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放下手裡的筆,站起身來,直直的看著趙興華,“滾出去。”
上唇下齒一動,吐出來的三個字,氣得趙興華冷吸一口氣。
“張秀蘭,你少在這裡得意,我說的不是實話?結婚那天劉家來了那麽多的車,在所有人眼裡都以為你是攀上高枝了,可是現在呢?你還不是要到這裡來自己一個人呆著,劉家人身上我還能沒有給人安排個工作?不過看你的樣子,該是沒有吧?可見你在劉家並不受寵啊。”趙興華越說越是得意,特別是在看著張秀蘭高嫁之後,他的心情就沒有好過,甚至昨天從書店回來都忍不住跑到這邊來。
今天又忍不住跑過來,結果看到門開著,就走了進來,待看到一個人坐在這裡的張秀蘭,趙興華的心情大好。
原本想借機會說些好話,哄得張秀蘭和自己的關系緩和一下,可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張嘴就馬上一嘴難聽的話來。
生生把好機會給錯過了。
張秀蘭揚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趙興華一愣,隨後一把狠狠的抓住張秀蘭的手,“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麽樣?我還沒打好。”張秀蘭被他抓住的手抽不回來,便抬起另一隻手,對著趙興華的臉狠狠的打去。
第二次又被打,趙興華惱羞成怒,狠狠的抓住張秀蘭兩隻手,就把人壓到炕上,眼裡的狠毒就差要殺人一般,張秀蘭拚命的掙脫,兩個人就撕打在一起,張秀蘭一個女人,在力氣上也弄不過男人。
最後還是張秀蘭被趙興華壓在了身上。想到結婚那天張秀蘭一身的旗袍的身材,趙興華滿腦子的怒火,瞬間被身下柔軟的身子給弄的忘記了,眼裡滿是欲*望的盯著身下的人。
張秀蘭被壓在下面動不了也怕了,臉色煞白,她是個女人,還是活了兩世的女人。何況前兩天她才剛剛成過親。哪裡不懂此時趙興華眼裡的神情代表著什麽,何況還有東西頂著她下面。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現,也不相信趙興華膽子大的敢強來。今天若是被他得承了該怎麽辦?
她還想著好好過日子,甚至還有愛上的劉城,就這樣失去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的一輩子岷江是又被毀了?
“秀蘭,你不要再生我的氣好不好?其實打和你表姐訂婚之後我就後悔了。當看著你嫁人我嫉妒的要發瘋,我想不像得到你嫁給另一個男人,我要怎麽辦。秀蘭,我們和好好不好?還像以前那樣。我對你好,你還愛我好不好?那個劉城有什麽好的,臉上一道大疤痕。看著都嚇人,更不要說整日的面對了。秀蘭。我們和好,等我考上大學,再有工作之後,我就離婚,我們在一起好不好?”趙興華說話的時候,身子還忍不住在張秀蘭的身上扭動。
感受著身下的柔軟,聲音也嘶啞起來。
張秀蘭嚇的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甚至呼吸都忘記了,她知道此時此刻不能強著來,把身上的趙興華惹火了,他真的什麽都乾得出來,雖然氣惱他說的那些話,面上卻是更不敢表露一點不滿。
“興華,你先下來,咱們在慢慢說好不好?你這樣嚇到我了。”張秀蘭放緩聲音,見他不為所動,又慢聲道,“興華,你不記得了?在學的時候,有誰在背後說我一句壞話,你都會去找對方理論,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只是在知道你和表姐的事,我就一直在生你的氣,現在我都嫁人了,你在和我說這些話,讓我怎麽接受?”
張秀蘭知道突然間服軟,趙興華一定不會相信,到不如先不承下,讓趙興華放松警惕,等他松開她,再循序漸進的逃出去。
果然,她的話一落,趙興華的臉上露出一抹歡喜來,“秀蘭,你知道是我爸媽做的主,我也沒有辦法,不過等我上了大學,有了工作,咱們有收入了,我就再也不怕家裡人了,到時候我就離婚,咱們倆在一起好不好?”
