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這邊事了,李飛宇帶著一行人返回了東宮。
李飛宇剛回來,自然就有人將他的消息稟告給了太子李建成。
東宮中。
“還不趕快將王校尉給放了。”
看見自家校尉大人發話,朱靈趕緊將王上書給放了,單膝跪在地上,大聲道:“屬下剛才多有冒犯之罪,請王校尉責罰。”
“啪。”
朱靈剛跪在地上,李飛宇忍著傷痛,一腳踹了過來,將朱靈踹翻在地,怒罵道:“什麽玩意,竟敢以下犯上,敢對王校尉不利,張飛、馮七何在。”
“屬下在。”張飛和馮七倆人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李飛宇怒道:“將他拿下,押到本將的小院杖責五十。”
“諾。”
朱靈恭敬的站了起來,被張飛和馮七倆人壓著向李飛宇那個小院走去。
他們走後,李飛宇臉上掛著笑容走了上來,道:“王校尉,屬下不懂事,我已經替您教訓了他,剛才的冒犯之罪,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當然,做為他們的上司,以後定當嚴加管教他們,絕不允許此事再發生。”
“哼。”
王上書臉色很不好看,可惜李飛宇剛才已經責罰了他,現在再處置朱靈,倒顯得自己有點小氣了,臉色一沉,帶著手下的禁軍甲士向著軍營走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李飛宇嘴角一笑。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出來。正是早上周勇帶人前去抓他的那份文書。望著手中這張文書,李飛宇笑的很開心。
望著已經快要西斜的朝陽,喃喃道:“程咬金啊程咬金。你生的好兒子啊,你給我等著,這事咱們沒完,我會一點一點將公道討回來的。”
轉過身子,望著趙棟他們道:“你們都回小院等我,我去見太子殿下。”
“諾。”
應了一聲,趙棟他們向著李飛宇的小院走去。
趙棟他們走後。李飛宇向著明德殿走去。
一路所過,沒有受到一點阻攔。東宮中的風景很養人,宮女個個都貌若天仙,穿著著放,雖然緊要的地方被宮裙遮擋住。但還是無法遮掩他們那苗條的身材。
李飛宇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好幾天了,連續的高強度壓力之下,他心中的那根弦緊緊的繃著,他發現自己現在對女色控制力越來越差了,生怕一個不小心,控制不住下身就將哪個女人給上了。
走了一段距離,穿過花園,繞過涼亭,來到明德殿。稟明了身份。驗過腰牌,一名左率衛侍衛跑進了明德殿。
這天值守的這些左率衛甲士,那天早上都在校場。自然認得李飛宇,礙於規矩,前來覲見太子之人必須要驗明身份亮出腰牌。否則,依照如今李飛宇的名氣,自然無需要這些瑣事。
不到一刻鍾,那名禁軍甲士進去的很快。出來的也很快。
跑到李飛宇身邊,正色道:“太子有令。宣李飛宇覲見。”
李飛宇一整身上凌亂的衣衫,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明德殿,在明德殿太監的指引下,五六分鍾後獨自進入了大殿。
看見太子李建成端坐在寶座上,李飛宇恭敬的走了過去,輯禮道:“屬下左率衛校尉李飛宇參見太子殿下,願殿下金安。”
李建成臉色一沉,道:“大膽李飛宇,你好大的狗膽,竟然私自帶兵闖入京兆府殺人,該當何罪。”
李飛宇道:“啟稟太子殿下,請容屬下稟明事情的前因後果,稍後再請殿下定奪。”
太子李建成神情一收,正色道:“本宮倒要看看你如何辯解。”
李飛宇將懷中的那紙搜查令逃了出來,太子李建成身後的一名太監小跑著過來,從他手中接過搜查令,小心的捧在手中,走了回去,恭敬的遞給了李建成。
“哼。”
李建成冷哼一聲,接過搜查令看了起來。看完以後,李建成面色憤怒,啪!的一下,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大膽!小小的京兆府竟敢私自對本宮的人馬出手,當真該死。”
喝完,隨即意識到李飛宇還站在面前,收斂臉上的神情,變的古井無波,冰冷道:“看在你忠心護住,處處維護東宮的臉面,罰你三個月的俸祿,下去吧!記住,如果再有下次,本宮定砍了你的向上人頭。”
李飛宇輯禮道:“謝殿下。”
隨後恭敬的退出了大殿。
走出明德殿,李飛宇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至於擦屁股的那些事,自然用不著他操心,秦王李世民既然已經出手,剩下的自然會有李建成這顆大樹頂上,至於其他的,屁/股決定思想,他職位太低了,走一步是一步。
回到小院,除了留守在輔興坊家中的那六名甲士,其他的親兵甲士都在這裡。
看見李飛宇安陽無恙的回來,十名親兵甲士快速迎了上去。
朱靈道:“大人,您沒事吧?”
