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進追問謝昌林的時候,孫邦良、葉檬、王榮一行人,在偵查連一排排長趙振軍的引領下,已經大跨步的走進了獨立團的團部大門。
“孫邦良向各位首長敬禮!”站在門口的孫邦良,嚴肅的立正敬禮過後,隨即換上一臉的笑容,與衝上來的陳進,葉昆來了個一個大大的熊抱。
“好你個小子,一走就是大半年,想死我了。”陳進激動的伸手拍著孫邦良的後背,一臉的興奮之色。
“總指揮,看到你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葉昆也是一臉的興奮。
“孫總指揮,大夥總算把你可盼回來啦。”緊接著迎了上來的遊銳軒,也是一臉高興的伸出手了。
“看到大家都安然無恙,我總算放心咯。”孫邦良一一與賀聲洋等人握手寒暄之後,眾人這才重新落座。
“邦良,這次回來,可有帶回中央的指示?”遊銳軒給孫邦良倒了杯熱水,殷切的詢問道。
面對眾人迫切的目光,孫邦良有些為難的道:“現在共產國際對咱們蘇區的工作,進行了全面的干涉指揮,目前左傾路線依舊是主要工作重心,你們的問題暫時難以得到平反了。”
聽到孫邦良的話,賀聲洋等人眼中無不閃過失望之色,但孫邦良接著道:“雖然蘇區中央局暫時對諸位首長的身份,無法進行公正的對待,但經過毛主席的斡旋,以及周副主席的出面,你們以及諸位同志們的名冊,將會列入保衛局名單,暫時以地下黨員的身份進行秘密活動,等待將來真想大白那一天,組織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同志們,這個結果雖然不盡人意,但對於咱們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了,這樣一來,咱們即將面對的尷尬問題,不是也可以解決了麽?有邦良同志帶來的周副主席的指示,王助政委來了,我們也不用發愁了,這說起來也是一件好事嘛。”
賀聲洋眼看大家興致不高,忙打起精神頭鼓勵大家道。
“對老賀說的是,以前我們還要擔心如何隱藏身份,現在有了邦良帶來的保密身份,咱們也算是保住了這副有用之軀,理應高興才是,又豈能得隴複望蜀呢?”遊銳軒想想也是一臉樂觀的附和道。
“不錯,我們剛才不是還在開會,如何面對王助政委到來應對局面麽?現在邦良一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咱們應該高興才是,相信組織,黨和歷史都不會忘記同志們立下得功勞的。”
陳進點點頭,起身道:“我現在提議,我們崇安的三大大隊,恢復崇安遊擊縱隊,縱隊設立前敵總指揮部,由孫邦良同志擔任總指揮,賀聲洋同志擔任副總指揮兼政治部主任,黃蘇同志擔任縱隊政委,遊銳軒同志擔任總參謀長。”
“同意!”葉昆第一個舉手附和道。
“同意!”眾人紛紛舉手,一致通過了陳進的這個提議。
孫邦良此次來崇安,就是重新拉起一支部隊,為即將到來的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做好準備的,所以面對陳進的提議,他也就坦然表示了接受。
“感謝同志們對我的支持,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閩省戰事,我們崇安遊擊縱隊,三大隊從今日起,改編為三個獨立營,第一營營長由我本人兼任,第二營長老賀你兼任,第三營由老遊你兼任。另外再成立一個教導營,營長由林野同志擔任,鄭益擔任政委,施簡擔任副營長;李力一擔任縱隊後勤部部長。”
“每一個營編制為七百人,三個主力連隊五百人,留下一個加強連為預備隊,我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縱隊編制加強起來,形成最簡潔指揮系統,加強部隊的核心凝聚力和戰鬥力。
