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表妹,這金立手機真的超長通話時間嗎?”白雨涵摸著一部新手機,問。
楊晴瑄點頭說:“當然啦,我用的就是金立手機,可好啦,煲電話煲再也不用擔心電不夠用了。”
“是嗎,正好我女朋友說話太羅嗦,以前她用的金立手機,我都是打到一半手機沒電,然後就怪我掛她電話。這下我也有金立手機了,看她還怎麽怪我。”
這時,一輛出租車從路邊開過,車上坐著的李金名,忽然看到了路邊的白雨涵。
路邊正得意洋洋顯擺新手機的白雨涵,就看到了李金名打來了電話。
“哎,說曹操曹操到,我女朋友打電話來了。”
白雨涵說著,接起電話,笑得很嗨皮:“喂?”
車裡,李金名哭哭啼啼的說:“我終於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了。”
“哎……”白雨涵正得意呢,猛聽對面說話聲音不對,臉色就變了。
車裡,李金名歇斯底裡:“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路邊,白雨涵結巴:“不是,我,我,不是……”
車裡:“我哪裡不好了?”
路邊:“不是,不是,親愛的,不是……”
車裡:“你不用再解釋了,你和她的關系我已經通通看到了!”
路邊,白雨涵恍然的張嘴,看了看楊晴瑄,趕緊解釋:“不是,親愛的……”
車裡:“我不聽,我不聽。”
路邊:“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
楊晴瑄翻了個白眼,扭身走掉。
車裡:“我不聽,我不聽!”
路邊:“別,別,別,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車裡:“我不要聽你解釋。”
路邊,白雨涵胡亂比劃著手勢:“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哎喲我去。”
車裡:“你不要再說了。”
路邊:“不是你想象中的,哎喲……”
李金名已經下車:“我不聽,我不要聽。”
白雨涵坐在某個廣場的台階上,天色已經暗下來:“你聽我解釋。”
李金名坐在小吃攤大吃大喝,還在抱著手機,哭哭啼啼:“我不聽,我不聽。”
白雨涵回到家:“你聽我解釋。”
李金名和姐妹去酒吧買醉,抱著啤酒瓶:“我不聽,我不聽。”
白雨涵睡在床上:“真的,你聽我解釋。”
李金名回家倒在沙發上,聲音有氣無力:“我不聽,我不聽。”
大清早,白雨涵枕著手機睡覺,忽然睜眼醒來,立刻就吼起來:“你聽我……”
那邊,李金名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我不聽,我不聽。”
白雨涵上了地鐵去上班:“你聽我解釋。”
另一班地鐵李金名也在去上班:“我不聽,我不聽。”邊上還有一個男的,遞過來一張紙巾。
白雨涵坐在辦公室裡:“你聽我解釋,哎喲。”
男的送李金名去公司,李金名:“我不聽,我不要聽。”
白雨涵和一個妹子吃火鍋:“你聽我解釋。”
李金名和那男的一起逛街:“我不聽,我不要聽你說。”
白雨涵和妹子一起看電影:“你聽我解釋啊,你聽我……”
男的跪地求婚,李金名:“我不聽,我不要聽你解釋,我不聽。”說完,將手伸過去,準備戴戒指。
白雨涵和妹子一起逛風景,還玩自拍:“你聽我解釋啊,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你別……”
李金名和男的舉辦中式婚禮:“我不聽,我不要再聽你解釋了,你不要再說了。”
白雨涵和妹子一起拍婚紗照:“你聽我解釋啊。”
李金名在手術台準備生孩子:“我不聽,我不聽。”
邊上的醫護人員:“用力,用力,用力。”
白雨涵在喂孩子喝奶:“你聽我解釋啊,你聽我解釋。”
李金名和丈夫一起為孩子慶祝生日:“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再聽你解釋。”
白雨涵帶孩子玩滑梯:“你聽我解釋啊。”
李金名在家炒菜:“我不聽,我不聽。”
白雨涵已經有了白頭髮,帶著三隻狗遛狗:“不是你想象中那樣。”
李金名成了中年婦女,在打麻將:“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紅中!”
