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十萬分的殷勤“萬恩,龍山,將恩佐一行人送出了珠影俱樂部。
綠蕊夫人——必須要介紹一下綠蕊夫人,她是綠芬夫人的心腹,也是珠影俱樂部的掌控者,替綠芬夫人打理銀蚌商會在高盧帝國的一切產業。
生得妖嬈美麗僅次於綠芬夫人的綠蕊夫人,笑吟吟的將一張精金製成的貴賓卡塞進了恩佐的口袋,將另外幾張秘銀製成的貴賓卡塞進了恩佐帶來的幾位龍騎兵和銅帽子中隊長的手中。
這些貴賓卡,可以在珠影俱樂部得到一定額度的優惠。
當然,以珠影俱樂部的高昂物價,就算這些貴賓卡打上一折的折扣,這些龍騎兵和銅帽子的中隊長也是沒那個身家進來消費的。但是這種珠影俱樂部的貴賓卡,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他們甚至可以用這種卡片賄賂自己的上官,或者晉獻給自己家族的那些大人物。
總而言之,這幾張卡片有著非凡的魔力,足以讓恩佐的這些部屬領個天大的人情。
再加上林齊慷慨的出手,那些金燦燦的金幣讓這些龍騎兵和銅帽子大滿意,他們已經將恩佐視最好的上司人選。比起他們曾經的那些大隊長,恩佐真的是強上了百倍不止。
不貪婪,能夠和下屬均分額外的收入,更能有這麽大的面子,獲得珠影俱樂部這樣的銷金窟的貴賓卡,這樣有裡子有面子的上司不追隨,難道還去追隨原的那些有好處自己獨吞、出了事讓屬下頂缸的上司麽?
恩佐帶著人走了,林齊笑著站在珠影俱樂部的門口看著恩佐等人遠去。
就在這時候,林齊看到了馬路上,兩輛被灰塵泥漿蒙了一層的長途馬車,正在十幾個護衛的簇擁下慢悠悠的順著大街行了過來。
珠影俱樂部的斜對面,就是高盧帝國的國賓館,也就是林齊曾經出入過許多次的雄雞老店。兩輛長途馬車在雄雞老店門前停下,一臉憔悴之色的胡馨竹口……哦,不,是一臉憔悴之色的班布吩特子爵打著呵欠,摟著一個身形嬌小的金發少女,慢悠悠的從馬車內走了出來”,
很沒有風度的伸了個懶腰我們的白石子爵仰天打了個噴嚏,然後掏出了一個細小的鼻煙壺,慢慢的捏了一小撮兒細細的鼻煙沫兒塞進了鼻孔裡。舒暢的打了幾個噴嚏,白石子爵長歎道:“高盧帝國的首都,也就這麽回事嘛!國賓館?唔,我們應該夠得上國賓的標準?”
後面那輛馬車的車門開啟,宛如一頭老耗子的葛朗塔一溜煙的竄了出來,他殷勤的跑到了胡馨竹面前低聲下氣的帶著滿臉的笑容問道:“子爵一路上疲累了?這也是,從維亞斯到高盧帝國這路程太遙遠了,幸好花費大價錢,雇傭了幾頭魔獸拉車,否則我們現在還在路上奔波呢。”
胡馨竹慢吞吞的點了點頭他掏出自己的護照遞給了葛朗塔,沉聲道:“不要廢話了,去登記一下,給我要一間上好的套房,你麽,也是一間上好的套房,至於他們你看著辦就是!”
葛朗塔彎著腰接過了胡馨竹的護照,他瞥了一眼站在身後的那些護衛,歪了歪嘴,摸了摸腰帶上掛養的錢袋子,然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走進了雄雞老店。
對於葛朗塔而言,住這麽高檔豪華的酒店實在是太過於浪費了,城外村子裡,那麽多五個銅子兒就能睡一晚的大通鋪小旅館,不一樣能住人麽?五個銅子兒一晚,這價錢多愜意啊!
但是這雄雞老店,高盧帝國的國賓館,看它外面的裝修就知道,看它所處的位置就知道,這地方一晚上沒有百把個金幣下不來,而且還要是豪華套房,那一天晚上的開銷很可能要上千金幣!
葛朗塔的心臟都在抽搐,他心痛得眼淚水都要滴了下來。
雖然這是胡馨竹的金幣,不是他的金幣,但是現在胡馨竹的金幣在他身上揣著,他已經將這些金幣當做了自己的金幣。要用自己的金幣住這麽貴的酒店,葛朗塔自殺的心恩都有了。
“敗家子啊,真是。
就算是身家再豪富,也不能這樣啊!”葛朗塔嘀嘀咕咕的走進了雄雞老店:“再有錢,你還能比龍山伯爵有錢麽?我的神啊,偉大的財富女神啊,什麽這裡的酒店要這麽貴呢?”
林齊微笑著看著胡馨竹和葛朗塔的一舉一動。
胡馨竹和葛朗塔來到了伯萊利,豈不是證明葛朗姆那家夥也跑來了這裡?要知道林齊交給胡馨竹的任務,就是用一切手段折騰葛朗姆,最終逼出他身後的人來。既然他們來到了這裡,那麽葛朗姆肯定也來了伯萊利。
看來林齊的猜測以及青老人的分析沒錯,該死的葛朗姆背後的人,就是默先生!