“興華,你壓到我了。”張秀蘭強忍著心下的惡心,用以前溫柔的語氣叫他,“你說的容易,你離婚不也得我離婚嗎?我是軍婚,真想離也沒那麽容易。”
一聽,趙興華歡喜的把身子滑到炕上,一臉興趣濃濃的拉著張秀蘭欲商量這事的樣子。
張秀蘭不敢跑,生怕逃不掉,讓趙興華生了警惕就真的逃不掉,也不動,趙興華卻在那邊說了起來,“這還不容易,到時你就說他不顧家,你不喜歡,然後就可以了,再說也不急,我今年沒有考好,明年要重考,大學三年再畢業,所以時間夠用,慢慢來。”
張秀蘭做出害羞的樣子點點頭,“到是你說的容易。”
趙興華看的呆了,骨子裡的欲*望又蠢蠢欲動起來,“秀蘭,今天晚上你不要回去好不好?咱們倆個就在這裡住。”
想到剛剛的柔軟,趙興華就咽了咽口水,手往張秀蘭的身上伸,被張秀蘭拍開,一邊故作生氣的坐起來,“你別亂來,你不回家行,我可是有公公婆婆的,到時問我我怎麽說?萬一找到這裡來呢?”
一邊理著頭髮,一邊眼睛在屋裡看著,待看到那杵在後門的燒火棍,張秀蘭眼神一厲,就在趙興華要開口的時候,張秀蘭一個大步竄過去,就把燒火棍握在手裡,一邊大步往外跑。
趙興華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本能的跳下炕追了出去,可到底還是晚了,張秀蘭已經到了外面,趙興華隻覺得大勢已去,再想到剛剛他做的事情,不由得生起一陣冷汗來。
張秀蘭站在陽光裡,手拿著燒火棍,渾身忍不住顫抖,還沒有從剛剛的後怕裡回過神來,不理會鄰居看過來的異樣目光,指著屋裡的趙興華罵道,“趙興華,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張秀蘭這輩子做過最傻的事,就是認識你趙興華。今日的羞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記住了,今日之事,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先前的驚嚇化作力氣,吼出這一番話之後,張秀蘭用力的把手裡的燒火棍對著屋裡的趙興華撇去,“滾,再不滾你知道我會做什麽?上大學?你就一輩子去大牢裡呆著吧。”
屋裡的趙興華避開棍子,這回換成他嚇的臉色慘白的從屋裡出來,大步的往家裡走。
直到看著人走遠了,張秀蘭仍舊緊繃著身子站在道上,卻是一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去屋裡,等走進屋裡時,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進屋就腿軟的坐在了地上。
這地方再也不能來了,回後屋收好東西,張秀蘭把門鎖上,又把鑰匙給了賣菜的店,告訴她轉交給房東,才魂不守舍的往家裡走。
今日的事情似把她身體裡的氣都給抽走了,張秀蘭到家的時候臉色還慘白一片,好在家裡沒有人,張秀蘭也不用解釋,回到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劉母從外面回到家裡,看到了兒媳婦的鞋,見廚房裡冰冰冰的,猜到沒有做飯,心下奇怪,雖然是第二天,可她知道這個兒媳婦是一點錯也不會讓人挑出來,更不會挑懶。
不由得擔心的上了樓,等一進屋就見人躺在床上,臉紅紅的,叫了兩聲也沒有醒,探手一摸,低呼出聲,這麽燙。
被趙興華一嚇,張秀蘭就發起了燒來。
迷糊間,張秀蘭隻覺得自己困被在熱氣騰騰的地方,卻怎麽也走不出來,隱隱的聽到有人叫她,卻怎麽也睜不開眼。
劉母一個人也搬不動兒媳婦,著急之下只能下樓給女兒打電話,偏聽到女兒不在醫院,最後就給兒子打電話,電話剛打通,想到兒子在遠地更幫不上忙,直接把電話掛了,就給丈夫打了過去。
劉父聽說兒媳婦發燒不醒,直接說現在派車過去,劉母這才放心,而劉城那邊,聽到電話響了兩聲掛了,還在奇怪是誰,轉念想到早上掛他電話的小女兒,難不成是她?
想到她畢竟是剛會使電話,怕是使不明白才響兩聲掛了。
便直接撥了回去, 先是佔線,劉城不棄耐的繼續往過打,同在個屋裡的其他人看了微微一愣,這事發現在劉城的身上還真是怪異。
等電話通了,劉城才開口,“秀蘭?”
劉母剛掛了電話起身要回樓上,就聽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兒子直接說兒媳婦的名子,忍不住氣道,“秀蘭燒的都叫不醒,哪裡還能接你電話。你往家裡打電話有事?”
“什麽?”劉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麽發燒了?”
他這麽一站起來,再這麽一吼,把屋裡的其他人嚇了一跳,都圍了過來,關心的看著劉城,到是只有郭震宇代表出聲,“怎麽了?”
劉城故不上身邊的人,手緊緊的捏著電話,等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電話那頭劉母被兒子的吼聲也震得把電話拉開了耳邊,心裡暗罵了一句。
臭小子,總算也有他著急的時候了。
ps:明天還是晚上更,孩子周末放假,讓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