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籠罩之中,漸漸顯現出一個隱約身影。
忽然,從中傳出了狠厲的聲音:“想殺我?你們是自找死路!”
葵花寶典,第三式,百花齊放!
安傑手上抓著大把的石子,身形如同陀螺般不停的旋轉。
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從中飛出來大量的石子,跟榴彈一樣,向著四周散亂發射。
嗖嗖嗖!
一顆顆石子,密密麻麻的打在了四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沒有了躲避的余地,全員命中,一個個無比驚駭的倒在了地上。
此刻,在場只剩下大胡子頭領依然無恙,由於距離較遠,才堪堪抵擋住石子的攻擊。
大胡子頭領見勢不妙,自感不是安傑的對手,渾身發寒的打了個激靈,立即轉身逃跑。
就在這時,安傑漸漸走出煙塵,冷哼一聲,從地上撿起一把刀,翻身上馬,割斷韁繩,快速朝著大胡子頭領狂奔而去。
“你娘的,我看你能逃到哪兒去?”
待到臨近時,安傑放手一甩鐵鏈,擊打在大胡子頭領的後背。
承受不住重擊,大胡子頭領狗搶屎的匍匐倒地。
安傑狂傲的看著馬下的喪家之犬,一臉蕭殺的質問道:“給你一次機會,說!是不是城主林廣坤派你們來殺我的?”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城主府想殺自己沒錯,還有一樣,就是讓屍體消失,造成被劫走的假象,陷害安家。
大胡子頭領緊咬牙關,掙扎起身,強硬的威脅道:“你最好把我放了,如果我出現一點兒閃失,不單是你,就算是你全家也會遭受滅頂之災!因為我是林家的人!”
“林家?哼……算個屁啊!”
突然!
安傑放手一甩鐵鏈,一下子將大胡子頭領纏繞住了。
“你錯過了寶貴的機會!”
隨著說話,安傑一蹬馬匹,馬匹快速奔跑了起來。
安傑拉著鐵鏈,拖著大胡子頭領在地面不斷的狂奔。
“啊……放了我!快放了我!”
伴隨著大胡子驚慌的呐喊,痛苦的慘叫,安傑更是快馬加鞭,在山道上來來回回的不斷奔跑。
“駕!駕!”
“啊……”
大胡子頭領慘叫聲不斷,撕心裂肺的聲音讓人膽寒,身上的衣服不斷撕裂,肉體和地面沙石進行著火熱的摩擦。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一段距離的山道上,已經出現了道道血跡,大胡子頭領的慘叫聲也越來越微弱。
上身的衣物盡皆脫落,身上的皮肉都翻了出來,血跡遍布全身!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死。
安傑停了下來,翻身下馬。
怒氣十足的晃了晃脖頸,從一旁的地面上,抄起一塊巴掌大的石塊,來到了大胡子頭領身旁。
他揪著大胡子的頭髮,也不廢話,一石頭朝著對方的面門拍了過去!
“他娘的,跟我玩橫的,也不看看老子是誰!”
嘭!嘭!嘭!
連續狠拍幾下過後,大胡子頭領已經沒進氣兒了,一腦袋鮮血,跟個血人兒似的。
自從經歷了這些倒霉事,再加上法祖的逆天慫恿,安傑早就將什麽狗屁大善人拋之腦後了,在這個殺戮遍地的世界,成為大善人可不會讓自己活得長久,要想更好的活下去,隻有不斷的變強,用實力說話!
半個月以來,他一直壓著一股怒火,再不發泄出來都能把人逼瘋。
今天他恢復了大‘流’氓的本來面目,盡情發泄著心中的憤怒。
嘭嘭嘭!
又是幾下凶猛的狠拍下去,之前還囂張威脅的大胡子頭領,腦漿子都給掀飛了出來,就此斃命。
鮮血已經濺到了安傑的衣服和臉上,他好像凶惡的修羅一樣,讓人看後不寒而栗。
安傑抹了一把滿是血跡的臉頰,回過頭來,發現地上還有一些黑衣人咿咿呀呀的疼痛叫喚著。
安傑滿是殺意的提著石塊走過去了。
黑衣人們大驚,不斷發出求饒聲,可是安傑哪能放過他們?
道上混久了,面對這種狀況,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該如何處置,絕對不能留一個活口!
當即,他把還沒死的黑衣人,清一色的腦袋開瓢,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沒多久,所有黑衣人如臨地獄般,在無限的驚恐中,也全部斃命!
囚犯和護衛們都讓這些黑衣人射殺的射殺,斬殺的斬殺,早就死光了,安傑還仔細的一一進行了檢查,發現沒有活人,才徹底放心。
場面當中全是血屍,在如此充滿寒意的夜晚,安傑卻內心十分澎湃。
天下奇功效果出奇,超乎了想象,真期待下一本奇功盡快出現啊……
忽然,安傑想到了安慶東之前塞給大胡子頭領的一些銀票。
糟糕!
