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感覺到身邊的動靜於是睜開眼睛,視線內的趙初雪剛將短袖套在身上。
裸露在外面昝白的皮膚,喚醒了林白記憶中光滑的觸感,
於是被這種記憶吸引,林白伸手將趙初雪攔在懷裡,用手在趙初雪的小腹上摩挲著。
被林白抱住的趙初雪,順勢就倒在了林白懷裡,林白伸出一隻手用兩根手指扮作小人走路狀,一步一步地走在趙初雪身體的曲線上。
感受到林白的動作,趙初雪回過頭來看了林白一眼,然後笑著說道,
“醒了啊,懶得跟個豬一樣。”
林白嘿嘿的一笑,死皮賴臉地說道,
“跟豬一樣才能拱得上您這麽水嫩的小白菜啊。”
聽了林白的話趙初雪想起了昨天夜裡的一夜瘋狂,不由得嬌羞地說道,
“就是敗在你這張嘴上了,真是的成天就不能消停下。”
林白在趙初雪臉上親了一口,用在初晨生長出的淡淡胡須扎著趙初雪然後說道,
“怎麽了,我就這個樣,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一眼就瞧破林白那點小心思的趙初雪從林白懷裡跳了出來,站在床邊拉整齊了衣服然後說道,
“想得美啊你,”
林白在趙初雪逃離開自己懷抱的時候伸手去抓,手指穿過趙初雪那一頭光滑的秀發然後抓了個空。
看著林白鬱悶的表情趙初雪說道,
“雖然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和你這大公子可不一樣,我可是一個要上班的人。”
林白小聲嘀咕道,“要不請個假?”
趙初雪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好啦,我收拾收拾,你繼續睡吧。”
林白從枕頭下面摸出了一把鑰匙拉過趙初雪的手然後放在手心說道,
“拿著。”
對林白這一舉動趙初雪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而是很平靜地說道,
“鑰匙我拿了,說不定會時不時的來查崗的,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白說道,“那你晚上回來不?”
趙初雪笑了笑說道,
“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情要做,而且太早的**也不一定是什麽好事的。
所以咯,你自己一個人要乖乖的。”
林白縮到被子裡面然後悶聲悶氣地說道,“好吧。”
時間還早,趙初雪洗漱打扮完後,就離開了林白家,而林白又再次陷入了回籠覺當中。
回籠覺中林白做了一個夢,夢裡夢到了自己被綁在了一個木樁上,然後周圍有很多人在圍觀。
林白眯著眼睛終於看清了圍觀的人,柳橙,趙虎,鴿子,趙初雪,陳玉潔,陳朝,熊墨,還有自己的父母。
他們所有人用一種帶有可憐又決絕的眼神看著林白,卻又神情冷漠而木然。
接著所有人背過身子,朝著四面八方背離裡林白而去。
林白想追趕他們,於是死命地掙扎著,可是隨著林白的掙扎捆綁在林白身上的麻繩就越發收緊。
林白絕望地看著離自己而去的人,朝著他們不斷遠去的背影哭喊,可是張口嘴巴卻沒有任何聲音能發出來。
這是一種舉世的孤獨感,讓林白絕望到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林白還有點沒緩過來,然後坐在床上想抽一根煙。
從床頭櫃旁拿過包剛買的中南海,林白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正準備點的時候卻是一愣,然後熄滅打火機的火焰,然後打開煙盒。
一包煙一共是二十支,這包煙,林白就昨天晚上抽了一支,於是還剩下十九隻。
十九隻通體純白的香煙上,被用細細的簽字筆寫上了小字。
林白咧著嘴笑著,把一根煙舉在眼前,煙體上寫著,
“又要抽煙,不給抽,不給抽,不給抽·····”
放下了手裡的這根,林白抽出一根接著一根的香煙,
“咦,你是不是在看第二根啊,,,,”
“少抽點好嗎,,好聽話的。”
“中午不要太懶,自己好好吃東西。”
“抽多少了,真是的,不聽話。”
“抽到這隻,那說明我想你了。”
·········
林白看完了所有的字,然後一一的把它們重新插在煙盒中,並蓋上煙盒的蓋子。
奇怪的夢給林白帶來負面心情但卻被趙初雪溫馨的小動作一掃而空。
林白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洗漱開始新的一天。
一邊刷牙林白一邊想到,對於自己來說,
趙初雪就真的像是初雪一般,一夜白了整個人間,在林白的心臟上不留縫隙地裹著一層如雪一樣的茫茫白色。
正如初雪來了的時候一樣,林白吐出的每一口相思,都在這初雪季節涼薄的空氣中化成一股濃鬱到肉眼可見的氣息。
用毛巾擦幹了臉上的水漬,林白出了家門,來到等一個人。
林白掛著一臉春意盎然的笑意和每一個員工打了招呼,然後來到吧台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林白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手機上刷出的新聞。
手機震動響起,林白看了下電話號碼,不是很熟,然後接通。
“喂,您好。”林白很有禮貌地說道。
“林子,是我啊。”電話中傳出一個林白很熟悉的聲音。
“鴿子?”林白象征性地問了問。
電話裡的聲音說道,
“是我啊,····”
鴿子說話說了一半就被林白打斷,“你個龜孫子什麽時候換的手機?”
