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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荷要是再不知道葉無道的身份那就真是不可救藥的白癡了,對於這個出道三年充滿傳奇色彩的男人很少有陌生女人用平靜的心態和神色去看待,趙雅荷望著這個把余豐平和青幫長老視若無物的太子緩緩走向金色大廳角落的那台典雅鋼琴,久久無法言語。
面如死灰的余航被太子的手下拖走,清一色的彪悍保鏢讓趙雅荷真正見識到正統黑幫的強悍實力,如果剛才同伴的消息準確,那麽青幫恐怕已經是這個神秘青年的囊中之物了吧?
“小姐,如果你想以身相許的話本人還是勸你打消想法,乖乖回家過你的平靜生活。”張展風同樣望著葉無道的背影冷笑道,趙雅荷的表現讓他很不屑,對於那些讓機會白白溜走的笨蛋實在沒有重視的理由。
失魂落魄的趙雅荷是回那群銀行家俱樂部成員面前,看見勉強擠出苦笑的劉徹,心頭一暖,雖然沒有像那個神秘青年的顯赫和光芒,但是就像最後那個男人說得那樣過日子這樣的對象已經算是很好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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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被余航下嚇破膽最後又被葉無道的手段震撼的男人都開始自己滔滔不絕的猜測,對剛才自己窩囊的狼狽表現都閉口不提,劉徹強忍痛楚關心道:“雅荷,你沒有事情吧?那個青年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太子黨的魁首,現在青幫和上海都需要看他的臉色行事,都怪我沒有本事!”
趙雅荷看著劉徹慚愧惱怒的神色,欣慰一笑。“我沒有事情,余航再也不可能逼我了,那個太子讓我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把握住,我送你去醫院吧。”
一頭霧水地劉徹在趙雅荷的攙扶下走出皇城大酒店。突然撓著頭傻笑道:“雅荷,要不我去練練柔道,這樣以後你跟我呆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怕有色狼騷擾。”
趙雅荷臉頰微紅道:“我為什麽要你保護我,給我一個理由。”
劉徹尷尬道:“我確實沒有資格追你,我不過是銀行家俱樂部裡最普通的會員,也許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像我們部長那樣掌握商界走向地風雲人物。”
趙雅荷根根擰了劉徹一把,把他按進自己的那輛保時捷,“乾嗎,想成為那樣的明星人物騙無知女孩?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風騷的錢秘書,還有對你不懷好意的柳副總經理。我看你是想學那些所謂的花花公子來個偎紅倚翠吧?”
要是劉徹再不明白趙雅荷的暗示也就可以買塊豆腐撞死算數,陷入狂喜的他只是咧開嘴巴的不停的傻笑,但是他地這份與他商場上截然不同的憨厚愈加讓坐在駕駛席上的趙雅荷欣慰和放心,見識過銀行家俱樂部太多太多優秀和事業有成的男人。也知道太多太多不把愛情當事情地花心大少,趙雅荷對於愛情上格外遲鈍的劉徹在剛才的挺身而出中徹底改變印象,一個女人。也許需要地就是這樣一個能夠在關鍵時刻站出來的男人。
被譽為天使歌唱的音樂被慕容雪痕用鋼琴和小提琴完美演繹後,越來越多原本已經拋棄或者說根本模糊古典音樂的新一代青年都開始瘋狂迷戀需要靜下心來聆聽的古典樂章,而且慕容雪痕在陽春白雪地同時並沒有排斥下裡巴人的流行音樂,纖細指尖流露的愛情戀曲讓世界的戀人都傳唱這位女神的音樂,隨著慕容雪痕首張專輯地即將上市。漫天的討論都在圍繞著這位完美女性的音樂。
一位評論家戲言如果拿破侖能夠見到慕容雪痕用鋼琴征服比他更多疆域的話一定會哭笑不得。
鋼琴,也成為在中國本來就比較火熱的樂器之王愈演愈烈。
葉無道是近那架羅伯特琴廠製造於一八五零年的古老鋼琴,選用了稀有的非洲玫瑰木和最珍貴的中國的絲綢,精致的手工雕刻,象牙的琴鍵。鋼琴的設計製造反應了當時最高的文化與經濟,可以說是極盡豪華與奢侈,難怪能夠成為最有價值的古董鋼琴藝術品,到現在還能被人清晰悅耳的彈奏!
