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自覺無趣,隻好坐在桌邊,淺嘗了一口杯裡的酒,說道:“有沒有想到什麽好玩的?”
“……”,蘇曼又是一個白眼,廢話,要是有什麽好玩的,我至於在這裡玩酒杯嗎?
“楚教授,這裡一點也不好玩,要不我們回去吧!”,司徒萱還是不太習慣酒吧這種吵雜的環境,開始打退堂鼓了。
“楚教授,你剛才就挺好玩的,不如你繼續玩我們吧!額,不對不對,是繼續逗我們玩吧!”,黃曉涵貌似好不容易從剛才的狀態中緩過來,拍了拍胸脯。不過話剛一出口,就看著左右兩個人瞪著自己,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剛才的話說錯了,立馬紅著臉改口道。
楚南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活寶,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三個性格完全不同的美女在一起,那就是連續劇啊,一般人還真的招架不住。
“算了,既然覺得這裡不好玩,那坐一會就回去吧”,楚南最後只能無奈的說道。看著空蕩蕩的桌子和酒杯,楚南又招呼服務員點了些酒水和吃的,好不容易出來請她們放松一下,總不能什麽都沒有吧。
“嘭!”
蘇曼拿起一塊糕點正準備往嘴裡塞的時候,突然從門口傳來的一聲巨響把她嚇了一跳,手裡的糕點也再次掉到了盤子裡,楚南看著那一塊沾著蘇曼口水的糕點一腦袋的黑線,大姐,等下你讓我們還怎麽吃啊?
“李海,你TM給老子滾出來!”
一聲嘶吼把楚南的心思從糕點上面拉了回來,也吸引了酒吧裡所有人的注意力,原本吵雜的酒吧瞬間安靜下來。
楚南正疑惑著到底是誰想找李海的麻煩,抬頭一看,原來是趙軍。此時的趙軍和楚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差別甚大,左手衣袖空蕩蕩的,臉色也很是難看,仿佛大病初愈的一樣,不過在他身後還是跟了一群手拿鋼管的小混混。楚南一見此景就大致猜到了前因後果,無非是李海按照自己的吩咐廢了趙軍的一隻胳膊,然後趙軍咽不下這口氣,就找人回來報仇了。
楚南臉色一寒,看來,斬草還是要除根啊。不過轉念一想,李海能在國內這種大環境下,如此處理已經是很好了。
雖然現在這個酒吧也算是自己的了,但有人過來找麻煩,楚南卻沒有一點起身的意思,反而把身體向椅子後靠了靠,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他也想看看李海會怎麽處理,就當做是一個考驗吧。
果然,不一會兒,李海就從樓上慢慢踱著步子下來了。
“趙軍,你T娘的什麽意思?上次隻廢了你一隻胳膊,已經算便宜你了,難道你還嫌不夠,另一隻胳膊也不想要了嗎?”李海盯著趙軍厲聲喝道。
趙軍聽李海又提起自己的痛處,蒼白的臉色出現一抹詭異的嫣紅,當時要不是自己花了一百萬,估計真的連命都沒有了。他好不容易才壓下胸口的怨氣,冷笑道:“我可不是來找麻煩的,這是飛車黨的文哥,他聽說你這酒吧不錯,就想來和你談一筆生意”,說完朝旁邊彎了彎腰,向後退了一步,站到他口中所說的文哥身後。
文哥掂了掂手裡的鋼管,突然朝著酒吧的玻璃櫃台上砸去,只聽嘩啦一聲,玻璃碴濺的到處都是。文哥看著酒吧裡目瞪口呆的眾人,貌似很享受這種感覺,雖然自己只是飛車黨裡的一個小頭頭,但是被人懼怕的的感覺還真不錯。
“飛車黨清場,閑雜人等趕緊滾蛋!”文哥在享受完別人的目光後大聲的對著酒吧裡的眾人說道。
酒吧裡的眾人聞言哪還敢在此多逗留幾分,紛紛起身快步朝著酒吧外面走去,經過小混混身邊的時候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別人,自己的小命就搭在這兒了。
“楚南,我們也趕緊走吧!”,蘇曼看著楚南沒有起身的樣子,而且另外兩個美女貌似也沒有緩過神,隻好對著楚南說道。不過話一出口,三個大美女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楚南,看著楚南一陣頭皮發麻。
“幹嘛要走啊?你們不是說這裡不好玩嗎?現在正好有好戲看,幹嘛要走?”,楚南一副淡然的模樣,說完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可是……”,蘇曼還想說什麽,不過看楚南的樣子,又想了想他好像挺能打的,於是也不再說話,但眼神還是有些緊張的盯著門口。
黃曉涵和司徒萱也沒有說話,黃曉涵是因為對楚南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而司徒萱就純屬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反倒是覺得沒什麽。
蘇陽此時也站在二樓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本來想下去和蘇曼打聲招呼,順便探探楚南的底。不過他剛出包廂門就看到一夥人衝了進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於是也不再下樓,索性站在上面還能看得清楚點。
“少爺,小姐還沒走,要不要我們下去……”,小五在後面恭敬的說道。剛才他聽到一聲巨響,恐怕少爺出了什麽意外,奔出包廂後就看到了樓下的一幕,看到蘇曼還沒有離開,就想帶人下去保護小姐的安全。
“不用,靜觀其變!”,蘇陽看著蘇曼身邊那個一臉淡然的男人,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
“李老板,我聽說你這酒吧要出讓,於是我們當家的就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和李老板合作?”,鄒文,也就是文哥,笑眯眯的對著李海說道。
“朱雀橋以西,飛車黨第一,呵呵,合作?你們是想怎麽合作啊?”,李海聽說對方是飛車黨的人,心中一凜,長河是華夏第一大河,這條河呈東西方向從南陵貫穿而過,而朱雀橋就是坐落在這條河上,並且位於南陵的市中心,是南陵的標志性建築物。因大橋的兩頭各有兩隻神獸朱雀的石雕,又被市民稱作朱雀橋。
“我們幫主聽說你們酒吧就要經營不下去了,特別不忍心,說只要把酒吧過戶到我們飛車黨名下,讓我們來幫你經營,分文不取怎麽樣?”
“噗嗤!”,就連久經沙場的楚南也被所謂文哥的一句話逗笑了,還沒咽下去的一口酒噴在了蘇曼的胸前,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惹得她惱怒的又是一陣白眼,不過眼前的這個狀況,沒心思找楚南的麻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