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香洌可口的葡萄酒,阿爾達笑呵呵的和蓮打情罵俏,兩人膩味成了一團。
他坐視那個軍法官帶來的憲兵將死狗一樣的恩佐扛了起來,粗暴的將他拖出了酒吧。他看著恩佐在被人拖起來的時候,依舊不忘記一把抓起了吧台上的酒杯,將半杯劣酒倒進了嘴裡。
手指輕輕的在蓮的下巴上勾了勾,阿爾達掏出了一小塊黃豆大小的紅寶石,沾了沾自己的唾液,將它黏在了蓮的嘴角。“親愛的,這個倒霉蛋是怎麽回事?我發現這個酒吧的所有人,似乎都和他不對路?他難道得罪了整個敦爾刻的人麽?”
蓮嫵媚的笑著,靈巧的紅舌輕輕的將紅寶石舔進了嘴裡,然後慢悠悠的低下頭,將這顆價值數千金幣的極品鴿血紅寶石吐進了自己的胸衣裡。她扭動著腰肢,紅唇湊到了阿爾達的耳朵邊,仔仔細細的將恩佐這些年的遭遇《》了出來。
“所以,這是一個倒霉蛋!”蓮聳了聳肩膀,豐碩的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如果不是他還有一批死心塌地的屬下,如果他不是還有幾個天位實力的兄弟幫襯著,他。。口也許他的腦袋早就掛在了某個獸人的廚房裡做鹽罐,誰知道呢?”
嘟起了紅唇,蓮輕歎道:“他可是得罪了了不起的大人物呢。那種一句話就能讓上百萬人被砍頭的大人物。您知道的,那位大人可是得到了帝國和教會的雙重支持,身兼北方三個行省的行政總督,這在帝國的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已經有人稱他為‘北海親王,了呢。”
‘北海親王,麽?高盧帝國北方海岸線的三大行省,都被他一手掌控麽?
阿爾達譏嘲的笑了起來,他饒有興致的舉起酒杯,將香醇的美酒一飲而盡。偉大而恐怖的老板得知這個消息,他一定會發飆的吧?當然嘍在告訴林齊這個消息之前,阿爾達一定要找好替死鬼,而且一定要將某些事情處理妥當否則他會死得很慘的!
想到林齊喝令四個粗魯的半人馬對著自己連續毆打的恐怖場景,阿爾達的身體就一陣陣的抽搐。
“可怕,太可怕了!”阿爾達聳了聳肩膀,將蓮重新倒給他的葡萄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後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臉蛋:“那麽,我剛才要的烤雞給我包上,還有,我需要幾大塊牛肉和羊肉,再給我幾瓶烈酒。上好的朗姆酒,不要用劣酒糊弄我!”
摟過蓮的腦袋用力的吻了一下她的小、嘴,阿爾達眯著眼笑道:“我下午剛剛和十八位可愛的姑娘交流過感情所以我有點累。等酒吧打樣了,去金薔薇酒店頂樓最好的套間去找我。給酒店的經理說,你要找那位強壯的伯爵先生他知道我是誰!”
蓮沉醉的看著阿爾達,她當然知道金薔薇酒店頂樓的最好的套間是什麽價位。她碰上了一條了不起的大魚,或許,阿爾達會願意讓她成為他的情人?
面紅耳赤的蓮迅速的給阿爾達準備好了他索要的一切用一個藤籃給他妥當的裝了起來。阿爾達笑著看了看四周目光不善的駐軍官兵,有意的放大了聲音:“蓮如果你覺得你的體力不夠好,沒辦法應付強壯的我的話,你如果有美麗的、感情好的姐妹,你可以帶她們一起去!”
用大拇指點了點自己的鼻子,阿爾達向四周那些虎視眈眈的駐軍官兵獰笑挑釁道:“一個下午,十八個!十八個美麗可愛的少女,你們看著我做什麽?難道你們能有我這麽的強壯麽?”
