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廢了趙俊,他老爹一定會來報仇的,你們還是趕快走吧。”眾人見凌天就坐在客棧裡,似是不打算走的意思,誰不知道趙四的殘忍,好心勸道。
“是啊,這趙四最是護短,更何況他就這麽一個獨子,你如今讓他趙家斷後,他定是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小兄弟,你身邊這大漢雖是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這趙家可是有上百號打手呢,你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這麽多人啊,落到他手裡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虎子頓時不樂意了,嚷嚷道:“別說他上百人,就是來上千,虎爺爺我照樣打得他滿地找牙。”
眾人一聽都是搖頭苦笑,這漢子實在是太托大了,但看見凌天充耳不聞,依舊是坐在那閉目養神,都覺得這少年莫不是瘋了,真的相信一個人能對付上百人,這簡直是笑話,看來這少年終究是太年輕了,有點目空一切了。
掌櫃的一臉苦澀,央求道:“大爺,你行行好,還是離開這裡吧,你廢了縣令大人的獨子,他一定不會善擺甘休的,小的只是一個老百姓,得罪不起縣令啊,他要是看你在這裡,定會遷怒於我,我沒大爺你的本事,到時就生死兩難了,還望大爺行行好,離開這裡吧。”
凌天讓他放心,掌櫃這顆心哪裡放得下,都快跳出來了,縣令自己得罪不起,這少年自己也是得罪不得,只能是苦苦哀求,虎子怒了,就要揮拳,嚇得掌櫃慌忙閉嘴不在說話,滿是褶子肉的老臉直抽抽,自己想離開,可是自己所有的家當都是在這客棧,若是離開,自己一大家子豈不是要餓死街頭。
看媚娘是位姑娘應該比較好說話,掌櫃就去央求她,哭的眼淚鼻涕橫流。
媚娘一雙妙目卻是一直盯著凌天,微笑道:“掌櫃的,你放心好了,有他在,你不會有事的。”
掌櫃兩眼翻白,想死的心都有,自己這回真的是碰到煞神了,這尊大神看來是不會走了,隻得不再說話,只希望趙四收拾了這幾個人後,不要遷怒自己。
劉老漢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為何小娃如此不懼,媚娘居然還這樣說,趙四在松山鎮就是皇帝,他要對付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可是現在小娃偏偏得罪了他,還是這化不開的大仇,不安的看了看凌天,發現他竟是閉目養神起來,不由的搖頭歎息,不知道自己救了小娃,是對還是錯?
……
……
趙四正在數著剛才收來的金銀錢財,笑的合不攏嘴,誰說縣令官小沒油水,自己這個縣令就算是那宰相來換自己也不乾,山高皇帝遠,在松山自己就是皇帝,說一不二的主,才不去整日跟著李世民身後提心吊膽呢。
忽然外面一陣嘈雜,正欲罵人,卻見下人抬著一個人進來,但見那人模樣,頓時大驚,卻是自己的兒子趙俊,此時的趙俊包的跟粽子一樣,兩眼翻白,嘴中哼哼唧唧,四肢斷裂,胯下更是血紅一片,趙四又是心疼又是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一個下人的衣領喝道:“到底怎麽回事,俊兒不是去迎娶新娘嗎?怎麽弄成這副模樣?”
那人嚇得瑟瑟發抖,忙道:“大人,少主子是去迎娶新娘,可是被一個少年帶著一個大漢打成這副模樣。”
“一個少年和一個大漢,你們三十多個人居然對付不了兩個人,讓俊兒變成這副模樣,留你們這幫飯桶何用?你們該死!實在是該死!”趙四惡狠狠喝道。
“大人,不是我們不護著少主子,奈何那個大漢力氣大的驚人,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趙四猛地一腳將那人踹的翻了幾個跟頭,看著兒子模樣,心疼不已,“俊兒的傷勢如何?”
“這……這……”眾人都是不敢說。
“快說!”趙四又是一腳將一個下人踹倒。
“大……大人,大夫說,少主子四肢殘廢,下身……下身壞死,恐怕……恐怕日後不能行閨房之事。”
什麽!趙四大驚,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沒想到兒子傷的這麽重,自己就這一個兒子,居然是廢了,那自己趙家豈不是要斷後?一股滔天怒火迸發出來,無論是誰,敢傷害俊兒,他就必須死,而且是死的極慘,馬上讓下人糾集全部手下,浩浩蕩蕩約有一百多人,一個個都是拿著明晃晃的長刀跟著一臉憤怒的趙四向客棧趕去。
路上的人見了這般虎視洶洶的一群人,都是認識帶頭的乃是松山鎮的縣令趙四,都是遠遠的躲開了,不知是誰又要倒霉了。
凌天在客棧大廳裡閉目,一臉淡定,才不去管眾人的七嘴八舌,在眾人眼裡,自己現在已是一個十足的瘋子了。
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凌天嘴角冷笑,終於來了。
趙四帶著人衝了進來,所有人見了那架勢,都是嚇得趕緊讓開一條道。趙四見所有人都是害怕自己,唯獨那個少年還閉目坐在那裡,頓時知道了,一聲冷喝:“好小子,廢了我家俊兒,還能悠閑的坐在這,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
凌天緩緩睜開眼睛,冷冷瞧著憤怒不已的趙四,笑道:“我的膽子很小的,不過看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大的差點嚇死我。”
趙四冷哼,“你就不怕死?”