白雨涵扶著拐杖,垂垂老矣:“你聽我解釋呀。”
李金名一頭銀發,坐在床頭織毛線:“我不聽,我不聽。”
白雨涵坐上了輪椅,小孫子圍繞他玩耍:“不是,你,你那個你聽……”
李金名和孫女一起在公園健身:“我不聽,我不聽,我……。”
白雨涵躺在醫院,說話伴著咳嗽:“你聽我……”
李金名在跳廣場舞:“我不聽不聽我不聽。”
白雨涵的親人都圍在他的病床前,白雨涵已經連手機都拿不動了,聲音沙啞緩慢:“你聽我解釋……”
李金名又在和老太太們打麻將:“我不聽,我不聽。”
嘎……嘎……
烏鴉叫聲,一座墳墓,墓碑上寫著:“先父陳解釋之墓。”
“喂?喂?”正在打麻將的李金名,看了看手機,已經掛斷了,頓時大怒,“臭男人,居然敢掛我電話?”扔了手機,打出一張“發財”。
畫面漸漸模糊,字幕出現。
“金立手機。”
“超大電池容量,超長通話時間。”
“你不‘掛’,我不掛。”
……
“喂,在幹什麽呢?”看著廣告中,自己和李金名,漸漸變老的滑稽模樣,白雨涵搖頭失笑。
“無聊在上網呢,你怎麽又這麽晚才給我打電話。”電話中,李金名的聲音,慵慵懶懶的,很好聽。
“剛忙完。”
“不是說不要這麽辛苦嗎,事情是做不完的。你這個人,還天天說自己懂得享受生活,其實你就會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過兩天就能忙結束了,我準備回魔都好好的念書。”
“真的呀?”李金名驚喜的問。
“比珍珠還真。”
“那你什麽時候能忙結束啊?”
“快了,明天《我的願望》殺青,我剪輯一下就交給工作室安排後期製作,並和百事公司交接。大約10號晚上,我就能到魔都了。”
“嗯,那我提前買好菜,晚上做一頓大餐犒勞一下你這段時間的幸苦。”
白雨涵嘿嘿一笑:“其實你懂得,我最想吃的是你,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洗得乾乾淨淨的,在家裡等我就好了。”
“討厭啦,不要在電話裡說這種事。”
“那好,我都留著回家當面給你說。”
“哎我問你,我回魔都這段時間,你又沒有對別的女孩子,說花言巧語啊?”女人的思維都是非線性的跳躍,不知道怎麽的李金名就想到這方面了。
白雨涵腦海中,閃過佟麗亞、李羲兒、楊晴瑄的臉,貌似沒少跟這幾位小妹妹耍嘴皮子,不過這個時候當然要這麽說:“怎麽會,我現在以事業為重,連每天給你打電話都得抽時間,哪有那個閑心和閑工夫,去關注別的女人,再說了,有了你,別的女人不過是浮雲罷了。”
“哼,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
“昭昭日月,皆為明證。皎皎河漢,此心可鑒!”白雨涵信誓旦旦的說,其實心裡吐槽,我只是念一句自己都不懂啥意思的古文罷了。
“好啦,我相信你了。”李金名很好騙,“小白,你現在在幹什麽呢?”
“看廣告。”
“廣告?”
“《你聽我解釋》啊,挺好玩的不是嗎。”
李金名在電話中嘻嘻笑:“好玩,我都來回看了好幾遍,哎小白,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也像廣告裡面那樣子,變得很老很老?”
“人不都是要變老的嗎。”
“可是我不喜歡我變老以後的樣子,感覺好醜。”
“誰變老了都漂亮不起來,就是我這麽帥的小夥,老了以後還不是一個糟老頭。年輕的時候帥過、美過、愛過、做過,這就OK了。老了的時候,心有余而力不足,硬不起來了,想做也沒得做,乾脆就躺椅子上Y.Y好了。”
“哎呀,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口無遮攔。”
“實話實說嘛。”
“實話真難聽,說點好聽的。”
白雨涵眼珠一轉:“那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嘻嘻,這還差不多。小白,我們也會一起變老一直在一起的,對吧?”
“嗯哼。”
“嗯哼是什麽意思呀!”
“嗯哼就是必須的意思。”白雨涵說著,掏出打火機,抽出一支煙,啪嗒點上。眼神中有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永遠有多遠,誰能說的清。
只知道永遠太遙遠,遙遠到不敢去想象。
誰又能保證,今天許下在一起的諾言,十年後,二十年後,和你牽手的人就是許諾的那一個?
“喂,不要抽那麽多煙。 ”
“知道啦,就抽一根,抽完就去洗澡睡覺。”
“嗯嗯,早點休息,不要熬夜。”
“你也一樣,趕緊去睡覺吧,女生熬夜對皮膚不好,早睡早起才能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好吃。”
“討厭,我要去睡覺啦,最後,掛電話前,你該做什麽呢?”
“做什麽?”
“你說做什麽。”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要做什麽。”
“我就不說,我就要看你要裝到什麽時候。”
白雨涵深吸一口煙,用《總而言之》旁白一般的語速:“好吧,我投降……我愛你,睡覺。”
“沒誠意,說太小聲,我聽不見。”
“拉倒吧你,睡覺去,掛了!”白雨涵二話不說,就把手機給掛斷了,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已經起一身雞皮疙瘩了。放在以前,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女人,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那邊,魔都上戲女生宿舍,裹著被子在陽台打電話的李金名,聽著電話裡嘟嘟的忙音。
小嘴嘟得老高:“臭男人,居然敢掛我電話!”
說完,又撲哧笑起來,看上去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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