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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大方》第50章 探病
  柔桑出現在眾人跟前時,是被金東旭攙著手臂的。柳茹洛雖然心裡吃驚,但是轉念想明曉哥出了車禍,生死未卜,柔桑擔心過度被金東旭架著來醫院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於是便沒細想迎上前去。

  “嫂子。”柳茹洛喚了柔桑一聲。

  柔桑看了柳茹洛一眼,她雖沒見過柳茹洛,但也經常從金明曉的嘴裡聽到柳茹洛的名字,見眼前的女孩穿著白色上衣,下身一條天蠶絲的粉色長裙,顯得十分仙氣,大抵是柳茹洛無疑,便問道:“你是洛洛?”

  柳茹洛點頭。她的目光從柔桑臉上滑向金東旭。喪子的金東旭大抵還沒有從極度的悲傷中緩過勁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戴著金邊眼鏡原本溫文爾雅的模樣更加顯得沉鬱和低靡。看金東旭和柔桑來了,眾人都圍上來,同二人交談金明曉出車禍的大抵經過和目前的傷勢。柳茹洛從人堆裡退出來,走到長椅上坐下。藍鳳凰已經眼淚汪汪的。小日正在安撫她。柳茹洛發現藍鳳凰的目光始終偷窺著柔桑。楊羽傑打來電話,柳茹洛告訴他明曉哥出車禍的事情,他便也很快趕到了醫院。楊羽傑趕到醫院的時候,金明曉剛好出了急救室,已經住進了病房。一行四人,其他人都傷勢嚴重,還沒出急救室,只有金明曉一人醒了過來,金家人都覺萬幸。因為金明曉十分虛弱,醫生不允許眾人繼續留在病房裡,柳茹洛沒能和金明曉說上話,甚至她都不知道明曉哥是否看見了她,她只能悻悻然地隨楊羽傑走出病房。藍鳳凰執意要留下,被藍局長訓斥了幾句,隻好跟著小日走。其他人都退出了病房,隻留柔桑和金東旭照顧金明曉。

  走出醫院大樓的時候,看見龐大的天際一輪孤月,想到金明曉的車禍柳茹洛不禁鼻子一酸。楊羽傑握了握她的手,安撫道:“沒有生命危險,其他傷都不算什麽,都能治好的。再說明曉哥是工傷,就更不用擔心了。”

  柳茹洛點頭,淚眼模糊裡望見楊羽傑憔悴的面龐,心裡不禁一疼,她問他:“你晚飯吃了嗎?”

  楊羽傑搖頭,有些心酸地說:“我的老婆都要和我離婚了,哪還有心情吃飯?”

  柳茹洛心裡一下就軟了,她在心裡說:羽傑,要怎麽樣我們才能不分開?要怎麽樣我們才能幸福?

  楊羽傑看著柳茹洛心事重重的面孔,歎了一口氣,他拉住柳茹洛的手說道:“想想明曉哥吧!他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差一點就回不到這個世界了,所以我們活著的人可不可以不要再彼此折磨?對不起,洛洛。”楊羽傑將柳茹洛摟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輕地低語著。

  柳茹洛頓感委屈,這一段時間她有些平白無故就蒙受了冤屈,她幾乎覺得她又重蹈了第一次婚姻的覆轍,好在楊羽傑到底比肖海岸明理得多。可是,梅淑不會輕易就饒過她的,鍾翠柏也會一直來逼迫她和楊羽傑離婚的,她該怎麽辦呢?

  再一次去監獄探訪梅淑。梅淑還是陰險的得意的神色。

  “來求我嗎?”玻璃牆那頭,梅淑輕蔑地問柳茹洛,然後從牙縫裡一字一句地說道,“可是沒有用,我就是要讓你這一輩子都生不如死!”

  “要怎麽樣,才能放過羽傑?”柳茹洛問。

  梅淑答:“除非你和他離婚。頂著私生子的頭銜,楊羽傑還怎麽在政界混?不管他爬到什麽位置都低人一等,因為他是私生子,他母親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如果我不呢?”

  “鍾翠柏讓你看了那份雜志吧,進監獄前我就安排妥當了一切,如果你不離婚的話,不單單是紙媒,還有網絡,網絡可比紙媒的轟動效應快得多。以後,每當楊羽傑有提拔的機會,他的身世就會被對手拿出來炒作一次。私生子,娶了父親的。提拔一次,就炒作一次,像是一個創口,結痂了,又被人揭開,結痂了,又被人揭開,這一輩子都要流血,直到發膿潰爛而死。你覺得他對你的愛,還能堅持多久?你確定他對你的愛一定能經受住這樣的考驗?離婚吧,柳茹洛,只要你離婚,我就會寫一份遺產贈予書,你的楊羽傑就能繼承你乾爹所有遺產,而不必讓你謝凡叔叔在北京焦頭爛額地尋找如何證明楊羽傑是你乾爹私生子的證據。”