無比風騷的解開了胸前的扣子,暴露出自己雄壯的胸大肌,阿爾達得意洋洋的讓兩塊胸大肌劇烈的跳動著,發出清脆的‘啪啪啪,的脆響,一路扭著屁股走出了酒吧。在酒吧的門口,他順手抽出了迎賓的一個酒女的貼身褻衣。在那酒女驚天動地的尖叫聲中,阿爾達將一顆拇指大小的藍色珍珠塞進了她的胸衣。
酒女的尖叫聲立刻變成了怪異的呻吟聲,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阿爾達,幾乎就要撲上去就地獻身。
阿爾達張狂的笑著,他得意洋洋的嗅著淡香的褻衣,搖搖擺擺的走進了酒吧一側漆黑的小巷裡。幾個身軀高大健壯的士兵陰沉著臉跟了進去,他們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猖狂的外來者一他居然輕輕松松的就勾搭走了酒吧裡最美麗的一朵鮮花,蓮這條奸猾的美人魚,就連他們的頂頭上司都還沒混上手呢,怎麽能讓這個小白臉勾搭走。
低沉的慘嚎聲從小巷裡傳來,幾個牛高馬大的士兵吐著白沫暈倒在地。
阿爾達單手解開了褲腰帶,熱騰騰的尿水劈頭蓋臉的澆了那幾個倒霉蛋一頭一臉,然後他狠狠的給了幾個家夥一腳,將他們揣進了路邊的陰溝裡,這才身體一晃,化為一道扭曲的黑影沒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擁有月魔皇族血脈的阿爾達,他是真正的黑夜的寵兒,是真正的黑暗的主宰。月魔一族哪怕在所有的惡魔種族中都是位居金字塔巔峰的存在,阿爾達遁入黑暗,就好像魚兒回到了水裡,除非是實力超出他好幾個大階層的恐怖存在,否則無人能發現他的蹤影。
換言之,除非是聖師巔峰的那種厲害人物,而且是預先針對阿爾達做了各種布置,否則不可能發現阿爾達的身影。這就是月魔血脈帶給阿爾達的先天稟賦,他對於黑暗的掌控,實則比嘩哩嘩哩這個混血惡魔更加的強悍、更加的可怕。
循著剛才手指輕點留在恩佐身上的一點深淵香草粉留下的淡淡香味,阿爾達迅速的追上了那個神氣活現的軍法官。恩佐正死狗一樣被四名憲兵架著,幾個憲兵一邊走,一邊隱晦的用拳頭狠狠的招呼著恩佐。他們用寸拳發勁,近距離的毆打著恩佐的軟肋,打得他的肋骨‘啪啪,作響。
阿爾達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可怕的殺意,他眯著眼笑著,慢悠悠的跟在那軍法官身後,看著他們將恩佐一路帶到了敦爾刻駐軍大營東北角的一處礁石上。
這是一片高出海面數米的礁石,在漲潮的時候,這片礁石會被海水淹沒大半。敦爾刻駐軍的軍法處在這裡開鑿了一處黑牢,裡面有上百間小小的黑屋子,專門用來關押違反軍紀的倒霉蛋。
可想而知,當海水漲潮的時候被關押在這塊礁石中的黑牢是什麽滋味口很多時候,海水幾乎將整個黑牢全部淹沒,只是在牢房的頂部留下一尺多高的空間讓人呼吸。被關禁閉的犯禁官兵必須想辦法漂浮在水面上,否則他們就會窒息而死。
這是不折不扣的酷刑,甚至這座黑牢本身就違反了高盧帝國的某些軍令。
這座礁石黑牢自從建成以來,被送進過這裡的官兵總共也就九個人。恩佐,還有一直死心塌地的追隨恩佐血衣七劍客。最後一個人則是維克,他從第五大學畢業後,他也追隨恩佐加入了軍隊,從一個小兵做起,用了幾年的時間成為了恩佐的副官。
恩佐輝煌的時候,維克跟著他一起吃香喝辣。恩佐倒霉的時候,維克跟著恩佐一起被關小黑屋。加上血衣七劍客,他們在敦爾刻駐軍當中是有命的一一礁石小黑屋九人組!
基本上,這座礁石黑牢就是專為恩佐開辟的。敦爾刻的駐軍將領很會揣摩上意,他們用盡各種手段為難、折磨恩佐這一夥又臭又硬還死抱成團的家夥。相對應的,他們對恩佐一夥人的打壓和刁難,甚至成了他們加官進爵的最大功績!
就比如說一年半以前,因為恩佐的又一次慘敗,當時的敦爾刻駐軍將領執行軍法,親自用大棍打斷了恩佐的左手骨和左腿骨,一個月後,那位將領就受到了嘉獎令,得意洋洋的被調去了帝部任職。
蓮在那個酒吧是紅人,所有的官兵都想將她壓在床上隨意的褻玩,所以他們什麽話都對蓮說。所以剛才蓮將恩佐這幾年的遭遇全部告訴了阿爾達,這讓阿爾達心頭的殺意越來越熾熱。
礁石黑牢並沒有看守,軍法官帶著四個憲兵將恩佐丟進了黑牢最深處的一個最狹小的房間後,他們就關上了牢門,關上了沿途九座鐵柵欄門,然後一路嘻嘻哈哈的走回了軍營。
他們在歎息,為什麽今天只有恩佐一個人喝醉,否則他們一定會將維克等人全部抓進來好好的收拾一頓。他們嘻嘻哈哈的討論著誰誰誰曾經因為折騰恩佐等人平步青雲,誰又因為克扣恩佐等人的軍餉,從而得到了上級的嘉獎等等。
阿爾達冷眼看著遠去的軍法官和四個憲兵,他已經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魔法標記,他會去找他們的。
化身為黑影,阿爾達潛入了礁石黑牢,然後他的身形突然一僵。
因為在最裡面的那個最狹小的黑牢內,恩佐正端端正正的盤膝坐在地上,氣息悠長的吐息著。他哪裡像是一個爛醉如泥又被人毆打了一輪的醉漢?
阿爾達呆了呆,然後他小心翼翼的潛到了牢門外,透過門縫向恩佐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