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星光閃閃,位於郊外荒地之上的兩個男人,卻在進行著言語間的犀利交鋒。若非兩人站在那裡,顯得平靜如常,只怕聽到先前兩人的相互威脅,下面的人早就打成一團了。
原本覺得韓安康這樣的男人好嚇唬,結果卻令自己有些騎虎難下。刀疤男也覺得,這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可言語中的話一點都不軟弱。
不想一見面就落了下風的刀疤面,很快嚴肅道:“我不是開玩笑的!”
對此韓安康卻微笑道:“我也不是開玩笑的!”
突然覺得韓安康比想象中難纏,刀疤男突然覺得,對這種不識天高地厚的人。應該需要一點教訓,就在他準備有所動作時。
韓安康卻突然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無視我的話。記住,在十米范圍內,就算你有槍在身,也不是我的對手。我連你們布置在十米外的槍手都能發現,你覺得這麽近的距離,你能躲開我的自衛反擊嗎?”
聽到這話有些發愣的刀疤男,很快看到韓安康的手動了。一枚亮晃晃的銀針出現,就在他以為韓安康準備動手時。
卻看到韓安康在他的注視下,將這枚銀針笑著扎進了手中的酒瓶。等到銀針取出來時,這玻璃裝的酒瓶已然在滲漏。這可不是魔術,而是實實在在的真功夫。
終於眼神凝重起來的刀疤男,再一眨眼就看到韓安康手中又多了幾枚銀針。其中一枚還呈現出烏黑之色,足以證明這上面沾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就在他意識到韓安康並非想象中簡單時。韓安康卻平靜的道:“我承認,你們這些人常年遊走於死亡線,你們已然能坦然面對死亡。但能活著,總比死了強。
我也知道,老爺子讓你過來心中不服氣,覺得就我這種毛頭小子,如何能讓你們聽命行事。可還是那句話,我若真想培訓出一支遠超你們的隊伍,只需多抽空花點時間就成。
在你們看來,我身邊這隊保鏢也許不入你們的眼。可他們之中一人。為了保護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也讓我想到組建一支能震懾對手的隊伍。
別單純的把我看成是一個醫師,我這個醫師原本你們想象的強悍。我這個醫師,能將瀕臨死亡的人救回來,也能讓生龍活虎的人。瞬間變成一具木偶或死屍。”
說完這些話。韓安康又在一眨眼的時間。把先前取出的銀針收回了手腕上的針包。清楚這種眼力跟速度,只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刀疤男,突然想到以前聽過的一種人。
‘你是古武者?’
再一次聽到這個詞。韓安康卻搖搖道:“別以為古武者,才是華夏的最強人物。至於我是什麽人,現在的你還不值得我告訴那麽多。
我只能告訴你,能替我辦事並得到我信任的人,是一種幸運。尤其象你們這種,幾乎人人身上帶傷的雇傭兵。也許你們覺得,這些傷對你們都起不到什麽作用。
可我想說的是,這麽大半夜還喝酒,原因是你身上有老傷,不得不喝酒祛寒吧?單單我有實力,讓你們找回巔峰狀態這醫術,你覺得我還怕找不到聽命行事的人嗎?”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把我找來?’
覺得受到了汙辱的刀疤男,很快就回了這麽一句。但他心中卻非常震驚,這個看似平凡的年青人,醫術跟實力都如此之高,真正超乎他的意料。
將刀疤男孤傲的氣勢打壓下去,韓安康才露出一絲微笑道:“你這話又說錯了!今晚是你來找我,而非我來找你的。還有找你的人是老爺子,他只是不想你浪費余下的人生,盡到一個軍中前輩對晚輩的照撫之意。
就算今晚的會面不愉快,那我也會跟老爺子坦承,你不是我想找的掌舵者。雖然我不喜殺戮,卻有需要守護的人。我雖然有諸多人相助,但那並非我的實力,我喜歡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這就是我委托老爺子,替我特色人選的原因。”
拋下這番話,先前還表現的非常憤怒的刀疤男,突然再次笑起來:“不錯,看來老爺子真沒說錯,你確實是個非常神秘卻有越的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戰虎李廣!”
吐露出這個外號的李廣,似乎找回了以前在軍中的感覺。對他而言,在從雇傭兵團離開時,就已然做出了選擇。只是他想試一下,這個老爺子倍加推崇的年青人,到底有何值得他如何欣賞的潛質。
現在看起來,韓安康無論從言語跟氣度之中,已然有了身為強者的派頭。加上其詭異的身手,還有那已然知曉的神奇醫術。李廣覺得追隨這樣前途不可限量之人,未嘗不是他們這些。今日活著,不知明日生死雇傭兵的幸運呢!
