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痕抱著“秋水”站在那輛滿載著絕品玫瑰的馬車前朝微笑不語的葉無道輕輕彎腰,閉上眼睛用那雙纖細手指跳動的音符來感謝愛人的禮物,悠揚靈遠的樂曲在水晶宮大酒店前輕緩飄逸,只可惜這份醉人的風情在葉無道刻意的安排下並沒有幾個人能夠有幸聆聽。
秋水靈眸,古典飛揚,慕容雪痕用這樣樂器營造出一種寧靜致遠的的意境,一片田園牧歌式的場景,仿佛讓聆聽者漫步開滿鮮花的田野小徑,微風撩動發稍,花瓣撒落身畔,芬芳寧靜的氛圍浸潤著每個人的每根感官神經,溫攀的感覺襲上心間……
走進雅致輝煌的水晶宮大酒店大廳,在酒店經理的陪同下來到已經準備好的餐桌旁,滿桌都是杭州風味小吃,精巧卻不奢華,葉無道看了一眼有些忐忑的酒店經理,看來蔡羽綰知道慕容雪痕和葉晴歌的“登門拜訪”肯定給這個經理下了死命令,不過沒有用雪須魚翅、輕燕極品鮑魚這些極盡奢侈的水晶宮招牌菜來招待慕容雪痕也算是不小的勇氣和魄力,果然酒店經理看到慕容雪痕對那幾個近似家常小菜的杭幫菜頗有興趣之後偷偷松口氣,這份心思不錯,是個知道迎合不同顧客的聰明人。
姿色身材都不錯的幾個女服務員都滿臉震驚的呆呆望著近在咫尺的偶像,她們似乎在確認這個優雅進餐的女孩就是那個電視中演繹完美古典韻味的鋼琴曲的鋼琴公主,那個酒店經理臉漲得通紅終於鼓起勇氣支支吾吾道:“慕容小姐,我,還有我老婆孩子。咳咳,就是我們一家人都喜歡你彈鋼琴。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簽個名。因為今天恰好是我女兒地生日,我想慕容小姐的簽名肯定是她最想收到地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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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痕帶著恬淡地笑容接過經理早就準備好的筆紙大方的送上一句祝賀的話語、清秀溫婉的字體別有風韻、不像那些喜歡用“龍飛鳳舞“的字跡來故作姿態的明星,慕容雪痕地字就如同擁有玲瓏七竅心的她本人一樣充滿典雅的靈氣。
“姑姑呢,你不是說她蘇州回來後就來這家水晶宮酒店,會不會遇到什麽麻煩。我總是擔心姑姑這樣一個人滿世界旅行不安全,無道你是不是可以把龍組分出一半給姑姑?”身邊有整個龍組暗中保護的慕容雪痕清楚姑姑葉晴歌的魅力,雖然從未有不利於這個姑姑的消息,但是這樣一個能夠持智慧和容顏如此完美結合的女人單獨生活總是一件十分冒險的事情。
懶洋洋*在仿造明朝皇宮黃花木椅上地葉無道輕輕搖頭神秘一笑,“姑姑今天去靈隱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不出本天才意外的話還能夠一起吃這頓飯。”
說美人美人就珊珊來遲的應話而至,慕容雪痕著到葉晴歌那絕塵的身影馬上起身和這個難得見面的姑姑抱在一起。葉晴歌也是對這個從小就被葉家收養的完美女孩疼愛入骨,葉家這一代除了葉無道這個獨苗眾多地女孩沒有一個能夠讓葉晴歌如此牽掛和欣賞,和葉無道經過一段時間交往後葉晴歌更加確定只有慕容雪痕才配得上自己的這個血緣親人!
