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陳府,吩咐丫鬟伺候女孩沐浴更衣,自己則在府裡四處走走。
在仆人的講解下,凌天才知道為什麽賽華佗這麽牛氣,全靠他的醫術,頡利的寶貝兒子得了怪病,整個突厥就沒人能治,差點死了,賽華佗毛遂自薦去了,沒有絲毫的懸念,救活了,但是這病賽華佗說是沒有辦法根治,每過一段時間都要複發,為了保住自己兒子的小命,這頡利自是很看重賽華佗,所以這賽華佗是頡利眼中的紅人,別說他們這些小民,就連楊政道都得看他的臉色,他才是隋朝現在真正的主權者。
不過,聽下人的描述,這頡利兒子得的的病並不難根治,也不知道是這個時代這種病真的沒法治,還是賽華佗故意為之,以此來遏製頡利,得到更多的好處,否則一旦根治,頡利才懶得搭理你。
就在這時,丫鬟跑來道:“公子,你去看看那位姑娘吧,她不脫衣服怎麽沐浴啊?”
凌天隻得去了,來到房間,但見丫鬟在不停的勸說,女子就是蜷縮在角落裡,雙手將自己捂得緊緊的,渾身顫抖,小聲的抽噎,很是惶恐。
“你們都下去吧。”凌天淡淡道。
丫鬟們關上門出去了,凌天想走近,卻看見女子顫抖的更厲害了,隻得止步,返回坐了下來,“你不用害怕,在這裡沒有人能傷害你。”
女子不說話。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女子仍是不語。
“其實我跟你一樣,我也是被捋來了,只是我對他還有些用處,所以才能有這樣的待遇。”
“你以後就跟著我,沒人會欺負你,若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女子依舊不說話。
凌天不知道這些日子她受了何等的折磨,想想都是可恨,一個人怎麽可以對另一個無辜的人如此狠毒?摸出懷裡的藥瓶放在桌子上,“本來是打算你沐浴更衣後將這藥交給你的,現在我放在這了,你身上有傷,將這藥塗在傷口上,過不了幾天就會好的,連疤痕都不會留下,既然你不想別人給你梳洗,我叫她們準備好熱水,你就自己洗吧,洗好後,我會讓人弄些吃的給你,現在你孤身一人,就只能是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什麽事大可以找我。”
凌天說完就走了,直到凌天關上門,女子才抬起頭,呆呆看著桌上的藥瓶……
凌天剛出來,就迎面碰見賽華佗,看他的臉色很是難看,手裡拿著自己寫的醫書,叫道:“凌天,你是不是故意耍老夫,大半天才寫了這麽點東西,還都是看不懂的玩意,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要留在陳府了?”
靠,這老家夥還跟自己急上眼了,凌天面色不改,笑道:“先生誤會了,這些醫術實在是尋常醫術不同,家師夢中所傳皆是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些我要寫出來,恐怕世上沒人能看的懂,所以我才要一字一句的仔細斟酌,以大家能懂得話語描敘下來……”
凌天一口氣簡單的講解了一些遺傳,細菌的問題,賽華佗早已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說不話來,這些都是自己曾經沒有聽說過的,雖是玄乎,但是仔細想來又覺得很在理,現在再看這區區一張紙的內容,賽華佗頓時覺得如獲至寶,老臉上肉笑的都快擠到一塊去了。
“凌兄弟,剛才老夫魯莽了,可不要見怪啊。”
凌天心中大罵,臉上卻是微笑,道:“哪裡哪裡,先生言重了。”
就在這時,一個老頭走了過來,對著賽華佗不停的打眼色。
賽華佗高興過了頭,也是為了顯示自己沒把凌天當外人,責怪道:“有話快說,凌兄弟又不是外人?”
老頭遲疑了一下,道:“剛才有人來帳房支錢,說是凌先生買了一個女子回來。”
“的確有這事。”凌天點點頭。
“不就是買個女人嗎?這件小事還來報告我?凌兄弟是我的貴客,這府裡的錢隨便花,愛怎麽花就怎麽花。”
“可是……可是……”老頭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賽華佗頓時急了,“老趙,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幹啥?”
老頭神色扭捏,終於開口道:“但是這一下子花了一萬銖。”
“一萬銖,不就是一萬銖嗎,有什麽大不……”賽華佗笑盈盈道,忽然猛地大叫道:“什麽?一萬銖!”一個踉蹌,若不是凌天扶住,早已是摔倒在地。
凌天笑道:“怎麽了?是不是這錢花的多了?”
賽華佗全身顫抖,牙齒直打顫,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麽?不……不就是一萬……一萬銖嗎?只要……只要凌兄弟開……開心就好,你自便,我……我有事先走了。”
看著賽華佗臉色發白, 全身顫抖,在老頭的攙扶下走遠了,凌天大笑不已,哼,混蛋,算計我,老子活活氣死你。
一連兩天女子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從未踏出房門半步,凌天每天都會送去藥酒,卻是都放在門口就走了,直到第三天,凌天放下藥瓶正欲離開,房門卻是打開了。
此刻的女子一身淡藍色的衣裳,比當日要漂亮很多,現在的她雙目水靈有神,修眉端鼻,直是秀美無比,只是身體還未長成,美麗的容貌掩飾不住那一絲稚氣。
打量了一會女子,凌天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笑道:“我還以為你永遠不開門了呢。”
女子低著頭,輕聲道:“公子……公子跟他們不一樣,若是他們……我是死也不會開門的。”
凌天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微笑道:“你叫什麽名字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公子你就叫我小夏吧。”
“小夏,你的傷好了嗎?”
“多謝公子關心,擦了公子送來的藥,已是好的差不多了。”
“你以後就跟著我,這地方不是我們該待的地方,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回到大唐的。”
“回大唐?”小夏一絲疑惑。
“我不是對你說過,我也是被抓來的嘛,我一定會想辦法回去的。”
小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