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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襲》三百六十七 姑嫂
宋大小姐顯然不像二夫人劉氏能隱忍沉得住氣。

 大約是因為劉氏是長輩不好與小輩計較,而宋景鈺則可以被認為是小輩之間的吵鬧,不算是大問題?

 花襲人覺得有些差不多了。

 內宅中的這些小心思,偶爾逗弄幾下當做生活的調劑還是可以的,但真的這麽特意站在一起你來我往地不知多少回合,她沒這個時間。

 於是,花襲人看著宋景鈺,輕飄飄地道:“是啊,我有好幾十匣子的珠寶,但那關你什麽事兒?那是我的,不是你的。即便你想要,我也是不給的。”

 “反正大梁又沒有哪一條律法規定,弟媳的嫁妝必須給大姑子小姑子花用的。我就是小氣了,不給鈺姐姐你,如何呢?”花襲人微微歪著頭,笑得一臉的理所當然。

 宋景鈺一下子被噎住了,漲紅了臉,瞪著花襲人的目光中滿是驚愕和難以置信,說不出話來了。

 “郡主真是直爽。”宋景錚在一旁開口道。

 “承蒙你誇讚。”花襲人對著他微微一點頭,並未行禮。她是郡主。她想要行禮,那是客氣,若是她不肯行禮,誰也指責不了。

 郡主這個名頭還是很有用的。花襲人心中對太上皇和皇上又多生出了點兒好感來。就是這樣,拿出什麽東西,換來多少好處,彼此都滿意,來往買賣才痛快。

 相反,什麽都不付出,開口就想撈好處的……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宋景錚身為男子,又是兄長,此時也閉上了嘴。

 “二嫂不怕外人說道嗎?”宋景珞年紀小些。狀若天真不解地問道。

 “隨便啊。”花襲人笑了笑,道:“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什麽說什麽,我又不能一個個的命人將他們嘴巴都縫上。”

 “縫上嘴巴,那就沒法子吃飯喝水了,會餓死的。”最小的宋景瑞接話道。他才七歲多,身上還留著屬於孩童的天真。此時揚起脖子說話。小臉上帶著些童真的憂慮,道:“那真可憐。娘總說我胖,總不讓我吃飽飯。餓的太難受啦!”

 七歲多的宋景瑞也不知是遺傳了誰,是個小胖墩,身上圓滾滾的,十分討喜。但劉氏卻是講究的。肯定是不喜歡小兒子是個胖墩兒。

 “恩,挨餓當然最可憐了。”花襲人問他道:“你最喜歡吃什麽?二嫂給你點兒零花錢。你藏起來,讓你的小廝出去買去。”說著,花襲人拿了一條小金魚給他。

 這樣的小金魚,做工精致。金子成色很好,即便是空心的,也能抵十來兩的銀子。買點兒吃的。肯定是足夠的。

 宋景瑞接過來,歡喜地行禮謝過花襲人。道:“我最喜歡吃醬肘子。”說著唇邊差點兒流出了口水:“但已經十天都沒吃到了。娘不讓廚房給肉吃。”

 “那真是好可憐。”花襲人摸了一下他的腦袋,一臉同情,將整個荷包裡鼓囊囊裝的十幾個小金魚都給了他,道:“拿去買肉吃去,護好了,別讓你娘給搶去了。”

 小胖墩緊緊抓住荷包,連連點頭,雙眼放光,如同看見了慢慢一大桌的美味的大肉。

 一條小金魚不算什麽。稍有條件的貴人們給孩子們打賞,用的都是這個。也不過十來兩銀子,雖然不少,但也決不能說怎麽多。但十幾條小金魚毫不在意地一下子都給了出去,上百兩銀子給一個孩子,那絕對是出手大方了。

 一根普通的金簪子才多少錢。

 二夫人給花襲人的金鐲子能不能值百多兩還不一定呢。

 她怎麽是小氣,她分明是大方的很。

 其他幾個人看見宋景瑞歡喜地抓著鼓囊囊的荷包,瞪的眼都直了。兩個大點兒的倒十分矜持沒有立即說什麽,但宋景珞卻當場開口道:“二嫂真偏心。”

 她還拉著表姑娘周微維,問她道:“維表姐你說是不是?”

