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於鐵柱夫妻與劉英接上了頭。[;首發]
上了劉英的車,她七拐八拐的開車帶他們在城裡繞圈,眼看車越開越偏,看這樣都要接近城鄉結合部了。
“妹子,你這要帶我們去哪啊?”於大嫂問,手裡攥著一個大布口袋,準備一會就用它裝錢。
“到了地兒你們就知道了!”劉英頭也不回的開著車。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是城邊一處空曠的廠房,看著像是荒廢了很久的樣子。
“這——咱沒走錯路吧?”於鐵柱坡著腳跟在劉英身後,怎麽看也不像是有錢人住的地兒啊,這裡真能搞到20萬麽?
“沒錯!快跟上!”劉英不耐的招手,示意他們快點。
這廠房看著破,可裡面確是另有天地,收拾的非常利索,穿過一間間的隔出來像是宿舍一樣的地方,來到中間一處寬闊的大廳,這大廳大概有個三四百平,之前應該是用來做車間的,眼下就剩下幾個破舊的機器,其他空蕩蕩一片,正中間有一張桌子,一個帶墨鏡的男人靠坐在桌子上,周圍零散的站著幾個壯漢,眼下不到穿短袖的季節,可這些個人都把袖子高高的挽起,露出裡面花花綠綠的紋身和隆起的肌肉,看著無比的詭異。
於鐵柱夫妻心裡突然打了個冷戰,剛才穿過宿舍時就發現裡面走動著一些彪形大漢,有的身上還帶著刺青紋身。看著就不像好人的樣子,而靠在桌子上這個男的,雖然長相身高都挺不錯的,也沒有奇怪的紋身,可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質,卻遠遠的超過那些紋身大漢。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青哥。我把人帶過來了!”劉英嗲嗲的衝著靠在桌子邊上的男人打招呼。青哥抬眼掃了她一眼,又垂下眼把玩著手裡的一把鐵叉子。
這,就算是打招呼了。
劉英心裡不爽,偏又不敢發作。她太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了,要不是她爸跟青哥的父母有生意上的往來兩家也算是有交情,她是絕對不會跟這種男人打交道的。
的確,論樣貌身材甚至家世。青哥的確算是翹楚,可這人太陰,永遠繃著臉,永遠猜不透他墨鏡底下的眼睛到底在琢磨著什麽。再加上他的黑社(河蟹)會背景,讓她更加的望而卻步。
“你們要借多少?”青哥的嗓音很低,回蕩在空曠的場地裡帶著幾絲回音。
於鐵柱夫妻更具壓迫,站在這男人面前就有種肝顫的感覺。這男人的壓迫感實在太重了。
“二。二十萬!要是不行,那就——”於鐵柱想著一下開口二十萬怕人家不借,想少說點,十五萬,十萬也成啊。
“四兒,給他們取!”青哥眼皮都沒抬一下。隨意的揮揮手,邊上的一個小弟就湊了上來。抬上來一個皮箱打開一看,於鐵柱夫妻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
錢,好多錢!一遝遝整齊的鈔票!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於大嫂伸手一臉興奮的想抓,拿錢的小弟咣當一下把箱子又扣上了。
“錢你們可以拿走,只是得給我簽份自據。”青哥轉著手裡的叉子淡淡道。
於鐵柱不明所以,瞅瞅劉英。
“大哥,你簽吧,這就跟借據一樣,你拿人家這麽多錢不得留點文字性的東西啊!”劉英鼓吹著。
“這上面都寫的啥?”於鐵柱見一張紙上白紙黑字的不知道都寫了什麽,於大嫂湊過來,也沒看明白。
夫妻倆都沒上過學,不識字。
“沒什麽,就是寫了你們欠我們大哥多少錢!簽不簽啊,不簽我可要收回去了!”邊上的小弟不耐的催促。
“簽,我們簽!”於鐵柱忙不迭的抓過筆,尷尬的發現自己不會寫字。
小弟忙遞過印泥一盒,抓著於鐵柱的大拇指按了一下,正想往紙上印,青哥又開口了。
“等一下。”
劉英惱怒的看著他,不都說好了麽,他想幹什麽?!
“我想提醒你一下,從我這拿錢,是有利息的!你確定要借麽?”青哥墨鏡下的雙眸閃著微微的光,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屋裡。
“多少利?”於鐵柱也想到過這個問題。
“不多!跟銀行差不多!”劉英搶著回答,警惕的朝青哥瞥過一眼,示意他別再開口壞事了。
“那成,我借!”於鐵柱聞言,心安的按了手印,銀行的利息雖然高點,但是也承受的住,反正等股票板上去了這點小錢都無所謂了。
白紙黑字,鮮紅的手指印一蓋,這事就算成了。
小弟將簽好的自據交給青哥,他看都沒看隨手扔在桌子上。手裡的鐵叉轉呀轉的反射著銀光。
於大嫂喜不自勝的將錢往口袋裡裝,滿滿一大布袋子,背在身上沉甸甸的。
劉英見事兒成了也不想在這逗留,青哥這人實在是太陰氣了,整天陰陽怪氣的,看一眼都覺得冰的慌。
“青哥,我送他倆回去了!咱回頭電話聯系——”
“沒事別煩我。”冷冰冰的拒絕,轉過頭對於鐵柱說道,“你從我這貸了20萬,按照約定三個月後連本帶利的還給我,明白了?”
