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龍騰雪和安默天說了一會體己話,把這幾個月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但是關於安木情成為植物人的事情她怕安默天擔心,就沒有說。
安默天聽著她成為龍騰雪的事情,嘖嘖稱奇。
“小瑾,沒想到你媽是嫁給了龍騰佑。當年我看她無依無靠,就收留她了,沒想到她十月生子,就抑鬱而終了,卻沒想到背後還藏了這麽大的秘密。幸虧當初小情一見你粉嘟嘟的小臉就喜歡,我們才決定把你留下來給她作伴的。沒想到,長大了,你們反倒疏遠了。而現在,小情又不知道在哪裡?”
說著說著,想到失蹤的安木情,安默天眼眶又紅了。
龍騰雪仔細聽著,也想起了以前跟安木情的種種,那種恨,那種怨,還有後來的和好如此,真心相待,都讓龍騰雪愧疚不已。
就算七年前安木情對她毒舌,但這段時間,安木情對她的付出,她卻是一輩子都還不了了。
想著想著,也跟著安默天眼眶一塊紅了。
兩人就這樣哭哭啼啼的在房間裡說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話,直到宮慕寒處理傷口回來敲門進來,他們這才收了哭,破涕而笑。
“安叔,手續辦好了,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一聽宮慕寒叫他安叔,安默天急忙搖頭,誠惶誠恐的道:“使不得,使不得……宮總裁將我從精神病院救出來,你是我的大恩人啊,怎麽還能讓你叫我叔呢?”
“四大家族是一家,這樣算下來的話,我是雪兒的哥哥了。而你又是雪兒的養父,我叫你一聲叔叔不為過的。以後,你就別宮總裁宮總裁的叫了,直接叫我慕寒好了。”宮慕寒淡笑著解釋。
“是啊,爸,你就聽慕寒的好了。”龍騰雪在一邊笑著幫腔。
安默天見他們這麽堅持,這才點點頭。
三個人其樂融融的坐車回到會所,慕容景軒左一句叔又一句叔把安默天甜的啊,仿佛撿了好幾個兒子似的。
而由於安默天這段日子一直在養老院呆在,很少出來,所以坐了一段時間的車,就有些累了,和慕容景軒他們說了一會話,就犯困了。龍騰雪一看他臉上全是疲憊之色,立刻把他送去房間休息了。
見他一躺下就睡了,龍騰雪心就跟揪了一下似的生疼。終究這個父親,還是老了,竟然連這點奔波都受不住。替他掖好被子,龍騰雪這才輕手輕腳的從房間走出來。
現在是用午餐的時間,所以,龍騰雪一出房間,就直接去下面吃飯了。而一推開門,宮慕寒和慕容景軒就齊刷刷的朝她看了過來。
“怎麽?安叔不來吃飯?”慕容景軒納悶。
“累了,睡了。”龍騰雪扯了一下嘴角,苦笑。然後,在慕容景軒拉開的椅子上落座。
宮慕寒眉頭皺了一下,“要不明天再回h市吧?”
“嗯,謝謝。”龍騰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她也覺得,她爸爸不適合晚上做飛機。看那疲憊的樣子,根本承受不住更多的奔波了。
“乾脆再過個幾天吧,等安叔的身體養好一點,再去h市好了。”慕容景軒看她愁容滿面的樣子,開口問宮慕寒。
宮慕寒點頭,表示同意。
“謝謝,有你們真好。”龍騰雪看著他們兩個,真心的說道。
“說什麽傻話,我們是一家人啊。”慕容景軒寵溺的摸摸她的頭。
宮慕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什麽也沒說。
四大家族能維系幾百年的原因,就是家族成員之間的無償的奉獻,而這個真諦,不管是外人,還是內部成員,都能夠看透。
對於剛回龍騰家的龍騰雪,只會感覺這份愛會越來越多,直到她不會患得患失而徹底融入四大家族中後,她才會真正明白這一切。
這頓飯,龍騰雪吃的很溫馨。
吃過飯,直到下午三點鍾的時候,安默天才醒。龍騰雪叫人將飯菜送上來,看著安默天吃了幾下就不動筷子了,龍騰雪越想越心酸。才幾個月啊,怎麽一個人能老成這樣呢?枯瘦如材的手指,仿佛隨時會死的慘白面容,一點點的折磨著她的視覺神經。
若這樣下去,是不是等不到安木情醒的那一天,安默天就要離開人世了?
想到這,龍騰雪佯裝出去拿東西,捂著即將出口的哭聲就跑出去了。
接著,她蹲在樓層的最角落裡開始放聲大哭,她知道,這裡隔音設備很好,房間裡的安默天根本聽不見。
而她的哭聲,很快驚動了宮慕寒,宮慕寒一上來,就看到她哭的撕心裂肺,桃花眼瞬間變暗,只見他一拳砸在了牆上,但是卻沒有過去。
……
st集團總裁辦公室:
北風在外呼嘯肆虐著,吹的辦公室的玻璃呼呼作響。只是,外面零下好幾度,卻壓根沒有人想過,辦公室內開了空調保暖,但溫度卻直達零下幾十度,為外面的冷空氣遠遠所不能及。
而這麽強悍的冷氣場卻是辦公桌前相互對峙的一男一女身上散發出來的。
只見男的挺拔魁梧的身材在合宜的黑色西裝的映襯下更加修長健碩,如刀刻的臉上卻步步冰霜。深如幽譚的眼底卻寒冰滿布。涼薄的唇勾勒著一抹冷到骨子裡的譏笑。
“蘇總裁, 合作既然已經開始,為什麽你們不按計劃施行?”男人的眼如冰刀一般掃在對面坐在牛皮椅子上一派悠閑,卻同樣有冷凝氣勢的蘇亦瑤身上。
此刻,蘇亦瑤一身白色套裙,絕世傾城的臉布滿冰花,那美眸一轉,仿佛千萬桶冰水在奔流澎湃。
別人越冷,她更冷。
這就是蘇亦瑤,st首位女總裁!
只見她輕撫著右手食指,笑容如寒冬梅花。
“裴總裁,別忘了,合作之前,我說過,為了保障雇主和我st的利益,我們會在需要的時候更改計劃。”
裴總裁?沒錯,蘇亦瑤的對面那面癱如冰的高大男子就是被誤認為已經被炸死的裴逸辰是也!
而裴逸辰一聽她這話,吝氣頓出,“你的意思是不讓我復活了?直接讓裴逸辰這個人就在那沒有任何意義的審判下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