  柳茹洛倒抽了一口氣,鐵窗內的梅淑果真對鐵窗外的局勢一清二楚,居然一清二楚,她驀然想起鍾翠柏說的話:你那乾媽恨你入骨,別看她在監獄裡,她還是有本事毀掉你。如果你不想我們羽傑和你一起被毀滅,無論如何,都離婚吧!柳茹洛晃悠悠地起了身,望著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梅淑的嘴角牽出一抹冷笑來。

  金明曉打了電話來央求柳茹洛去看他:“老哥受了重傷,你還不來看我?難道要等到我死了,才要給我送花圈嗎?”

  柳茹洛無奈地輕笑,於是買了果籃去看金明曉。走到病房門口,見楊羽傑和另一年輕的男孩子站在病房門外,柳茹洛疑惑地蹙起眉頭。楊羽傑拉過她,壓低嗓音道:“我老板和市長都在裡頭。”

  說著,他又指著旁邊的男孩子向柳茹洛介紹:“這是市長秘書小光。”柳茹洛向小光點頭微笑了一下。小光也禮貌地笑了笑。三人正站著,病房的門開了,一高一矮兩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高的一個器宇軒昂,矮的一個文質彬彬。柳茹洛想這兩個大抵就是主宰這座城市命脈的人了,於是退到一邊去。一窩蜂跟在兩個男人身後的是幾個記者,有男有女。扛著攝影機的女記者雖然個子不高,卻極其幹練利落。柳茹洛知道她就是這座城市的名記君君小姐。楊羽傑和小光已經隨著大部隊匆匆走掉。消失在通廊盡頭的時候,楊羽傑回頭衝柳茹洛笑了笑,柳茹洛從梅淑那裡升起的陰霾頓時消了大半。

  提著果籃進了病房,金明曉正仰面躺在床上,只聽他大聲道:“柔桑,剛剛書記和市長來看我,你跑哪裡去了?”

  “是我,明曉哥。”柳茹洛已走到病床前,將果籃放到儲物櫃上。

  “洛洛來了?”金明曉喜笑顏開,正要仰身,胸前的肋骨處便傳來鑽心的疼痛,立刻安靜了身子,隻嘴裡了一聲。

  柳茹洛兀自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來,道:“你別動,聽說你肋骨斷了,安安靜靜躺著吧!”

  “你怎麽知道我肋骨斷了?”金明曉吃了一驚。

  “不但肋骨斷了幾根,還有胯骨脫臼,肺部輕創,對嗎?”

  金明曉更吃驚了。

  柳茹洛笑道:“昨晚我和羽傑就來看過你,當時病房裡人多,醫生不讓打擾你,我們就先走了,沒和你打招呼。”

  “怪不得,”金明曉恍然大悟,“昨晚我明明覺得自己看見你,一眨眼,你又不見了,還以為是在做夢呢!剛剛羽傑也有來,大概在門外,沒進病房來。”

  “我知道,已經碰過面了。你挺有面子的嘛,兩位大人都來看你。”

  “主要是同車的,除了司機,其他兩位都是副處級幹部,我這個副科啊只是沾了他們的光而已。”

  “聽說那兩位還在重症監護室沒醒呢。”

  “所以才來看我啊,我醒著,起碼能有問必答。”金明曉不忘戲謔自己。

  柳茹洛“噗嗤”一笑,“都什麽時候了,傷成這樣還能耍貧嘴。”

  柳茹洛的笑容夾帶一抹淡淡的憂傷,金明曉伸手拉住她的手,輕輕問道:“洛洛,你有心事?”

  這個拉手的動作恰巧落入了剛走到病房門口的藍鳳凰眼裡,她不禁一怔。

  看見藍鳳凰站在門口,柳茹洛連忙從金明曉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她見藍鳳凰一臉難看的面色,心想她大抵是誤會了,但又不好解釋什麽,只是說道:“明曉哥,我沒事。小藍來了。”

  金明曉轉頭看病房門口,見藍鳳凰不悅地杵在那裡,便招呼道:“小藍來了?怎麽不進來,愣著幹什麽?”

  藍鳳凰這才走進病房,瞪了柳茹洛一眼,並不打招呼。

  柳茹洛無奈地笑笑,起身給藍鳳凰讓座,並向金明曉告別。看著柳茹洛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金明曉悻悻然的。

  “你愛她?”藍鳳凰冷冷地道。

  金明曉轉過頭看她,見她小嘴撅著,一臉的老大不高興。待要解釋,隻覺胸口疼得厲害。藍鳳凰看他臉色發白,立即拍他的胸口,誰知他大聲叫起來:“小姑奶奶,我肋骨斷了好幾根,你還拍我胸部,想我早點死啊?”

