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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鐵穆遠又蹙起了眉,那件事該不該說呢?徐玉章將事情告訴了他,卻沒有告訴知若幾個,就是怕幾個孩子不能承受,畢竟,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啊。可紙包不住火,既然已經傳出來了,他們幾個遲早都要知道的。
就在這時,知若問了明澤一句話:“澤兒,徐大哥他們本來想將你們送回尹府麽?二叔三叔他們也被救出來了?”
明澤一愣:“不是啊,二叔三叔他們都沒有被抓,只有我們長房的人才……大姐,秀姨娘和玉姨娘聽到母親投繯,夜裡趁我們睡著也都撞了牆,沒了。”
“哦?”知若奇道,“怎麽可能?難道是因為他們宣布與我們長房斷絕關系,所以即刻就被赦免了?”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明澤張了張嘴,可是他也不知道啊,能答出什麽?好在有人替他回答了:“大侄女,明澤,有件事你們還是知道的好,你們二叔三叔沒有受到牽連是因為,你們爹同明國公世子的那些書信是他們發現的,也是他們秘密舉報並上繳證據的。
明國公府是廢太子的外祖家,但明國公世子同尹詔從少年時期就交好,關系一直很不錯。尹詔在邊關那麽多年,同明國公世子有書信往來也不奇怪,這也能作為謀逆的證據嗎?
知若相信,先不說父親有沒有同廢太子或明國公府勾結之類,以父親那謹慎的性子,就絕對不可能在書信中涉及什麽敏感字眼。
鐵穆遠自然也想到這一點,眯了眯眼:“就是因為那些書信中沒有任何破綻,而明國公府舊仆也提不出什麽切實的證據,徐公子懷疑,所謂‘拒捕射殺’是有人故意布的迷陣,造成死無對證的死局。也就是說,他們的目的不在於一定要定下你父親的什麽謀逆罪,而是要他死。還有,這幾日的一些異常動靜也讓他懷疑,那些人似乎在找什麽。
知若一臉茫然:“找什麽?不是都已經抄家、搜身了嗎?”她越發相信,那個信封裡的東西應該非常重要。
鐵穆遠不屑地撇了撇嘴:“管他們找什麽,現在人也沒了,家也抄了,他們還能怎麽樣?”他就是討厭官場上那些陰暗、不擇手段的勾心鬥角,才放棄了仕途經營震遠鏢局,“你們倒是要防著你們那兩個叔叔。”
本來作為外人,他還真不好說這種話。只是,那尹暉和尹慶也太過份了,比秋家還不是東西。賴在鎮北大將軍府不搬出去、三天兩日佔便宜、沾好處也就算了,如今還生生成了兩隻吃裡扒外的白眼狼。難怪尹詔和芊昕郡主死不瞑目,托夢給知若要她回京來接弟弟妹妹。他真的很難相信,尹明澤四兄妹回到尹府,尹老夫人和那兩個“大義滅親”的白眼狼會善待他們。
知若冷冷道:“既然他們早就聲明與我爹娘斷絕關系,還有什麽祖母、叔叔的,自此不過同姓的陌路人而已。”
知若身旁的尹明澤也握緊了拳:“正是,以後我們這個尹家只有我們姐弟兄妹五人”。他剛才聽強伯說了洛城發生的事,對慶元侯府的卑鄙行徑憤怒卻是無奈,同時也為自己姐姐的變化驕傲。那個秋逸然壓根配不上姐姐,竟然還肖想讓姐姐給他做作妾?呸!
鐵穆遠一怔,他還擔心這個信息會讓知若姐弟倆承受不住,或者無措什麽的,沒想到……,呵呵,老子英雄兒好漢,真不愧是鐵腕將軍尹詔和芊昕郡主的兒女!那樣的親人不要也罷,有什麽好難過的?早斷早好!
此時,在鐵穆遠眼裡“不是東西”的尹府幾人中的葉氏和許氏正在數銀子,葉氏瞟了不遠處站著的那個風騷婆娘一眼:“這四個孩子不論男女,都是美人胚子,一人三百兩銀子我們可沒多收。只是有兩點你要給我記牢了。第一,今天夜裡你就得將他們全部送出京城去,否則被他們爹的學生、那幾個青年將軍給發現了,我們都討不了好去。第二,要拿他們的身份作噱頭,也要等一年半載風頭過後才行。”到那時,人們也只會以為失蹤多時的四個孩子那麽倒霉落到人販子手裡罷了,誰也不會牽扯到在京城裡的他們身上。
風騷婆娘一甩帕子,濃重的香味彌漫到整個屋子裡:“啊呀我說兩位夫人放心啦,我們可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生意,相貌不夠好、出身不夠高的我們還不要呢。京裡那些突然倒霉的大家貴族,我們哪次不偷偷弄出幾個去,可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葉氏忍不住用自己的帕子掩了口鼻:“那就好,送他們來的人走後,我們會將他們趕出府去,然後有事先安排好的下人避開他人耳目,引他們去後街尾的那個小院,會給他們吃下了迷藥的食物,剩下的事就是你們的了。”
“太好了!尹二夫人您可真是女中師爺,”風騷婆娘笑得臉上厚重的胭脂水粉直往下掉,“就這麽著,天一擦黑我們的人就會駕著馬車過去,連夜送出城去,絕對不會有問題。”他們這些人每年在城門守衛那裡可沒少花銀子。
風騷婆娘被帶著從後門離開後,許氏看著一個個亮閃閃的大銀錠子,眉眼間都是光彩,又興奮又忐忑:“二嫂,那幾個小兔崽子不會不回來吧?我……我們可是當眾宣布與長房斷絕關系的。”
葉氏“嗤”了一聲:“不回來去哪裡?你不會以為徐玉章那些人會收養他們吧?我已經讓人探過了,據說送葬回來他們就會把尹明澤四個送回來,實在不行才會送去洛城找尹知若。哼,只怕這兩日洛城就會有消息傳來,一個姨娘還能帶著娘家弟妹在人家慶元侯府白吃白住不成?說起來我們還是為那傻子除掉負擔呢。”
“姨娘?怎麽……怎麽可能?”許氏大驚,“尹知若可是明媒正娶的,還帶著那麽多嫁妝呢,怎麽可能做妾?”
“切,明媒正娶就不能休了?一個罪臣的女兒有什麽資格給我那世子外甥做正妻?”葉氏一臉不屑,“逸兒的妻子將來可是侯爺夫人。”
“啊?……”許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知若會肯嗎?不過,不過,那個傻姑娘沒有什麽主見,被嚇一嚇、哄一哄,說不定還真會應了。可是,那燕媽媽和桂媽媽可不是那麽好騙的。呃……不是,二嫂你的口氣,……你已經收到消息了?”
葉氏正要開口,她身邊的秦婆子帶著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趕了進來。那個小廝一進門就囔道:“來了,來了,回京了,怎麽辦二夫人?……”
葉氏罵到:“抽什麽風?有什麽怎麽辦?不是讓你們說主子都不在家麽?由他們將四個兔崽子留下就是。早都安排好、交代好的事也會弄得這麽慌亂,要你們何用?”
小廝喘著粗氣,他本身就有些口吃,一急之下就更語不成句了:“不……不是他們來了……是她,是……是大……大姑娘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