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長,徐主任,眼下咱們抓到的俘虜可不少,而且這批俘虜,都是一些老兵,若是能為我所用,那我們獨立師的戰鬥力,可就會進一步增強;而且現在孫副師長率領突擊部隊出發了,咱們後續的部隊,也需要抓緊時間休息下,然後前往接應,方才會萬無一失啊。”
眼看著舉著火把趕路的突擊隊伍,就像一條騰飛的火龍般,正快速的在公路上移動的情景,收回視線的師參謀長杜仲美,開口把自己的思路提了出來。
“俘虜工作,需要我們政工幹部的努力。”徐彥剛點點頭,道:“通訊員,立即傳令各連指導員前來師部開會。”
經過半個小時的會議,由陳進牽頭,徐彥剛等政工幹部的配合下,各連排班的黨員,紛紛動了起來,對投降的俘虜,進行了思想教育工作。
在這個苦難的時代,當兵的人大多數都是窮苦人家的子弟,這些人對於紅軍隊伍,只要了解的深刻了,就無疑會產生莫名的親近。
短短的三個小時,原先暫編二營的俘虜,全部自願留下來,加入到獨立師,剛剛俘虜的一千俘虜,也有近七百人留了下來。
剩下的三百不願加入獨立師的,按照紅軍政策,一律發放了兩塊大洋作為路費,等天一亮他們就可以自行離開。
不過這些離開的人,經過紅軍政策的宣揚之後,思想已經有所轉變,即使回去之後,在對待剿匪問題上,也必然會有所保留。
忙完收編工作之後,陳進抬手看了下腕表已經凌晨三點了,而孫邦良所部的突擊部隊,卻還沒有發來電報,擔心前方戰事的他,跟徐彥剛商量之後,立即命部隊生火做飯,準備吃過飯後,立即上路,奔赴三元。
八十裡山路,孫邦良、葉昆率領的突擊隊,硬是六個小時內走完了。
七百突擊勇士,連續作戰五六個小時的情況下,卻再次踏上征途,完全充分的發揮出紅軍吃苦耐勞,勇於創造奇跡的傳奇。
三元城外的元水河畔,距離三元城已經不到五裡,由於河畔灌木叢生,易於隱蔽,早先奉命佯攻三元的一零九團副團長徐忠發,在詹興功部抵達之前,隨即撤出了戰鬥,經過巧妙的迂回之後,徐忠發率領的兩個營兵力,秘密的在這片河畔的灌木叢林之中潛伏了下來。
徐忠發率領的一零九團一個營,外加暫編一營,共有八百兵力,經過白天的戰鬥,減員近三百,但目前仍然有五百余人。
經過白天的協同作戰,以及戰後的休整,暫編二營存活下來的士兵,正式接收了改編,被徐忠發編成兩個一百二十人的戰鬥連隊,多余的兵員則編入了他營隊中,補充戰鬥中的減員人數。
漆黑的叢林之中,徐忠發與孫邦良見面之後,得知孫邦良準備夜襲三元的他,雖然對孫邦良充滿信心,但以他對三元城防的了解,夜襲基本難移成功,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徐忠發當即委婉的道:“報告孫副師長,而且根據探子匯報,敵人援軍進城之後,對三元的城防,進一步加強了防禦,要是貿然進攻,只怕難有勝算。”
“忠發現在是越來越有指揮員的冷靜頭腦了,這很好嘛,說的事實也很客觀,不過有些事情你還不了解,你再仔細看看,咱們突擊隊的戰士,穿的是什麽軍服。”
由於天色的原因,徐忠發雖然發現孫邦良一行人,都穿著國軍軍服,但他也僅僅以為孫邦良等人是為了禦寒,才披上國軍軍服行軍的,因為這個初春季節的深夜,寒氣著實有些逼人。
“徐副團長,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們一零八團的參謀長葉昆同志,夜襲三元就是他提出來的計劃。”在孫邦良的示意下,趙向前副團長上前一步,介紹了一下葉昆的身份,以及夜襲三元的完整計劃。
“若是這樣,那到時可行之計,根據偵查情報來看,敵人的指揮部就設在城東的軍營,我們如果能夠賺取東門,然後直接殺進敵人指揮部,那三元城內的守軍就會陣腳大亂,到時必可各個擊破啊。”徐忠發欣喜的低呼一聲,一臉堅定的道:“總指揮,請下命令吧。”
“哈哈,你個徐忠發,還真是個急脾氣。”孫邦良擺手一笑,目光轉向葉昆道:“葉參謀長,迫擊炮那些炮手沒問題吧?”
“三十二名炮手,全部願意加入我們獨立師,其中有一個是炮兵連的副連長叫韓光,這人與我也算老相識,同屬黃埔軍校炮兵科畢業,跟我同一年分到新二師,這個人不太愛說話,特喜歡鑽研火炮一類的東西,所以也不太合群,但這個人在火炮研究方面,絕對是個人才。”葉昆當即把自己掌握的炮兵人員情況,對孫邦良敘述了一遍。
“忠發同志,你安排一個連的戰士,負責保衛好炮兵連同志們的安全,讓他們東城外圍找個有利地形,架設好火炮,一旦城門洞開之際,立即讓炮兵連對東城地域,展開火炮攻擊,最少給我打完三百發炮彈,明白沒有?”孫邦良這次不但把俘虜的炮兵連三十二名士兵帶來了,還把繳獲的十門迫擊炮和五百發炮彈全部帶在了軍中。
“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徐忠發立正敬禮道。
“告訴同志們,一定要保護好炮兵連的同志,戰後我要接見炮兵連的韓光同志。”孫邦良舉手敬禮道。
“是!”
“通知各部隊,準備好行裝,十五分鍾後,出發。”在叢林中休整了半個小時,補充了一些水和乾糧之後,突擊部隊,加上徐忠發部五百余戰士,在夜色的掩護下,一路大踏步朝著三元城下而來。
尚在一裡之外,城頭上的守軍,就發現了這支點著火把行軍的隊伍,正朝城下趕來,城東守衛的營長,雖然早就接到詹興功旅長的命令,說是深夜時分,城防旅二團會到達三元,但出於謹慎,他還是派人給詹興功做了匯報。
城東指揮部內,因一路車馬勞頓,加上晚上又喝的有點高的詹旅長,睡得正香之際,被副官吵醒的他,大為不滿的吼道:“不是早有命令麽?這個時候還來吵老子,給我滾犢子。”
被挨了一頓臭罵的副官,委屈之於,自是對電話那頭匯報的營長吼道:“罵了個羔子,這事還用請示嗎?你是豬腦子麽?二團的李團長跟旅座是什麽關系啊?你要敢阻攔,小心腦殼搬家。”
電話那頭的守衛營長,被這麽一頓訓斥,雖然滿肚子委屈,卻也只能暗自咒罵,放下電話的他,走到城頭之時,孫邦良,葉昆率領的突擊部隊,已經來到城下百米之外。
“馬勒個羔子,我們二團李團座來了,還不打開城門,找死啊。”一身國軍少校軍服的葉昆騎在馬背上,伸手指著城頭上舉著探照燈,照耀著城下穿整齊國軍軍服的突擊隊士兵揚聲就吼道。
“快,快開城門。”剛剛被罵了的營長,借著探照燈的光亮,一眼就看清了葉昆的臉,這個二團的參謀長,雖然沒有什麽權利,可確實實實在在的二團的人,這個他還是不會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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