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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襲》三百六十五
長輩都沒有到場呢,就沒了挑剔新婦的借口。

 就在宋景軒說話的功夫,外面藍姑姑就笑吟吟地走到新房門外,對值守的玉蘭道:“夫人說,世子爺昨晚高興醉的很了,今日上午恐難醒過來,讓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明兒再見禮。”

 花襲人聽的隻想翻白眼。

 “你說,這麽不靠譜的主意,是誰出的?”花襲人碰了碰宋景軒,問他道。

 就為了能讓他們多歇會兒,竟然出了這個一個招!這實在是……太不靠譜!

 宋景軒的美麗俊顏上有些遊移,而後輕聲道:“總之,再睡一會兒吧。”

 他的手停留在尚在花襲人光溜溜的後背上,難免要撫弄幾下。一撫弄,在這春日的清晨,他心底和身體的某個部位都立即蠢蠢欲動起來。

 花襲人心生蕩漾,但卻翻了個白眼,道:“我要起來了。”

 總不能出現縱欲過度這種笑話。

 她的身體條件很不錯,宋景軒習武自然也是健碩有力的,但人體卻是神秘的,某些方面,還是不能輕易就給補上了。就比如說,失血過多的人,輸了血就能完全症愈了一樣。

 花襲人從宋景軒的糾纏中掙脫出來,光著上半身,找到了疊放在床邊高幾上的粉色中衣,在宋景軒的注目之中穿上了,而後越過宋景軒,拉開了帷幔。

 耳墜子扣在不起眼,花襲人用力不暢,歪了一下。

 宋景軒本臥在床上沒有動,此時眼疾手快,立即就將花襲人撈住了,固定在懷中。

 他的人也從錦被中露了出來。

 肌膚的紋理如同頂級的美玉,釋放著迷人的光澤。美玉上面分布了些淡紅色的劃痕,那是昨晚上激動時候胡亂留下的印子……花襲人瞧著這種春色,不禁迷瞪了片刻,熱度湧上了面頰。

 差點兒又滴出了口水。

 花襲人視線錯開,扭頭訥訥道:“真的要起床了。”

 夜裡的時候她是大膽,但再膽大,光天化日之下的,也會撐不住的。

 宋景軒唇角微動,放開了她。

 花襲人迅速地從帷幔的縫隙中鑽了出去。帷幔中的宋景軒,不緊不慢地開始穿衣裳,掩去了外露的勾人春色。

 花襲人站在帷幔外,羞惱地拽掉了帷幔上的耳墜子握在手中,捏在手中將那精美的飛鳳捏的變了形,扭曲成一坨不知什麽東西。

 “幹嘛將它捏壞了。”宋景軒眼中露出笑意,卻是輕描淡寫地道:“挺好看的。宮裡的東西呢。”

 “那又如何?”花襲人將手中捏成一團的金子朝桌面上一丟,揚眉反問道。

 “宮裡賞下來的,一般是不準損毀的。”宋景軒道:“從來有戶人家將禦賜的花盆摔了,於是就被治了罪。”

 花襲人眉毛揚的更高了些,道:“你是說,皇上他會因為一副耳墜子治我的罪?”他若是這麽一個“昏君”,敢這麽乾,花襲人覺得,自己肯定要早做別的打算。

 “那倒是不會。”宋景軒道:“只是宮中賞下來的,與禦賜的還並不是一回事兒。”他彎腰從地上慢慢撿起一件紅色的衣裳,卻是一個繡著交頸鴛鴦並蹄蓮的肚兜。

 “主要是,我想著,有哪一天,你再它們穿戴起來。”

 不知道他是說戴耳墜子呢,還是指穿他手上的大紅布的肚兜兒。

 花襲人漲紅了臉,扭頭道:“既然你喜歡,就留著自己穿去吧!”說完,她果斷地拉了鈴鐺。

 外面早有婢女在安靜地等候。

 鈴鐺一響,她們就打開了房間門,繞過屏風,進了內室準備服侍。再看宋景軒,果然手腳麻利地將一地的紅色都收拾好了,那片兒肚兜更是藏到了不知什麽地方,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

 就裝吧。

 花襲人翻了個白眼,吩咐道:“有水嗎?準備沐浴吧。”

