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見陳老頭這麽精神放心了。[;首發]
這就正應了於鵬那句話,禍害遺千年,一時半活死不了。對這老頭她真是矛盾,看不見擔心見著了又膈應,這會見他沒大事了也懶得跟他吵,拉著鐵蛋就往外走。
“你給我回來,你聽見沒有,回來!”陳老歪帶見她不理自己氣的坐在床上使勁喊,要不是還輸著液真想下去薅住她,不過怕死的他才不敢拔手上的針管呢,氣的他把枕頭甩地上了,這一動針往肉裡扎了一下,疼的他不敢動了。
“鐵蛋兒,你跟姐說,你娘到底怎回事?”陳天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光知道翠喜兒跑了,可是跟誰跑的怎麽跑的,這都沒個頭緒。
村長打電話時就跟於鵬說找不著人了,可陳天怎麽想都覺得這裡面蹊蹺,老頭的身子骨一向硬朗怎麽說病就病了,再有就是翠喜兒這時候跑路是什麽個意思?
“我娘不讓說!”鐵蛋含著眼淚,雖然年紀小,但是隱隱約約明白了些什麽。翠喜兒臨走時警告過他,不許跟任何人說叔叔的事兒,否則就把他扔山上喂狼。
“你跟姐說沒事!”
“我娘說要說出去就把我扔山上喂狼!”鐵蛋怯生生的說。
“都要急死我了,到底怎回事啊?!”陳天心裡著急,這麽一逼問,孩子眼淚嘩嘩往下掉,也不吭聲了。
正好於鵬交錢回來看見鐵蛋哭成這樣,拍拍陳天肩膀示意她別著急。
小孩子都得用哄的,這麽逼問他會更不敢說的。
“鐵蛋有啥話就跟姐夫說。姐夫保護你,她要把你扔去喂狼姐夫就把你領我家去,她不敢動你!”於鵬抱著鐵蛋又給擦鼻涕又給抹眼淚,好說好勸的總算從小孩嘴裡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翠喜兒不是懷2胎了麽,隊裡讓掏罰款辦準生證。陳老歪帶想拿陳天的彩禮交翠喜兒作鬧的死去活來的就是不肯,非得要陳天出這筆錢。偏偏陳天那邊咬的緊不肯吐口,結果翠喜兒一氣之下就回娘家了。
這些陳天是知道的,問題是怎麽爹從翠喜兒娘家回來突然就病倒了?
“鐵蛋,爹來找你們的時候看見啥了?”他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了?
“爹過來找我們,看見叔叔就跟叔叔打起來了,叔叔把爹推到了!”鐵蛋努力的回想在姥姥家的事。
陳天聽的不太明白,叔叔是誰?翠喜兒不就幾個姐妹麽,哪來的叔叔?爹為了什麽跟人打架啊?
於鵬是個男人一聽就有點明白了,“鐵蛋兒。你告訴姐夫,你娘和叔叔穿沒穿衣服啊?”
“沒有,娘光著屁股呢,叔叔也是!”小孩子還不知道這些齷齪事,就單純的以為兩個大人在家裡玩遊戲。翠喜兒也是這麽騙他的。
“啊!”陳天一聽也明白了。氣的臉都白了,翠喜兒這是把人偷到家裡被爹逮到了啊?!還把爹給氣病了?或者是打病了?
更荒唐的是光天化日的就把人領她娘家,這說明她娘家媽也知道這事?
“鐵蛋,告訴姐那個叔叔是誰?”陳天問鐵蛋,心裡憋著一肚子火氣。
“是鄰村的王麻子,他總來咱家,不過我不喜歡他,他總是叫我小崽子,有時候還踹我!”王麻子為了跟翠喜兒偷情時常把鐵蛋趕出去望風,有時候也會拿鐵蛋撒氣。
“這對該死的狗男女!”原來早就勾搭上了。不止在她娘家還經常往家裡領!這個翠喜兒真是太不守婦道了!
陳天沒想到翠喜兒的j夫竟然是這個臭名昭著的混混王麻子,她和鵬哥剛扯證那會她不是跟屯長搞的火熱麽,沒想到這麽快就換人了!
心裡一邊罵翠喜兒,一邊又鄙視爹,這女人都這樣了他還想著把人找回來,這腦子裡都裝的啥啊。
陳老頭好面子估計不敢追究了,但是她非得把這對狗男女揪出來討個公道!
拉上於鵬直奔翠喜兒娘家。於鵬看見媳婦一路繃著小臉,一聲不放,看來這是真生氣了。
“鵬哥,待會到翠喜兒家你就往我身後一站啥也不用說,知道不?”有些撒潑的事還是女人做的好,鵬哥最好別動手,別掉了鵬哥的價。
“放心吧,你想怎折騰都行,我就負責保護你!”於鵬這次主要目的就是保護媳婦不吃虧。他也沒問陳天想到人家幹啥,反正有他跟在身邊只要媳婦不吃虧隨她怎麽鬧都好。她心裡憋著這股小邪火也得找地方撒出來,總這麽憋著多難受。
“翠喜兒人呢?”陳天一進屋就看見翠喜兒娘坐在炕上嗑瓜子呢,這火又拱上來了,她爹被她家養出的混蛋女兒氣的住院呢,她竟然還這麽悠哉?