“嗯。”
李飛宇點點頭,道:“辛苦你們了,剛才讓你受委屈了。”
朱靈心裡一酸,差點哭出來。他又不是傻瓜,李飛宇剛才的舉動自然是為他好,他又豈會看不出來,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道:“大人的一番良苦用心,屬下又豈會怪罪。”
李飛宇道:“馮七,你去一趟廚房,讓王六弄一些魚肉過來,忙活了一天,大家也該放松放松了。”
說完,腰部一沉,李飛宇的身體向地上跌去。
趙棟眼疾手快,快速扶住了李飛宇,這才避免他的尷尬。
趙棟道:“大人您沒事吧?”
李飛宇道:“扶我進屋中休息一會就好,將錢軍醫開的那份藥方,煎一份給我送來。”
“是,大人。”朱靈趕緊應道。
趙棟扶著李飛宇走進了房屋,將李飛宇放在床上,隨後站在邊上,盡職的保護李飛宇。
李飛宇也沒有叫他離開,連續經歷好幾次危險之事,腦袋差點就要掉了,對自己的安危李飛宇可是馬虎不得。
任趙棟站在身邊保護自己,躺在床上,思索著眼前之事。
眼下離玄武門之變已經越來越近了,他還是一名空權校尉,空有校尉的名頭還沒有校尉的實權,就像今天這事,要是他掌管一團甲士,手下有三百名禁軍侍衛,朱靈又何必以身犯險去挾持王上書。
這一切從頭說來,自己還是無權。得想個辦法,在最近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鄭觀音?
李飛宇搖搖頭,將她拋出腦外,現在她不叫人殺了自己就算不錯了,根本不可能幫自己。
馮立?
這個也不行,一見面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更是狠狠的教訓了自己,去找他,無疑是浪費時間還要受他的冷臉。
都尉李河?
看那天校場李河的模樣,估計去了也是白搭,不說他能不能幫自己,不給自己找點麻煩就算不錯了,李飛宇可不敢自找沒趣的打擾他。
思前想後了一番,眼下想要獲得實權,還得靠自己。想到這裡,李飛宇眯起雙眼,雙眼中射出兩道冷光,開始思索著這次拿誰開刀。
既然他們處處為難自己,不給自己安排實權,自己只有無奈的動手去爭取。
想到這裡,李飛宇覺得自己還得讓人去打聽一下左率衛其他三名校尉的情況。
至於王上書?對方雖然看起來挺凶挺狠的,但至少在大事大非的問題上,絲毫不糊塗,一涉及到大事問題,立馬拋下個人恩怨,再者,留下王上書總比留下其他人要好。
就像這次,李飛宇可不相信,如果其中要沒有王上書故意放水,朱靈他們倆人會得逞。如果他真這樣想,除非腦子壞了,否則,定不會像個傻瓜一樣如此天真的想著。
左率衛四個團,每個團都是最高三百名滿員配置,朱靈他們倆人的身手雖然不錯,但在幾百名如狼似虎的甲士之下,一人一刀就足以將他們倆人砍成肉泥。
如果再出動強弩、連弩等,恐怕他們倆人連王上書的面都沒有見到,就已經被射成了刺蝟。
王上書如此幫他,李飛宇自然不會恩將仇報,反過來去對付他。
王六這次來的很快,帶著十名火夫,領著一大堆雞鴨魚肉過來,還有一些酒。
李飛宇隨口鼓勵了兩句王六辦事不錯,就讓他離開了。
晚飯過後。
吃飽喝足了, 李飛宇體內已經有了一絲力氣,剛才他又喝了朱靈煎好的藥,身上的傷勢已經減輕了一些。
站在小院中,穿著白色的內衣,緩緩的活動拳腳。
今晚,夜空的月色不錯,半輪明月,繁星閃耀,將黑暗驅逐。
“也不知道父母他們現在過的怎樣?是否吃好喝好,恐怕又在想念自己這個不孝子吧。”
望著天空的明月,李飛宇心中升起一股憂愁。
收回拳腳,蹲下身體,靜靜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地面很涼,屁/股剛一接觸,傳出一股寒冷,李飛宇的眉頭鄒了兩下,身體並沒有起來。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望著月亮念家鄉,心裡酸楚誰人知。”
念完這首自己編改的詩詞,李飛宇惡趣想道,要是這位大詩人知道自己將他的一首佳句給改了,會不會氣的從地下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