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宇文士及他們過來。”
楊暕對親衛吩咐一聲,便走進了大帳。
進了大帳楊暕就趴在地圖上研究起來,此時楊暕有些慶幸,如果不是那種煩躁不安的感覺,如果不是手中的望遠鏡是紅外線望遠鏡,恐怕此時他還不知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隱藏著一支人馬。
如果在與高郵叛軍交鋒的時候,突然受到襲擊,後果不堪設想。
片刻後,在睡夢中被叫醒的宇文士及等人來到大帳中。
“殿下。”
宇文士及等人剛剛睡下,突然被人叫起,心裡有些不滿,不過這是楊暕的命令,他們也不好表現出來。
“本王接到消息,在離我們十裡的山麓上隱藏著一股敵人,很可能就是高郵的叛軍。”楊暕簡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這股人馬是多是少,我們不知道,但他們的存在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個危險,必須殲滅他們。”
“殿下的意思,連夜出兵?”宇文士及有些意外。
“不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趁現在對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他們前,出兵殲滅他們。”
楊暕神色嚴肅的說道,“本王仔細的察看了這一帶的地形圖,那邊的那個山麓,四周除了下山這條路較為平順外,其它三面行走都十分困難,但在它的上遊約二十公裡處,有一條小道可以通到它的後面,但很難走,也容不下大部隊行軍,我想如果我們能派一股小部隊繞道上山,趁他們沒注意發起突襲,慌亂之中,他們肯定會向下逃竄,我們大部隊再在這裡的山谷設伏,這個山谷乃下山的必經之地,地勢極佳,我們可以製造出一副一網打盡的架勢,再輔之以攻心工作,一定可以殲滅這股敵人。”
楊暕早已將地圖鋪開,將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的分析給宇文士及等人,漸漸地宇文士及等人被他這個計劃吸引住了。
宇文士及和裴該會意的交換了一下目光,兩人眼中都是讚賞之色。說實話,這一仗要打贏很簡單,畢竟是有備打無備,但要想在盡量減小自己損失的情況下盡可能多的俘虜對方的有生力量,楊暕提出的方法還真是獨具匠心。
“當然,這只是本王的初步打算,大家如果還有什麽好的意見和建議,都可以提出來。”楊暕笑著望了望四周的軍官們。他在軍隊中大力提倡和鼓勵下屬提出自己看法,無論對錯與否,都值得表揚,畢竟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而且好處也明顯可見,既密切了上下級關系,有獲得了很多值得借鑒的看法,何樂而不為呢?但軍紀也規定,一旦上級的決定和命令作出,下級必須無條件服從,無論什麽原因,否則將以軍法論處。
看見軍官們都對這個計劃十分動心,楊暕也就作了最後決定:“既然大家認為這個計劃可行,那麽我就下達命令了。宇文士及,吳剛!”
“到!”
“到!”
“你二人帶領三個團的府兵,馬上出發,從小路插上山,明天正午準時發動進攻,注意不要過早暴露,盡量先解決他們的頭領,製造混亂。”楊暕有條不紊的布置。
“明白!”
…………
當漫天的大火在後營燃起的時候,許多正準備吃午飯的叛軍們還以為是誰不小心失了火,但緊接著成隊的官軍士兵殺氣騰騰的衝了進來,他們才曉得大事不好。以宇文士及率領的齊王府親衛隊更是一馬當先,率先衝進叛軍,他們見人就砍,特別是針對那些叛軍頭目,毫無防備的叛軍們頓時被打懵了,完全失去了方向,就象一大群綿羊被幾個牧羊人趕著一般,一窩蜂的朝山下湧去。
“快跑,官軍殺來了!”
“敵人太凶殘了,抵不住!”
“敵人太多了,隊長都被掃平了!”
望著一湧而下的叛軍,楊暕穩如泰山,直到幾乎全部逃跑的叛軍都衝進了包圍圈,他才不慌不忙的一揮令旗,山谷兩邊立即湧出黑壓壓的士兵,亮晃晃的兵刃,引弓待發的駑箭,雖然沒有一句話,但那無聲的壓力仿佛要把這些夾在中間的叛軍擠壓成齏粉。
“放下武器,饒爾等一命!”王旭陰森的聲音在山谷中回蕩。
被驚得呆若木雞的叛軍們你望著我,我望著你,最後目光都羅在了一名青年身上,青年面帶煞氣,但看到身邊的眾人滿面都是惶恐不安的神色,再看看兩邊排列的官軍整齊的陣型,雄壯的氣勢,終於頓了頓腳,“請問,誰是指揮官?”
楊暕有些詫異,但還是緩緩的走了出來,“我是!”
“我王某沒有別的要求,只求放過我手下弟兄們的性命,我本人願剮願殺,悉聽尊邊,不知大人能否答應在下的請求?”青年男子聲如洪鍾,“他們都是窮苦出身,實在是生活不下去了才走這條路。”
“好,我答應你。”楊暕擲地有聲的回答。
青年男子深深的看了楊暕一眼, 然後朝叛軍們一揮手,所有的叛軍士兵立即都將手中的兵刃放在了地上。
“把那青年帶過來。”楊暕對身邊的親衛吩咐道。
“是。”親衛立刻領命而去。
片刻後,青年被帶到了楊暕面前,楊暕打量著這青年,青年不過二十來歲,身高有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雙目炯炯有神。
“你叫什麽名字?”楊暕問道。
“王雄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王雄誕甕聲甕氣的說道。
呵呵!
楊暕笑了笑,“誰說我要殺你?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不僅不殺你,還赦免你和你的手下。”
“真的?”王雄誕面露喜色,他才二十幾歲,誰願意在這個時候死了。更何況他加入叛軍只是為了吃飯,對叛軍沒有多少忠心。
“絕無虛言。”此戰雖然獲勝,但楊暕心中的那股不詳的感覺沒有消失,心中的疑惑也沒有解開,他需要從王雄誕口中了解他想要知道的,況且,王雄誕在他看來罪不至死。這一次民變的罪魁禍首是賀宗,而不是這些無辜的百姓。
但沒等王雄誕開口,裴該從遠處飛馳而來,衝到楊暕面前十余步,翻身下馬,勢緊跑幾步,來到楊諫面前:“殿下,快,快回江都,江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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