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將進酒》嗎?”
“怎的不知,現在整個長安城只要是自詡為有一些才氣的人哪個不知道這《將進酒》的?”
“這詩真的是出自程家小魔王之手?”
“這還有假?想當初,程大儒這詩一出手,驚得李老傻了半天沒反應,哎,誰能不驚呢,一個平時只會打架砸店的小魔王怎就能作詩了呢,還一出手就是如此佳作。”
“大儒有此才學,為何要這樣?要說這詩是買來的,我自是不信,誰會傻到將這樣的傳世之作賣與他人?可是,真是搞不懂大儒以前為何要裝作野蠻人呢?”
“你不懂,大儒聰明絕頂,猶如世外高人,心性自是與我這等凡夫俗子不同,昨日兩百多位學子前去求學拜師,若是我等,恐怕會高興的早就跳出來了,可是大儒就是大儒,做起事來就是讓人捉摸不透,愣是沒見人影。”
眾人皆是覺得有理,忽然一人站起叫道:“錯,大錯特錯,你們這些人就喜歡胡咧咧,我告訴你們,這事背後其實隱藏著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什麽故事?”
男子洋洋得意,敲了敲只有一碗吃的差不多的花生米,頓時心領神會,頓時各種美食美酒立刻就殷勤的送來了。
男子撕下一隻雞腿咬了一口,“我告訴你們,這事是這樣的……”
程處默般的梁祝誕生了,酒樓裡一個個都是哭的稀裡嘩啦。
“不知兄台與程大儒是何關系?”
“說來話長。”男子又是喝了一口酒巴巴嘴,“處默和我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兄弟,是過命的交情,好的能穿一條褲子。”
“兩小無猜和青梅竹馬不是說男女的嗎?”
“這不是重點,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想當年我和處默老弟一起談詩寫詩,處默曾說過,天下文學,他佔六鬥,我佔三鬥,天下諸子分一鬥。”
眾人都是一陣嘩然,這話夠狂,但是程處默或許真的有這樣的才學,單憑這《將進酒》就能橫掃大唐整個詩壇,他有資格狂,但是眼前這個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佔天下三鬥才學的大儒。
忽然,有人叫道:“快看,是程大儒。”
頓時,所有人都是跑了出去。
男子抓起一隻肥雞正欲跑出去,卻被小二拉住了,“客官,你還沒付錢呢。”
“付錢?找他們……”一看,酒樓裡一片狼藉,哪還有他人?心中大罵,一幫混蛋,全他媽跑的沒影了,忙挺起胸膛,一副高姿態,“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程處默的兄弟,我在你這吃飯是你們的光榮,若是平時想請我我都懶得來,快放開我。”
可是小二依舊是死死抓著男子,“就算是程大儒來這吃飯都得付錢。”
“你這小王八蛋,怎麽這麽不開眼啊,你要是在這樣,我明天就會作詩一首,不,百首來痛斥你們的不尊重鴻儒,看不起讀書人,倒時,哼,看這些才子不把你這破店砸個稀巴爛。”
男子奮力想要掙脫小二的糾纏,甚至是拖著小二往外走,小二眼看男子就要跑了,大喊:“老板,有人想吃霸王餐。”
刷
頓時六個手拿木棍的大漢不知從哪竄了出來,老板也是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男子一看臉都綠了,不掙扎了,依舊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老板,你這是想幹什麽?想要對我這等大儒動粗嗎?你可要想清楚,得罪我,後果很嚴重,我的崇拜者可是很多,到時一個兩個來鬧事就不好了。”
“大儒吃飯就不用付錢了?恕我俗人一個不懂這條規矩,你要是識相的,付錢,若是不交,別怪他們幾個棍下無情。”
看著六個大漢一臉壞笑的靠近,男子頓時慌了,“多少錢?”
“既然你是大儒,自是要尊重的,零頭就不要了,三貫錢。”
“什麽?就這點東西,你要三貫,你還不如去打劫呢。”男子氣道。
“對不住了,我這家店是被程大儒砸過的店,這身份自是不同,價格嘛也是要貴一點的。”
男子想哭,自己本來是來騙吃騙喝的,沒想到這幫讀書人比自己還要可惡,一個個不付錢就跑了,全他媽是混蛋,顫抖的摸出懷裡的錢,整整三貫啊,男子心在滴血,再也不相信讀書人了。
程處默正要去找郝連玉,忽然一大幫子從四面八方湧了上來將自己圍了起來。
饒是程處默不怕天地的性子也是被這陣勢嚇了一跳。
聽著眾人左一句大儒有一句敬仰,程處默絲毫高興不起來,臉上的橫肉不禁抽了抽,臉上燥得慌,他沒想到這件事會鬧得這麽大,每日來府上求學的學子不但不一日日減少,人數更是在不斷的上升,大有將程府圍起來的趨勢,他想不通,不就是一首詩嗎,怎就弄成現在這樣了?這影響力可比自己砸店要大得多,這幫讀書人真是煩死人了,簡直就像是蒼蠅一般粘著自己,現在終於明白了凌天那小子能作出如此的好詩卻是不拿出來,這小子太聰明了,自己腸子都悔青了!
更是有人想要請程處默再作一首詩。
程處默一聽頓時怒了, “你個王八羔子,這寫詩你以為是砸店啊,想砸就砸?滾犢子。”不由分說,推開人群,溜之大吉,在呆下去,非得露餡出醜不可。
凌天和虎子正欲出門,忽然一個蒙著頭的人忽然出現,虎子以為是綁匪,二話不說,舉著金箍棒就要開打。
忽然只聽男子大喊,“是我。你這死虎子怎怎呼呼幹啥?”
二人一聽,卻是程處默的聲音。
程處默將凌天拉近府裡,除下頭上的紗布,凌天好奇道:“你小子這是要演哪出啊。”
“還不是你小子的那破詩害的,現在我走到哪裡都是跟著一群人,都快煩死了。”
很鬱悶,自己的詩明明被自己扔進了垃圾桶裡,是你小子非要好學翻了出來,現在居然要怪自己,這個世界,老程家是不講理的家族。
“小天,我是怕了這幫讀書人了,真是比什麽都要恐怖。”程處默一臉心悸。
“你小子還有害怕的人,真是天下奇聞,你都能在八百裡開外一箭乾掉敵將,區區幾個文弱書生,怕他作甚?”
“你不知道,這幫人可比軍隊還要可怕,我該怎麽辦啊?”
“其實,很簡單,你就一直不理會他們,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時間久了,這幫人也就識趣的走開了。”
程處默不知是真是假,事到如今也很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