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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士郎異聞錄》第92章 交錯的命運
  人類是非常麻煩的生物。  不管最初相遇的契機是無記憶的擦肩而過,還是期待已久的相遇,又或者是如命運般震撼的相遇,但是多數的人際關系,往往會變得和最初想象之時相差甚遠。

  一見鍾情的情侶會變得形同陌路,見面就打架的會成為好朋友。有時候會關系破裂不可彌補,有時候則會因為共同相處而誕生感情。

  所以,人類會用經驗和理性和他人交往,往往會隱藏起自己的本性,有些人甚至會憑借這種能力,去掠奪和利用他人。

  ——不過。

  不需要經過“某段時間的相處”,有一些人他們在相遇的瞬間,就能為彼此之間的結局得出一個共同的結論。

  “言峰綺禮的養子是嗎?我和你父親在以前也見過一面。”

  長期遊走在黑暗世界之中,切嗣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少年……非常危險。十有八九,那個還沒有露面的Master就是他。那樣的話,他……救伊莉雅的目的是什麽?還是說應該在這裡……殺死他?

  “實在太感謝你,聽說你在之前也救了伊莉雅一次。”

  微微側身,切嗣右手借著不經意的動作靠近自己身上藏著手槍處——那是他隨身攜帶的魔槍Contender,【起源彈】也已經裝填在內。即使士郎現在沒有使用魔力,但這種連大型猛獸都能擊斃的狩獵型槍彈本身的貫穿力,即使防彈衣也無法抵擋。

  言峰士郎能從那個怪物般強大的berserker手中救出依莉雅,而且能在比言峰綺禮更年輕就進入第八秘跡會,他個人的實力必定也相當強悍。但如果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戒心的時候……

  然而,切嗣卻猶豫了。

  萬一士郎不是Master呢?即使是言峰綺禮的兒子,也不能代表什麽;即使天性扭曲,即使自己的直覺已經發出危險的信號——但也不能因此而成為殺死對方的理由。

  如果是九年前,如果是正在參與聖杯戰爭的切嗣,那他絕對不會猶豫。是這九年間和平的日子造成的影響?還是說,這才是切嗣的本性?說到底,從一開始,這個男人磨練自己殺人的技術,實際上只是為了能救更多的人,為了救人而殺人,這才是他的本性。

  當沒有需要救人的情況下,衛宮切嗣無法開槍去殺死一個無辜的人。在追求超越人間準則的理想的同時——他過於像一個普通人了。

  “初次見面,雖然有點失禮,但像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我可否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士郎以和他年紀不相襯的沉穩語調說著,並且逐漸逼近切嗣。

  “在九年前的時候,為什麽你會放棄了?這不是能讓你得到更好結局的東西嗎?”

  士郎的問題,尖銳到令切嗣目眩起來。就像當年切嗣第一次聽到言峰綺禮的聲音那時一樣,這是幾乎相同的問題。

  “……沒有……價值?真是荒唐,太荒唐了。”

  直到這一刻為止,士郎還期待著切嗣會有什麽樣的回答。結果看來歷經了這樣人生的人,竟然只是一個就此放棄了身邊一切的人?

  衛宮切嗣的一生,可以總結為重複著舍棄一切。但是,那個男人所放棄的喜悅和幸福。哪怕只是其中的斷片,在士郎眼中都具有值得用生命去守護,甚至不惜為之殉葬的價值。

  對於連這些喜悅和幸福的一小片都無法找到,繼續迷茫著的男人而言,切嗣這個男人的生活狀況,存在於自己的羨慕和憧憬中。

  那些無法滿足的,不能填補的缺失,被如此貶低和愚弄——這怎能容忍?怎能叫他不產生憎恨?

