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暕順著石強的手臂所指,正好看到一個青年在幾個家將的擁簇下朝自己這邊走來。楊暕瞳孔一縮,沒想到在這裡遇到衛蕭山。
這衛蕭山在歷史上是一個無名之輩,但他爺爺卻青史留名,因為他爺爺就是衛玄。看到衛蕭山的這一刻,楊暕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了關於衛玄的記憶。
衛玄,字文升,河南洛陽人,其著名的先祖有曹魏中書侍郎衛覬、鎮西將軍衛瓘、西晉太子舍人衛恆等知名的世宦公卿、望族賢士,祖父衛邈,曾做過北魏河東內史、晉州刺史、朔州都督等高官顯職,生父衛泰,熟諳官場風雨,更於關鍵時刻投靠北周、而衛玄,此人受父祖勳蔭,官至刑部尚書、西京留守,替隋朝二帝(文帝、煬帝父子)鎮守疆藩,刨挖政敵楚國公楊玄感的家墓及率西京七萬步騎狙擊楊玄感,頗受隋帝楊廣的器重。他於隋亡前,安逝於西京大興城,誓與隋朝共存亡。
現在的衛玄還是工部尚書,是朝廷位高權重的幾個人之一。而且他是洛陽人,又沒有和山東士族走在一起,一直以來是楊暕拉攏的對象之一。
衛蕭山顯然也看到了楊暕,一邊大喊殿下,一邊疾走幾步來到楊暕跟前。楊暕打趣道:“蕭山,怎麽這麽巧在這裡碰到你?”
楊暕和衛蕭山其實算得上是狐朋狗友。在楊暕還沒有來到隋朝時,前任楊暕就是個紈絝子弟,所以兩人經常在一起。
“恭喜殿下。”衛蕭山笑嘻嘻的說道。
楊暕成為太子,作為老朋友衛蕭山自然為他高興。
楊暕覺得衛蕭山現在的樣子有點像後世的太歲,一幅老子有錢的樣子。不過他也為衛蕭山能如此對自己而心存感動。看著這個鐵杆心腹,楊暕想到他今後走的是所有人都沒有走過的路。自古儲位之爭都是勝者為王敗者寇,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今後他楊暕的成敗不光關系到他自己,還牽扯到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他不能有所差池,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最起碼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衛蕭山看到楊暕沉默不語,以為他有什麽事,站在旁邊一聲不吭,不過這也難怪,楊暕現在是太子了,哪怕本來兩人是好朋友,現在他在楊暕面前也不能那麽的隨意了。
楊暕沒有想那麽多,看了衛蕭山一眼,笑道:“蕭山,今天你就陪我走走吧,以後沒有機會了。”
衛蕭山一聽楊暕說要喝酒,立即來了興致,對楊暕道:“前面是洛陽最好的酒樓,我們可以去那裡喝。”
楊暕點點頭,有大隋商會在的原因,各種各樣的現代調料被帶到了隋朝,現在的隋朝的食物是更加的好吃了,比現代做的還好吃。
兩人來到一家酒樓,衛蕭山似乎是這裡的常客,跟掌櫃的很熟落。掌櫃的見他進來,忙跑過來,極為無奈的說道:“衛公子,不好意思,今天已經沒有雅間,只能屈居你在大廳飲酒了。”
衛蕭山顯然沒有想到掌櫃子會這樣說,頓時感覺面子很掛不住,剛想發作,楊暕忙道:“既然如此,那就在大廳吧,反正這裡也比較寬敞,沒什麽不好的。”
衛蕭山見楊暕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狠狠的瞪了一眼掌櫃道:“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拿上來。”
楊暕選了靠窗戶的一張桌子,楊暕對掌櫃的道:“不知道貴店最好的酒是否是洛陽城乃至整個大隋最好的酒呢?。”
現在在隋朝的茅台酒和五糧液雖然不少,但其實並不是現代的酒最好的,有些酒是有獨家秘方的,這種酒不是茅台酒和五糧液這種酒相比的。
特別有些藥酒,有意想不到的作用。至少楊暕現在知道有一種酒對他修煉導引術有幫助。
掌櫃子見楊暕有此一問,便小心的解釋道:“稟公子,小店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已經經營酒樓有數代。所以,在今天還能屹立不倒就是靠著酒好。公子放心我就把本店最好的花間醉給你拿上來。”掌櫃說完,就看見楊暕臉有期待,便急急忙忙的吩咐店小二去置辦酒菜,自己則小心的站在衛蕭山身後。
當雖然不知道楊暕的身份,但衛蕭山可是當朝權貴子弟,是他小小酒店老板不乾得罪的。
楊暕和衛蕭山落座後,楊暕對衛蕭山道:“蕭山,別為一點小事,就動肝火。也別為難酒店的掌櫃的,你讓他下去吧,我們說說話,有什麽需要的在招呼他過來。”
衛蕭山對楊暕的話不敢反駁,應聲稱是。掌櫃子聽到楊暕如此說,如蒙大赦是趕緊道謝。很快,店小二端著幾碟小菜,一壺酒,兩隻杯子,依次擺在桌子上,然後對楊暕道:“客官,這就是洛陽城最有名的‘花中醉’你二位慢慢品嘗。”
衛蕭山給楊暕和自己的杯子斟滿酒,舉杯說道:“我先敬殿下一杯,祝賀殿下成為太子。”
“幹了!”說完,杯已見底。
兩人話說的不多,酒卻喝了不少,不多時一壺酒已經被喝了個底朝天。楊暕雖說飲的快,但也對這大唐名酒品出了一點味道。此酒雖無綿綿酒香,但入口極軟,自有一番滋味,只是度數稍顯低, 不易喝醉。但楊暕知道酒雖然好,但還是比不上他後世的茅台、青稞酒等用現代工藝釀造的白酒。
看來想要好酒也並不容易。想要喝比茅台酒更好的酒還需要花不少的功夫才是。不過皇宮中有一些,自己是不是向楊廣去要一些?
這時,天已過晌午,來的客人越來越多,店裡也格外熱鬧起來。其中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男子,衣著普通,他一進門就大聲喊道:“來兩斤五糧液,外加幾碟小菜。”
旁邊的人一聽,頓時吃驚不已,兩斤酒,這還是人嗎?
掌櫃的可不管他能不能喝下這麽多酒,只要賣出的酒越多,他就越高興。況且這五糧液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當下趕緊讓店小二將酒菜端了上來,放在青年的桌子上。青年也不管他人的眼光,只顧自己喝酒吃菜。
楊暕從青年一進門就注意到了他,倒不是因為他簡陋的穿著,而是他在這個青年身後感覺到一份傲氣,還有三分的不屑。楊暕知道,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大才之人,就是大惡之徒。於是一直細心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青年似乎有所察覺,朝楊暕這邊看來,發現楊暕正在注視自己,便說道:“兄台如果不介意,可過來一飲。”
楊暕本想多觀察一番,看他是否可以相交。見此刻青年邀他一起飲酒,也不好拒絕,便帶著衛蕭山和青年坐到了一起。
“在下宋正本,不知兩位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