“呦,這不是老陳家那個飛出去的鳳凰麽,舍得回來了?”翠喜兒娘見陳天來了,也沒下炕迎一下,就繼續盤著腿嗑瓜子說風涼話,她才不把陳天放在眼裡呢。
“我問你翠喜兒人呢?”陳天對她也沒什麽好感,跟這個女人雖然沒幾次接觸,但印象裡翠喜兒娘也不是什麽好鳥,上梁不正下梁歪。
翠喜兒娘年輕就守寡了,此後生活糜爛,翠喜兒三觀不正多半就是隨了她。現在人老發福勾搭不動了,就靠著翠喜兒貼補家裡的錢過日子。你還別說,翠喜兒這婆娘雖然各種奸懶饞滑缺德冒煙,但還真就殘留著孝順這唯一的優點,對她這個三觀不正木有節操的娘還挺好。翠喜兒娘也護著閨女,知道陳天跟翠喜兒素來不和自然對她沒好臉子。
“你這怎麽跟長輩說話呢,論輩分你還得叫我聲姥姥吧?你爹沒教你孝順老人麽?嘖嘖,沒娘的孩子就是沒教養!”翠喜兒娘拿小眼睛夾了陳天一眼,陳天看著就一副溫柔大姑娘樣。她斷定這個女娃不敢把自己怎樣,就算她身邊跟著丈夫又如何,兩口子一看就年輕好欺負,翠喜兒娘在這個村也算是地道的潑婦根本沒把這兩個小年輕放眼裡。
“你別汙蔑了姥姥這個神聖的稱呼!趕緊把翠喜兒交出來,我爹病了住院呢。她卷家裡錢跑了還有點良心麽?!”陳天怒道。
“你爹那就是活該,一大把年紀了瞎吃哪門子飛醋,也不怕人笑話!病了也活該!”翠喜兒娘還往嘴裡塞了粒瓜子,常年嗑瓜子的門牙有一個大豁口,配上氣人的話,看起來格外的搓火!
這副滿不在乎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陳天,她承認爹這人有今天的確是活該自作自受,但是這話要從罪魁禍首的嘴裡說出來就忒可恨了!
爹能住院翠喜兒是元凶,翠喜兒娘卻是實打實的幫凶!忍不了這口氣了!
陳天一個箭步衝向前,把炕上的瓜子笸籮扔出去老遠。咣當一聲掉在地上,瓜子稀裡嘩啦的撒了一地。
“別跟我說這些用不著的!趕快把翠喜兒這個不守婦道的孬婆娘給我交出來!”陳天指著她鼻子厲聲斥責。
尊老愛幼這種事是針對人的,翠喜兒娘交出這麽混蛋的女兒又縱然她在眼皮底下偷情完全超越了人類的底線!
對於非人類是不需要客氣的。畜生就算歲數大了那也是老畜生成不了人!
“你個挨千刀的小喪門,敢跑到我家來撒潑!信不信我撕裂你個小喪門b兒!”翠喜兒娘一見陳天弄翻了她的零食,尖著嗓子指著陳天就罵。
於鵬聽見她罵陳天。眉頭一皺。剛想替媳婦教訓這個老太婆沒成想陳天動作更快,就見陳天一巴掌甩過去,只聽見啪一聲脆響,翠喜兒娘臉上多了道紅印子。
陳天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驚愕的翠喜兒娘,老虎不發威就把我當初?你還當我是以前那個任你們欺負只會掉眼淚的陳天?她早就想教訓這個為虎作倀的老女人了!沒有她的淳淳教導,翠喜兒怎能變成現在這副爛樣子?她今兒就要代替月亮教訓這個縱女為禍的老太婆!
“你個小喪門,竟然敢打我!”翠喜兒娘想推陳天,被守在邊上的於鵬按住手不能動了。她氣的臉通紅,兩鬢的頭髮都掉下兩綹,可見陳天這勁兒有多足。
於鵬心說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麽能打女人呢。爺們是講究人啊,但是這麽惡心的老太婆不收拾就是天理不容啊,媳婦兒動手那是替天行道,自己護著媳婦不讓媳婦吃虧這可是正當防衛啊!女人之間的戰爭爺們是堅決不上手的———可我護著自己媳婦兒總沒錯吧?
他是堅決不承認自己是拉偏架護犢子,鵬哥我這可是保護自己媳婦,天經地義!
有他護著,翠喜兒娘打不到陳天,陳天收拾她就跟揍沙包一樣痛快。
她也一點也不手軟,狠狠給她來個左右開弓!
“哎呦!你竟然敢動手!你們,你們好樣的哇,兩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欺負我一個孤老婆子!”翠喜兒娘不光臉皮厚,肉也厚,翠喜兒這些年沒少往娘家劃拉東西喂她這個寡婦娘,喂的跟豬一樣肥碩,但厚也架不住陳天這麽給力的兩下,偏偏被於鵬按著也不能還手。
“唉呀媽呀,疼死我了!”人長的像豬,動靜也像殺豬一樣嗷嗷的。
陳天停手, 厲聲質問。
“趕緊把翠喜兒交出來!要不別怪我不客氣!”
陳天動起手來完全沒往日的溫柔樣,看著翠喜兒娘毫無悔意的賤樣火就壓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你跟我閨女不和你找她去,打我幹啥!衝我發的哪門子火!你爹就沒教你尊敬老人麽,真是沒娘的野孩子!”
“你t也有個老人樣?我尊重你個奶奶!你閨女翠喜兒倒是有娘教,你就教育她把野漢子領家搞破鞋?”陳天是真急眼了,髒話都出來了。於鵬看她這樣覺得還挺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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