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的阻止,大約耽誤了虎賁軍騎兵一時辰的樣子,皇太極的部隊應該已經撤退到十幾裡之外。皇太極的兩黃旗也是有步兵的,那撤退的速度也不能太快,騎兵追擊肯定可以追上。
勒一川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通過步話機請示了一下楊廷鑒,楊廷鑒給勒一川的答覆是,“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楊廷鑒的意思很明白了,那就一直追著建奴的屁股打,最好是把他們逼近營州城裡面,只要皇太極進了營州城,那就是自尋死路。楊廷鑒的火炮會告訴他們什麽是戰爭之神。
第一陣,皇太極和楊廷鑒鬥智鬥勇,皇太極的決策可圈可點,如果楊廷鑒所率領的是大明的普通軍隊,絕對在皇太極手上討不了半點好。
可楊廷鑒使用的全是從後世倒騰來的一些戰略物質,比如神威火槍火炮,皇太極手下的軍隊,在虎賁軍變態的火力打擊之下,直接就是單方面的屠殺,這就是在絕對是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被碾壓的下場。
皇太極一邊撤退,一邊派出騎兵大力地收攏被打散的部隊,同時整頓部隊秩序,建奴的兩黃旗真的不錯,雖然是潰退,可依然不是一股腦兒的逃竄,而是今盡量向中軍帥旗靠攏,皇太極的中軍在撤退之中,又逐漸恢復了建制。
當皇太極撤退到距離營州五裡的時候,一名建奴的斥候飛馬前來稟報:
“皇上,明軍的騎兵追上來了。”
“鼇拜的人呢?”
“他們正在追擊鼇拜大人。”
“鼇拜還剩多少?”
“不足一百。”
“此地距離明軍營寨多遠?”
“三十五裡。”
“明軍步兵方陣距離此地多遠。”
“十五裡。”
皇太極問完斥候,突然大吼一聲:“來得好,全軍就地轉向,對著明狗追兵掩殺上去。”
皇太極這下反而不逃了。而是立即組織自己的部隊反殺,皇太極為什麽這麽大膽子,難道他還沒有被打服嗎?皇太極怕的是虎賁軍的火槍。虎賁軍的騎兵也就仗著板甲堅固,但騎兵對決。搞死對方的方法可多了,不一定非要拿刀去砍人,這砍奔馳的戰馬,一樣可以搞死對方。
皇太極的兩黃旗有騎兵將近兩萬人,剛才損失了一些,另外還有打散的,現在皇太極手中還有一萬四千多名騎兵,皇太極有這麽多騎兵。那裡還怕虎賁軍追擊而來的八千多騎兵。
只是皇太極已經在心裡給這次反擊設定了一個時間限制,一個時辰之後,不管勝負如何,就必須撤退,不然那些明狗的步兵方陣又追擊上來了。
皇太極一個合格的統帥,一個十分不錯的戰術指揮家,大明遇到這樣的豺狼頭子,付出的代價將非常的慘重,歷史已經告訴了我們結果。
勒一川帶著八千多騎兵縱馬狂追,在距離營州五裡處追上了皇太極的大軍。勒一川和格龍隨即發起了攻擊,勒一川手中有八千多騎兵,但是三千多支五眼銃已經在打鼇拜的軍隊時已經使用了大半。現在還有大約一千支眼銃裡面有彈藥。
五眼銃威力大,射擊連續性好,但是他的缺點也十分明顯,那就是裝填彈藥十分麻煩,而且還無法在奔馳的戰馬上一邊奔跑一邊裝填,勒一川手下的漢族騎兵是沒有這個能力的。也許蒙古騎兵可以,但是楊廷鑒是死活也不肯給格龍的蒙古騎兵裝備五眼銃,楊廷鑒也沒有說原因。
皇太極手中還有兩萬五千人,其中騎兵就有一萬五千人。其實皇太極在剛才的戰鬥的損失並不大,他完全是被虎賁軍那連綿不絕的火槍火炮給打得心驚膽寒了。
先前皇太極不願讓自己手下的勇士到虎賁軍的火槍火炮前送死。而現在戰爭勢態又出現了新的變化,虎賁軍的追兵脫離了他們步兵方陣最少十五裡以上。這就是皇太極的機會啊!
這是繼續撤退,還是反撲,就非常考驗統帥的戰爭天賦了,不是一半灌水指揮官就能把握的。
皇太極的決策是立即投入所有的騎兵反撲,步兵立即列防備騎兵衝鋒的密集陣型。小烏龜皇太極真的不錯,遇事果斷,戰術造詣也比較高,為什麽這麽說呢?
皇太極反撲無外乎三種結果,第一種打敗虎賁軍,第二種就是和虎賁軍打成膠著狀態,第三種就是皇太極戰敗,不管是哪種情況,全是騎兵的皇太極都可以從容撤退,而五裡之外就是營州,所以皇太極的反撲是百利無一海。
真是這樣嗎?反正皇太極是這樣想的,其實楊廷鑒真眼巴巴地等著皇太極縮回營州固守呢!至於皇太極會不會按照楊廷鑒的思路走,誰也不知道。但是戰爭最終走向馬上不是按照楊廷鑒設想的一樣?這個只有上帝知道。
鼇拜非常狼狽地逃回來了,他身上的兩層重甲已經破碎不堪了,到處都是噴濺而形成的血跡,當然也有他自己的,剛才的阻擊戰,鼇拜就親手砍死了七八名虎賁軍騎兵,可這些明軍那連綿不絕的五眼銃,也把他手下的一千多騎兵收割乾淨,這些明軍實在是太無恥了,老遠就開始用五眼銃轟擊,鼇拜手下精銳的騎兵,一半多是被五眼銃給轟死的,所以鼇拜不服啊!
鼇拜找到皇太極哭訴道:
“奴才叩見皇上,奴才手下的兒郎全被明狗的火銃打死了,……嗚嗚……這些明狗實在太卑鄙了……請皇上在給奴才幾千人馬……奴才要為手下兒郎報仇雪恨。”
皇太極此時正打算反撲,鼇拜損兵折將的事情現在還不是處罰的時候,再說今天這一仗,還是他這個皇上的責任最大,皇太極還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不會把責任推給手下的人。
“鼇拜,朕恕你無罪,朕現在把三千親衛交給你,作為全軍的先鋒,把追擊上的明狗給朕斬殺矣盡。”
鼇拜對皇太極最為忠誠,也是皇太極手下最為勇猛的大將,虎賁軍的火槍火炮威力,皇太極也是見識過的,在勇猛的建州勇士,在沒有近身之前就被那些明軍射殺了,這仗實在打得窩囊。
鼇拜聽了皇太極的命令,立即在在地上不停地叩頭:
“皇上之隆恩,鼇拜永世不忘,鼇拜在此起誓,今生今世永遠忠於陛下,永遠忠於陛下的子孫,長生天為證。”
“朕知道了,鼇拜朕等著你勝利的消息。”
軍情如火,鼇拜也不囉嗦,隨即跨上戰馬,帶著皇太極的三千親衛奔馳而去,而皇太極的帥旗下面就剩下一半文官和幾十個侍衛了,這些文官有一些是漢人,有一些滿人。而步兵也開始圍著帥旗快速地列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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