 進來的是玉蘭和丁香。

 到底是朝廷的人,兩個人比她原來的那幾個丫鬟要有眼色會做事多了。一點兒也不會覺得被打擾了私人空間,進退都恰到好處的。至於其他的丫鬟,花襲人也解釋安撫了。

 “回郡主,已經備下了。”玉蘭輕聲回道。

 花襲人點頭,隨著她走出去了。

 初春的清晨還有些涼意,空氣卻是新鮮極了。花襲人穿戴整齊,走出房門,放眼看這座本來僅僅屬於宋景軒的院子此時已經被她的所有物所完全佔據,不禁露出微笑來。

 因為有婢女在側,早點桌上,安靜無聲。

 兩個人的心情當然保持了愉悅的心情。似乎從這一頓早餐開始,一切都不再與舊日相同了。

 “夫人又說,世子爺醒了,讓公子的少夫人按時過去。”藍姑笑的一臉慈祥,一邊過來給兩人行禮,一邊說道。

 既然他們已經早起了,當然不必再用那個不靠譜的借口做什麽了。剛才早餐前,宋景軒大約是給了院子中誰一個指示,讓其趕緊通知世子夫人車氏那邊改口了。

 “勞煩藍姑了。”花襲人溫和地還了半禮,稍作了收拾,帶上了自己作為新婦給眾位親戚的孝敬,同宋景軒一起走出了院門。

 府上是隨處可見的紅色,顯示出才辦過一場喜事,熱鬧猶在眼前耳邊一般。

 安平郡王府規模不小,比武陽侯府還要大上一些。

 但論精致華貴,卻比武陽侯府差遠了。大是很大,但卻是一般的景色,栽了一些能夠過冬的灌木,花草都是常見容易打理的一些,既沒幾個假山樓閣,也不見什麽奇花異草,顯得十分普通平凡。

 看得出來,有些花草矮石的妝點還是新弄的。

 早年,梁太祖築新城,並不是給每一個勳貴都賞了豪宅的。立國之初,四下還有仗沒有打完呢,築這麽一個大城,已經花費無數,哪有閑錢再給勳貴們也都蓋好宅子。

 那個時候,梁太祖都是按照勳貴的地位高低,直接在什麽位置圈了多大的地兒再給拉上簡陋的圍牆,門口給弄個大門掛個匾額就賞下去了,余下的,就讓各家籌錢自個兒建。

 安平郡王府地方圈的是不小,但第一任安平郡王就是個窮鬼,只靠著太祖賞賜過日子,於是馬馬虎虎起了幾座院子能住人就搬進來住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園林規劃布局啊,挖個池子啊,疊個假山做景啊這些的。

 就連種上的樹,也都是小樹苗。

 這麽多年過去,小樹苗長成了參天大樹。此時陽春三月,樹木蔥蘢,倒也不顯得荒蕪。只是特別顯得幽靜一些。

 有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

 石板路上甚至偶爾會出現一些新鮮的鳥兒的排泄物,沒能來得及收拾。路邊的地縫裡野草應該是幾日前才拔過的,此時又已經生出新的來,也無人過問收拾的樣子。

 府上人不多。

 大約是之前老郡王覺得費錢,而負擔著老郡王開銷的二夫人劉氏也不肯多出冤枉錢,仆人養的並不多。

 總之,在安平郡王府裡漫步,幾乎就跟在樹林中漫步差不離的感覺,只是樹木稀疏一些。

 花襲人很喜歡這種草木蔥蘢的環境。這讓人覺得格外的舒適和安寧。

 “這地兒真不小。”花襲人讚歎道。

 “你喜歡就好。”宋景軒道。

 之前替他張羅準備的人也曾建議他將府上快速地修繕一番,至少多埋點兒當季鮮花顯得花團錦簇一些,但卻被宋景軒否決了。

 從前他出不起這筆錢,但如今卻不算是個事兒。

 但宋景軒覺得,花襲人應該會喜歡這幽靜的林中景致,而非是匆忙移栽布置而成了新景致。果然,他在花襲人眼中看出了真心的喜歡,而不是假意偽裝。

 這就是他喜愛她的地方。

 她極少偽裝。至少在他面前從未偽裝,從來都是真切而實在的,會讓人安心。而不是如同別的閨秀,比如說那孟如嫣,從來都是一副虛假的笑臉,自幼受到的訓練就是喜怒不行於色。

 那樣或許會是一個合格的大婦,管理著夫君的妾室姨娘庶子庶女,與長輩玩心機,與妯娌鬥智鬥勇。但宋景軒卻覺得,他不需要有什麽妾室姨娘勾心鬥角的麻煩,也不需要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婦。

