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三人自把納威石化後就一直覺得此行不會順利,遭遇皮皮鬼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真切了。而當看到四樓走廊的那扇門已經開了一道縫的時候,他們的心都是向下一沉。
“怎麽樣,看到了吧,”哈利悄聲說道,“斯內普已經順利通過了路威。”
看到那扇半開的門,他們似乎更明確地意識到了他們即將面臨的一切。哈利在隱形衣下對羅恩和赫敏說:
“如果你們現在想打退堂鼓,我不會怪你們的。”他說,“你們可以把隱形衣帶走,我已經不需要它了。”
“別說傻話。”羅恩說,
“我們一起去吧。”赫敏說。
哈利把門推開了。
他們本以為自己會見到一頭瘋狂的三頭犬,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一幕比三頭犬更令他們吃驚――那頭大狗就像普通的家養犬一樣趴在地上,三個頭緊緊靠在一起,一名他們非常熟悉的女巫正站在路威中間的那個頭上彈奏豎琴。
羅恩率先表達了他的驚訝:
“我的上帝!你怎麽會在這裡,萊莉雅?”
萊莉雅沒有說話,也沒有停止彈奏,隻是將頭向不遠處的活板門的位置一揚,示意他們以大局為重。
“好吧,我明白了。”羅恩咬了咬牙,小心地上前,從大狗的腿上跨過去,哈利和赫敏緊隨在後。羅恩彎下腰,拉動活板門上的拉環,門一下子敞開了。
“你能看見什麽?”赫敏著急地問道。
“什麽也看不見――一片漆黑――也沒有梯子可以下去,我們隻好跳了。”
萊莉雅仍在彈奏豎琴,不過她一邊彈一邊從路威的頭上走了下來,走到三人身邊,問道:“你們誰帶了樂器?”
“我有。”哈利急忙拿出自己的木笛。
“吹吧。”
萊莉雅的話很簡潔,但有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哈利沒有多想,下意識地就照著萊莉雅的話做了。
笛聲響起的那一刻,萊莉雅停止了彈奏。睡夢中的大狗表情微變,似是不滿曲子水平的變化,就要醒來,不過最後還是沉沉睡去,這讓哈利三人松了口氣。羅恩將目光轉向了萊莉雅,將之前的問題又提了一遍:
“萊莉雅,你怎麽在這裡?”
“防止你們白白送死,順便證明西弗勒斯教父的清白。”萊莉雅說完,也不管羅恩的反應,掏出魔杖,輕聲道:
“呼神護衛!”
銀白色的光芒匯聚,一匹銀色獨角獸瞬間出現在四人面前。萊莉雅將手指向活板門下,那隻獨角獸點點頭,一頭躍入洞中,將本來漆黑無比的洞穴照亮了。
“那是啥!”
羅恩震驚到連地方口音都爆出來的地步......
赫敏不愧“百科全書小姐”之稱,馬上為羅恩解:“那是‘守護神咒’,一個很高級的魔咒,我在書上看到過!有很多成年巫師都用不出來!最大的用途是驅散攝魂怪,還可以傳遞信息。”
“也可以照明,雖然這樣用有些暴殄天物。好了,我們下去吧,下面有東西接著。”
不待三人反應,萊莉雅就跳進了洞裡。
哈利三人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無奈。他們都發現了萊莉雅因為他們懷疑斯內普而非常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我們也下去吧......”哈利搖了搖頭,率先跳了下去,羅恩、赫敏對視一眼,緊隨其後。
......
“撲通。”
隨著一塊奇怪而沉悶的撞擊聲,哈利落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面。他坐起來,朝四下裡摸索著。他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這裡的昏暗的光線。他覺得自己仿佛是坐在某種植物上面。羅恩緊接著就跳了下來。他四肢著地,落在哈利身邊。
“這是什麽玩意兒?”他一開口就問。
他本來沒指望有人回答,不過萊莉雅的聲音及時響起了:
“這是魔鬼網,一種藤蔓植物。它能伸出如蛇的卷須纏繞靠近它的人,造成受傷或死亡。順便一提,你今天的問題真多,羅恩。”
“那你怎麽還這麽鎮靜!!!”羅恩徹底抓狂了。
這時赫敏也跳下來了,她落在哈利的另一邊。聽到這個問題,赫敏迅速給出了答案:“魔鬼網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討厭光明和溫暖,在有光明和溫暖的地方它十分虛弱,無力行凶――萊莉雅魔杖上的火焰足以把它嚇退。”
哈利和羅恩轉頭望去,只見萊莉雅的魔杖上果然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羅恩決定暫時還是不說話的好。
“這邊走。”一直觀察這周圍環境的萊莉雅指著一條石頭走廊說道。這是惟一可走的道路。
沉默是可拍的,他能不斷引起人內心的恐懼。四人默默地走了一會兒,羅恩受不了了,他小聲問道:
“你們聽見什麽動靜了嗎?”
