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偏僻的房間內,此刻卻是變得熱鬧起來,數十個全身鎧甲的禁衛守在裡面,十幾個雙手全是捆得結結實實的囚犯跪在那,早已嚇得瑟瑟發抖,若是有人見多識廣,定是可以認出這些嚇得面如土色,不似人樣的囚犯以前個個都是犯了滔天大罪的死囚,可是,現在見到他們這般模樣,誰能想到他們以前都是窮凶極惡之人,惡貫滿盈之人居然被嚇成這樣,實是令人匪夷所思。
在屋裡還有數十個禦醫,一個個卻是面露苦色,他們接受了一道此生以來最惡心的指令。
突然,兩名禁衛將一個囚犯扔進了早已準備好的水桶裡,生生將囚犯按在水裡不讓他出來,可憐囚犯不停的在水裡掙扎,可是雙手捆綁,根本就不可能爬得出來,禁衛一個個面色不變,他們早已見慣了各種慘無人道的刑罰,這種算是對囚犯很是客氣了,這幫人都是該死之人,能在死前為陛下做點事也是他們的造化,禦醫們卻是一個個膽戰心驚,心驚肉跳,撇過頭去不在看著殘忍的刑罰,余下的囚犯們更是嚇得目瞪口呆,呆者有之,哭著有之,暈著有之,更有甚者早已是褲下水流潺潺,嚇尿了,還有一個卻是哈哈大笑,很是令人費解,臨死了還這麽開心,果然是膽大惡極之人,禦醫們不禁有點佩服,“好膽量!”
“什麽好膽量,他是瘋子。”說話的是禁衛頭子陳雲,來歷不明,很是神秘的一個家夥,只聽李世民一人調遣,也只有李世民一人能調遣他,從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甚至是對他的家人也是一無所知。
禦醫們覺得丟臉了,一個個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有看著屋頂發呆的,有閉著眼睛神遊大地的,有不停的整理自己衣服的,還有扣指甲的……
人都是怕死的,無論英雄還是狗熊,只是有人能戰勝身體裡怕死的小人,就成了英雄,有人身體裡的勇敢小人卻是被怕死小人打死了,自是成了狗熊,他們雖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人,面對死亡時也是嚇得這般惡心。
囚犯在水桶裡撲騰了一會,便一動不動了,兩名禁衛便將囚犯拉了出來,平躺在地。
禦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臉有難色,心中直把凌天這個害人精罵了千把遍,你什麽方法救人不好,非要親嘴救人,現在陛下為了驗證這種救人的方法是否有效,竟是命令自己這些禦醫以這些死囚做試驗,想想都是惡心,你小子救得是美女,自是歡喜的很,可是現在我們面對的卻是一群野獸,一個個不是滿臉橫肉,就是滿臉虯須,在牢獄中也不知多久沒洗過澡了,身上是不是生了虱子,以前碰到他們都是覺得髒,要洗十幾遍澡才行,現在卻是要嘴對嘴親上去,想想都是惡心,男人親男人,自古未有,自己這禦醫當得也太可憐了。
禦醫們皆是不肯上前,卻聽一人道:“劉禦醫,你是長者,要不你就請先吧。”
“是啊是啊,長幼有序,理應第一個。”眾禦醫也是連忙附和道。
“不不,小子現在才剛剛三十,只是長得有點急而已。”
鄙夷,所有人都是滿臉鄙夷的看著劉禦醫,滿頭白發還自稱小子,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惡心了。
……
……
眾禦醫你一言我一語,皆是互相推脫不肯第一個做這男親男的惡心事,卻見陳雲走到不省人事的囚犯旁,摸了摸他的脖頸,“你們不用爭論了,他已經死了。”
“死了?難道是在水裡淹的時間太長了,你們這些禁衛怎麽這樣不懂得拿捏分寸,哎,白死了。”
“哼,他是凍死的,你們在這樣推諉下去,他們都會是凍死,倒時陛下怪罪下來,你們自己知道後果的。”陳雲很是不滿,這幫禦醫平時都是錦衣玉食,享受慣了,哪比的上自己這些征戰沙場的將士,都是從死屍堆裡爬出來的,能有現在的地位,都是拿命換的,可是自己兄弟的地位卻是不如這些貪圖享樂的禦醫,心中自是不忿。
陳雲不想在這消耗無用功,這件事是絕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陛下用這些死囚做試驗,否則一個暴君的名聲便會出行在人們腦海裡,這幫禦醫一個個像是踢皮球一般,誰也不肯第一個上前,這樣下去如何是個頭,時間一長,恐生出亂子,命令將所有囚犯一次性全扔進水桶裡,每個禦醫負責救治一個囚犯,這樣一來,自是無人可以逃脫親男人的噩運。
看著一個個從水桶裡撈出來的囚犯,禦醫們隻得忍著嘔吐的感覺,掰開昏迷囚犯的嘴,閉著眼睛親了下去。
死了,所有的囚犯都是死了,無一例外,禦醫們早已是不再關心囚犯的死活,一個個在屋外大吐特吐,十幾個禦醫不停的嘔吐,場景蔚為壯觀,此刻,他們已是知道這個世上還有這麽臭的嘴巴,真是惡心。
吩咐手下將屍體埋了,陳雲便快馬加鞭回宮複命去了,不明白,為什麽逍遙侯一親嘴就能救人,這些禦醫親下去卻是一個個都是被他們親死了,難道只有男人親女人才可以嗎?
“啟奏陛下,所有囚犯全部斃命,無一例外,禦醫們都是認為親吻不能救人。”
李世民躊躇了一會,為什麽會這樣,難道凌天這小子真的是借著救人之命行下作之事,那這小子也太大膽了,輕薄郡主,他不想活了?不可能,自己絕不會看錯一個人的,朕是天子,自是目光如炬,不會看搓揉,這小子怎麽可能乾這種事?命陳雲招凌天進宮,自己要親自問他。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凌天帶著小小在院子曬太陽,他不想出去,外面的人都是無知的,愚昧的,自己本著一顆善良的心去救人, 卻變成了色,狼,還是在家裡曬太陽舒服。
陳雲來了,凌天隻好跟著去了。
什麽?李世民告訴他,禦醫們為一個溺水的人救治,就是按照親嘴的辦法,可是,禦醫嘴都親腫了,但人死了,禦醫吐了,凌天覺得自己犯罪了,心如寒風吹過,很冷,李世民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是死了一個人,不痛不癢,但是凌天知道,不可能有這麽巧合,自己剛剛在朝堂呵斥李忠,現在就有人溺水了,絕對是李世民在拿活人在做試驗,為了一個試驗,不惜犧牲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凌天有一種負罪感,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親吻不能救人,人工呼吸才能救人,不可想象,禦醫對著一個垂死之人不停的親嘴,這哪裡是救人,分明是奪命一吻。
凌天平複了一下心情,詳細講解了人工呼吸的過程,陳雲很是細心的記住了每一步步驟,原來是這樣,難怪那幫禦醫將人親死了,簡直就是一幫不學無術之徒,哪有逍遙侯這麽厲害,陳雲覺得自己現在也是一名救人於垂死之際的神醫了,畢竟自己繼承了高人的一部分學問,僅憑這些,就可以無視那幫虛有其名的禦醫們,自己一定要將這些記述下來,好教子孫後代能學到這醫死人的醫術。
凌天走了,禦醫們又是按照凌天的說法重新試驗了一遍,李世民滿意了,陳雲滿意了,禦醫們都是驚訝無比,這樣真的能救人!吩咐下去,將這種救人之法著書傳書於民間,讓他們知道世間有一種叫做人工呼吸的救命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