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雪蓮藕般的手臂攀上了林白的脖子,魅惑的一笑將林白推倒在床上。
蔥根一般的手指撫摸在自己的臉色,林白甚至能感覺到從指間傳來的熱度。
口乾舌燥的林白看著趙初雪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趙初雪將壓在林白身上的大腿往前移動了一點,露出了性感吊帶絲襪。
林白吞咽了下口水,緩緩的說道,“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趙初雪用手輕輕拍打著林白的臉頰,然後越來越重。
林白吃痛說道,
“喂喂,,我可不喜歡sm啊···”
趙初雪開口說道,
“林子起來,我的早飯呢,,都快中午了起床,,,快起床。。”
恩?!
林白猛地睜開雙眼做了起來,環視周圍一圈,哪裡來的趙初雪啊。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著站在自己床邊舉著手的熊墨頓時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個小兔崽子,敢打我臉。”
林白和熊墨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於是林白叫熊墨熊孩子,而熊墨直接叫林白林子。
林白跳下床準備抓住熊墨然後一頓暴揍以此來平緩**被擾之怒,一時間熊孩子跑,大混蛋追,整個房間頓時雞飛狗跳。
兩個人直到跑到一身的汗才停了下來,林白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放棄了吃早餐的想法,拎著熊墨出門覓食。
一大一小倆男人在盥洗室裡洗漱著。
熊墨老生老氣的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刷著牙說道,
“林子你給我等著,等我二十年,我們像個男人一樣來決鬥!”
林白吐出了嘴中的牙膏泡沫後不屑地說道,
“會怕你個熊孩子?況且你連煙都不敢抽也算個男人?”
熊墨用毛巾擦了擦臉,小眉毛緊鎖露出了糾結遲疑的表情。
“可是老師說,抽煙的都不是好人。”
林白也擦了把臉說道,
“毛主席還抽煙呢,你能說毛主席不是好人?
你看魯迅也抽煙對吧,你爹應該也抽煙的吧,所以是個男人都會抽煙的。”
熊墨的世界觀被林白弄亂了,
“可是為什麽老師不讓我們抽啊,”
林白悠悠地說道,
“因為你們還不是男人,都是小屁孩。”
熊墨問道,“那怎麽樣才能成為男人呢?”
林白聽到熊墨這個問題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怎麽樣才能從一個男孩變成男人?
林白回答不上來到底一個男孩要吃多少苦流多少眼淚才能被叫做男人。
因為林白自己也只是個男孩。
看著熊墨炙熱的眼神林白笑了笑說道,
“等你什麽時候能站出來保護你心愛的女生不受到傷害的時候,你就算得上一個男人了。”
熊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上天的刻意安排,林白和熊墨穿著相似的衣服,留著相似的髮型,甚至連面容都有幾分相似。
一大一小兩男人帶著相同的情走在一起卻是有些有趣。
過了天橋找了一家家常菜飯店,來到老位置坐了下來,林白拍著熊墨的腦袋說道,“來來來熊孩子,隨便點,我請客。”
熊墨翻了翻菜單然後說道,
“服務員,來條三尺長的龍蝦···”林白一把搶過菜單說道,“不好意思啊,這孩子腦子有點問題,來個西紅柿炒蛋和水煮肉片,兩碗米飯一瓶啤酒就好。”
熊墨張口到,“我要喝果粒橙,”
林白無視熊墨的請求說道,
“喝毛的果粒橙,來跟我喝啤酒。”
多年之後的熊墨回想起來自己原本是多麽一個純良的孩子啊,就被林白這個混蛋給一點一點的毀了。
酒足飯飽之後的林白點上一根煙,一邊剔著牙一邊說道,
“熊孩子你等會準備幹嘛?我要去監工,你給回去做作業去。”
熊墨擦了擦嘴巴揉了揉肚子說道,“監工?監什麽工?”
林白指了指對面正在裝修的“等一個人”說道,
“看見麽?那家店是我開的。所以我要做事情,你給我乖乖回去看書。”
熊墨眼睛滴溜溜的一轉說道,“我要跟你去,說了你要輔導我功課的,我還沒見過裝修。”
林白說道,“隨便你吧。”
熊墨屁顛屁顛地跟著林白來到“等一個人”,林白從店裡搬出兩把板凳和一張桌子。
凳子有些高,熊墨爬到凳子上,從背著的小書包裡面取出自己的課本攤開在桌子上咬著筆頭開始做功課。
林白和熊墨坐在一起,但是和熊墨標準的做功課姿勢不同的是,林白不是把作業攤在桌子上,而是把自己攤開在桌子上。
用手支撐著腦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胡思亂想著,一張臉突然跳進了林白的腦海。
使勁搖了搖頭把穿著吊帶襪的趙初雪甩在腦後,然後穿警服的趙初雪又跳到了林白眼前。
林白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花眼,不遠處的那個身影真的就是趙初雪。
看著趙初雪在詢問著一個男人什麽,似乎是在工作的樣子,林白自言自語到,
“冤家路窄啊,趙三妹,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熊墨推過課本問道,“這道題怎麽做。”
林白遠遠看著趙初雪在執行公務然後敷衍道,
“照著答案抄。”
熊墨說道,“答案上是個略字。”
林白看著趙初雪,突然摟住了熊墨說,
“我教你功課,幫你準備早餐,送你上課,你幫我一個忙怎麽樣?”