  藍鳳凰一時慌了手腳,忙紅著臉問道:“那我能為你做些什麽?給你削個蘋果吧!”

  “我什麽都吃不了,你給我唱個小曲吧!早上一波一波來探望的人,我累了,想眯一會兒,你給我唱個歌兒,我聽著好睡一些。”

  “我一來你就犯困,剛剛在柳姐姐跟前,看你還精神奕奕的。”藍鳳凰一邊嘟噥,一邊哼起小調。

  柳茹洛走到電梯間的時候,看見柔桑正挽著金東旭的手臂從樓梯入口走進來。柳茹洛頗為吃驚,這二人不乘電梯,偏要挽著手去走樓梯,真是好雅興。正心裡犯嘀咕,電梯門開了,迎面走進來一個人:賴思明。柳茹洛正遲疑著,電梯雙門已經滑上,向頂樓升上去。柳茹洛朝通廊那端瞧去,只見柔桑和金東旭已經走進金明曉的病房,只是不再挽著對方的手臂,而賴思明緊隨他們其後也走進了那間病房。柳茹洛心想賴思明大抵是來探望金明曉的,雖然和金家鬧得不甚愉快,但是金明曉畢竟是大院裡頭的人,因公受傷,且是受的重傷,他來探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於是便沒細想繼續等待電梯從頂樓下來。不一會兒,電梯雙門“叮咚”一聲向兩旁滑開,柳茹洛走了進去,正要按關門的按鈕,只聽一個急匆匆的女聲:“等等!”女孩已經大踏步跨進了電梯,是藍鳳凰。

  電梯迅速向底樓墜下去的時候,藍鳳凰問道:“都已經結婚了,為什麽還和明曉哥眉來眼去的?”

  柳茹洛吃驚地瞥了藍鳳凰一眼,這丫頭吃的哪門子乾醋。她回道:“你誤會了,我和明曉哥沒什麽,而且這也不該你管吧?柔桑嫂子都不說什麽,你瞎操心什麽?還是管管你自己,看得出來,你喜歡明曉哥。明曉哥是有家室的人,你何苦耽誤自己的青春?”

  藍鳳凰正要發作,電梯已到一樓,電梯門開啟,許多人一窩蜂擠進來,柳茹洛已經走出電梯,當藍鳳凰追到繳費大廳的時候,她早已不知所蹤。

  樓上病房裡正氣氛緊張著。賴思明和金明曉寒暄了幾句,便對一旁的金東旭說道:“金總,我們出去談一談吧!”

  金東旭神色淒惶,點了點頭,二人便走出病房去。柔桑擔憂地看著金東旭有些蹣跚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微微蹙起了眉頭。

  “看賴行長的神色,好像並不是為了探看你而來,倒像是專程來找東旭的。”

  聽到柔桑突然直呼大哥的名字,原本合眼的金明曉睜開了眼睛,他有些疑惑地看著妻子。柔桑最近不一樣了,說不出來哪兒不一樣,但他就是感覺她不一樣了。

  大抵意識到自己的口誤,柔桑忙解釋道:“來者不善,大哥和賴行長會不會起爭執啊?”

  “你既然那麽擔心,那就去看看啊!”金明曉只是這麽隨口一說,不曾想柔桑真就追出病房去了。金明曉抬眼看看左手上正吊的點滴,藥瓶裡的藥水已經快幹了,柔桑一走,誰幫他喊護士?他隻好伸出右手到床頭上摸索連接護士站的叫鈴按鈕。聽到外邊護士站傳來響亮的鈴聲,他這才頹然地垂下手。渾身的傷痛無法形容,他只有暗自慶幸自己把命保住。聽說和他同車的另兩位領導有一位已經轉院去了上海,變成植物人的幾率極大,另一位腦部重創,醒過來也只有八歲的智商,真是天有不測風雲。還記得那天下鄉,原本不該他去,即將變成植物人的那位副處執意要他同行,他不好拂了他的信賴。結果就躺到病床上來了。還好命保住。金明曉想起剛才,柳茹洛走後,藍鳳凰給他唱了一首《最愛》,唱完她說道:“等你傷好出院,還我一首《來生緣》吧!我知道今生是不可能了。”或許對藍鳳凰來說,他就是一場桃花劫。要是如此深愛他的人不是藍鳳凰,而是柳茹洛,那麽他不會還她一首《來生緣》,他一定會給她一段今生緣。想到柳茹洛,金明曉隻覺胸口疼得更加厲害,萬箭穿心般,便用手輕輕撫住。護士來了,一邊給他換新的藥水,一邊責問:“家人呢?都去哪裡了?怎麽走得一個都不剩?”