 周微維眼神中有些閃爍,但卻道:“珞表妹不要亂說。”她再不肯多說一句話。身為家中的老大,雖然是同樣的年紀,但周微維顯然成熟多了,不肯與宋景珞一起唱和。

 就連周微霽看著有些眼熱羨慕,周微維也製止了她,不肯讓她冒頭說話。

 花襲人見狀笑了笑,不再與小孩子們耍鬧,對宋景軒點點頭,就邁步走開了。宋景怡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沒有開口。此時見哥哥嫂嫂走了,而宋景鈺的目光看向她,不等她怎麽表示,她身後的嬤嬤就立即上前一步,低聲道:“二小姐,該回去了。”

 宋景怡沉默地點頭,跟上了宋景軒和花襲人。

 他們沒走多遠,後面就傳來了宋景珞與宋景瑞爭執的聲音,小胖墩的聲音扶住自個兒的銀子,聲音格外地高亢,人也變得靈敏,居然很快掙脫開,一溜煙地跑走了。

 遠處的二夫人身邊的婢女大聲喚他,他也沒應,跑的飛快。

 世子夫人在旁邊對劉氏道:“瑞哥兒看著健康著呢,也就你心狠,不肯給他吃飽。又不是真沒吃的。”她十分心疼孩子。

 二夫人卻沒好氣地道:“頓頓大魚大肉,早晚將家裡吃窮了。我們家又沒出過景軒那樣的,靠上了皇上,幾輩子都不愁。哪能盡由著他吃。”

 車氏性子軟和,被這麽一通搶白,卻只是笑了笑。她似乎又順著劉氏的話想起了自己的兒子,溫柔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驕傲來。

 劉氏將她的神情看的清楚,心火又旺了幾分,偏偏又無從發泄,就能泄憤地扭了頭。有些人,就算你想跟她置氣也置不起來。因為她的想法根本就跟常人不一樣。

 這邊不提。

 再說花襲人幾人一同在路上往回走,宋景怡往前追上了兩人,走在花襲人身邊,開口問道:“你真的不害怕他們出去散布謠言嗎?有個小氣的名頭,不會好聽的。”

 “我倒希望有人去試試,看看最後壞的是誰的名聲。”她在乎宋景軒,宋景軒在意這個妹妹,於是花襲人也願意盡力引導一下宋景怡。她微笑,微微抬起頭,輕笑道:“關鍵在於你處在什麽位置,做過了什麽事,且你的對手又是誰。”

 “就比如,就在不久前,還有流言說,當時的靖王與你哥哥是那種關系,而且許多人都深信不疑,樂於在各種場合津津樂道……那些流言哪裡起來的,不用想,就知道是當時的寧王和英王特意縱容的,只會抹黑靖王。”

 “但當靖王成了太子殿下,那種流言還有誰敢明目張膽地討論嗎?就連他們從前認定的事實,也會跟著半信半疑起來了。”

 “然後太子殿下成了承啟帝,大梁高高在上的至尊……景怡,你可以去街頭茶館親自去試一試,看誰還會有皇上和你哥哥之間的關系再有半點不堪的想法,還會信這種流言?肯定是什麽英明神武麻痹他人,君臣相得堪稱佳話之類的。”

 “為什麽都是一樣的流言,局面卻這麽不同?”

 “不是因為皇上開口選了秀女入宮,也不是你哥哥成了親……”花襲人微笑道:“只是因為,皇上是皇上,是高高在上沒有能稱的上是他對手的人,而且目前開起來還是個有為的明君。人們敬畏皇上的權勢,也崇拜他的為君手段,期望他是個完美的人,能給他們帶去更好的日子。”

 一來是畏懼。二來是恭敬。三則是期許。

 所以,大眾不敢腹誹、也不願意相信皇上是一個有汙點的皇上,當然不會再傳關於其不好的流言。

 宋景怡被花襲人的話說的愣了半晌才似乎明白了一點兒,卻又明白的不多,看起來有些迷惑,一時半會兒也問不出話。

 “怡兒,你沒事的時候,就找你嫂子說說話。”宋景軒道:“讓她帶著你,多出去見見是非。別整日裡隻盯著珠寶衣料的。”

 宋景怡本來被花襲人一番話講的若有所得又雲裡霧裡正在琢磨呢,此時一聽宋景軒這樣的話,立即就忘了琢磨其他的,下意識就道:“我盯著珠寶衣料丟你的人了嗎?若不是沒有,我至於這麽一副窮酸樣嗎?”

 一開始的聲音很高,而後又壓得低,像是怕身後不遠處的嬤嬤聽見了。但明顯能夠感覺到的是,她的尖刻和惱火。

 花襲人恨恨地責備了宋景軒一眼,怪他不會說話,而後伸手挽住宋景怡的手臂, 笑著道:“怡兒說的對。就像是瑞哥兒,若是天天飯桌上都是大魚大肉一天三頓敞開了吃,不用多久他肯定會膩味的。”

 她又對宋景怡溫和地道:“怡兒缺首飾?我那裡有許多珠寶,正不知道該怎麽用呢,怡兒正好同我一起挑一挑。”

 所謂富養閨女嘛。

 任少容怎麽從來不與別人比衣服首飾?她是錦繡堆裡長大的,見怪了用慣了好東西所以才不在意。若非是之前宋景怡這方面的確不太富裕,又加上有堂姐堂妹的成日裡一同攀比,她也不至於這麽重視這些金玉之物。

 應該還來得及引導。

 花襲人暗暗點了點頭,對自己道。

 宋景怡身上的問題不少,但多半都是因為吃了見識少的虧。知道症結所在,總能想法子治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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