“教導營名義上是預備營,但實際上應該發揮教育培養的作用,也就是咱們縱隊中的紅軍學校,我要你們在最短的時間,盡可能的培養出一批能夠單獨指揮作戰的排長,連長,將來他們還可以升任營長,團長,成為咱們縱隊骨乾力量。”
孫邦良鏗鏘有力的話語,就像一道鍾鼓一般,激蕩在眾人的腦海,這些軍師級的幹部,如今雖然級別降到了營長級別,但此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計較,他們在乎的就是如何把隊伍帶好,而不是個人的榮辱得失。
“請總指揮放心,堅決完成任務!”眾人幾乎同時起身,挺直著腰杆舉手敬禮喊道。
接下來崇安城的遊擊縱隊,展開了熱火朝天的整編工作,雖說遊擊縱隊在編人員是三千五百人,可實際加上本地的赤衛隊,崇安的兵力已經達到五千人。
在了解了這個情況之後,孫邦良當機立斷,任命葉昆擔任第四營營長,原炮兵營長韓光,擔任該營副營長,兼炮兵連連長。
同時把每一個營的兵力,增編至九百人,實際相當一個紅軍團的兵力。
雖然有五千兵力,但實際遊擊縱隊的戰鬥力,並不算強,原因就是這支部隊,嚴重缺乏槍支彈藥。
整個縱隊只有兩千七百條槍,相當有一半的戰士都是沒有槍支的,這批沒有槍支的戰士,手中拿的都是大刀,戰鬥力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隨著十九路軍獨立叛變,崇安這座山城,已經成為十九路軍和蔣委員長的邊防重鎮。
部隊整編的半個月時間內,根據謝昌林偵查連,以及葉檬負責的電訊科,獲得了大量的敵軍情報。
首先國民革命軍的蔣鼎文部五個師,以及劉和鼎部的三個師,呈扇形展開,由浙江境內,步步為營,層層向閩北閩東推進,前頭部隊已經佔領浦城、慶元、福鼎等城市。
尤其是衛立煌所部,行動之迅捷,完全出乎了任何人的預料,緊緊半個月時間,衛立煌所部五個師的主力,由贛東地區推進,一路過關斬將,直接推進到了延平城下。
延平是閩中腹地,延平若是失守,福州可謂門戶洞開,面對來勢洶洶的國軍部隊,十九路軍明顯有些措手不及,而且兵力也有些捉襟見肘。
此刻的十九路軍對外雖然號稱五個軍,可實際上還是在原來的三個師基礎上,把編制提升了一級罷了。
臨時補充的兵員,也大多都是地方的保安團,這些軍隊軍紀差不說,戰鬥力更是低下,往往戰鬥一起,這些士兵往往都是不戰自亂,從而引發了部隊整體的潰敗。
更要命的是就在十九路軍的蔡廷鍇與蔣光鼐兩位總指揮,調集主力準備在延平與衛立煌部決戰之際,駐扎延平的第五軍補充師師長司徒非,卻在國軍將領張治中的勸說下,公然舉起了白旗, 把延平這個重鎮,拱手給讓了出去。
司徒非的投降,致使延平後方的水口第五軍趙一肩師,徹底暴露在國民革命軍的重重包圍之下,直接導致全師被殲。
失去延平、水口,福州已經是門戶洞口,再也無險可守,無可奈何之下,蔡廷鍇和蔣光鼐隻得率部往泉州、漳州方向撤退,準備背靠粵軍陳濟棠部,繼續堅持戰鬥。
十九路軍的匆忙撤退,頓時讓駐守閩中腹地建州的第五軍第十一師,徹底陷入孤立狀態。
第五軍第十三師是十九路軍原七十八的一五六旅,該師長正是原來的一五六旅旅長翁照垣,不過此刻的翁照垣並不在軍中,而是前往海外,為十九路籌集軍餉去了。
駐扎在建州的十三師目前最高的長官,是副師長鍾經瑞,以及參謀長林少堂兩人。
可以說此刻的十三師完全是困守孤城,因為此時的建州四面八方,都是國軍圍剿的部隊,唯一的出口就是崇安方向。
就在建州的十三師上下四千官兵,在鍾經瑞的率領下,準備殊死一搏之時,崇安方面的孫邦良,卻從各方的情報中,獲悉了這支孤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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