哈利側耳細聽,前面似乎傳來了輕輕的沙沙聲和叮叮當當的聲音。
“會不會是幽靈?”
“我不知道……好像是翅膀扇動的聲音。”
“前面有亮光――我看見有什麽東西在動。”
他們來到走廊盡頭,面前是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上面是高高的拱形天花板。無數隻像寶石一般光彩奪目的小鳥兒,撲扇著翅膀在房間裡到處飛來飛去。房間對面有一扇厚重的木門。
“你說,如果我們穿過房間,它們會朝我們發動進攻嗎?”羅恩問。
“有可能。”哈利說,“它們看樣子倒並不凶惡,但如果它們一下子全部衝過來,恐怕……管它呢,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我跑過去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用手臂擋住面孔,正要向房間的另一頭衝刺,萊莉雅忽然攔住了他:
“等等。你現在跑過去,隻是無用功――仔細看那些鳥!”
三人聞言,抬頭注視著那些小鳥在頭頂上飛來飛去,閃閃發亮――等等!閃閃發亮?!
“它們根本不是什麽鳥!”哈利突然說道,“它們是鑰匙!帶翅膀的鑰匙――你們仔細看看。顯然這意味著……”哈利環顧著房間的每個角落,而羅恩和赫敏則仰頭凝視著那一大群飛舞的鑰匙。“……有了,你們瞧!飛天掃帚!我們必須上去逮住那扇門的鑰匙!”
“那上面有好幾百把鑰匙呢!讓我瞧瞧,我或許能從這扇門上看出它的鑰匙是什麽樣子的......”羅恩一邊仔細查看那扇門的鎖一邊道。
“不需要。”萊莉雅打斷了羅恩的觀察,依舊一臉冷漠地舉起魔杖。
“按圖索驥!”
一道銀光自杖尖噴出,直射那座大門,接著又從那座大門反射到了一把翅膀已經被折斷的銀鑰匙上。
萊莉雅再次開口:
“目標標記!”
銀光消失,一團黃色的光芒噴了出來,它將那把銀鑰匙籠罩在裡面,使之與其他鑰匙區別開來。
“好了哈利,抓住它。”
哈利三人目瞪口呆。好半晌,哈利才反應過來,跨上了飛天掃帚。
在有著明確目標的情況下,天才找球手哈利很快展現出了他的實力。隻是片刻,他已經降落下來,手裡握著一把還在不停掙扎的鑰匙。
哈利向那扇門跑去,鑰匙依然在掙扎著。他把它塞進鎖眼,用力一擰――沒錯,就是它。哢噠一聲,門鎖剛彈開,鑰匙就又飛走了。它一連被抓住了兩次,樣子顯得憔悴不堪。
“準備好了嗎?”哈利用手握住門把手,向其他三人問道。三人點了點頭。於是,他把門推開了。
第二個房間裡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可是他們剛跨進去,屋裡突然燈火通明,照亮了一幕令人震驚的景象。
他們站在一副巨大的棋盤邊上,前面是黑色的棋子,那些棋子都比他們還要高,似乎是用黑石頭之類的東西刻成的。在房間的那一頭,與他們面對面的,是一些白色的棋子。哈利、羅恩和赫敏嚇得渾身發抖――那些高聳的白棋子的臉上都沒有五官。
“現在怎麽辦呢?”哈利小聲說。
“這還不明顯?”羅恩說,“我們必須下棋才能走到房間那頭。”
他們看見白棋子後面有一扇門。
“怎麽下法?”赫敏緊張地問。
“依我看,”羅恩說,“我們必須充當棋子。”
他走到一個黑騎士身旁,伸手摸了摸騎士的馬。立刻,石頭就活了過來,馬用蹄子刨著地上的土,騎士轉過戴著頭盔的腦袋,望著羅恩。
“我們是不是――嗯――必須跟你們一起才能過去?”
