吧?讓他看看他吃的鴨蛋是怎麽來的。若是以後能養更多就好了。”
沒能劈柴還被趕出門看鴨子,可想而知瓦察心中的鬱悶,邵玄笑著朝夙沙道謝,便往山下鴨棚那邊走。
部落要去搶鹽礦的事情,現在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部落的氣氛略有些嚴肅和緊張,邵玄路過的幾戶人,都在做著戰前準備,獸皮衣獸皮袋的縫製,有些得他們自己親自來,部分沒有覺醒圖騰之力的人,以他們的力氣,拿著骨針也根本穿不透那些厚皮凶獸的皮,只能縫製一般的獸皮袋,搓一搓草繩等了。
邵玄在鴨棚那裡找到瓦察的,瓦察正跟照顧鴨棚的人說著什麽。
照顧鴨棚的人見到邵玄,趕緊過來,將這幾天鴨棚的情況匯報了一下,大體上跟前陣子差不多,只是現在願意留在部落的鴨子,白天活動得少了,經常在鴨棚呆著,那隻綠鴨子還是老情況,一天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它的鴨棚裡面孵蛋,那些蛋特別耐孵,這麽久也沒一點動靜。
“哦,對了!”照顧鴨棚的人一拍額頭,差點忘記最重要的事情,“長老,你說過若是現在還看到有鴨子生蛋,就將它們單獨趕到一個鴨棚裡面。我還真發現了,不止一隻呢!”
照顧鴨棚的人跟邵玄說了說,那天白果發現的蛋,還真不是意外事件,後來巡邏隊的人也在其他地方發現了,雖然隻發現了三個,但也是一件好事。
“那些鴨子生了蛋,卻沒有再去孵化了,巡邏隊的人便將那些蛋撿回來,連帶鴨子一起,喏,那兩隻脖頸上用草汁染了顏色的就是最近生過蛋的,不過巡邏的人找到的蛋,就對不上號了。”
“沒關系,以後見到再將它們分出來就好。若是照料得好的話,說不準它們冬天都能再繼續生蛋。只不過,生的蛋就未必有以前那些蛋的功效了。”
“這樣啊。”照顧鴨棚的人略有些失望,不過,有蛋總比沒蛋的好,“等小鴨子長大再繼續生蛋,那就可以了是吧?”
“是這樣沒錯。”
“嘿!”照顧鴨棚的人搓著手,再次充滿熱情。
見邵玄找瓦察有事,照顧鴨棚的人便離開去看看其他鴨棚的情況,邵玄和瓦察就近找了兩個木樁子坐下。邵玄說了說自己過來的目的。
“鹽礦?”瓦察想到邵玄似乎並沒有去過鹽礦,心下了然,從鹽礦的來歷和幾次的爭鬥都說了。
邵玄對於這邊的鹽礦並不了解, 他以前在部落的時候是因為周圍有鹽池,最早的時候,那裡炎角部落幾乎處在一個孤立的環境之中,當然沒有人去搶奪,而後來到了故地,部落也找到了一個鹽湖之地,雖說離得稍有些遠,但那裡也沒有誰跟炎角部落搶,畢竟,除了炎角部落之外,沒誰願意在凶獸山林裡生活。
而這邊,邵玄第一次經歷關於鹽礦的爭鬥。
部落的鹽大多都是經處理過的,邵玄拿到手的時候,都已經磨碎,用小陶罐裝著,也因為邵玄在部落的特殊地位,他根本不需要去擔心鹽的問題。
不過現在,既然三個部落的合作計劃已經敲定,不久之後會迎來爭鬥是肯定的,在那之前,邵玄想多了解一些這裡關於鹽的事情。
一直來去匆匆,每次一離開就是好久,根本沒能對這邊的事情做出多少了解,從王城回來之後也沒有時間去細問。聽瓦察說起來,才感覺一場場鹽礦、鹽池的爭奪戰,都是帶著鹹腥味的,鹹的是鹽,腥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