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平陽府無兵可調啊!你看看這城牆上守城的都是什麽人,都是本城的青壯而已,本官讓他們來守城,保護他們自己家的妻兒老小,他們還可以一戰,如果讓這些不息戰陣之人,出去和幾十萬流賊野戰,怕是連渣都不會剩的,請大人體諒本城父老鄉親。”
好吧!賈貴說得十分委婉,反正就是不派兵,然後就把沈煉的錦衣衛腰牌給扔了回去,沈煉的武功極為不錯,在馬背上騰空飛起幾米高,隨手一抄,就把自己的腰牌抓在了手裡,待他的雙腳落地後,沈煉在憑空飛起,然後又穩穩地回到自己的馬背上。
楊廷鑒早在一邊穿自己的哥特板甲,一邊暗歎,這才是中華武功,自己如果不是仗著陌刀之利,板甲之超強防禦,電警棍的十幾萬伏高壓電,自己在這樣的人手下,怕是走不上幾回合的。
沈煉回到馬背上,抬頭仔細一看平陽府的城牆上,的確全是穿著各種衣服的青壯,把這些人拉出去對付流賊的精銳騎兵,那真的是送死。
但沈煉還是不死心,他這次和自己的大哥盧劍星接受崇禎皇帝的命令,逮捕三邊總督楊鶴,指揮使駱養性專門給他們抽調了一百名精銳緹騎,結果他們在平陽府地界遇到了大股流賊騎兵。
這些緹騎隻能邊殺邊護著囚車狂奔,好在平陽府距離不遠,盧劍星連忙讓自己的兄弟沈煉快馬來平陽府搬救兵。
“你們這裡不是有浮山衛嗎?他們的人馬在哪裡?”
“沈大人,你說的那些乞丐兵嗎?他們連一件像樣的鎧甲也沒有,刀也是鏽跡斑斑,他們要是敢出門救援,下官絕無二話,我這就派人去通知他們,大人稍等。”
賈貴真的派人去請浮山為的指揮使,浮山衛的指揮使就是一貪得無厭的蛀蟲,不然他的衛所也不會這樣糜爛,他要是敢出兵,那隻能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此時楊廷鑒已經穿戴完畢,策馬走到沈煉的身邊,說道:
“救誰?”
“楊鶴大人。”
楊廷鑒隨口問道,沈煉下意識地回答著。
“兄弟武功不錯,我看兄弟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他們是不敢出兵的,還是我隨你一起去吧!那些流賊其實隻是土雞瓦狗而,昨天晚上我就親手剁下了流酋王嘉胤的腦袋。”
沈煉看著眼前穿著怪異鎧甲的楊廷鑒,萬分驚訝地問道:
“什麽,你斬殺了王嘉胤這個匪首,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首級我已經送到了平陽城裡面,咱們還是快走吧!恐怕就來不及了。”
沈煉看了看平靜的平陽城,在看看渾身上下都裹著鐵甲的楊廷鑒,無奈地說道:
“那謝謝兄弟仗義相救了,敢問兄弟貴號,來日自當登門拜謝。”
“駕……浙江嘉興府新科解元楊廷鑒……嗒嗒。”
“啊!你是解元……”
沈煉這下是被徹底震驚了,大明可是文貴武賤,沒有那個讀書人願意放下架子到戰場上來拚殺,那些文官眼中,武官都是粗坯的武夫。這個楊廷鑒居然有本事,有勇氣在萬軍從中斬殺敵酋,現在又敢跟自己單槍匹馬去救援,當真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
“敵人距離此地多遠?”
“大約十五裡。”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和消炎藥,消炎藥每日三次,每次三片,全都是從西洋買的,效果十分良好。”
楊廷鑒一邊策馬奔跑,一邊從挎包裡面摸出兩瓶藥扔給了沈煉,隻是這些藥物的商標全部被楊廷鑒給撕掉了。
“謝謝楊兄。”
十幾裡地對於戰馬來說,也就十幾分鍾的時間,此時盧劍星他們已經完全被流賊的騎兵包圍,這些流賊騎兵人數起碼有一千多。
領頭的就是劉宗敏,這小子昨天晚上逃過一劫,心高氣傲的他硬是不服氣,不顧李自成的勸阻,帶著闖營的騎兵就出來搜索,在說王嘉胤已經被殺,流賊現在已經有點混亂了,大家正在推舉新的首領,高迎祥和李自成也想做出一個姿態來,這才讓劉宗敏可以帶著闖營的所有精銳騎兵出來。
結果劉宗敏遇到了一群押著人犯的錦衣衛緹騎,劉宗敏當然不管不顧地追殺上去,這些錦衣衛緹騎胯下的戰馬不錯,劉宗敏當然想據為己有。
哪裡知道這些錦衣衛緹騎十分的扎手,和他一路拚殺,他這邊損失了近百精銳騎兵,才殺掉了他們七十多人,還有二十多人在負隅頑抗。
“快四面八方一起殺上去,宰了這些錦衣衛番子。”
劉宗敏昨天晚上,從戰馬滾落下來,扭傷了腰,所以今天並沒有親自上陣廝殺,而是在一邊指揮。
突然“嗒嗒”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同時傳來一聲大喊:
“流賊,納命來,爺乃浙江嘉興府解元楊廷鑒也。”
楊廷鑒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名號一般,早早地報出了自己的名號,此時的流賊隻有少數人知道楊廷鑒的名字,他們也不知道楊廷鑒的厲害。
但是劉宗敏知道,今天的劉宗敏可是指揮著一千多精銳騎兵,他今天出來就是要宰了楊廷鑒,好一雪前恥。
“兒郎們,給我殺了楊廷鑒,賞銀萬兩。”
那些流賊騎兵一聽,居然有這種好事,紛紛丟下正在絞殺的錦衣衛緹騎,對著楊廷鑒一窩蜂地衝鋒而來。這些流賊根本沒有什麽組織和陣列,就是亂糟糟地,一窩蜂地,鬼叫著迎著楊廷鑒衝了上來。
“哦哦哦……殺……”
楊廷鑒對著這些衝鋒而來的流賊輕蔑一笑,回頭對著沈煉說道:
“兄弟,你在我身後的左邊,砍殺那些漏網之魚。”
沈煉本想衝到楊廷鑒的面前去,結果楊廷鑒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楊廷鑒說完就放下自己的面罩,打開陌刀裡面暗藏的電警棍,陌刀刹那之間就發出“輟鋇納簦緇≡諛暗兜牡度猩喜啤U庀驢墒前焉蛄陡創嫋耍饈鞘裁茨詮Γ尤豢梢苑諾紓訓勒餼褪譴抵械摹襖做鄙窆Α
當第一個流賊騎兵衝到楊廷鑒的面前時,他的雁翎刀還沒有砍到楊廷鑒的身上,楊廷鑒手中發著電弧的陌刀已經閃電般劃到,這名流賊的半截身子就被鋒利的陌刀給砍成了兩截,他的上半身“噗嗤”一聲掉落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而他的下半身則被戰馬馱著奔向遠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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