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首領走了,凌天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四處張望,想要找出一條逃生之路,心中百轉千回,奈何自己被綁的太緊,站都站不起來,何來的逃跑,心下黯然,難道我真要死在這裡?老天爺你是耍我呢?將我弄到這大唐,就是來給他人逃跑做嫁衣的?
凌天眼中有一絲絕望。
玲玉抽噎道:“小天哥哥,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不怕,死不了,有我呢。”
“小天哥哥,我不怕,只要與小天哥哥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怕,但是,我有一件事騙了小天哥哥,我怕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看著玲玉一臉嚴肅的模樣,凌天一絲疼惜,笑道:“丫頭,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不會怪你的。”
玲玉開心的笑了,臉上卻是掛著淚水,“小天哥哥,你知道我的臉為什麽這麽黑嗎?”
凌天怎舌,這丫頭這是什麽問題,這種要說將下來,什麽基因遺傳突變等許許多多令人頭疼的玩意,自己就算說出來,你這個小丫頭能懂嗎?
根本沒打算讓凌天回答,玲玉自問自答道:“其實我的樣子不是這樣子的,是因為我娘,因為身處大唐和突厥邊境,突厥人不時進來擄掠,阿娘擔心我一個女孩子危險,就在我的臉上塗了一種藥水,就是塗了這種藥水,我的臉就變得如今這個樣子。”
凌天心中酸楚,這件事能怪玲玉母親嗎?不能,她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護女兒,若是玲玉的臉不是這樣,恐怕當初在突厥營帳自己就碰不到她了,沒有這藥水,玲玉該面臨怎樣的處境?凌天想想都是頭皮發麻,充當突厥人官妓,這將是一件生不如死的生活,悲慘,毫無人性可言,在那裡女人只是充當發泄的工具,戰爭帶來的永遠是痛苦,尤其是女子,一旦被抓,等待她的將是永無止境的噩夢,直到死的那天,凌天很慶幸,玲玉的臉雖然傷害了她,但也是保護了她。
“沒事,丫頭,你忘了還有我嗎,我可是能從閻王手裡搶人的神醫,一定會將你的臉醫好的,到時還你一個漂漂亮亮的臉蛋,讓那些笑話你的女人嫉妒羨慕恨去,讓那些男人為你哭為你死。”凌天安慰道,嘴上雖是這麽說,但是心裡也是打鼓,這種改變容顏的藥水自己聽都沒聽過,真要是治好,自己真的沒有把握。
“不,玲玉的樣子隻想給小天哥哥看,別的男人不行。”
看著玲玉一臉認真的模樣,凌天笑了,卻是心酸的笑,自己沒有把握治好她,更是沒有把握逃出去。
“小天哥哥,其實我有這種藥水的解藥。”玲玉躊躇了一會,似是下定決心,咬著嘴唇道。
“什麽?”凌天滿臉的不解,“那你怎麽不變回自己本來的樣子,這侯府又不是邊境,沒人會傷害你的。”
玲玉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我怕。”
“你怕什麽?你把我當成了壞人?”
“不不,不是這樣的,小天哥哥是玲玉這輩子碰見的最好的人,只是我怕當小天哥哥知道我欺騙了你,你會生氣,會不再理我。”
玲玉才十七歲,短暫的人生卻是經歷了太多,父母慘遭突厥人殺害,自己更是在生與死的較量中生活了十幾年,她的心是脆弱的,脆弱的經不起一絲打擊。
看著玲玉滿臉的淚水,凌天心疼,很想將淚人兒抱緊懷裡,可是被綁成了粽子,柔聲安慰道:“傻丫頭,我怎麽會怪你不理你呢,你我是一家人,只要你願意,我願照顧你一輩子,誰敢是欺負你,告訴我,看我不把他打成豬頭,要是還不解恨,脫光了遊街示眾,讓他光著身子打屁股。”
“噗嗤”
玲玉被凌天的話逗笑了。
“只是可惜解藥在府裡,若是帶在身上,就可以在臨死前讓小天哥哥看看我原來的樣子。”玲玉似是沒有了求生的欲望,喃喃自語。
可是,她的一句自語卻是引來了凌天的歡呼,“解藥!藥,哈哈,我怎麽這麽笨,居然將這一茬忘了。”
凌天想要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玲玉一臉擔憂,聲音帶著哭腔,“小天哥哥,你怎麽了?不要嚇我?”
凌天哈哈大笑,“丫頭,你真是我的幸福女神啊!這次我們死不了了!”
凌天很激動,玲玉卻是一臉茫然。
老天爺終於幹了件對得起我凌天的事了,天無絕人之路啊,麒麟病的好病的呱呱叫啊,自己這巴豆粉買的也及時。
凌天將自己的計劃對玲玉說了,玲玉擔心道:“可是,他真的會上當嗎?”
凌天揚了揚眉毛,“這就要靠我這張能將死人說活了的嘴了。”
二人約定,一切依計而行。
就在這時,廟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二人臉上皆是瞬間變得恐懼起來。
刺客大笑著走了進來,手裡多了兩隻大公雞,皆是扭斷了脖子,還沒死透,不停的蹬著爪子。
看著刺客笨手笨腳的拔雞毛,凌天笑道:“大哥,像你這樣子拔毛,就算是等到明天也吃不上美味的雞肉, 而且,我看大哥的模樣,練家子,舞刀弄槍倒是可以,若說做飯,想必應該是不會做飯吧,就算是整好了雞毛,這下鍋的問題又是一道難題,大哥這樣折騰豈不是糟蹋了這兩隻肥雞?”
刺客也是被雞毛弄得不耐煩了,叫道:“你小子說該怎麽辦?難道放開你們讓你們做,你們休想。”
凌天一臉誠懇,“不用將我放開,你只要解開丫頭就行了,你可知道我們侯府的飯食?”
對於逍遙侯府的飯食,整個長安誰人不知,李世民都是吃上癮了,程咬金他們更是為了一嘗佳肴大打出手,別的不說,就是侯府整出的烤鴨都是轟動長安的存在,那侯府的食物豈能簡單了?點頭道:“雖沒吃過,但想來定是極品。”
“算你識貨,我們侯府的飯食那可美滴很啊,就是聞一聞都能讓你流口水,這外面傳說這些都是我做的,其實不然,我一個大男人,更是一介侯爺,怎麽能下廚房,這不是有辱門楣嗎,這些都是這丫頭做的。”
“她?”刺客一臉狐疑的打量著玲玉,玲玉努力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害怕。
刺客想了一會,點頭道:“說的不錯,你一個侯爺,怎麽可能屈尊下廚房,想來都是這丫頭做的。”解開玲玉身上的繩子厲聲威脅道:“小丫頭,你要是趕跑,我宰了你相公。”
凌天心中大笑,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樣發展,這麽笨還出來混,不死你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