於鐵柱忙點頭,見著大額鈔票的喜悅讓他暫時忽略了對這個男人的恐懼之心。
“四兒,送客!”
劉英早就習慣這個男人的絕情了,聽見他下逐客令忙不迭的領著笑的合不攏嘴的於鐵柱夫妻離開,如果不是仗著她父親跟蘇青家有交情她也不敢單獨的面對蘇青,這個男人有多心狠手辣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次也是為了整於鵬夫妻才動用了他的關系。否則這種好比龍潭虎穴的地方打死她也不願來。
“妹子,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看著怎麽那麽難接近?”一出門,於大嫂不自覺的松了口氣。剛剛那個男人好像一點人氣也沒有,有種說不出來的瘮人。
跟於鵬那種成功人士的高不可攀不一樣,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貼著生人勿近的標簽一樣,不說話的時候都散發著一股刺骨的寒。
“你叫他青哥就成。”劉英也不想跟她說的太詳細。天狼幫的二當家。綽號四季青,道上響當當的大哥級人物蘇青,連她這個富家女都不敢靠的太近,更何況是這些個鼠輩!
於鐵柱夫妻順利的借到了錢,拎著手裡沉甸甸的袋子也顧不上想那個陰森森的男人了。
“妹子,你給我們送前面的證券交易所,趁著還沒停盤。我們趕緊把錢存裡面!”
天狼幫的總部內,蘇青靠在桌子上,依然是把玩著手裡的叉子,邊上的小弟忙不迭的送上茶水。
“青哥,一下子借給他們這麽多錢,他們能還的起麽?這事用不用跟老大商量一下?”
蘇青拿著叉子的手停下“你跟著我多久了?”
“回青哥,兩年了!”小弟恭敬的回道。見蘇青的茶水見底了。上前想給他續水。
“啊!青哥——!”冷汗順著額頭滑落,一直在蘇青手中轉悠的叉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飛快的抵住他的頸動脈,要是他反應再慢一點,也許就要穿過血管了!
“青哥饒命啊!”倆腿直打顫,跟著蘇青這麽久太清楚他說翻臉就翻臉的性格,快手四季青這個綽號果然不假。他連青哥什麽時候出手都沒看見。
“跟著我兩年都沒學會少說多做?滾吧,趁著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別讓我再看見你!”抽回手裡的叉子。要不是舍不得手裡的寶貝沾血真想結果了他。
蘇青的親信四兒見著剛才口誤的那個小弟屁滾尿流的往外跑,有些憂心忡忡,剛想對蘇青說幾句,蘇青隔著墨鏡瞟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你也想被割脖子?
四兒從十幾歲就跟在他身邊,倒不怕蘇青對他如何,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
“青哥,你把他趕走,李牧那邊——”聲音壓的很低,雖然屋裡都是蘇青的親信,可還是謹防隔牆有耳。
李牧是天狼幫的老大,也是建幫人。蘇青雖然是二當家,但是倆人早已是面和心不合,身為蘇青的親信,四兒從不叫李牧大哥,他心裡的大哥就只有蘇青一人。
剛才那家夥是李牧安排在蘇青身邊的探子,蘇青這麽明目張膽的把人趕走,總會增加倆人之間間隙,目前天狼幫的勢力早已一分為二,兩個大哥之間只是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勢均力敵的蓄勢待發,蘇青今天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激進了,難保不會成為觸發血拚的引子。
“我心裡有數。”蘇青淡淡道。
四兒乖乖的緘默閉嘴。
蘇青雖然對他容忍度要強一些,可不代表他就可以放肆了。看懂了蘇青想獨處的眼神,四兒衝著屋裡剩下的幾個人揮揮手,偌大的空間就留蘇青一人。
空曠的空間, 抽屜拉開的聲音帶著回音。
拿出筆記本,攤開,裡面赫然夾著一張照片。這張照片顯然十分受主人的珍重,仔細的封上料膜,省的來回的翻看弄上褶皺。
照片上墨染般的黑夜點點的燈光如煙朦朧,襯托著上面長發女子如夢似幻般美好。
巴掌大的小臉上璀璨的星眸亮晶晶的比路燈還閃,嫻靜的氣質又帶了幾分調皮,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精靈,闖入了這塵世間,也闖入了,他的心。
望著照片裡回眸一笑的可人兒,抓著叉子的手溫柔的撫摸,我的小精靈,你,還好嗎?
ps:
這個蘇某,本來有很大的出場篇幅,結果因為我對鵬哥單方面的喜歡被大幅刪減戲份了。。。。。。哎,我的兩個男配都是我喜歡的菜啊,可惜人家天兒和鵬哥是p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