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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襲》三百零四 商議
不得不說,養了這麽久,花襲人養出了許多肉,看起來順眼了太多太多,不再瘦得厲害了。

 她披了一件銀紅色纏枝紋的披風,身量高挑,玉面白中透紅,眉眼清晰如畫,唇齒含笑,行走之間,少了一份嬌柔,卻顯得格外的有精氣神兒,讓人見之歡喜。

 武陽侯十分滿意,點點頭,對身邊的清和郡主道:“看來,襲兒這是大好了,真不錯。”他只有偶然一家人一起用飯的時候才有見花襲人,並未用心打量過。

 “是郡主心慈。”車氏笑道。

 她算的上是頭一回見花襲人。對於這個兒子說喜歡想要求娶的小姑娘,她愛屋及烏,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不用什麽理由,隻一瞧著就歡喜,心裡的高興明明白白地都寫在了臉上。

 當花襲人走進前來行禮問安之時,車氏便迫切地道:“好孩子,過來讓我瞧瞧。”

 花襲人暗中瞥了宋景軒一眼,見他神態之間又恢復了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再回想起他昨晚上的笑意溫柔,而這種笑意溫柔大約今後自得她一人看到……花襲人的心中簡直要樂開了花。

 她心中歡喜,腳步輕快,走到車氏跟前再次行禮問安,任由她拉住自己的手。

 花襲人雖未見過車氏,卻是知道她的。這是一個性子有些綿柔異常和善的人,絕對是個容易相處的——

 花襲人是仔細研究過宋景軒的社會關系的。

 他這一家至親,父親有點小愛好,除了他的鳥兒別的都不計較。也許他不是一個能養家能擔當的一家之主,但對於花襲人來說,卻無所謂。她又不需要他養家,反而有能力供給他花銷。

 車氏也同樣的道理。

 她不是一個要強能乾的母親。以至於宋景軒兄妹二人在成長的過程中有些悲催……但對於花襲人來說,和善好相處,接下來的生活就再容易不過。

 唯一有點兒麻煩的。就是宋景怡這個小姑子。

 至於其他人,祖父祖母叔叔嬸嬸的。都是隔了一層的,就算有些麻煩,也不會是太大的麻煩。

 “個子倒是高,就是有些瘦了。”車氏知道花襲人之前狠狠病過一回,心疼之余,上下打量著花襲人,眼中有一抹憂慮。

 病的那麽狠,可別影響了子嗣。

 清和郡主敏銳地發現了車氏的這一抹憂慮。正要開口說點兒什麽,卻聽見花襲人笑容自若地道:“多謝夫人關心我。不過夫人也說我個子高……吃下去的飯菜都用來長個子了,難免要瘦一些的。待我不抽條兒了,一定能多長些肉。”

 她神色輕松,親和隨意之中帶著一點俏皮,讓車氏心中那點兒憂慮一下子消失無蹤,覺得果然如此,花襲人還在抽條兒呢,瘦一點也是應該的……而當娘的長的高,將來小孩子就矮不了……

 車氏笑了起來。隻道:“好,好孩子。”

 宋名祈自在地喝完了一盞茶,一邊招呼身後的婢女給自己再換一盞。一邊笑著對花襲人道:“丫頭,你招呼著景軒出去轉一轉,我們大人才好說話。”

 宋名祈對於花襲人更是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因而,他迫不及待地好將這樁親事給定妥當了,他算是完成了一樁大責任,而後再去瞧他的鳥兒們去。

 小藍從來沒離過自己這麽久,也從未待過鳥籠,這會兒不知道該怎麽鬧騰呢。自己不在家,下人們可都不會心疼它……

 “是。伯父。”

 花襲人不知宋名祈內心所想,同武陽侯和清和郡主行禮之後。領著宋景軒離開了廳上。

 支開了他們,大人們也好商定細節。

 他們小輩心知肚明。正好也有些交流。

 天晴的很好,太陽也散下來了足夠的溫度,使得屋簷下倒垂的冰凌有了融化的跡象,偶爾滴下一滴水,被太陽光一照,就有了七彩的寶光。

 花襲人心情很放松,也很愉快。

 但宋景軒卻似乎隱隱有一些緊張。這讓花襲人心情更加的美好了。

 花襲人領著他在園子裡走,故意不開口說話。當然了,這種緩緩的漫步,就是不說話,也自然有一種溫馨和諧,花襲人十分享受。

 管他享受不享受呢。

 “昨晚……”

 走了一陣子,四下開始少有人在,跟過來的婢女也很識趣地落了幾步遠,宋景軒開了口。

 “恩,怎麽了?”花襲人笑眯眯地問,露出了幾顆貝齒,迎著太陽閃著光。

 昨晚……

 宋景軒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微微怔神之後,收拾心情,道:“沒什麽。只是有些話想要問。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什麽話?”花襲人有些好奇。

