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去不去?”或許是林白幼稚的數學題在某種程度上激怒了陳玉潔,於是陳玉潔狠狠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
看著陳玉潔認真的樣子,林白立馬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去啊,怎麽不去啊,能為陳大小姐排憂解難正是我的父親啊,不過話說回來你不著什麽急啊?”
陳玉潔沒好氣的說道到,“你怎麽知道我不著急啊?我一幫關系好的,現在不是有男朋友就是已經結婚了,一幫人成雙成對,我去了一個人乾坐著啊?大齡剩女的悲傷你是不會懂的。”
林白聳聳肩說道,“你可以完全不去啊。”
陳玉潔翻了林白一眼說道,“要是我不去和你廢話那麽多幹嘛。”
林白說道,“是什麽聚會?”
陳玉潔說道,“恩,怎麽說呢,就是類似與國外兄弟會,姐妹會之類的,有同學,有一個大院長大的朋友,也有只聽過名字但是根本不熟悉的人。”
林白說道,“這有什麽意思啊,多無聊的。”
陳玉潔歎了口氣說道,“哎,你以為有幾個人是真來聚會的,大都是來拓展拓展人脈,拉拉關系,順便在心裡列個名單那些是可以用上的,那些是用不上的,那些是以後可能用上的。”
林白把雙手枕在腦後,搖晃著椅子說道,“這多無趣的?”
陳玉潔點了點頭然後小酌了口咖啡說道,“是挺無趣的,不過大家都不容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一下子中五個億,然後衣食無憂又不求上進。白領有白領的苦惱,金領有金領的抑鬱,大家都在為了更好的生活在努力,多個朋友多條路,有人拉一把總是能輕松點,所以能理解啦。”
林白暗忖,“你這有感而發就有感而發,扯上我幹嘛,,,,”
杯中咖啡見底,於是林白問道,“什麽時候?”
陳玉潔朱唇輕啟然後說道,“今天晚上,在王子飯店。”
林白起身說道,“行,我知道了到時候我直接過去就好了。”
陳玉潔本來想點頭,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看向林白問道,“你不會說你就這麽去吧?”
看著陳玉潔懷疑的眼神,林白看了自己渾身上下一眼然後不解的說道,“有什麽問題麽?”
陳玉潔捂著臉說道,“你是要告訴我,你打算穿著一件印著中指的短袖,碎花大褲衩和帆布鞋去和我參加聚會?”
林白仔細想了想然後說道,“恩,我可能換雙洞洞鞋,,,”
陳玉潔鄙視的看著林白說道,“不行,必須是正裝,正裝懂不懂啊你,”
林白搖頭說道,“穿正裝會熱的。”
陳玉潔盯著林白一字一字的說道,“必須給我穿正裝!”
林白對陳玉潔的語氣有些不爽,驢脾氣也犯了上來,然後說道,“不去了,不去了,這麽麻煩···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了。”
陳玉潔抬頭問道,“不去了?“
林白賭氣的回答到,“絕對不去了。“
陳玉潔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然後說道,“誰去誰是小狗?“
林白堅定自己的立場,鏗鏘有力的說道,“說不去就不去。“
陳玉潔聽林白說不去了,也沒什麽表示,伸出手一邊看著自己的指甲油,一邊說道,“哎,算了隨你吧,你讓我幫你忙我毫無遲疑的就幫了,但是也不能要求你跟我一樣,你說是吧。哎,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友愛果然沒了。不過雖然在我需要你幫我的時候你拒絕了,不過我當你是朋友,你需要我的時候,還是可以來找我,我還是會毫不遲疑的幫你的,這個你放心。”
陳玉潔是個很聰明的女人,趙初雪會掐林白身上的軟肉,而陳玉潔會掐林白心裡的軟肉。
於是在陳玉潔優哉遊哉的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林白立刻服了軟,哭喪著臉裝的可憐兮兮的看著陳玉潔。
陳玉潔看著林白便秘一般的表情,眨了眨一對漂亮的大眼睛然後說道,
“怎麽了?你幹嘛這表情啊?都說了我可以的,無非就是被灌些酒,被一幫無聊之極的人纏著脫不了身,如果倒霉的的話,你也知道現在社會不怎麽安全,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也不會怪你的。”
陳玉潔越說林白臉色憋的越紅,玉盤落珠一樣吐完一連串話語的陳玉潔看著林白忍住笑意說道,“你想說什麽就說啊,我又不會攔著你。”
林白看著陳玉潔掙扎了半天然後張口說道,“汪···汪,,,汪汪,,汪汪。”
人靠衣裝馬靠鞍,被陳玉潔拉去商場的林白試穿了一對亂七八糟牌子的衣服。
