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舒倩的身材真的很好,凹凸有致,再加上苗女性格上的那種天生火辣,很容易撩撥起雄性生物的那種原始,誰也不能無視她的美麗,就算是蕭軒,之所以拒絕她的投懷送抱,也只是因為他還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再加上一點點的精神潔癖讓他不是特別接受沒有愛的性而已,就算是在從男性角度上,蕭軒也是承認張舒倩是一個絕對尤物的。
不過,進入這次的任務世界時,張舒倩穿的卻是一件很厚的呢子大衣,將自己的好身材全部遮掩住,然而,本來還稍顯厚重的呢子大衣在進入這個任務世界之後,幾乎就感覺不到分量了,在經過一小段時間的驚愕之後,張舒倩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莫名其妙地直接變成了靈魂體,而自己的真正肉身,則是被吊在一根繩索上,生機不斷得在流逝,不過好在張舒倩體內的本命蠱能夠極大程度上的給張舒倩續命,張舒倩最多能夠在這種狀態下保持肉身不死5天時間,是蕭軒的一半,也算是不錯的了,當然,如果在這5天時間內,張舒倩沒能夠找到自己的替死鬼的話,那麽,她的肉身將在這裡消亡,連帶著她的靈魂,也將徹底湮滅,也就相當於是被主神給抹殺了。
“替死鬼麽?”張舒倩默默呢喃,像是想到了什麽,不過轉而莞爾一笑,將那一抹思緒拋之腦後,因為她清楚,此時,顯然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一些她不願意回想的東西,可以倚靠本命蠱去壓製,這就是本命蠱的神奇。它可以成為蠱女體內的另一個自己,另一個思想!
同樣的,就在張舒倩不遠處,也有一道光屏,當張舒倩站在光屏前時,看見的是面前坐著滿滿當當地電影觀眾。這種視角方向其實很怪異,就像是下方所有的觀眾都在看著你一樣,你就是熒幕上的主角,大家正在欣賞著你的表演。
也就是這麽一瞥,張舒倩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訝然之色,一個正手撐著面頰斜靠在座椅上半睡半醒中的男子,就這樣闖入了張舒倩的眼簾,甚至是闖入了張舒倩的內心世界,本命蠱不在體內的張舒倩。一些原本的情緒和記憶已經無法再繼續壓製住了。
“他怎麽可能會在這裡,他不是已經……”
張舒倩腳跟情不自禁地向前挪動了半步,觸碰到了光屏,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她整個人給拉扯了進去,這力量之巨大,簡直讓張舒倩無法抗拒。
幾乎就是眨眼之間的天旋地轉,張舒倩發現自己居然直接坐在了一張電影院內的座椅上。她的手中甚至還拿著一杯奶茶和一包紙巾,由於這“角色”轉換實在是太快。使得張舒倩一時間沒能完全適應過來,手中微微力氣一上,奶茶杯子直接被她捏扁了,一股奶茶直接從吸管中濺射而出,濺到了身旁男子的身上,奶茶還是挺燙的。將這個本來都算是快睡著的男的直接驚醒了。
“倩倩,嘿嘿,是我不好,我不該睡覺,不該睡覺的。是我壞了你的興致了。”男的脾氣也真是好的不像話,渾然沒有一點點的不滿之意,反而滿是自責,自責自己在陪女朋友出來看電影時竟然很沒誠意地睡著了。
張舒倩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而這時,男的則是很調皮地將袖子擼起來,在他的手臂上,畫著一個手表,一個很童稚的手表,一個大男人手上畫著這個東西,很是有趣,他卻絲毫不以為意,而是裝作一本正經地看著“手表”道:
“時間差不多了,等電影散場了,回家我去做‘熊貓頭’給你吃。”
“熊貓頭”三個字,讓張舒倩身子情不自禁地一顫,記憶的盒子被徹底打開……
……
……
從旅客的視覺角度來說,苗疆好山好水好風光,適合來散心放飛所謂的思緒,再做一點文人騷客的雅事兒,不過,從嚴格意義上的生存環境來說,苗疆其實是窮山惡水,也正是這樣的一種環境造就了苗人堅毅果敢的性格。
當然,四周環境的因地製宜,也使得他們一步一步摸索出了對蠱蟲培養的經驗和方法,一代代傳承下來,他們已經將蠱蟲玩得爐火純青。歷代中央政權都對苗疆這塊地方保持著絕對的警惕,因為這裡的人掌握了可怕的“生物武器”。好在成也環境敗也環境,失去了苗疆風土氣候的支持,蠱蟲很難在除苗疆以外其它的地方大規模繁殖,所以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這類生物武器的擴張和發展,也是極大的削弱了苗疆對中原的輻射能力,古往今來,苗疆曾幾度割據自治,卻基本上沒怎麽走出去爭霸天下,也是由於這個原因。
俗話說,會鬧的孩子有糖吃,這個道理,亙古不變。國家對於一些鬧騰得比較厲害的區域,往往使用更加柔和的政策,像是一些地區,早就已經從九年義務教育升級到了十二年義務教育,苗疆也正是因為有蠱女這類人的存在,使得國家對其也是投鼠忌器,所以在關系到自己切身根本事情方面,苗疆也有著屬於自己的話語權。譬如在現代化社會的今天,苗疆深處也有著不少以及過著原始生活的部落,這些部落,被視為苗疆的傳承,是苗疆的根本和未來,畢竟外圍的苗人們在經歷了現代社會的熏陶之後,你已經很難將他和漢人區分開來了。
張舒倩,就是自幼在這種苗疆最傳統也是最古老也是最有威望的部落之中長大,這個部落之中的每一代蠱女,都是四周所有用蠱人的精神領袖,大家也都唯她馬首是瞻,由她出面去和外面的當權政權去談判和獲得利益。
傳統,還有另外一種很血腥的近義詞,那就是……殘酷!
