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笑了笑,林鐵木低沉的說道:“如果不是林齊救了我們,嘿嘿,我們根本熬不過這一次的襲擊。”
妙相天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她溫和的看著林鐵木笑道:“所以說,你們本來受了傷,但是因為林齊救了你們,所以你們才傷勢痊愈了?”
林鐵木的臉sè微微一變,他yīn沉著臉沒吭聲。
妙相天的笑容變得很燦爛,她輕輕的拍了拍宛如鴿子一樣嬌小可愛的胸脯,輕輕的笑道:“這樣啊,那麽我就沒有冤枉林齊嘍!他果然隱藏了藥劑呢!這可是重罪呢!你們也知道的,所有的物資都必須由浦溪城守全權調配,林齊觸犯了軍紀嘍!”. .
林齊冷眼看著妙相天,他低沉的喝道:“所有的物資都必須由林浦溪全權調配!那麽在族人們受到重傷的時候,藥劑呢?米大人是吧?在這幾天的襲擊中,族人受傷了,救命的藥劑呢?”
‘嘭’的一聲巨響,一個死死抓著林齊肩膀的下階半神被驢子一蹄子彈飛了出去。這個生得秀美俊逸,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青年半神哼都沒哼一聲就昏了過去,鮮血‘汩汩’的從他嘴裡流出,很快就在他嘴邊積了一大灘。
沙旻炎的嘴角抽了抽,林鐵木的臉sè驟然變得很難看。
妙相天則是嫣然一笑,向著驢子仔細的打量了起來:“一頭驢子?那麽,這是你的寵物麽?你的魔寵?林齊,這是你的魔寵?你授意你的魔寵襲擊了翼人絕域的執法隊員?你知道這是死罪麽?”. .
林齊冷眼看著妙相天,他低沉的呵斥著:“不要引開話題,當族人受到重傷,快要死掉的時候,林浦溪的藥劑在哪裡?女人,我問你,在這五天五夜的廝殺中,上萬名族人受傷。其中上千人重傷瀕死的時候。救命的藥劑在哪裡?”
大步向前逼近到妙相天身前,林齊死死的盯著妙相天堪堪到自己胸前的嬌小面孔冷笑連連:“不要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我知道的是,跟隨我們這一批輪值族人來到這裡的,有整整五十萬瓶藥劑,有大量的軍械,有大量的糧草。還有大量的魔法晶石!”
彎下腰,將面孔湊到妙相天的小臉蛋前,林齊一個字一個字的質問她:“當翼人來襲的時候,本來應該是林浦溪將魔法晶石補充進魔法陣,本來應該是他開啟城堡的魔法陣全部的威能!那些魔法晶石呢?”
“當翼人來襲的時候,那些軍械。那些魔法合金鑄造的弩箭應該補充到每一座堡壘的箭塔中,但是那些弩箭呢?”
“當翼人來襲的時候,每個出戰的族人手上起碼應該有一瓶救命的藥劑!那些藥劑呢?”
妙相天笑吟吟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林齊那張大臉,然後輕輕的向林齊吹了一口暖暖的香氣:“小家夥,不要這樣咄咄逼人,現在的問題是,你隱瞞了本來應該屬於所有族人的藥劑。”
“作為翼人絕域的副城守,我是來抓捕你的。而不是來聽你的質疑的。”妙相天很篤定的看著林齊。就好像看著湯鍋裡的魚兒一樣篤定:“如果你確定需要解釋,我可以給你解釋。”
“跟隨你們一起送來的物資。包括那些藥劑,因為要登記入冊,然後送入庫房,再按照所需的數量發放下來,這一切都是很繁複的工作,五天的時間根本不足以將這些藥劑統計清楚。所以藥劑沒有及時的發放到參戰的族人手上,就是這麽簡單!”
妙相天眼波流轉,美眸中迸shè出一片奇彩:“現在你的問題可大了,第一,你隱藏物資;第二,你重傷執法隊員;第三,你無端質疑翼人絕域的城守。這三條重罪,你哪一條都背不起的。”
若有所思的看著妙相天,林齊從妙相天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很是熟悉的香氣。這股香氣怎麽說呢,淡淡的,宛如蓮花蕊一樣清幽而優雅,是一種用秘法配製的頂級熏香的味道。
林齊只在一個人的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也就是那個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的極樂天。
和極樂天歡好的時候,林齊就聞到過這樣的香氣,這種味道很奇特,外人聞起來,就好像是天然的體香,很淡,很清,不引人注意。但是林齊從極樂天那裡才得知,這種秘製的熏香是彌羅神教的秘方,是專門為核心級的女xìng神職人員調配的熏香。
在翼人絕域,在虎族負責鎮壓的絕域內,居然聞到了這種香氣!
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林齊慢悠悠的說道:“好吧,你說,你想把我怎麽樣?”