一看到鋼琴葉無道便不由自主地想到慕容雪痕,幾分鍾的沉思和遐想在那群青幫以張展風為首的新一代領導人看來卻是無比的漫長,他們很多人都沒有見識太子黨那一晚屠殺青幫的血腥場面,有幾個在隨後的清剿工作中倒是小小領略了一番太子黨親衛隊的恐怖,但是總體來說不服葉無道和太子黨的還是大有人在,如果不是剛才望月鸞羽的閃電出手,不少家夥已經要當著葉無道的面嘀咕了,但是太子這個名號也足以讓他們沒有“揭竿起義”的勇氣。
葉無道沒有彈琴,因為他現在沒有這個心情,右手輕輕放在鋼琴上,他的眼神有些陰冷,爺爺啊爺爺,當初你要是選擇雪痕來測驗我的情商,也許寄托你全部希望的孫子今天早就遁入空門或者成為殺人狂魔,也許你應該會等我三年訓練完畢的時候弄出一個慕容雪策正在大教堂和別人結婚的鬧劇來刺激我,這樣一來才能夠證明你策劃的陰謀的成效!
整整二十年,我,夏詩筠,林家,不出意外的話夏詩筠那個做妓女的母親也是你的一枚棋子吧?
機關算盡,到頭來你是否獲得你希望得到的一切呢?
半個鍾頭後,上海黑道的眾多幫派首腦竟然沒有一個到場,惱羞成怒的張展風沒有想到那些昨晚口口聲聲效忠太子黨的敗類在這個時候倒打一耙,這無異於給向葉無道說已經控制大半青幫的他一個響亮耳光,半憤怒半畏懼的他偷偷望著遠處大廳角落孤傲的新主子。
葉無道其實本來就沒有這麽快就掌握全部上海黑道局勢的天真想法,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上海還能有如此號召力的人物存在,眾多黑幫在這個敏感時刻一致保持沉默肯定是他們都認定自己無法和那個藏在暗處的角色抗衡,葉無道沒有絲毫的生氣,在他看來要是上海這個經濟重地如此不堪一擊才叫做無趣,他知道很快就有重要角色要上場了。
果然很快從門口是進來六個七旬老人,其中五個老態龍鍾的他們顫顫巍巍在身旁手下的攙扶下是到正中央的那張桌子前坐下,還有一位老人則相對健朗許多,他從踏足這間大廳就把視線投注在葉無道身上,門口已經被他們的人守護住,可以說整座皇城大酒店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張展風見到這種陣勢絲毫沒有慌張,倒是有幾個手下已經開始轉變臉色,被他狠狠摔了幾個巴掌後便乖乖的站在一邊不敢有任何意見,張展風統治手下素來憑借一個狠字著稱,只要你該拿刀的時候第一個衝上去砍人那張展風就保證你有用不完的錢上不完的女人,但是你要是敢背叛,張展風也可以讓你知道你家裡的女人哪怕是奶奶輩難逃被人蹂躪的下場,所以幾乎沒有人手下敢對張展風說不字。
“幾位長老,怎麽有興致來拜見我們太子啊?”張展風陰笑著走到那幾個青幫的長老面前,有望月鸞羽這樣的角色暗中保護,他可沒有絲毫的顧及和膽怯。
“張展風,知道青幫的規矩嗎!你敢以下犯上殺死幫主,還敢殘殺同胞搞內鬥,你是不是以為找到一個新*山就能夠無法無天,你看看,今天還有幾個人敢來皇城大酒店,上海是誰的天下,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那位神態威嚴的老人厲聲喝道,底氣深厚,可見應該是武學修養極為不弱的高手,今天在得到太子黨太子要召集上海黑道舉行類似盟主會議的集合後,馬上動用各種關系和手段迫使那群幫派人物放棄想法,然後帶著青幫的真正精英包圍皇城大酒店,他們不相信這個青年太子有通天的本領能夠走出上海!
“田戩,少在這裡像條瘋狗叫嚷,我的主子是一個喜歡清靜的人,不要以為你是青幫的大長老就能夠對我指手畫腳,老子不吃你這一套!”張展風坐在六個老人面前翹起二郞腿囂張道,絲毫沒有要尊敬老人的覺悟,他既然認定一個主子,就會死心塌地的跟隨,這是他被葉無道看重的一個原因。
那群老人都被張展風這番大逆不道的話氣得胡子亂顫,田戩反而是眾多青幫長老中最為冷靜的一個,張展風的陰狠眼神讓他感到一陳心寒,這個剛剛被杜衡認作乾兒子田戩就感到一陣不安的男人是他認為最危險的人物,小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存在,尤其是張展風這樣專業到骨子裡的小人。
本來打算來清理門戶的田戩在看清張展風鎮定甚至有些自得的神情後心頭湧起濃重的不實在,看了一眼遠處依舊靜立不動的偉岸青年,是自己清理門戶這群反賊,還是這群反賊清理門戶戶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