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於鐵柱怎跑這來了?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首發]
於鐵柱前些日子不是把家燒了麽,讓於大嫂找陳天要錢被陳天好頓揍,再想要陳天那些淘汰下來的家具,陳天一擺手,不好意思,燒了。
本來陳天沒想把事做的太絕,痛打落水狗她做不出來,可這狗自己笨落水了還衝著好心營救的人汪汪著咬人,那就不能繞了他!直接把話撂給於鵬了,歪風邪氣必須整治,大哥要不深刻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就一毛錢也不給他。
於鵬也配合陳天,除了給於鐵柱送了倆菠蘿——害的於大嫂被陳天撕爛的嘴角紅了好幾天,他還真就不再插手於鐵柱家的事了。
於鐵柱找他能躲就躲,躲不過去要錢也不給,大不了就摔門唄,反正門換了,結實著呢。就這麽的,兩家就冷了下來。
於鐵柱家裡一窮二白的,下了班見著空蕩蕩的家心裡鬧的慌,還有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邋遢婆娘看著也倒胃口,百無聊賴邁著小瘸步四處溜達。
路到影院這兒正好聽見人家議論,說最近播的這個片兒好,十八禁,聽說還帶點色兒。
於鐵柱這貨,別看他窩囊邋遢兼具奸懶饞滑的無賴品質,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窩藏著一顆d的心。
十八禁好,帶色兒更好!
就這麽的,一瘸一拐的進來了。一打聽,票價竟然要7毛,太貴了!
舍不得買票,就動起了歪腦筋,他圍著電影院饒了兩圈。總算發現有扇背對著正門的窗戶,位置偏不容易暴露,就趁著沒人的時候爬了上去。
結果就出現了剛才那一幕,咳咳,掉坑裡了。
陳天無限同情的看著於鵬羞愧難當的樣兒,要不是地點不合適她還真想笑。
認識於鵬這麽久,這貨臉皮一向厚,可這會竟然也臉紅了,不止是臉。連脖子都造的通紅,一想到裡面被眾人圍住的奇葩男竟然跟自己流著同樣的血就羞愧難當。
有這樣一個坑弟的哥,真是傷不起啊。
投胎有風險,遇到這樣的親哥真是無語問蒼天。
於鵬的臉色可真是百年難見,一會紅一會綠,輕輕紫紫,紫紫紅紅。估計這會兒心裡正百轉千回的咆哮呢,尼瑪老子為毛要跟這樣的人是親哥倆?為毛,為毛?
陳天心裡憋著笑,趴在他耳邊小聲問,要不要給大哥解圍?
於鵬是很想裝作路人甲不認識這種丟臉無極限的家夥,可實在是不忍見爹娘九泉之下的臉都被這個沒有廉恥心的家夥丟光——已經有人在罵大哥有人生沒娘養了,為了幾毛錢掉糞坑實在是前無古人後面也很難出現來者,往前推五百年往後推五百年沒人能超越的極品。
娘啊,你忒無辜了。躺在地底下還不能安息!於鵬淚奔。
為了不讓人家再遷出老於家更多的祖宗,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各位同志,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這是我大哥,是個彪子!這兒不太好使。”於鵬指指腦袋,給人家工作人員深深的鞠上一躬。說這話的時候盡量多用q市的方言,東三省的臉不能拿到q市丟啊。人在異鄉代表的卻是老家,可千萬別讓人說東北來的都這麽彪。
彪子,北方方言,就是傻子,腦子不太好的意思,也就是傳說中的二百五。
“鵬子!你瞎說啥呢?”於鐵柱不知道於鵬想的,一張嘴標準的東北方言,一股子大碴子味。
於鵬心裡惱怒,心說你就少說兩句吧,別給咱父老鄉親丟人了。
於鐵柱倒是沒想到弟弟弟媳也在場。他當著外人撒潑耍混的不要臉是因為沒人認識他,出了門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認識誰啊,他也知道要留下人家肯定找他賠錢,索性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來個死不認帳,反正也沒人敢攔他。
這會見著熟人了,跑到千裡之外的羞恥之心又飛回了點。但是聽於鵬說他是個彪子心裡又不樂意了。
雖然他抗議了,也想試圖跟眾人證明一下自己的智商沒問題,可就衝他這一身,還有這異於常人的彪悍舉動,所有人選擇相信於鵬說的,糞坑奇葩應該就是腦子不好的彪子。
“你們可要看好他,腦子不好怎能瞎放出來危害社會呢,你看他把我們茅坑砸的,都裂紋了!還有這地板,髒成這樣!”工作人員指著一地金黃,無比厭惡。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於鵬心裡把於鐵柱罵個半死,偏偏又不能發作。從兜裡掏出幾張大團結塞給人家,臉上堆滿笑。
“把他放出來都是我們監管不力,給同志們添麻煩了,這些錢你們拿著,就當我們出的擦地板錢!”