黑騎士點了點頭。羅恩轉身對哈利、赫敏和萊莉雅說:
“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他說,“恐怕我們必須取代這裡的四個黑棋子……”
他的話被萊莉雅打斷了。
“沒那個必要。”萊莉雅說,“麥格教授是變形術教授,不是巫師棋教授――看我的。”
萊莉雅再次從袖中抽出魔杖,指向房間角落的一根裝飾性的柱子(注:就是不起支撐作用純粹使房間看起來西方式一點的那種柱子)。
“萊莉雅,你想做什麽?”羅恩本能地感覺有些不妙。
萊莉雅沒有回話,不過她的行動已經足以說明一切。只見那根柱子在萊莉雅的控制下不斷變化,最終變成一座與羅恩相貌無異,但體型極度畸形,如同麻杆一般的雕像......
“撲哧!”赫敏直接笑出了聲,哈利雖然沒笑,但也是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樣子。
羅恩嘴角抽動了片刻,最後無奈一歎:
“想笑就笑吧......”
哈利如蒙大赦,痛快地笑出聲來,直笑得腹部發疼才勉強停下,但一看到羅恩滿臉的鬱悶,又再次彎腰大笑――一路上緊張地氣氛,至此一掃而空。
萊莉雅沒有笑,但看到之前質疑教父大人最多的羅恩吃癟無疑讓她很開心。她魔杖一動,那雕像從房間的角落走出,直走到棋盤邊緣,四人身邊。
“好了,羅恩。我們幾個之中,論巫師棋的水平你應該是最高的――真遺憾德拉科不在這裡――所以我把這座雕像的控制權交給你。你怎麽說,他怎麽下――雖然這個‘棋手’身材比例不太均勻,也隻比棋子高兩倍,但這點力氣它還是有的。”
“巫師棋這方面我當仁不讓,德拉科那家夥比起我還差遠了!”
羅恩碎碎念著走向雕像旁邊,似如很不高興。不過雙眼中興奮的光芒早已將他出賣。
“下棋的規矩是白棋先走。”羅恩念叨著,朝棋盤對面望過去,“對了……你們看……”
一個白色的卒子向前移動了兩格。
“那個主教――往右前方移動四格。”
雕像應聲而動,走到棋盤之中,雙手環抱住羅恩說的棋子,將其放到了羅恩指定的地方
萊莉雅三人就在一旁靜靜旁觀――這是屬於羅恩的戰場
羅恩顯然很享受這種感覺――指揮“自己”在棋盤上衝鋒陷陣,盡管吃掉的白棋子差不多和他們失去的黑棋子一樣多。
“快要到了,”他突然低聲說道,“隻要一步......”
白王后把她沒有五官的臉轉向他。
“是的……”羅恩低聲說,“那個騎士必須被吃掉。”
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哈利和赫敏十分不解,羅恩怎麽一下子動力全失了?
“那是他之前選定好的打算代替的棋子。”萊莉雅代替羅恩作出了解釋。“誰也不知道如果我們代替了那些棋子,被吃掉後是什麽下場――所以我說,格蘭芬多的勇氣是一種優秀的品質,但如果將魯莽當作是勇氣,那或許會給你自己以及你的親朋好友帶來無法挽回的災難。瞻前顧後是錯誤的,一味冒進也是錯誤的――這涉及到一個‘度’的問題。從這點來看,你們進入這裡便是個錯誤――盡管你們的出發點是好的。捫心自問,你們有阻止神秘人的能力嗎?你們現在所選擇的真的是最好的途徑和方式嗎?事已至此,後悔也無用,隻能繼續下去――但我希望你們能記住這件事情,引以為戒,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三人面上不約而同地都露出羞愧之色――尤其是哈利,他的愧色是最濃的。
萊莉雅見此,點了點頭,道:“繼續吧。”
羅恩指揮雕像將一個主教向左邊移動了三格――那是白國王的所在地。
白國王摘掉頭上的王冠,扔在羅恩腳下。他們贏了。白棋子紛紛鞠躬後退,讓出路來,使他們能夠順利地走向那扇門。
萊莉雅率先走了過去,哈利三人立即跟上。
“聽著,哈利,我有一種感覺――為什麽我在萊莉雅身上看到了我媽媽的幻影?”