“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這個世上誰不怕死,我在這等你,是因為我不會死,死的只能是你。”
什麽!聽著這話,所有人都是震驚,這小子真的是瘋了,以為靠大漢能打敗三十多人就能打敗一百多人,都是搖頭歎息,看來,這少年死定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
趙四見凌天居然如此淡然,在松山自己可是皇帝,居然被人如此輕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中盡是凶光,“老子今天讓你死,給我宰了他。”
一百多個手拿長刀的手下聽了,都是臉色猙獰的圍了上來。
凌天依舊是不慌不忙,淡淡道:“我要是你們,就不會動手,我廢了趙俊,還能如此淡定的坐在這,你們以為這是為什麽?你們真的以為我是傻子麽?”
此話一出,頓時一百多人都是面面相覷,這少年說的不錯,沒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誰都知道趙四在松山鎮的權勢,可是他偏偏就是不怕得罪,廢了趙俊不說,現在更是有恃無恐的坐在這,好像是等著趙四來尋仇,要是別人,早就跑了,怎麽還會傻傻的等在這?
趙四見眾人都是遲疑不敢動手,頓時怒火衝天,罵道:“怎麽了?讓這小子一句話就想反了不成?他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還不快宰了他們。”
眾人都是面露苦色,但懼於趙四平時的淫威,又是圍了上來。
凌天冷笑,“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敢動我,我保證他會死的很慘。”
眾人一聽,頓時又是怕了,這少年能如此有恃無恐,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在看他的裝扮,豈是一般人能有的,想必也是一位有權勢的大人物,自己這些人根本就得罪不起,一面是趙四,一面是不知來歷的少年,眾人都是想哭,這他們現在誰也不敢得罪。
旁邊的人也是打量著凌天,這少年難道真是大有來頭?
“你們還不快上,宰了他們……”趙四氣的不停的狠踹眾人,可是卻是無一人敢上前,趙四臉上的肉直抽抽。
累的直喘氣,休息了一會,趙四忽然大笑,“好你個小子,這戲演的真好,真像,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一個來殺你的人。”
“哼,就憑你,你們這幫蠢豬,被他幾句話就唬住了,誰要是敢不動手,我宰了他們全家。”
眾人一聽,頓時心驚,知道趙四一向心狠手辣,言出必行,雖然擔心凌天的身份,但是口說無憑,也許他真的是在演戲呢,趙四可是真真實實的縣令,他要殺一個人,那太簡單了,一個個又是鼓起勇氣圍了上來。
看著眾人終於上前了,趙四憤怒的臉上現出猙獰之色,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目光森然,這小子死定了!
忽然外面一陣嘈雜,凌天微微一笑,終於來了。
卻見一個身披戰甲的將軍帶著數百兵士將客棧圍了起來,將軍獨自一人進來客棧,趙四一看那將軍,居然是洪烈,因為這松山鎮靠近突厥,所以有大軍駐守,這洪烈就是一名昭武校尉。
趙四不知這洪烈來這幹什麽,趕忙上前道:“洪校尉,什麽風把你……”
趙四的老臉直抽抽,因為他發現洪烈壓根就沒正眼瞧自己,一把將自己推開,徑直向凌天走去,在眾人的注目下,一躬身,“下官昭武校尉洪烈拜見侯爺。”。
什麽!侯爺?所有人都是呆了,這少年居然是侯爺!
劉老漢眼神複雜,原來他是侯爺。
對於洪烈的行禮,凌天只是微微點頭。
侯爺?趙四的眼角直抽抽, 眼睛瞪得大大的,目瞪口呆,眼中更是有一抹難以置信之色,他居然是侯爺!這怎麽可能?
“洪校尉,今天讓你來呢,是因為有人想要殺我。”凌天輕描淡寫道。
洪烈頓時怒了,冷眼看著那些握著長刀的眾人,一股軍人獨有的殺氣散發出來,“我看誰敢在這放肆!竟敢對我大唐逍遙侯不敬。”
這一吼,頓時那些打手都是恐懼不已,這少年居然是逍遙侯,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對凌天動手,否則洪烈和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軍士定是會將自己碎屍萬段的,“哐當”,一個個都是害怕的扔掉了手中的長刀,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趙四臉上煞白,滿眼布滿恐懼,卻仍是不相信,歇斯裡地大聲道:“不可能,逍遙侯已經死了,他怎麽可能是逍遙侯,洪校尉,你可不要讓他給騙了?”
“放屁,老子當日曾在長安城見過侯爺,怎麽會認錯。”洪烈對凌天恭敬那是因為他是侯爺,但是對於區區一個縣令,他自是絲毫不放在眼裡。
凌天淡淡道:”當日本侯摔下懸崖,幸被劉老爹和媚娘所救,所以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
“普通
聽到這,滿臉凶焰的趙四頓時像一灘爛泥癱軟在地,臉上盡是恐懼,更是不敢置信,他真的是逍遙侯,自己居然要去殺侯爺,這下子自己真的是惹到閻王了,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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