安傑快速奔跑,在地面上查找銀票的蹤跡,除了一些散落的碎紙片以外,什麽都沒了。
一會兒過後,終於在地面上發現了兩張完整的銀票,都是一百兩的。
有了總比沒有好,有錢到哪都好辦事。
將銀票收好之後,他又收斂了護衛們和黑衣人身上的財物,足有三百多兩銀子,用別人身上的衣服,弄成包裹,將不方便攜帶的金銀財物都放了進去,然後背在身上。
安傑騎上馬匹,腰挎大刀,看著前方的道路,心中猶豫了起來。
是獨自離去,還是去西北大營?
深思熟慮一番過後,安傑雙眼一眯,“哼,就算是刀山火海,老子也要去闖一闖!”
“安傑,老子講義氣,既然佔據了你的身體,我就把你的那一份也捎帶上,為了你的父親,咱們一起去西北大營!出發!”
……
十五天后。
一輛馬車出現在了西北大營的駐地門口。
從馬車上下來了一個錦衣玉帶,樣貌俊朗的翩翩公子哥兒,背著行囊,手中折扇搖曳,傲然之色顯而易見,這,正是安傑本人。
一路而來,安傑在一座城池的市集,買了貴重衣物和大量吃食,還購買了一輛馬車,住店的時候把自己整理得乾乾淨淨,那個憋屈的豬頭臉,也讓他用還我漂漂拳,打得俊朗起來。
現在的安傑,從頭到腳煥然一新,朝氣蓬勃的樣子,很有大展拳腳的勢頭。
安傑牽著馬車走到了大營門口。
兩旁的守衛,看到安傑高貴的穿著,和不凡的儀態,心中不解,這是哪家貴公子探親來了?
看衣架,說人話,一名守衛客客氣氣的問道:“這位公子,是不是來探親啊,你找哪位將軍?”
將軍?
安傑嘴角一翹,玩味道:“呵呵,兄弟真是好眼力,不知道安將軍在嗎?”
兩側的守衛相互一望,安將軍?好像沒有此人啊!
一名年輕守衛道:“公子,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沒錯,沒錯,這裡不是西北大營嗎?”
“是啊,可是這裡沒安將軍啊!”
安傑道:“說不定以後會有的,算了,我不找他了,囚犯充軍,去哪裡報道?”
囚犯?
安傑此言一出,把周圍的守衛都弄愣住了。
四處張望幾眼,沒發現有人啊,哪來的囚犯?
就在一眾守衛疑惑的時候,安傑拍了拍胸脯,道:“我就是囚犯,從天南城趕來,前來報道!”
唰……
所有人的臉色大變,開什麽玩笑,囚犯有這麽報道的嗎?
一名守衛謹慎的問道:“你是不是在說笑啊,就你這一身打扮,說自己是囚犯,誰信啊,從來都沒這待遇,讓囚犯這麽瀟灑自己來報道的,哈哈哈哈……”
聞言,其余的守衛也歡快的笑了起來。
安傑皺起了眉頭,面色一冷,狂傲道:“我是囚犯,還輪得著你們相不相信?趕緊帶路,讓我去報道,不然有你們好看!”
守衛們的笑容立即收斂,感覺這是來了一位大人物啊,誰知道玩的什麽把戲,把自己說成囚犯了?
一名守衛點頭哈腰道:“好,我信,我信,您請進,我帶你去找田遠將軍吧,他負責調配充軍的囚犯。”
安傑倨傲的點點頭,跳上馬車,在守衛的牽繩拽馬之下,進入了西北大營。
來到田遠將軍辦公的營帳,安傑被帶了進來,此刻營帳裡空無一人。
在此守衛的人員,聽說安傑可能是一位大人物,便恭敬的遞上了茶水, 讓他在裡面耐心等待。
沒多久,外面響起了洪亮的大笑聲,“哈哈哈……是哪位朋友來了,我倒要好好見一見!”
田遠將軍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笑容不減的問:“小兄弟,看著好面熟啊,是誰家子弟?”
安傑起身嚴肅的回道:“天南城安家,充軍囚犯安傑前來報道!”
一提安家,田遠的笑容立即收斂,對安傑的眼神也泛起了敵意。
從此便不難看出,田遠將軍和安家可不是在一個陣營當中的。
田遠冷哼一聲,前去書桌查看之前林廣坤送來的充軍囚犯的名冊,赫然在上寫著安傑兩個字。
田遠百思不得其解,林廣坤怎麽搞的,就這麽沒有押送讓人來了?
“你是怎麽來的?沒有人押送你嗎?”
安傑歎聲道:“哎……路上遇到匪徒,護衛和其他充軍囚犯全部被殺,隻有我裝死才躲過一劫,我父親在我臨來的時候,給了一些財物,由於藏得隱秘才沒有被搜走,之後我在城裡買了些物品,馬不停蹄,日夜不歇的立即趕來,還請將軍明察。”
田遠眼睛如刀子般眯了起來,似乎想要看透安傑所說的真假。
一會兒過後,田遠眼神銳利不減道:“來人啊,搜走他身上所有物品,讓他換好衣服,送去虎嘯營,入職三等夥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