 宋景軒遲疑了一下,開口道:“聽九陽道長說,你……”

 大約是九陽那老道將自己的根底都抖出去了。花襲人沒有替宋景軒解圍的意思,站在那裡,笑眯眯地等著他說個清楚。

 宋景軒略一抿唇,道:“道長說,你本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我本有些好奇,你來的時空,是什麽樣子的。”他在昨晚之前還很迫切地想要知道,但經過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他一下子就不著急了。

 她將來嫁給他。

 那麽,他便有了未來無數年的時光,來知曉,來了解她的一切。不急在這一時。

 這一時,當先要做的,是將她娶回,真正成為他的。

 從前他並不焦急,但昨晚一過,他竟然連一夜都不能等,連夜同父親母親做了說明,催促著他們一早就過來,真正地定下親事。最好連所有的日子該過的禮節都給商定下來。宋景軒心想。

 不待花襲人解釋什麽,宋景軒再次又開口,道:“我本來覺得,若是能求來聖旨賜婚,會更加的體面……你覺得呢?”他雖然迫切,似乎還不知從哪裡來的一點兒害怕,但若是花襲人想要更慎重,那他也能忍耐的。

 “聖旨很好請?”花襲人隨口問道。

 如今在位的還是萬元帝。萬元帝可與宋景軒沒啥子交情。而讓太子去專們為這點小事求一個,貌似也不太靠譜。至於等到太子登基……誰知道要等多久呢?

 哦,對了,萬元帝最近已經稱病多日不曾出現,朝政一概放給了太子殿下……是他真的病了覺得時日無多呢,還是提前養老享受一下難得清閑時光呢?

 這可說不準。

 宋景軒微微搖頭:“談不上難不難的,但需要時日來謀劃。”這世上的事情,都是如此,用心謀劃,加上點兒耐心,總能成功。

 “無所謂。”花襲人品著宋美人的一番心意,覺得甜蜜的很。但她理智還在,就沒有矯情地非要如何不可。

 眨眼間,兩個人像都是忘記了之前關於“前世”“本人”“魂魄”之類的話題。因為他們都彼此默契地認為,那並不重要。

 “老道的那頁紙,你悟的如何了?”花襲人問道。

 “因為沒有時間在那上面,所以並無進展。”宋景軒道:“不過應該不難……”

 兩個人談及了別的話題,自然而然,很放松。

 小半個時辰過去,清和郡主派人請他們回去,想來應該是大人們商定完了。走進廳上的時候,花襲人察覺,在場的雙方長輩,除了清和郡主笑容中有一點兒敷衍和勉強,其他三位精神都很不錯。

 那麽,應該是談的很不錯。

 但沒有人這個時候出來告訴她到底決定了什麽。車氏拉著花襲人歡喜地說了一些話後,他們一家人便告辭離開了。

 送走了人之後,任平生才對花襲人道:“襲兒,你同我來。”將花襲人叫到了他在正院中的小書房。

 婢女送了一盞茶,就退了下去。

 任平生撫摸著青花瓷的茶盞,看著花襲人,眼神之中,有慈父一般的欣慰之意。

 這讓花襲人有些不自在。

 就算進入了這武陽侯府,據說任平生還將“任襲兒”這個名字記在了任家族譜上,記在花氏名下……但花襲人平日裡真的很少見到自己名義上的這個父親。

 他或許對當年的花娘子很有感情,但對於花襲人卻是一般罷了。說句諷刺的,他內心對花襲人的父女之情,甚至不如對任知舟那個庶子的父子之情真心一些,多那麽一些。

 他有兩個嫡女,卻只有一個嫡子。

 女兒總要嫁人,兒子卻是家族血脈延續。

 而感情都是處出來的。

 花襲人平日裡冷淡疏離,父女之間並無相處交流,又能指望著任平生如何呢?因而花襲人也不怪任平生。

 任平生打量了花襲人片刻,欣慰地道:“看起來,你這陣子當真將養的很不錯……身體可都還有什麽不適?”

 “多謝父親關心。”花襲人禮貌地道:“我已經大好了。”

 “郡主寬厚,一應供應都是上好的,從未短缺什麽。”花襲人想了想,替清和郡主表了一下功。她說的也是實話。清和郡主不屑於少她那點兒東西,也同樣不屑於用這種粗淺的手段。

 “你母親見識不俗,是識大體的。”任平生並不擔心這個,順口稱讚了清和郡主一句。

 花襲人笑著讚同,並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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