若是韓安康先前,能那樣的威脅都沒辦法對付,那就意味著,對方不值得他效忠。畢竟,一將無能害死三軍的事,出身特種部隊的李廣再清楚不過。
這話用在組建雇傭兵團上同樣適用,一個沒有強者自信的兵團掌控者,那怕再有錢有勢。最終他所組建的雇傭兵團,都會在強者如林的雇傭兵團中被淘汰。
為了報答趙虎的救命之恩,他可以選擇聽韓安康的命令行事。但雇傭兵團所有的一切,李廣都不會讓韓安康插手。這意味著,兩人根本不可能存在上下級效忠的關系。
若是他真的能無視生死,也不會存活到現在。那怕他現在活的沒任何意義可言,但熱血未冷的他,自認還沒到甘願待死之日。加上他有需要保護的生死弟兄,更容不得一個無能領袖,而導致這些生死弟兄的白白送命。
清楚李廣說出這番話,意味著已經承認自己有與他平等對話的資格。可韓安康卻很冷靜的道:“在談正事前,我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雇傭兵團的組建我不插手。但雇傭兵團必須完全聽我命令行事,平時的訓練任務,我也不會插手。
可只要我需要的時候,那怕讓你們去死,你們也不得有半份遲疑。如果你能做到這點,那我們再談下面的事情。如果做不到這點,我也不想把錢打水漂。放到銀行至少還能生點利息,而不是把錢花出去,最後卻什麽回報都得不到。”
對韓安康這番有些不近人情的話,李廣卻笑著道:“從我們踏入這個圈子那天起,我們的命已然不屬於自己。只要你能出的起讓我們送命的價,賣命與你又有何難呢?”
這話聽上去象答應了韓安康的意見,卻也保留了一絲余地。韓安康清楚,單憑一次見面。能得到這些亡命徒般的雇傭兵效忠,自然沒想象的那般容易。
可他還是沒多說什麽,很快拿起扎了個針孔的酒瓶道:“初次見面,雖然你們給我的感覺不太好,但我能理解你們的用意。我能告訴你們的只有一句話,選擇追隨於我,將來會是你們人生中,做出最明智的決定。”
如此狂妄自負的話,引來李廣玩味的眼神道:“那我們拭目以待了!”
兩個碰了一下酒瓶,將瓶中的酒全部飲盡,李廣很快伸手打了一個手勢。那五個散布四周的男人,很快就靠攏了過來。
等到李廣一一對韓安康,做了一番介紹之後。韓安康也發現,華夏雖然不允許私人或組織組建雇傭兵。可活躍在雇傭兵界的華夏人,同樣不再少數。
甚至從李廣對這些人的介紹,他們所熟悉的技能中,韓安康也明顯感覺到。這些已然換了國籍的,前華夏種特種部隊的鐵血戰士。在雇傭兵界,都可謂威名遠播。
五人當中,除了三個陸戰特種精英出身,另外兩個還每別涉及了海、空兩個軍種。這意味著,小小一個六人組,如果給他們提供尖端的武器裝備。他們能適應,各種條件下的特種作戰。
介紹完這五個此刻都一臉嚴肅的隊員,李廣很直接的道:“韓先生,這五個都是我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他們也都曾是華夏軍隊中的精英戰士。
他們在得知我準備回國,接受你的委托組建雇傭兵團,就義無反顧的跟了過來。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你想組建多大規模的雇傭兵團,又打算將雇傭兵團的職責義務如何做設定。”
面對這個問題,韓安康很痛快的道:“組建雇傭兵團的方式方法我不清楚, 同樣也不想了解的太過清楚。我隻告訴你一個事,如果我想鏟除,類似日國的安田家族。需要多大規模的雇傭兵團,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此話一出,五個神情談定的雇傭兵,也明顯有些發愣。至於李廣也有些皺眉的道:“你說的可是,日國四在家族之一的安田家族?”
見韓安康絲毫不猶豫的點頭,李廣很直接的道:“要想做到這一點,至少需要一支涉及海陸空的雇傭兵團,人數至少要上千人。
因為,就算采用非常規作戰方法,鏟除這樣一個影響巨大的家族。也意味著,必須跟當地的軍政府交火!你確定,是完全鏟除的意思?”
面對這種懷疑,韓安康絲毫不帶考慮的點頭。若連一個世俗家族都鏟除不了,何談將來應對毒醫這種超級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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