妙相天笑得很溫柔,很美麗:“不是我想把你怎麽樣,而是你觸犯了翼人絕域的軍紀,你必須受到嚴厲的懲罰。虎族的規矩放在這裡,你敢有任何的違逆,誰也救不了你。所以,現在請跟我走吧!順便,交出你隱藏下來的所有藥劑和其他的物資。”
林齊沉默了一陣子,這才笑了起來:“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呢?副城守大人,你似乎不是虎族人?”
妙相天悠悠的歎了一聲:“我是浦溪城守的追隨者,在兩千年前就追隨他了。我本名米青螺,這裡的人都叫我米大人。承蒙浦溪城守恩寵,我現在是這裡的副城守,專門負責軍閥軍紀這一塊兒的所有事務,任何觸犯軍紀的人,都由我懲戒,你現在明白了?”
米青螺啊,米青螺,米螺,彌羅!在東方大陸的通用語中,米螺和彌羅的發音可是差不多的。
林齊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是懶散,連一個好一點的假名字都懶得想,實在是讓林齊都無言以對了。但是如果不是林齊身邊跟著一個極樂天,他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美麗得讓人心動的女人,居然會是彌羅神教的聖女呢?
“好吧,軍紀第一,我跟你們走!”林齊笑得很燦爛。
林鐵木和沙旻炎同時大喝一聲‘不可以’。
妙相天冷冷的向兩人掃了一眼,低沉的喝道:“你們也想觸犯軍紀麽?我無所謂,我歡迎任何膽大妄為敢於破壞軍紀的人去我那裡做客!你們確定你們想違反我的命令麽?”
林鐵木和沙旻炎呆了呆,他們的臉sè變得青紅不定,但是無數年來在各大古族中傳承的各種清規戒律,逼得他們無法反駁妙相天的任何一句話。在絕域中,任何違反軍紀的行為都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就連各家的長老來了這裡都要按照軍令行事,何況是他們這些普通族人?
林鐵木憤然將蜈蚣鉤丟在了地上,沙旻炎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身前的火球驟然熄滅。
驢子興高采烈的揮動著蹄子向妙相天撲了上去:“小胸脯的妹子,大爺我打傷了你的狗腿子,趕緊把我也抓走吧!喂,你哪裡有大胸脯的妹子麽?臉蛋和你長得差不多,胸脯比你大個二三十倍的就可以了。”
妙相天的臉sè驟然一僵,她的心口一寒,看著向自己撲來的驢子,她的身體急忙向後一縮。
空氣就好像被石子擊穿的水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妙相天的身體化為一團朦朧的水光穿透了空氣,冉冉出現在數米外的地方。她的身形一凝,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的冷笑,她的身法詭異、神奇至極,她不相信這頭瘋瘋癲癲的驢子能碰到她一根頭髮。
兩個堅硬的蹄子突然重重的在妙相天的臀部上彈了一下,妙相天的身體驟然一僵,她艱難的回過頭,看到驢子正眉開眼笑的站在自己身後,拚命的向她眨巴著眼睛:“可惜,你的胸脯小了點,否則你就是我完美的夢中情人了!”
妙相天的胸前突然一沉,兩隻兔子宛如幽靈一樣出現在她胸膛上。兩隻黑漆漆的兔子不過拳頭大小,他們緊緊的黏在了妙相天的衣服上,小腦袋拚命的在她胸口磨蹭著。他們抖動著長長的耳朵,擺出最可愛、最純潔的姿態,三瓣嘴很燦爛的向妙相天露出了一個純善的笑容。
妙相天倒是沒生氣,而是被嚇得渾身冷汗直冒。她根本沒看清這一頭驢子和兩隻兔子的動作,驢子是怎麽到了她身後的?而兔子是怎麽到了她胸前的?她甚至沒看清他們的身影,她連一點兒影子都沒看到,這三頭不良的家夥就突然的到了她身邊。
如果他們不是對著自己耍流氓,而是手持神兵利器的話,妙相天已經慘死在他們的攻擊下。尤其是兩隻兔子,他們能趴在自己的胸口上拚命的磨蹭,那麽他們就能輕松的一刀刺進她的心臟。
一張絕美的面孔變得慘白一片,妙相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雍容的一把抱住了兩隻兔子,任憑他們在自己的懷中胡亂的扭動著,帶著燦爛的笑容向林齊點了點頭:“這都是你的魔寵?”
林齊面孔有點發紅的看著那三個不良的家夥,然後他無奈的攤開了雙手:“是!”
妙相天笑了,她輕輕的撫摸著兩隻兔子,慢條斯理的說道:“很好的魔寵,似乎很強大的樣子。很好,很好,看在這三頭魔寵的份上,我會對你從輕發落的!當然,如果你能將他們獻給城守大人,我對你網開一面,也不是不可以。”
林齊只是笑了笑,網開一面?他還真不指望妙相天能對自己網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