否則他來伯萊利做什麽?難不成他還想出席聖光一世的宮廷宴會麽?就他那個用金幣購買的,甚至連家名和家徽都沒有一個的空頭男爵頭銜,他也敢動那個主意。
胡馨竹回過頭,他正好看到了站在珠影俱樂部門口的林齊。古怪的笑了笑,胡馨竹輕輕的撫摸著身邊金發少女柔嫩的臉蛋,一縷細小的聲音已經在林齊的耳朵孔內響起:“怎麽樣,半路上碰到的小可愛,我隻用了一刻鍾,她就丟下了自己的父母和我私奔了!”
聳了聳肩膀,胡馨竹不無得意的笑了起來:“西方大陸的金發女郎,和東方大陸的小家碧玉,嘿嘿,各有風韻,各有風味啊!來以到了這裡,我會很寂寞,但是沒想到,我還是能很快樂!”
林齊翻了個白眼,一道尖銳的靈魂衝擊轟向了胡馨竹的眉心:“葛朗姆在哪裡?”
胡馨竹怪叫了一聲,宛如雷鳴的聲響在林齊耳朵裡爆發開:“見鬼,不要仗著你的靈魂源強大就欺負人!葛朗姆那家夥,我派人盯著他呢。這幾天我讓葛朗塔在他的店鋪旁邊開設了幾家新的店鋪,專門搶他的生意做,這胖子現在被逼得一點兒生意都沒有了,也不知道他來伯萊利做什麽!”
林齊點了點頭,他迅速要來了胡馨竹派去盯梢的那些人的聯絡方式,然後帶了白天、黑天離開了珠影俱樂部。
在一條小巷子裡改頭換面,變成了市井好漢的模樣,林齊叼著一根劣質的雪茄,腰帶上插著一瓶同樣劣質的喝了大半的朗姆酒,搖搖擺擺的帶著容貌同樣不堪的白天、黑天竄上了大街。
仗著龐大的精神辦量,林齊迅速發現了胡馨竹派出的盯梢者留下的暗號。
半個小時後,林齊在大學城伯萊利第三大學的後門外,一間簡陋的小酒館內見到了葛朗姆。
趾高氣揚的葛朗姆帶著兩個地位中階水準的護衛,正大咧咧的坐在小酒館內,呼來喝去的指使著小酒館內的老板和夥計他端茶遞水。葛朗姆的身上灰塵撲撲,顯然他這一路上也是日夜兼程,雇傭了魔獸駕車,這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維亞斯趕到伯萊利。
幾杯寡淡的啤酒擺在桌子上,下酒菜就是一盤薄薄的火腿片以及一盤風鵝肉。葛朗姆還在那裡大聲呵斥著:“如果你們的酒水裡面敢摻一滴水,我就把你們全部送去警備廳。我是尊貴的葛朗姆男爵,記住我的樣子,我可是一位堂堂的貴族!”
得意洋洋的笑著,在一個很有幾分姿色的侍女將一份黑麵包端上來的時候,葛朗姆肥胖的小短手飛快的在侍女的屁股上摸了一把。侍女發出一聲驚呼,酒館的老板和夥計急忙看了過來,而葛朗姆身邊的兩個護衛立刻狐假虎威的拔出了半截佩劍。
酒館的老板和夥計無奈的低下頭,繼續忙活起來。
貴族老爺,招惹不得!貴族老爺的護衛,那是更加招惹不得的。按照西方大陸的貴族保護法令,貴族殺死了平民,殺了也就殺了,事後交點罰金就可以口但是平民冒犯了貴族,那可是有滅門之禍的。
葛朗姆‘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他得意洋洋的端起了酒杯,歪著眼看著那面色赤紅的侍女笑道:“我是葛朗姆男爵, 怎麽樣,跟我走?今晚上陪我一晚上,我給你兩個……不,一個金幣!”
掏出一枚金幣在指尖轉悠著,葛朗姆眉飛色舞的調戲著那侍女:“一個金幣哦,看好了!你要多久才能賺一個金幣?只要陪我一晚上!喂,喂,你還沒有和男人上過床吧?”
侍女面色通紅的轉身就走,葛朗姆得意洋洋的大笑起來。
就在葛朗姆的大笑聲中,披頭散發,身上散發出一股子惡劣的柏油味道,身上髒兮兮的,穿著一件粗布褂子的林齊和同樣打扮的白天、黑天走了進來。
三個人重重的坐在了距離葛朗姆最近的一張桌子上,然後林齊大叫了起來:“老板,好酒,好肉的隻管上來!大爺我今天發財了,趕緊上酒,上酒!唔,凱撒烈火酒先來六瓶,然後來三條熏豬手,一條羊腿,一頭乳豬,再來一筐黑麵包……大爺我有錢!”
隨手一拍,七八個坑坑窪窪到處是缺口,髒兮兮的金幣被林齊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葛朗姆看著這些金幣,眼珠子驟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