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凌天來這唐朝已有些時日了,雖是開始適應這裡的生活,但仍是時常想起老爸老媽,還有女友,尤其今天是重陽節,更是增添了幾分憂愁,也不知老爸老媽過得怎麽樣?老爸老媽你們還好嗎?可是想想,他們怎麽會好,自己這個兒子在那個年代已是死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只能是悲痛欲絕,想著爸媽看著自己的屍體悲痛欲絕,凌天淚流滿面,自己真是對不起爸媽,恨不得馬上穿回去,可是,自己在這神奇的自然之力面前,很是渺小,自己無論怎麽傷心難過,都是改變不來回不去的事實。
侯府的人也不知道今天的侯爺是怎麽了,又是笑又是哭,好像發了什麽羊角風,也不敢過問,這可把凌父凌母嚇壞了,直教人快去找大夫,兩口子更是在旁邊緊緊盯著兒子,生怕他有什麽好歹。
忽然凌天拿來書筆,將自己的一切記錄下裡,裝在鐵盒子了,挖了一個大坑,埋了起來,也不知道一千多年以後的爸媽能不能看到這封穿越千年的書信,可是凌天仍是有一絲希冀,不是說現代也是出土了很多唐代文物嗎,自己這封信,說不定真的被人挖了出來,交給老爸老媽,想到這,凌天不禁笑了出來,心情大好,一轉身,卻看見一大家子正一個個驚慌失措的盯著自己,滿臉擔心,凌天一臉茫然,這群人幹什麽?不一會兒下人帶著大夫匆匆趕到,要給凌天看病,凌天一絲好笑,自己好好的看什麽病,說著就要轟大夫出去,可是凌母發話了,在別的事情上凌母從不過問,但是只要是關於兒子的一切,凌母卻是一絲也不怠慢,叫愣子虎子將凌天五花大綁,任凌天大喊大叫,說自己沒病,皆是沒用,大夫摸著被凌天踹疼的肚子這才戰戰兢兢走了過來,給凌天把了把脈,直到說侯爺沒病,凌父凌母這才放心,將凌天松綁了。
折騰了一陣,凌天也是餓了,吩咐廚房做些吃的,這時程處默他們來了,看見凌天正在吃東西,也不客氣,一群人狼吞虎咽,在凌天憤恨的目光中,片刻便將一桌菜肴消滅的乾乾淨淨,凌天端著飯碗,看著一桌狼藉,真是想掐死這幫混蛋,自己還沒吃飯呢,這下你叫我吃什麽,真是懷疑這幫人是牛魔王轉世,都是有九個胃,無論何時都是沒吃飽似的,只要見到美食,一準變成餓死鬼。
今天是重陽節,這幫人邀凌天登高遊玩,凌天想想在家閑著也是無聊,就跟他們出去玩玩。
九月九日重陽節,自春秋戰國便有了,直到唐代才正式被定為民間節日,這重陽節還有一個古老的傳說,相傳在東漢時期,汝河有個瘟魔,只要他一出現,家家就有人病倒,天天有人喪命,這一帶百姓受盡了瘟魔的。
一場瘟疫奪走了青年恆景的父母,差點病死的他,決心出去訪仙學藝,為民除掉瘟魔,終於來到一處東方最古老的仙山,跟著仙人學習斬妖術。
一天仙人把恆景叫道跟前道:“明天是九月初九,瘟魔又要出來作惡,你本領已經學成,應該回去為民除害了。”並送給恆景一包茱萸葉,一盅菊花酒,密授避邪用法,讓恆景騎著仙鶴趕回家去。
恆景回到家鄉,在九月初九的早晨,按仙人的叮囑把鄉親們領到附近一座高山上,發給每人一片茱萸葉,一盅菊花酒,做好了降妖的準備。中午時分,隨著幾聲怪叫,瘟魔衝出汝河,但是瘟魔剛撲到山下,突然聞到陣陣茱萸奇香和菊花酒氣,便戛然而至,臉色突變,這時恆景手持斬妖寶劍追下山來,幾個回合把瘟魔刺死劍下,從此九月初九登高避疫的風俗年複一年流傳下來,形成了現在的重陽節。
望著高聳入雲的高山,凌天鬱悶了,發狂了,這哪是遊玩,這根本是找罪受,這麽高的山,要是攀登上去豈不是要累死,剛要打退堂鼓,卻是被程處默他們押著向山上走去,還未走到半腰,凌天已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看他們,凌天很是無語,心中各種羨慕嫉妒恨,這幫人都是什麽怪物,就算是看著很羸弱的長孫衝都是沒有一絲累的意思,程處默和秦懷玉索性架著凌天向山上奔去,心中都是感歎這小子身體素質也太差了,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鍛煉鍛煉他。
終於來到山頂,山頂上已是聚集了不少人,凌天終於如釋重負,像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程處默他們也是坐了下來,秦懷玉去旁邊買了些吃食和酒杯,尉遲小黑拿出懷裡的菊花酒,倒起酒來。
聞見酒香,凌天端起一飲而盡,看的尉遲小黑一臉心疼,“小天,你慢點喝,這可是陛下賜給我爹的禦酒,也就五壺,我這一壺還是從我爹那偷出來的,你這麽喝,這一壺酒哪夠我們幾個喝的?”