“姑姑今天去去靈隱寺聆聽佛法經綸感悟輪回涅磐嗎,姑姑你可千萬不要有一心向佛的衝動,那可是對我們男人的徹底否定哦。”葉無道不理會服務員主動給葉晴歌拉開椅子。
“西湖四大叢林中除了這被譽為‘佛在世日,多為仙靈所隱’的靈隱寺。其它三座聖因寺、淨慈寺和昭慶寺都還沒有機會去,要不明天雪痕陪我隨便走走,你要是不願意去這佛門清靜之地我可不會逼你,六根不淨,去了也是被方丈笑話。雪痕慧根驚人,我在想是不要要求主持方丈點化點化這個傻丫頭,省得總是被你欺負。”葉晴歌“威脅”道,拉著慕容雪痕那雙精致沒有瑕疵地小手暗暗點頭,這個女孩自己最滿意的不是那絕代無雙的風華,而是她對葉無道的忠誠,那種即使葉無道背叛愛情也不會改變的忠貞。
葉晴歌和葉無道一樣都是把常人眼中道德拋棄的那種人,對於葉晴歌來說,除了對家族的留戀,她幾乎真的能夠黃卷青燈度過一輩子,她這些年的旅行就是想把所有事情都看透然後找一個與世無爭的幽靜地方平平淡淡的單獨生活。
“我倒是不介意那些所謂的得道高僧點化雪痕,我是怕他們見了姑姑和雪痕都會凡心大動後悔剃度,更何況我要是去這些地方的話不敢保證本人機鋒和棒喝的雙管齊下之下讓他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葉無道吊兒郎當的模樣哪有一點世家繼承人或者商界新貴的風范。
“姑姑,林隱寺這座東晉天竺僧人在江南佛國破土奠基的名寺有沒有讓你覺得還不錯的特色?”習慣葉無道這份玩世不恭的慕容雪痕在桌子底下擰了一把在她腿上作惡的狼爪,不過她知道其實葉無道這句玩笑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事實,這個小時候覺得世態炎涼發出人心不古這類感慨的時候就會死啃《阿合經》《大乘理趣六波羅密經》這些佛教經典,其中關於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以及其中關於佛教經教爭論的見解必然都能夠讓那些僧人大吃一驚甚至雲裡霧裡。
來,
當一個人,把所有事物的本質都看穿後就會用無所謂的態度為人處事,這就是“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豁達。
“飛來峰下的冷泉亭別有意思,明代董其昌的那幅問聯的提問獨具匠心,泉自幾時冷起,峰從何處飛來?”葉晴歌給慕容雪痕和葉無道夾菜道,這份家庭的溫馨讓她原本淡漠的臉頰都浮現柔和的笑意。
“泉自冷時冷起,峰從飛處飛來。這種說法還真有三十年後山仍是山水仍是水的圓滑境界呢,不過左宗棠那幅隱合撣禮的答聯也很有深度,一個能夠道出人世皆幻在山泉本清的武夫怎麽可能是俗人。”慕容雪痕感歎道。
“哼,有江南佛國之稱的杭州峰峰有佛寺,代代多釋子,卻尚無一山一水以寺名或僧姓冠名,但是東晉道家葛洪卻在西湖邊上留下一座以其冠名的葛嶺,‘葛嶺傲西湖,一道壓千佛’,這說明什麽?”葉無道不屑道,對於一向推崇“佛本是道”的他來說這種現象讓他有足夠的理由冷笑嘲諷。
“求安隱快樂看,此人於彼人中極為第一,為大,為上,為最,為勝,為尊,為妙!”葉晴歌淡淡道,似乎是對葉無道對佛教的“褻瀆”打了一個機鋒。
“‘我的法是用來渡過生死之海,不是被執著不放的’,真正的佛陀菩薩自然不會對俗事困擾,我只是對現在一些比塵世中人還要庸俗的僧侶寺廟感到憤慨而已,佛教經綸博大精深,我這個凡失俗子不敢造次。”葉無道恭敬肅穆道,他雖然狂妄但是絕對不會無知,真正深奧的玄妙法輪同樣讓他歎為觀止。
葉晴歌眼睛裡閃過一抹欣賞的異彩,微笑著點頭。
“那麽明天雪痕就陪姑姑去這幾個名寺逛逛吧,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葉無道握住慕容雪痕的柔軟小手淡淡笑道,明天就是與日本劍道宗師葉隱知心交戰,他已經不能夠再分心,其實慕容雪痕說今晚和姑姑一起睡覺的時候他還有些暗自慶幸, 高手交鋒前夕必然需要潛息靜心,尤其這是一場出道以來最驚險的交鋒,任何細節的紕漏或者疏忽都會讓自己抱憾終生。
如果說葉無道是中國最具衝擊龍榜巔峰的新武學宗師,那麽葉隱知心就已經是站在日本武道最高峰的年輕宗師,六歲學劍,十年後在數百萬學劍的茫茫劍林中再無一個值得出劍的對手,同時精通忍術的她在十六歲正式封劍悟劍,這位日本天皇劍道老師的女人擁有無上的榮耀,但是沒有誰知道這個能夠十年前便戰平日本武神武藏玄樹的女人竟然就是刺殺天皇出名的水月流現任宗師!
水月流和守護神舍的天鏡劍會都擁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絕招秘籍,能夠樹立數百年屹立不倒肯定有超凡的過人之處,所以葉無道對這一戰並非十足把握,面對這樣一個十年間不知道達到什麽恐怖境界的女人,他確實有頭痛的理由。
“無道,明天的事情很棘手嗎?“慕容雪痕見葉無道沉思不語不由得有些緊張。
葉無道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柔聲道:“我等著明天晚上吃你做的飯菜。放心,你老公的字典裡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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