  賴思明和金東旭走到了醫院的草坪上,在休息長椅上坐下。

  “思明兄,是不是想告訴我貸款的事?”金東旭恭恭敬敬地問。

  “不錯。”賴思明淡淡地答。

  金東旭精神立刻振奮起來,“那什麽時候可以拿到這一筆貸款?你知道上頭‘八項規定’下來之後,金氏就慘了,酒店一個月做不到一兩單。你知道金氏的酒店業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對公的業務,這幾個月下來我快撐不住了。就等著你的貸款救急。”

  賴思明一改往常“東旭兄”的稱呼,而是生分地稱呼東旭為“金總”,只聽他道:“金總,你知道銀行都是公家的,不是我賴思明的私人企業,我不能拿著納稅人的錢去救濟咱們的私人交情。再說,宇風死了,我們結不成兒女親家,也就不存在什麽私人交情了。”

  金東旭愣住了,他沒想到賴思明會說出這一番絕情的話來,他僵硬著聲音問道:“思明兄,不,賴行長的意思是……”

  “你的貸款不能批,必竟是上千萬的數目,要是我把這麽大的貸款批給你,金氏集團還是倒掉怎麽辦?‘八項規定’上頭可執行得很堅決,公款吃喝怕沒有死灰複燃的跡象,金氏酒店不轉型做工作餐的話,根本不可能再維持下去,可是就算做工作餐,拉攏來一批生意,對於金氏來說也是杯水車薪,大家都知道做工作餐根本不賺錢,所以金氏的酒店業橫豎是個死,我怎麽可能讓國家的錢去冒險?貸款給金氏集團,就像把錢直接往海裡扔一樣,所以,對不住啦,金總。”賴思明長篇大論了一番,面上卻還是始終不動聲色的。

  金東旭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整個身子都發抖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真正的交情在,不過都是利益和互相利用的關系,可是賴行長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金總過譽了。”賴思明微微一笑,八字眉微微向下垂著眉梢。

  “也是,我怎麽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呢?希望你賴思明雪中送炭真是貽笑大方的事情,是我自己傻,錯看了人。我怎麽就記不起當初你是怎麽對待百剛藥業的何總的,你欺騙何總提前償還一億多的貸款,承諾他只要將貸款還進去,你立馬就能為他貸出來,可是你騙得他好慘啊!原本快要上市的百剛藥業資金突然斷鏈,上市成泡影,害得何總鋃鐺入獄。你呢,自己加官進爵去。想當初你從何總身上沒少落著好處吧?還不是能對他痛下殺手,更何況我?”金東旭淒涼地笑著。

  賴思明的笑容隱去,換上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他明顯不悅,但還是不露聲色著,“金總,話不必說得這麽難聽,其實我賴思明也很罩著你了。你那死去的宇風公子生前在銀行做了一筆三十萬的貸款,按理人都死了,我也應該及時追回貸款的,可是我一直沒有跟你追討這三十萬,就是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

  “這三十萬今天就還給你!”不知何時,柔桑出現在二人身後,她徑自走到賴思明跟前去,驕傲地昂著下巴,輕視地盯著賴思明,道:“區區三十萬,就讓你罩著金家了?賴大行長也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賴思明和金東旭都站起身,愣愣地盯著柔桑,只見柔桑不卑不亢地對賴思明說道:“下午我就會去銀行找你,還請賴大行長準時上班!”

  賴思明臉上明顯掛不住,他訕笑著:“那好,下午我在辦公室等弟妹來喝杯茶。”說著賴思明便起身離開。

  “等等!”柔桑喊住了他。

  賴思明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柔桑,“弟妹還有什麽事嗎?”

  “你辦公室那幅花開富貴圖出自我的手筆,麻煩賴大行長找人拆下來還給我。”

  “弟妹,那幅花開富貴圖是我托了本城的大學究,好不容易才從你這裡求來的,送人的東西不好再拿回去吧?”賴思明陪著笑。

  柔桑微微一笑,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金家落難了,我是金家人,我的畫掛在你的辦公室,賴大行長就不怕觸了霉頭麽?如果賴行長不找工人代拆的話,自己動手也行,我想賴行長對‘拆’這個動作早就輕車熟路,畢竟過河拆橋的事情乾得多了。”

  “你……”賴思明的臉終於一陣青一陣白起來。他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冷峻地瞟了金東旭一眼兀自離開。

  “柔桑,謝謝你。”金東旭注視著柔桑,目光溫柔而傷感。

  柔桑回望著他,歎一口氣道:“東旭,難為你了,宇風剛死,集團又遇到了事業瓶頸,不過會好的。”

  “沒有資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金東旭憂心忡忡。

  柔桑把手握在他的胳膊肘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東旭,不用擔心,還有我幫你,不是?資金的事情,我來解決。”

  “你?”

  “對,我。”柔桑給了他一個篤定而明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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