鴿子笑著說道,“先不說這個,我到你家,你媽說你搬出去了,你現在住哪啊?我去找你啊。”
林白報出了等一個人的地址。
鴿子說了句“馬上就來,”然後就風風火火地掛斷了電話。
林白剛放下手機沒一會,等一個人門口就傳來了一陣電子音,
“倒車,請注意,倒車,請注意。”
鴿子是開著大貨車來的,林白出門迎接。
鴿子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下,看見林白立刻獻上一個熱情的熊抱。
原來瘦瘦小小的鴿子,現在長高了很多,也壯了很多,雖然還是一樣的黑。
現在的鴿子有一米八,背心下面結實的肌肉給人一股很有力量的感覺。
早上等一個人的生意大都是外帶,所以店內著實比較空。
林白和鴿子就直接坐到吧台上聊了起來。
穿著白色背心的鴿子抬頭看了等一個人一圈,然後說道,
“這店是你的?林子你發大財了?”
林白一邊幫鴿子泡咖啡一邊說道,“店是我的,不過就是中了彩票。”
鴿子睜大眼睛說道,“真的?”
林白說道,“真的,這能騙你啊。話說你小子怎麽跟失蹤了一樣這麽久都沒打一個電話過來。”
鴿子接過林白遞過來的咖啡說道,
“哎,一眼難盡啊,我這幾年,先是跟我爸跑運輸,可是跑了兩個月不到我就嫌太累了,就是偷偷跑出去到天城去給人開出租。
這出租司機一當就是一年,背井離鄉哪能掙得上什麽錢,還落下一身病,於是又回來跟著我爹重新跑運輸。
開始確實感覺挺累,不過現在好多了,運輸公司也有了小規模,人手多了真的輕松不少,這不才有時間跑來找你們的麽。”
鴿子簡簡單單三五句就講述了這四年發生的事情,可是林白卻知道被鴿子忽略的那些東西背後藏著多少的苦。
林白歎了口氣說道,“你這也是長大了,不容易啊。”
鴿子喝咖啡感覺就像喝茶,一大口一大口的喝,
“你呢這幾年過得怎麽樣?還有柴爺呢?柳橙呢?”
林白笑了笑說道,
“我麽就這麽混吃等死咯,畢業前打架被開除,然後現在開了這家店,有了女朋友總的來說還不錯。
柴爺麽,畢業後窮遊了全國各地,然後回來找了個好工作,現在是一枚標準的城市小白領了啊。
柳橙麽,還在學校上學,她就那樣子,不過有一個來頭很大的官二代在追她。”
鴿子歎了口氣說道,“就差虎子了,連他個屁聲都沒聽見。”
聽到鴿子提虎子,林白神情也有些黯淡於是說道,
“我有個朋友現在也在軍隊,改天我讓他幫忙找找虎子。”
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林白摟著鴿子的脖子說道,
“來不說這個,你給我老實交代,說你這次來到底是幹嘛?”
鴿子撓撓頭說道,
“那個,事情是這樣的,我不是去天城當了一年出租車司機麽,在那一年我遇到了一個女人。
她在商城上班,有次把包落在我車上了,我給她送過去了,於是她為了表達感謝就要請我吃飯,就這麽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
你看這是她的照片。”
林白看了鴿子手中的照片然後說道,“挺漂亮啊,不錯啊你。”
鴿子把照片小心翼翼地裝在錢包裡面然後說道,
“福氣,我的福氣,記得有一次她的朋友問她說為什麽我長得又不帥,又沒錢,一天又老是惹事她還願意和我在一起,你猜猜她怎麽說的?”
林白問道,“怎麽說的?”
鴿子說道,“她給她朋友說,你說為什麽李耳他娘不反對他寫《道德經》?”
林白接著問道,“然後呢?”
鴿子說道,“她回答了她朋友一句,因為老娘願意!”
林白聽了之後,哈哈地笑了起來,“這姑娘挺有意思的,人呢?怎麽沒把你女朋友帶來。”
鴿子喝了口咖啡然後說道,“她現在是我老婆,我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