沒錯,發散一下思維,世界各地的原始部落裡,其實絕大部分的傳統習俗,都很變態,基本上都是以傷害自己的身體甚至是自己的靈魂來獲得一種所謂的信仰忠誠,而在張舒倩所生活的這個部落裡,傳統更加簡單,也更加冷酷。
要麽學會用蠱,要麽——死!
使得,這個部落裡的人,必須學會用蠱,否則就是被處死!
蠱,是這個部落存在的根本,是這個部落的一切,是這個部落的圖騰!
生為這個部落的人,你沒有理由不會用蠱,不然,你就不配成為這個部落的人,為了保持一種神聖而莊嚴的一種肅穆,所有到達一定年齡還不能獲得本命蠱認可的族人,都將被當作飼料喂養蠱蟲!
而這個部落,也正是因為其地位超然性,所以它的生存,基本上都是靠四周的苗人部落的供給,他們不需要為食物和生活分憂,他們的使命,就是不停地研發自己的蠱術,不停地鑽研更新,讓苗疆,能夠倚靠這一利器,在中原王朝更替之中,繼續保持自己的超然性。
水車之下,坐著14歲的張舒倩,此時的她,已經初具美人胚子的潛質了,不過,偶爾有人從她身旁經過,都會暗自歎息地搖了搖頭,因為部落裡的規矩,15歲前,沒能獲得本命蠱認可的,將會被叛出死刑,張舒倩,一直到現在都對蠱蟲有一種本能地畏懼,到現在甚至連蟲子都不敢拿在手上,這樣的性格這樣的她,該怎麽才能夠去獲得本命蠱的認可呢?而這,也就是已經注定了她的命運。
“唉,咬死了呢。”張舒倩一雙小腳丫不停地拍打著清澈的水面,苗疆的水很清澈,絲毫沒有汙染,仿佛一面鏡子,此時,在鏡子裡,在張舒倩身後,走近了一個男孩,男孩雙手別在身後,躡手躡腳地靠近過來。
“噗!”張舒倩忍不住出聲一笑,道;“都看見你了,你這笨蛋。”
見自己被發現了男孩也就放開了手腳,很是大方地在張舒倩身側坐下,兩個人挨得很近,可以看出他們關系的深厚。
“阿羅,我就快要死了呢。”張舒倩很是平靜地說著自己的生死,當她發現自己畏懼蟲子時,就已經清楚自己的命運了,所以也早就看開了, 不過,一個14歲的小孩這般平靜地說著生死,的確是有些違和感。
“倩倩,你怕死麽?”被叫做阿羅的男孩傻傻地問。
“不知道呢,我又沒死過。”張舒倩搖了搖頭。
阿羅笑呵呵地道:“對哦,可惜我沒死過,不然就能告訴你死是什麽感覺了。”
“看你個傻樣。”張舒倩忍不住伸出粉拳捶打了幾下阿羅的胸口。
阿羅憨憨地哼了幾聲,道:“不過還是不要死的好,不然阿羅的‘熊貓頭’給誰吃呢。”
一邊說著阿羅從自己身後取出了一塊雪糕,雪糕被做成熊貓的模樣,灰色的巧克力耳朵奶油的臉,很是可愛,當然也很是好吃。部落雖然很傳統,但畢竟不是野人,裡面也有發電機,也有電冰箱,自然也就有雪糕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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