 但心思單純善良的,又顯得過於沒用了些。他也不喜歡。

 花襲人才正是他要找的人。

 宋景軒感受到心底的某處十分柔軟,再次堅定了自己的認知:他喜歡她,絕沒有錯。

 “若是你想,也可以找人改動一下。”宋景軒道:“總之,你想要做什麽,便盡管去做,無需顧及其他的。”

 “那當然了。”花襲人道:“我是嫁給了你,並不意味著我連自我的自由都要舍棄失去了。而且,武陽侯府關不住我,我也不覺得安平郡王府有誰能阻止我出府門。”

 “的確。”宋景軒並沒有因為花襲人這般的言辭而覺得著惱。

 他心中同樣認為,花襲人就該這樣想這樣做。若是談為他妥協隱忍退讓什麽的,他自己就會認為那樣是不對的。

 郡王府很大,兩個人走的也不快。於是從新房到老郡王所居住的正院,一裡多路的距離,他們要走上好一陣子。

 在一個岔路口,他們遇到了同樣趕去請安的宋景怡。

 宋景怡打扮的很不錯,是小姑娘該有的鮮嫩的桃紅色,十分得體。她行走時候,儀態也相當的端莊。但細看之下,就能發現她眉宇之間藏著急躁的惱恨,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麽,已經快要到了臨界點。

 雖然她看見宋景軒和花襲人二人,規矩地行了禮,一直在微笑。

 花襲人立即就留意到,宋景怡身後跟著一個打扮低調但一見就不簡單的嬤嬤。嬤嬤鬢角發絲有了灰白色,但身體精神都很不錯,規規矩矩地跟在宋景怡身邊。

 雖然她一言不發,但花襲人輕易就能看出來,宋景怡有些怕她但更恨她,而另外跟著宋景怡的丫鬟簡直就是怵她怵到了極點,不管有什麽樣的動作,都會留意著嬤嬤的反應。

 這嬤嬤就應該是宋景怡的教養嬤嬤了。

 “景怡是吧?”花襲人笑道:“一起去給祖父請安?”

 “正要和哥哥嫂嫂一起走。”宋景怡表現的十分乖巧。但卻不肯多將一句話。顯然,這樣乖巧的應答寒暄,是因為有嬤嬤在,她才會做的。

 假設嬤嬤不在,花襲人簡直能夠想象出,她跳腳惱怒瞪眼說話的樣子。

 “妹妹喜歡什麽?”花襲人又找著話題寒暄道。

 她也沒有說什麽有意義的東西。因為宋景怡回答了兩三句之後,明顯地緊緊抿唇,表現出很不耐煩來了。再這麽沒什麽營養的交談,她心中的火苗不知要串上去多高。

 花襲人放過了她。

 三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到了正院,叫康興院。

 老郡王正飲著茶,高坐在堂上。他似乎才鍛煉過,心情看樣子不錯。那位曲姨娘站在他身後的角落裡,並不將自己當成誰的長輩。

 世子爺和世子夫人東邊,一身寶藍色萬壽紋的新衣,很是隆重的樣子。然後二老爺和二夫人劉氏打扮的也不差,而劉氏頭上的珠翠顯然比車氏用的多多了。姑爺和姑奶奶也一樣。

 除了老郡王隨意一些,大家都在服裝打扮上表示了對新婦敬茶的看重。

 西側坐的是小輩。

 大公子宋景錚,大小姐宋景瑜,二小姐宋景怡,三小姐宋景珞和四公子宋景瑞。後者一個十一歲,一個才七歲,都是車氏的嫡親兒女。然後就是兩位表小姐。一個也有十來歲了,一個大約七八歲的樣子。

 “郡主果然尊貴。”二夫人劉氏看到幾人進門,笑容滿面地說了這麽一句。也不知她僅僅是口無遮攔呢,還是有別的嘲諷之意。

 聽到二夫人這麽說,世子夫人車氏笑容不變,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二夫人的意思,就替花襲人二人解釋道:“兩個孩子住的遠了些,所以才來的晚了,不要緊的。”

 她言語真誠溫柔,解釋得又格外認真,倒是反而將二夫人給噎了一下,一時間不說話了。

 “就是就是。”那位姑爺順著話音接話道:“我早就跟大哥建議,應該給景軒另外新修一個院子做新房,挨著大哥大嫂的院子近些,日後也好常常請安走動。”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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