羅恩希望自己的觀點得到認同,但可惜的是,另兩人並不這麽想。
“事實上,羅恩,我看到的是鄧布利多教授――萊莉雅剛剛的樣子和我在厄裡斯魔鏡那裡看到的鄧布利多教授太像了......”
“我覺得麥格教授應該更符合萊莉雅剛剛的樣子......”
就在他們爭論的過程中,萊莉雅把門推開了。
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撲鼻而來,萊莉雅一揮魔杖,那氣味就被擋在了他們身周1米之外。在房間中央他們看見一個巨怪,比他們在萬聖節較量過的那個還要龐大,一動不動地躺在面前的地板上,失去了知覺,腦袋上有一個血淋淋的大腫塊。
“太好了,我們用不著同這個巨怪搏鬥了。”哈利低聲說。
“事實上,即便這個巨怪完好無損,我也不認為擊敗它會有什麽難度。”萊莉雅十分自信,這份自信建立在她的實力與“毀滅神咒”之上。
“隻有你會這麽認為。”羅恩小聲嘀咕
他們小心翼翼地跨過巨怪粗壯的雙腿,由哈利拉開下一道門――那裡並沒有什麽可怕的東西等著他們,隻有一張桌子,上面排放著七個形狀各異的瓶子。
“斯內普――教授的魔法,”哈利在感受到萊莉雅的眼光後在話裡加了“教授”兩字,“我們應該怎麽做?”
四人剛跨過門檻,身後就騰地升起一股火焰,封住了門口。這火焰不同尋常,是紫色的。與此同時,通往前面的門口也躥起了黑色的火苗。他們被困在了中間。
“看!”赫敏抓起放在瓶子旁邊的一卷羊皮紙,讀道:
危險在眼前,安全在後方。
我們中間有兩個可以給你幫忙。
把它們喝下去,一個領你向前,
另一個把你送回原來的地方。
兩個裡面裝的是蕁麻酒,
三個是殺手,正排著隊等候。
選擇吧,除非你希望永遠在此耽擱。
我們還提供四條線索幫你選擇:
第一,不論怎樣狡猾躲藏,
其實它們都站在蕁麻酒的左方;
第二,左右兩端的瓶裡內容不同,
如果你想前進,它們都不會對你有用;
第三,你會發現瓶子大小各不相等,
在巨人和侏儒裡沒有藏著死神;
第四,左邊第二和右邊第二,
雖然模樣不同,味道卻是一樣。
赫敏長長地噓了口氣,露出了笑容,同樣的,萊莉雅也笑了。
哈利和羅恩感覺莫名其妙,這段話這麽詭異,他們實在笑不出來。
“萊莉雅也想到了嗎?”赫敏問。
“當然,麻瓜的邏輯學,很有趣的東西。”
“那我們分別進行推理,然後進行核對,保證答案的正確,可以嗎?”
“沒問題。”
哈利和羅恩就這樣一頭霧水地看著兩個女生達成一致,然後分別開始推算。兩人也不知該做什麽,隻好默不作聲地看著。
半晌,赫敏停止了推算,萊莉雅已經在等著她了。
“最小的瓶子能幫助我們穿過黑色火焰――拿到魔法石。”赫敏說。
“無誤,最右邊的瓶子能返回上一房間。”萊莉雅道。
“無誤,左邊第二個和右邊第二個是蕁麻酒。”
“無誤,左邊第一個、右邊第三個與中間那個都是。”
兩人說完,相互對視一眼,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油然而生――而在哈利和羅恩眼中,這個場景就是兩個學霸在說一些學渣這輩子都不會懂的事情......
