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淡笑道:“你猜的不錯,我的確知道一點。︾︾,”
楚留香道:“我這人有愛管閑事的毛病,不知李道長,能否給我一些線索,讓我破解這件事的謎題。”
李志常道:“香帥真的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有時候真~相很殘酷,也很簡單,更出乎意料。”
楚留香知道李志常話裡有話,說不定真凶還是自己熟悉的人,只不過他天生就充滿好奇的心理,對於一件事,只要產生了好奇心,若不知道答案,也絕不會乾休的。
世人都知道無論任何難題,到了他手上都能迎刃而解,卻不明白如過不是這一顆追根究底的心,給了他破解難題的無窮鬥志,他也成不了今日的楚留香。
其實相比這件事情的始末,楚留香已經有了一絲猜測,但這猜測有些讓他難以接受,而且另一方面對於李志常,他更是十分好奇。
李志常並不是從江湖中突然冒出來的人物,在過去十幾年中,李志常也算得上小有名氣,可偏偏楚留香卻從沒留意到他,更不知道他真實武功如何,這才是令人最好奇的。
不過現在楚留香雖然不能確定李志常武功的深淺,卻也能從之前的種種事跡判斷出,天下間或許已經很難找出能致李志常於死地的人物了,當然對於高亞男居然和李志常也認識,他心裡也不免犯了嘀咕。
只是這次追查西門千的事情,能再次見到高亞男這個老朋友,他其實還是很開心的。他的朋友不少。可交情深厚的人。實在不多。高亞男卻一定在其中。
這些思緒在他腦海中起起伏伏,但他的對答依舊不亂,仍舊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姿態,沒有任何變化。楚留香微笑道:“我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李道長但說無妨。”
其實他說話的時候不一定在笑,只是他的姿態、神情太具有感染力,溫柔的目光似要融化人的內心,所以讓人覺得他一定在笑。而且是發自內心的。
李志常悠然說道:“其實以你的聰明才智,不難猜到一點真~相,只是那答案令你自己都有些無法接受,所以才想找我求證一下。”
楚留香苦笑道:“難道道長不是道門而是佛門的,怎麽還學會了佛門的他心通。”
李志常道:“想必我的話,已經能給香帥答案了。”
楚留香緩緩點了點頭,歎息道:“不過到現在我仍舊不敢相信。”
李志常道:“你要去找線索也不難,香帥對於偷東西不是十分在行麽,其實一個人做了事,不管再隱蔽。但在他家中也一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楚留香當然知道李志常所言,便是找出真~相的最好辦法。只不過他仍舊不肯懷疑那個人,畢竟他交情深厚的人,實在太少,少的失去一個,他都會很難過。
來者自來,去者自去。
如楚留香來的時候一樣,他離開的時候,也很從容。
左明珠癡癡道:“道長叔叔我忘了剛才跟香帥說說話,那可是楚留香啊。”
李志常道:“你現在追還來得及。”
北風一吹,讓左明珠渾身一哆嗦,想了想,雖然見到偶像很開心,不過這天太冷,要是丟下道長叔叔一個人,豈不是太罪過了。她暗自為自己不去,找了一個借口,選擇性忘記掉高亞男也在的事實。
新任丐幫幫主南宮靈的莊園裡,在他園中的忘憂亭外,風雪下得又密又急,無花和南宮靈卻正在亭內賞雪喝茶。
南宮靈道:“你是說現在事情有了變化?”
無花淡淡道:“我們終究小看了楚留香,小看別人總要付出代價。
”南宮靈道:“你認為他發現了我們的事?”
無花道:“或許有,或許沒有,只不過這次我們確實不應該試圖讓楚留香以為李志常才是背後的主謀。”
南宮靈沉聲道:“根據我的消息,楚留香的確已經去找李志常,難道不是我們的計劃奏效了。”
無花道:“恰恰相反,他去找李志常多半便已經沒有懷疑他了,若不然他現在應該去找我們精心安排的線索才是。”
南宮靈訝然道:“不是已經讓他找到線索了麽?”
無花道:“那線索裡面還有線索,除了楚留香誰也看不出來,但是他居然沒有去找那隱藏的線索,而是直接找李志常去,從這件事我便知道,恐怕他已經開始懷疑我們。”
南宮靈道:“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何,所有的證據都被我們毀滅了。 ”
無花道:“這也未必,若真的如此,李志常又怎麽知道我們身份的。”
南宮靈道:“李志常會告訴楚留香真~相麽,我們早該殺了他。”
無花道:“這個人很危險,如果能動手,我早就動手了,但是我們不能自己冒險。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次我早就安排好了人手,一個對付楚留香,一個對付李志常,如果不出意外,或許這兩人將不會在江湖上出現。”
南宮靈道:“是什麽人,可靠麽?”
無花微笑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麽,難道只是為了我們自己?”
南宮靈恍然道:“你去請了那些人,你是怎麽聯系上的?”
無花道:“我不必聯系他們,難道更著急的不是他們麽?”他的言下之意,他找來對付李志常和楚留香的人,是自己來的。
南宮靈歎息道:“還好我們是兄弟,若不然你要對付我,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無花拍了拍南宮靈的肩膀,歎了一口氣道:“別忘了,這世上除了你,我已經沒有可以值得相信的人了。”
南宮靈默然不語,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親手害死了養他二十年的任慈。
只是他沒有察覺到無花的眼神是那樣的冷酷,冷酷的就跟他母親一樣。
除了無花這個親人之外,其實他們的母親仍舊健在,只不過對於他們而言,他們的母親,絲毫也不愛他們,或許在他們母親眼中,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可靠地工具,僅僅有些利用價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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