熊墨警惕地看著林白說道,“什麽忙?”
林白趴在熊墨耳旁指著趙初雪一番耳語。
熊墨伸出小拇指說道,“一言為定?”
林白同樣伸出小拇指勾住了熊墨的小拇指一搖說道,
“誰反悔誰就是小狗。”
林白話音剛落,熊墨就把剛剛的作業再次推了過來。
“這個題我真的不會做。”
林白看了看課本上的題目,
“試著寫一首古詩,並寫出賞析。”
“我靠這麽難,”林白在心中暗想。
看著遲遲沒有給出答案的林白熊墨不滿地說道,
“你該不會是不會做吧?”
林白不屑的一笑說道,“怎麽可能?開玩笑?小學的作業我會不會做?”
熊墨說道,“那你到是說啊。”
林白沉思了一下,拿起筆行雲流水的寫在了作業下方。
熊墨看著林白寫的東西滿臉黑線的說道,
“這行麽?”
林白拍著胸口保證的說道,
“怎麽不行,妥妥的,你看韻腳全部壓著,而且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吧。
賞析我也幫你寫的差不多了,絕對沒問題,你要相信我。”
熊墨將信將疑地說道,“真的可以?”
林白信誓旦旦的保證到,“絕對可以!”
熊墨說道,“好吧,,,,”
··································
趙初雪這幾天的心情都不怎麽好,尤其是在發生了和林白的那件事後,讓趙初雪心情一直好不起來。
雖說最後整了整林白那個混蛋,但是總是感覺自己吃虧吃大了。
師姐聽了趙三妹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後,哭笑不得地對趙初雪說道,
“這你也信?你真的是沒救了。”
趙初雪不解地說道,
“我感覺他說的挺真的,,,”
師姐拍了拍趙三妹說道,
“三妹啊,你要記住,寧可相信這世間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他是同性戀就怪事出來了,那純粹是不想負責瞎說的借口。
況且真是同性戀的話根本就不會對女性產生生理反應的,
傻孩子你被他騙了。”
佔了自己便宜還耍自己這讓趙初雪對林白恨之入骨,帶著一肚子委屈還得去工作,趙初雪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倒霉了。
拿著記錄本記錄著面前男人的話,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回過頭去看到的正是讓自己恨之入骨林白的臉。
林白拉著熊墨走到趙初雪面前,和趙初雪一起的男警員問道,
“三妹,你朋友?”
因為同事和正在工作的原因趙初雪忍住沒有發飆,沒有回答旁邊男警員的話,陰著臉對林白說道,
“什麽事情。”
林白一臉溫柔地說道,
“我就是來看看你,”
趙初雪冷冷地說道,
“我在工作沒空理你。”
林白眉宇間露出一絲哀傷充滿幽怨的說道,
“我很想你,,,孩子也很想你。”
男警員看了看林白又看了看林白牽著的熊墨, 很自覺地說道,
“三妹,你先忙你的,這邊我來。”
男警員帶著被詢問的男人走到一旁,可是兩個人卻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趙初雪這邊。
趙初雪冰冷地看著林白說道,“你究竟想怎麽樣。”
林白故意大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你知道他多想你麽。”
男警員一驚,三妹孩子都這麽大了····
趙初雪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再搗亂,信不信我抓你。”
林白歎了口氣,傳遞出無盡的悲傷和落寞,
“好吧,我這就離開,,”
林白拉著熊墨轉身離開,一步,兩步,三步。
林白小聲對熊墨說道,“快啊你。”
熊墨憋紅了臉,轉頭過來看著趙初雪說了一句,“媽媽。”
實在是說不下去的熊墨撒腿就跑,林白跟著一路狂奔。
男警員和被詢問的男人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這麽狗血的言情劇?
滿心苦悶和委屈的趙三妹心中的苦水一下子流了出來,眼淚洶湧而出朝著林白的背影喊到,
“林白,你就是個混蛋,我恨你!”
淒涼悲傷的聲音在車水馬龍的都市上驚起麻雀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