因此學渣哈利果斷轉變話題,他拿起了那隻不起眼的小瓶子。
“裡面只夠一個人喝的了,”他說,“還不到一口呢。”
其余三人一驚,向著那瓶子看去,發現果然如此,不由有些遲疑不定。
“你們喝最右面那一瓶。”哈利的語氣不容質疑,“你們先別插嘴,聽我說――你們回去從飛舞著鑰匙的房間裡抓兩把掃帚,它們會載著你們穿越活板門,從路威身邊通過――直接去貓頭鷹住的棚屋,派海德薇去給鄧布利多送信,我們需要他來援救。我也許可以暫時牽製住斯――奇洛,但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在萊莉雅不善的眼神注視下,哈利也改口了。
“可是哈利――如果神秘人和他在一起怎麽辦?”
羅恩的疑問不無道理,事實上,伏地魔的確就在那裡......
“嗯――我以前僥幸逃脫過一次,記得嗎?”哈利指著他額頭上的傷疤說,“我說不定還能逢凶化吉的。”
赫敏的嘴唇顫抖著――她想要給哈利一個擁抱,但羅恩快了她一步。
“哈利,夥計,你是最了不起的巫師!”
“我不如你和赫敏出色――你們都知道好多東西。”哈利非常難為情,“我更比不上萊莉雅。”
“隻要你這份面對的勇氣不消失,那麽你不會輸給任何人。”萊莉雅的笑容,這一刻異常燦爛,“雖然不喜歡格蘭芬多這份冒失的勇氣,但多少被你感動了呢,哈利!”
“聽聽,夥計!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都在誇讚你的勇氣!你是格蘭芬多的驕傲!”說這句話的時候,羅恩也努力想要像萊莉雅那樣笑得燦爛一些,可惜他做不到,無論怎樣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不要說這些了,”哈利被誇得有些臉紅,立刻又祭出了轉移話題大法,“現在時間緊迫,你們先喝,馬上離開!”
羅恩和赫敏點了點頭,一人飲下一口藥劑,轉過身,徑直穿過了紫色火焰――他們不忍心回頭,害怕再也無法離開。
“萊莉雅,你也離開!”這一刻,哈利終於展現出一絲“救世之星”的風采。
萊莉雅完全不為所動。
“我留下為你掠陣,”萊莉雅將垂下的發絲撫到耳後,繼續道:“這裡我的實力是最強的,如果你失敗了,我還可以阻止伏地魔幾刻――那或許會是我們勝利的關鍵。”
哈利深深吸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抓起那隻最小的瓶子,轉身面對著黑色的火苗。
“萊莉雅。”哈利忽然道。
“什麽?”萊莉雅此時正擺弄著那些奇形怪狀的瓶子,一副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在我死亡之前,我不會讓伏地魔傷害你的。絕對!”他說完,不等萊莉雅反應,便一口喝光了小瓶子裡的液體。然後放下瓶子,向前走去,穿過了那層黑色的火焰。
萊莉雅擺弄瓶子的手一歪,差點將蕁麻酒灑在桌子上。
“呀累呀累,這還真是,令人介懷的宣言呐......有趣,有趣......看在這句話的份上,咱再幫你一把......真是的,本來不打算用這個的......一定會被鄧校說教的吧......”
隨著萊莉雅近乎自囈的言語,一抹綠色的火焰出現在了她的魔杖之上......
注1:關於羅恩說“我的上帝”一事,我專門查了原著,而且是中、英文原著都查過了。巫師們的確說的是“我的上帝”和“上帝保佑”之類的話,而不是什麽“我的梅林”,那都是同人編出來的。
注2:說到同人編出來,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教!父!大!人!不!是!德!拉!科!的!教!父!臥槽這竟然也是同人編的!可是為啥我沒看HP同人之前就一直是這麽覺得的啊!可是我翻了原著確實沒有相關記載啊!這是為啥啊!為啥我一直覺得沒問題啊!
注3:今天看原著發現果然一開始赫敏和哈利才是官配的,字裡行間都體現了這一點,羅琳改CP存粹是因為慪氣啊......當然這和本書無關。
注4:解釋一句,本章末尾哈利那句話就是對同伴的承諾,不要和萊莉雅一樣想歪了......畢竟11歲小屁孩,還是情商比較低的那種。
注5:近7000大章讀者老爺們可滿意?那啥,推薦票好久沒漲了......之前剛復活不好意思要,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