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說的很慢,吐字清晰,她臉上的神情更像是在享受午後的茶點一樣,盡看不出來她有不高興的地方。
李美麗就越發覺得張秀蘭是個心機深的。
偏這樣表現的張秀蘭,就讓李美麗心裡覺得火大,聲音也冷了幾分,“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就是覺得對方執得信任,劉城能信任我,我很高興。或者說不只是劉城,我和誰在一起,都會讓對方覺得信任,可能就是因為我的性格有的時候像男的吧,大大咧咧的,也不會耍什麽心眼,到讓男的覺得能接受一些。”
這是在變向說自己耍心機?
張秀蘭暗下覺得可面,面上也笑了,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像你這樣的性格讓人都喜歡親近。”
聽著是讚揚的話,可就是不對味。
至於哪裡不對味,李美麗想了半天,覺得是張秀蘭在嘲笑她。
所以對面張秀蘭的話的時候,李美麗隻回了一個笑,一個冷笑,張秀蘭眉角一挑,自己還沒有怎麽說呢,這就挺不住了?
劉雨一直在廚房裡偷聽,也把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先前隻覺得李美麗很有氣場,不過幾句話就變得沉不住氣,到顯得張秀蘭老練了很多。
再說李美麗不把張秀蘭放在眼裡的神色,換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偏李美麗進屋裡來的時候還一副很要好的樣子,這兩面三刀的樣子,最不讓人喜歡。
劉雨看到這樣,直接想到了李美蘭。
不過唯一比李美蘭聰明的地方是,劉雨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目地露出來。就像剛剛說話,每當張秀蘭扯到劉城身上時,李美麗就會說自己與男人相處的好,並沒有單指一個劉城。
其實不得不承認,劉雨此時此刻覺得李美麗並不是喜歡劉城,可能是看不起張秀蘭是個農村的吧。
張秀蘭坐在客廳裡,不知道劉雨心裡的想法。卻知道從李美麗的嘴裡讓她承認是不可能。不過自己的目地達到了,不管李美麗有什麽樣的心思,要讓她明白並不是沒有人看透就行。
張秀蘭便又緊接著開了口。“說起來有件事情,我還要和你說聲抱歉呢,上次你和我說了半句,我回去就問劉城。劉城就把事情都和我說了,其實你也是好意。可劉城畢竟告訴過你,不讓你告訴我,這樣一來,怕是劉城要覺得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不過你放心,這事我已經和他解釋過了,他也不會怪你。”
不會怪你才怪。
張秀蘭看到李美麗瞬間僵硬又有些不自然的臉。淡淡一笑,人可不能做壞事。以為壞了別人,可卻不知道力是相互的,壞了別人也壞了自己。
上大學半年裡,張秀蘭的視野也開扣了很多,特別是在男女之間的這件事情上,於其鬧吵的大家都沒有臉,讓人笑話,到不如看看身邊的男人怎麽辦。
如今男人不給力,你再鬧也沒有用,到時反而讓對方笑話你。
李美麗雖然知道事情捅破了,劉城那裡會對自己有意見,可是當親耳聽到張秀蘭說這些後,心又沉了沉,有憤怒也有後悔,惱的是張秀蘭在這看自己的笑話,後悔的是那天不該衝動。
人家畢竟是兩口子,到最後說開了,還是她這個外人一身的錯。
況且她原本也沒有好目地,如今被暴露出來,李美麗也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
“原本這件事情就是我的不對,劉城不讓告訴你,可是我又怕你有一天知道會和劉城生氣,左右掙扎之後想告訴你,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這樣會讓你和劉城之間產生誤會,這才收住了話,想不到你還是知道了。”李美麗說的很落落大方,“所以劉城怪我也是對的,而且要道歉的也該是我,讓你們夫妻之間產生了誤會,這件事情你也不要怪劉城,劉城的出發點是好的,他不告訴你也是怕你上火,而且那件事情畢竟也沒有證據,我們這些外人聽了都生氣,何況是你本人,找不到證據又要生氣,也得不償失,按劉城的想法是對的,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你就放心吧,我要是和劉城生氣,哪裡會過來特意找你感謝你,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才知道平日裡你自己在這邊不習慣,劉城還有事總要麻煩你,到是劉城一個大男人這點事還要麻煩你,到顯得太小孩子了。”說到最後,張秀蘭的話裡幾近是玩笑。
但是這樣的語氣,恰好的突出了她與劉城之間的親蜜。
李美麗直接忽略掉,笑道,“他能和我說,也是把我當成朋友,朋友之間不過是幫著出點主意,能有什麽麻煩的。”
“是啊,劉城可真是把你當成朋友,很相任,等我畢業了,咱們也要多來往才是,你這樣的性子我也很喜歡。”張秀蘭越發的熱情,“餓了吧?我聞著菜香味,看來是要好飯了,你也去洗洗手,咱們吃飯吧。”
“好,我還真是餓了。”李美麗起身去了洗手間。
張秀蘭則沉下臉上的笑,去了廚房,劉雨對著她搖搖頭, 張秀蘭勾了抹笑,“沒事,咱們先吃飯了,坐了一天的車也累了。”
張秀蘭原本今天來,也沒有打算能震住李美麗,不過是讓李美麗明白一樣,不是別人都是傻子,能被她耍著玩。
她那種欲言又止的樣子,張秀蘭哪裡不知道是裝出來的,而她那樣做,也正是想讓自己誤會然後與劉城吵架。
她明白李美麗的用心,按理說更不應該和劉城吵,而她和劉城吵,是氣劉城能被李美麗利用,而來傷害自己的老婆。
如果劉城原本就不聰明,張秀蘭什麽也不會說,偏劉城什麽不懂?還犯這樣的錯,更是把夫妻之間的事和李美麗學,張秀蘭哪裡能不來氣。
原本一件簡單的小事情,最後因為扯出劉城把夫妻之間的事情告訴了李美麗而更糟糕,誰都沒有料到。
劉雨擔心張秀蘭,卻又不好多問,點了點頭,才拿著碗筷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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