如果按照林白的性格估計隨便挑一件買了就走,可是每當林白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時,陳玉潔便做出一副淒慘可憐的小女人狀。
這場男人與女人的的較量,林白可謂是丟盔棄甲潰不成兵,代價就是林白被迫試了一下午的衣服,最後在千挑萬選中選出了一身讓陳玉潔十分滿意的衣服。
“這身衣服簡直就像是為您男朋友專門定製的一樣,穿上去真的是很顯氣質的。“站在陳玉潔身旁的導購小姐微笑著說道。
林白可不會傻到相信商場導購員的話,在導購話音剛落,便開口說道,
“第一我可不是她男朋友,第二呢,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什麽叫有氣質?“
導購小姐可沒想到林白會問自己問的,勉強笑了下說道,
“就是,,,,“
林白站在鏡子前整了整衣領順便開口打斷了導購小姐的話,
“你遇到一個人很醜,可是處於禮貌的話又不好意思直接說,所以如果你漂亮或是英俊,一邊大家會直接說,你好漂亮,你好帥之類的。可是你長一般,大家會說,你很可愛,很有個性。如果你真長的有些過意不去的話,這時候大家一般會說,你是一個有內涵有氣質有品位的人,,,,,”
導購小姐傻了眼,站在一旁實在不知道說什麽,於是乾笑到,“呵呵,先生你好幽默。”
陳玉潔環繞林白看了一圈然後說道,“別聽這家夥瞎說,衣服還不錯,就要這一身了。”說罷陳玉潔轉向林白然後伸出手來。
服務生不知道陳玉潔所的瞎說是隻林白說道第一句還是第二句,不過見林白能不跟自抬杠也稍稍松了口氣
林白語氣怪怪的說道。“不是應該你幫我付錢的麽?”
陳玉潔從林白錢包裡面拿出卡遞給導購小姐,然後回答林白話,“你當我傻啊,真是的。”
付過錢,提著大包小包的林白穿著一身剛買的衣服看著陳玉潔說道,“現在呢?”
陳玉潔看了看時間說道,“恩,差不多了,咱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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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飯店在長安城並不是十分出名的飯店,可是它再長安的影響力卻不是其他飯店所能比擬的。
政府會議用餐定點飯店,外賓招待定點飯店,和一幫少爺公主們俱樂部性質的聚會也在這裡。
除了這裡的大廚卻是有一手之外,更直接的原因就是王子飯店的東家。
坐著陳玉潔的車,林白來到了王子飯店,在陳玉潔的帶領下林白穿過了大廳乘坐電梯來到了七樓,也就是陳玉潔他們聚會的地方。
服務生在前面推開了一扇乳白色的大門後,林白來到了一個西式舞會的地方。
剛一進門口,就有服務生拖著盤子站在林白面前,而陳玉潔已經輕車熟路的從托盤下去下了兩杯香檳端在手裡。
服務生隨機離開,林白接過陳玉潔遞來的香檳說道,“我以前以為這種事情只是電視劇裡演演罷了,沒想到你們真的也來這些,總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
穿著各類精美服裝的男人女人在品著酒相互交談,然後發出爽朗的笑聲。
陳玉潔笑的,“是有些生搬硬套的感覺,不過也沒辦法啊,飯桌上坐不下這麽多人,況且總部能讓這些人去ktv飆歌或者是是街攤大排檔拉關系吧,所以只有這樣咯。”
林白感慨了的歎了口氣,然後喝了口手中端著的香檳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這是我第一次喝香檳,我原來一直以為喝香檳前必須要搖一搖,然後用拇指彈開木塞才好喝的。”
同樣換了一身華麗著裝的陳玉潔挽著林白的胳膊向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
“怎麽樣?好喝麽?”
林白抿了抿嘴說道,“有點甜,還行,沒有想象中的好喝,同樣沒有想象中的難喝。”
走過扎堆的人群,陳玉潔不斷的和人打招呼,然後介紹林白,林白則是做好一個道具的職責,基本上就是面帶微笑而不語。
突然間陳玉潔拉著林白朝著一個方向快步走去,林白定睛一看,是熟人啊,嚴肅,喬花和徐樺都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著聊天。
嚴肅看到陳玉潔拉著林白的胳膊,失聲說道,“我的天啊,陳玉潔你是幹了什麽好事啊?”
徐樺笑了笑,端起杯子憑空敬了林白然後說道到,“這是演的哪一幕啊?不過林白最近你可是很出名啊”
喬花則是站在女人的角度看問題,拉過陳玉潔說道,“他不是有女朋友麽,你怎麽帶他來了?”
陳玉潔揮手打斷了眾人的話然後說道,“聽我說,我叫林白來幫我應付那幫人的,你們別想多了。”
林白聳聳肩苦笑了下示意自己是被強迫而來的。
嚴肅拍了拍身旁的沙發笑道,“來林白,坐這,來給我講講你的風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