工作人員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人家道歉了,態度也挺誠懇,大事化小吧。
抽走一張大團結,找了幾塊錢零錢給他,其他的沒要又塞給於鵬了。
“扣除他逃票的錢,剩下的幾塊錢是我們買拖布的錢,你也看到了,地上這麽髒,擦過的拖布肯定是不能要了!”咱們可是愛崗敬業的好同志,佔便宜的事不能做,不讓公家吃虧就成。
“是是是,麻煩您了!”於鵬就是低著頭給人家鞠躬,拿到了賠償,圍觀的工作人員也散了。
陳天這會躲的遠遠的,裝作不認識於鵬的樣,沒辦法,就算是彪子乾出這樣的事也丟人,她可沒於鵬那強悍的心理素質敢挺身而出認彪子做家屬,她臉皮薄,受不起這個。
“鵬子,你怎給他們那麽多錢?”於鐵柱心疼壞了,他家最近天天吃白菜,於鵬竟然一出手就給人家好幾張錢,真是太不會過日子了。
想著這錢要是給他多好,起碼能改善一下家裡的夥食。
於鐵柱的大腦回路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樣,都這樣了還能想到改善夥食,他把所有人都惡心了自己竟然一點不倒胃口?!
於鵬已經懶的跟他說話了,瞟了他一眼立刻又把頭扭過來了。
嘖嘖,真惡心!
“喂,鵬子,我最近手緊,我——”於鐵柱跟著於鵬身後,想要點錢。
“站那別動!”於鵬見狀趕緊往後退了好幾大步,開玩笑,就他這一身黃金甲他也打怵啊!
“大哥,你少說兩句吧,連累著咱爹娘跟著你一起丟臉你不嫌砢磣?趕緊回家換身衣服!”
扔下十塊錢,頭也不回的拉著還裝作圍觀群眾臉上寫著,‘我不認識他們,我是看熱鬧’的陳天,拔腿就撤,心裡唯一慶幸的是電影還沒散場,這會只有工作人員圍觀,要是等到散場了,他也沒有信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這個不像話的大哥擦屁股。
“真是的,就這麽點錢,拿我當叫花子打發呢?”於鐵柱一邊嘟囔一邊蹲下撿錢。
出了門,取了車,於鵬推著車鬱悶的在前面走,這地兒忒可怕了,多待一秒都覺得丟人。
她邁著小碎步悠哉的跟在身後,還是外面好,空氣新鮮,沒有奇葩礙眼。
憋了半天沒忍住的笑,終於見著他比鍋底還黑的臉爆發出來。
“哈哈哈!”這事真是越想越搞笑,就是有點惡心。大哥這也算是刷新了不要臉界的歷史,她今兒就見證了奇跡一刻,就是鵬哥可憐點,被牽連了。
“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他橫了她一眼,這個小東西,剛剛還裝作不認識他,太不講義氣了,讓他一個人咬著後槽牙冒充彪子家屬!
“嘿嘿,我覺得你剛才挺身而出特別爺們,真的,噗~”見他不樂意了,她立刻狗腿。又想起這奇葩的一天,沒憋住,又樂了。
於鵬鬱悶了,無比鬱悶。
坐在禦用前梁寶座,靠著鬱悶的男人,大概是被於鐵柱氣的,一向喜歡說話逗她的於鵬一路上悶不吭聲,用力的蹬著車子。
她見他這樣,有心逗他,用就倆人能聽見的聲音悠悠的唱著,“哥哥你大膽的往前騎呀,往前騎,別掉坑呀~”
車子又畫了個大大的s型,他好懸沒撞樹上。
刹車,一隻腳蹬在地上穩住車子,雙手按住把,將她控制在小小的空間裡。
這會兒天黑了,往來也沒幾個路人。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來,回過頭大大的杏核眼帶著疑問看著他。
“怎了?”
“沒事, 就是,想吻你。”低頭,覆住柔軟的唇瓣。
於鵬噙著她的下唇反覆的舔舐,漂亮的寶貝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完美,上天也行真是公平的,因為他有一個無比極品的大哥就賜予他這樣一個完美無瑕的寶貝兒。
她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扇子一樣抖動。小手也不自覺的還上他的脖子,小小的比翼一扇一扇的,沉浸在他柔風細雨密密實實的吻裡面無法自拔。
雖然不知道他為啥突然禽獸了,不過她從來不會拒絕這種他好她也好愉悅身心又鍛煉肺活量的事。
當然,這種小開放也僅限於沒人的時候。
如果有人能看到,一定會覺得此刻相擁交頸的二人比電影裡的畫面還好看,幽暗的路燈打在倆人身上蒙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相愛的人纏綿悱惻,沒有什麽比這更溫馨更浪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