凌天心中好笑,就這還是禦酒,連現代的普通白酒都不如,不過想想,就這年代的釀酒技術,能達到這般口感也是不錯了,自己不能太挑剔。
舒緩過來的凌天,這才發現這高山風景真是不錯,這古代的高山不像現代,在現代,大山都是被人工雕琢過,雖不失柔美,但哪有這曠古的美,現代的山,更是被硬加上許多現代建築,沒有了大自然原本的美麗,現在的山才是擁有真正的自然之美。聞著這清新的空氣,凌天這才知道什麽是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吹著山風,五人杯籌交錯,淡天說地,好不快活,不知過了多久,一壺酒就被五人喝得一滴不剩,猶是不過癮,又去買了一些酒,雖是平常百姓家的濁酒,但是喝酒在於心情,在與與誰喝,五人早已是不分你我的兄弟了,濁酒一杯又何妨?
忽然不遠處一陣喝彩,五人一看,原來是一群文人雅士在吟詩作對,程處默笑道:“小天,你做的詩可不比他們差,要不你也露一手,讓他們瞧瞧什麽是真正的大詩人。”
“無聊,作詩有什麽勁,還不如喝酒來的痛快。”凌天對於這些文人雅士很是不懂,看風景喝酒,玩樂,多麽愜意的事,何必絞盡腦汁去想著作詩,那多無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凌天幾人的對話卻是被那些文人雅士聽見了,皆是面色不悅,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走了過來,微微躬身,看似客氣,但是那一臉氣憤早已出賣了他,男子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道:“公子這話好生無禮,吟詩作對是我等文人雅士的興趣,公子不喜歡就不喜歡,何必如此作踐我們作詩之人,聽這位公子口氣,好像公子也是一位作詩高手,肖某不才,還請公子請教一番。”
凌天有些無語,自己只是隨口說說,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可是卻被這些人看做挑釁,居然向自己下了挑戰書,隻得笑道:“公子誤會了,凌某真的沒有瞧不起你們詩人的意思。”
這程處默唯恐天下不亂,就想看好戲,大叫道:“小天,跟他們客氣什麽,你可是大唐第一詩人,怕什麽?”
尉遲小黑也是火上澆油,起哄道:“小天,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省的他們不知自己的分量。”
凌天有鼓打人的衝動,這幫家夥真是十足的混蛋,這下不是嘲諷也是嘲諷了,看著男子和身後那一群文人都是面色難看,恨不得衝上來將凌天等人狠揍一頓。
男子一臉陰沉的盯著凌天,“公子既然學富五車,又豈會怕了與肖某比試一番。”
凌天微微苦笑,知道今天要是不露一手,這幫人是不會罷休了,看了看程處默他們,只見程處默和尉遲小黑這兩個混蛋正在幸災樂禍,真恨不得將他們從山上扔下去。
“不知是公子先來還是凌某先來?”
“還是公子先來,省的倒是有人說我是以大欺小。”
這是周圍早已是為了一群看熱鬧的人,無論何時,無論什麽年代,都是少不了看熱鬧的人。
這些人當中好多都是認識男子,知道男子從小便是才子,吟詩作對更是絕無對手,這十六七歲的孩子,居然跟他比試作詩,真是在討沒趣。
凌天看來看這高山,頓時唐詩三百首湧入腦海,念道: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凌天念罷,程處默他們只是粗人,打打殺殺可以,絲毫不懂詩律,也不知道凌天這詩做的怎樣,可是一看那群文人雅士,都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盯著凌天,頓時眉開眼笑,知道凌天的詩定是極好的。
眾人見文人雅士們一個個驚呆了的模樣,也是倒吸一口氣,看凌天的眼光完全不一樣了,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居然將他們心中的才子擊敗了,這份聰明才智,天底下能有幾人?
如此好詩,難得一見的好詩,他居然不假思索就吟了出來,這是何等的才智,天啊,天底下居然有這種人,男子更是臉色難看,自己算什麽才子,跟這個十六歲的孩子相比,自己就是一個還沒入門的孩子,哈哈,還虧我將以前的那些詩收留起來炫耀,那些是詩嗎,簡直就是狗屁,這小孩的詩才是詩。
男子激動地語氣顫抖,“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詩聖。”凌天說著就轉身走了,再留在這裡肯定是麻煩不斷。
程處默也是一臉傲然,好似這自己就是凌天,大搖大擺道:“我是詩仙。”也是跟了上去。
“我是詩王。”尉遲小黑大笑道。
“我是詩鬼。”長孫衝也是一臉得意。
秦懷玉一絲苦笑,自己要不吹一番好像跟不上兄弟們的隊伍,隻得道:“我是詩神。”
男子呆呆的望著凌天的背影,這才是真正的詩人,自己要回去好好學習了,詩聖,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擁有跟你一樣的才華,不,是要勝你一籌,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