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知何故呀,自家的廚子老劉竟是愛起做學問來,一個廚子喜歡算學,真的很奇怪,成天拿著鍋杓追著凌天問東問西,有時老劉想著一個問題出了神,拿著鍋杓不停的拍打著腦袋,順手又是拿著鍋杓炒菜,惡心啊,這是在飯菜裡加一些作料啊,頓時凌天肚中翻江倒海,忍不住吐的稀裡嘩啦,自己這幾些日子吃的到底是什麽?頭髮?頭屑?還是二者兼之?
“侯爺,你不舒服啊?”
“我惡心,你要是再拿鍋杓敲腦袋,我打死你。”
“喔,侯爺不喜歡我用鍋杓敲腦袋,那以後我就不用鍋杓了,用湯杓敲腦袋也一樣,額,侯爺,你怎麽這麽看著我,你怎麽全身發抖啊?侯爺,我可是清白的男子,就算你是侯爺,我也不會就范的。”
“老劉,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侯爺你慢慢吐,我有事先走了,回頭再來請教。”
凌天想起這幾天跟老程學的功夫,練了這麽久,汗都流了幾升,還不知自己的本事怎樣,現在正好拿老劉這個混蛋練練手,看凌天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老劉嚇得雙手趕緊抱緊自己的衣服,滿臉驚駭,難怪侯爺從不近女色,原來是有這種嗜好,“侯爺,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要叫人了。”
老劉,對不起了,誰叫你讓我吃你的頭屑,現在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凌天一招餓虎撲食撲了上去,左手勾拳,右手勾拳,無影腳,只聽的老劉慘叫連連,甚是駭人。
打累了,凌天坐了下來,看著鼻青臉腫,滿臉委屈的老劉,效果很滿意,自己的本事已經很厲害了,打得老劉全無還手之力,過幾日就去對老程說說自己可以出師了。
“你哭什麽?告訴我,你一個廚子整天想著算學幹什麽,難不成你小子做菜時還得要經過精心計算,鹽要放幾杓,油要加多少?”
“不是,侯爺學富五車,小的只是學些皮毛回去教教自己的孩子。”
“不對啊,你的孩子不是才一歲嗎?說話都不利索,還能學算學?”
“這有什麽,侯爺你不是在娘胎裡就能說話,半歲就可以彎弓射大雕,一歲就已經飽讀詩書了,我老劉家的孩子雖是笨了點,但一歲學點算學上的皮毛還是可以的。”
“也對啊,你小子真是聰明,可以舉一反三了,這個我們就不深究了,不過,你小子下次再敢拿廚具敲腦袋,我打死你。”
為了吃到乾淨放心的飯食,凌天為廚子們量身定製了兩套廚師裝,廚房內實行監督制度,學要是在敢拿著廚具敲東敲西的,扣除半年工資,更是會被凌天殘忍的用鍋杓不停的敲腦袋瓜子。
……
……
見了弘文館的所有人,凌天發現除了自己,都是一個模樣,滿眼都是花白的胡須,白色的頭髮,自己這樣一個十六歲的孩童在裡面很是顯眼,已經整整三天了,在弘文館裡所有的人每天都是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著書籍,寫著書,不時的點點頭,更有甚者,看到精彩處,大聲喝彩,拍案叫絕,驚天動地,睡眼朦朧的凌天嚇得猛的竄了起來,卻看見別人像沒事一般,一動不動,丟人啊!一群怪物,老而不死為妖,古人誠不欺我,難道自己身邊的這些大儒都是妖物?諸位大儒似乎都是沒有一絲厭倦,可憐凌天如坐針灸,想睡覺,自己的眼皮早就打得難分難解,可是在一乾書呆子面前睡覺,還是書呆子的前輩長者,凌天總覺得不安全,在這裡睡覺,恐怕會立刻被批判而死,而且是死的極其沒面子的那種,成為他們唾沫下的冤鬼,對著這幫人,凌天可不敢動粗,從他們手裡走出來的大人物極多,可謂桃李遍天下,得罪他們就是得罪天下人,自己還不想成為過街老鼠,搞不明白,就是一篇文章,怎麽能如此意,淫其中,難道真是書中自有顏如玉,可是自己左看右看,都是一些催睡符咒。
氣氛不對,凌天這幾天發現弘文館裡都是一片壓抑,尤其是三位算學大師杜文林,陶明軒和司馬雲,都是臉色陰沉,好似受了奇恥大辱。
李綱亦是看出三人的煩悶,笑道:“三位都是國之大儒,算學一脈皆出於三位門下,這世上還能有什麽事能讓三位煩心?”
三人一聽,都是歎了口氣,陶明軒道:“哎,李老有所不知,這事說出來實在是我三人的奇恥大辱啊。”
你有什麽大辱說出來讓我們也來侮辱侮辱,凌天努力不說出這無恥的話,但那神情卻早已是出賣了他,一副聽好戲的樣子,但是令凌天沒想到的是,這群大儒一聽到三人的受了恥辱,都是豎起耳朵傾聽,原來一本正經的人一般不八卦,但八卦起來根本就不是人,他們的樣子,就差滿口流口水了。
李綱笑道:“三位有何煩心事,說出來我們也許能幫上忙?所謂一人計短二人技長。”
杜文林道:“這事還得從昨天說起,我們三人一起探討算學,路過一個一家酒樓,就想進去喝幾杯,卻看見一群人擠在一起,很是熱鬧,我等好奇,也是湊了過去,原來是一個穿著白色奇怪衣服的男子在和別人比試算學,我等都是攻堅算學的,見有人大言不慚的擺下擂台,打著算學的幌子賭錢,很是生氣,決定教訓這家夥一頓。”
“這跟你們受了恥辱有什麽關系?”
司馬雲臉色難看,頓足道:“李老,你有所不知,我們三人以為憑著自己在算學方面的造詣,雖不說冠絕天下, 但是對付一個騙錢的小子還是綽綽有余,但是我們沒想到,這家夥出的題目簡直匪夷所思,有些聞所未聞,有些卻是傳說,我等都是行家,都是知道他沒有信口開河,更令我們震驚的是,他居然全解了出來,而我們出的題目,居然沒有一道難得住他,他的算法我們從未聽說,我們三人輸了,徹徹底底輸了,想來可笑,枉我們三人自詡天下算學皆出我等,可是,卻是不然一個廚子,哈哈,真是可笑。”司馬雲說到激動處,禁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什麽?眾人都隻覺耳邊轟轟作響,滿目不可思議,陶明軒三人可是算學一脈的泰山北鬥,這個世上能贏他們其中一人可能有,但是要同時贏他們三人,這簡直匪夷所思,這個世上誰能有如此本事?
李綱思忖道:“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如此奇才,他家住哪裡,姓甚名誰,我們一定要找到他。”
“這個他沒說,他好像在躲我們,贏了錢就溜了,我們只知道他自稱是廚子,三十多歲,左臉有顆豆大的黑痣,一聲白色的奇裝怪服,說是他家主子特地為他們製作的廚師裝。”
凌天怎麽越聽越覺得這個人自己好像認識,廚師裝?黑痣?對了,是老劉,我就奇怪這家夥前些日子天天拉著自己問些算學方面的事,原來這小子是想賺錢,凌天很是生氣,自己在這弘文館本來就是一個異類,本想著不顯山漏水的混下去,這要是被他們發現這個打敗他們的大才子是自家的廚子,自己焉有安靜的日子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