  “……我明白了,但這真讓我無法理解,為何要將尚未誕生的東西擅自進行定義──還未出生之物,是無法問罪。即使是無人盼望,也不是天生就是罪惡,直到它誕生的瞬間為止,都沒有受罰的理由才對。”

  如此低沉的,卻又隱含著憤怒和憎恨的語氣。切嗣不得不承認,這不是幻覺或者相似,與其說是養子,不如說是那個家夥——言峰綺禮的分身。沒錯,這個少年已經完全繼承了言峰綺禮的意志,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所以,切嗣心中已經絲毫沒有絲毫的猶豫。

  從知道他的目的何在起,那男人就降格為單純阻礙切嗣前進的障礙物。無論對方是怎樣的強敵,只要確定是自己必須殺死的人,那就再不是抱有感情的對象。沒有畏懼、沒有憎恨、既不輕視也不心慈手軟,考慮的只有排除一事。那就是切嗣給作為殺人機器的自己所賦予的唯一機能。

  然而——只是短短幾句話之後,情況卻已經和剛才截然不同。

  “真是可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在之前犯下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不過你也一樣。如果換了一個地方,一個時間,那麽你出現在距離我這麽近的地方將會成為你的不幸……但是很不巧,現在看來你還是很幸運的,而你的女兒也還活著。因為我們的相遇,就在現在的這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像投下燒紅石子的水,瞬間開始了沸騰。從士郎眼裡所散發出的好似利刃一樣尖銳的視線,直視著切嗣。這一刻,切嗣也明白了士郎話裡的意思,頓覺後背一片冰冷。

  衛宮切嗣對死亡的氣息很敏感,也許是因為他已經無數次見證了別人的死亡吧。目不可視,耳不可聞。可是即便如此,等待生命從軀殼中消失的瞬間,仍然可以感知到某種東西悄然降臨。

  就在剛才,死之風就在他和伊莉雅的身邊掠過——切嗣喉嚨一陣發堵,胸悶得喘不過氣來。只要士郎願意,他可以在這個時候瞬間殺死他和伊莉雅。

  怪物——除了這個詞他不知該用什麽來形容。以士郎的年齡,究竟要經過什麽樣子的鍛煉和擁有多麽強韌的精神力,才能夠達到這個地步的?實在是無法想象。士郎現在的實力或許不如言峰綺禮,但毫無疑問也是一個近身戰的專家,從自己站他的面前這麽短的距離之時,就已經是自己的敗北。

  如果還有阿瓦隆的話……我是笨蛋嗎?在剛才不管後果直接將其擊斃,或者先搜集好情報從外面遠距離對士郎進行射殺的話,或許還有勝機。但是現在,已經失去了機會了,歸根到底,這是因為切嗣在伊莉雅的事上失去了方寸,以及Saber對於士郎有著一定信任所導致的後果。

  而士郎沒有出手的原因……是因為現在伊莉雅已經醒了的緣故吧。如果殺了切嗣,只要用令咒對Saber下命令,即使士郎再強也無法對抗Saber。

  “士……士郎?你們在說些什麽呀。”

  伊莉雅奇怪地問道。這也難怪,從剛才開始,士郎和切嗣就在說著她完全不明白的話。但是她也能隱隱地察覺到,現場的氛圍似乎越發的冰冷。

  “只是一些閑聊而已。那……伊莉雅,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下次見吧。為了下次的見面,你可要好好地休養身體。”

  士郎盡可能用平靜的聲音邊回答邊向門外走去。經過切嗣身邊之時,他也能感受到對方向自己投來的殺意。士郎不得不盡快離開,胸中的戰意在燃燒,仿佛現在就要拔出黑鍵,刺穿眼前的一切。

  這對他們來說不知是必然還是偶然,總之,他們在夜晚的城市邂逅了。唯一能夠確實明白的是——雙方的眼中都對彼此抱有敵意。可說是最惡劣的組合相逢狹路,並懷抱著殺意,但雙方卻無法立刻展開廝殺。

  正因為如此感同身受,在交錯之時,士郎和切嗣同時露出自虐的笑容。沒有出口的殺意,在對峙的兩人之間的無聲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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